突然增大的火力讓馬福祥頓時陷入了驚駭之中,轉眼之間他的兩個兒子已經全部死在了川軍的陣地之前,此時陣地之前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屍體堆滿了,直到這個時候馬福祥才知道自己的對手究竟是多麽強大,自己的人數優勢,自己的機動速度,自己的悍不畏死全都是催命符而已。.org


    近萬精銳之中有超過八千人永遠倒在了陣地之前,根本都沒有機會碰觸川軍的陣地,那些永不停止的機槍和大炮仿佛是來自的地獄的聲音一般,萬分的恐怖駭人。


    此時馬麒還不知道自己的兄弟馬麟已經死了,不過他此時已經真正喪失了所有的勇氣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絕對要逃出去,再打下去馬家軍就要成為曆史了。


    馬麒跌跌撞撞的拉住了馬福祥,“快下令撤退吧,不能再打下去了!”


    馬福祥似乎也恢複了一點神智,正要下令,就在這時馬家軍的後方響起了震耳的轟鳴之聲,在地平線之上出現了一群巨大的黑影,正在快去的將馬家軍的後路切斷,這些漸漸清晰的鋼鐵怪物正在噴吐著火舌,眼看著馬家軍的騎兵就仿佛是蒿草一般,迅速的被掃到。


    看到這裏馬福祥的肝腸寸斷,猛地一張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馬家軍完了!


    此時馬福祥也顧不得喪子之痛,也顧不得這些手下士兵,川軍的新式武器怎麽就層出不窮啊,這樣自己還怎麽拚啊。


    而此時指揮著坦克部隊圍攻馬家軍的盧漢隻是覺得分外的輕鬆,這不是戰爭,而是**裸的屠殺,馬家軍沒有重炮,沒有迫擊炮,甚至連手榴彈都沒有多少,根本就無法威脅一身鋼鐵的坦克。


    而且這些人完全不知道怎麽躲避坦克的攻擊,完全是傻愣愣的等著被屠殺,盧漢的心中甚至升起一絲憐憫之意,不如自己給他們留下一個缺口吧,讓這些可憐人能夠逃出去,不用忍受這種死亡的折磨。


    不過這也是一個閃念而已,如果他敢這麽幹,等著他的就是軍事法庭,而且這些馬家軍根本不值得可憐,多少漢人慘死在了他們的手中,現在這些人還妄圖分裂國家,煽動民族仇恨,簡直是百死莫贖!


    正在向前衝擊之時,一個還有些稚嫩的騎兵衝到了坦克近前,隻見他臉色無比的猙獰,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照著坦克惡狠狠的砍了下去,仿佛是要將這個地獄的惡魔砍碎一般,不過很可惜坦克巋然不動,而他的彎刀已經被震飛了。


    一股劇痛從手掌之上傳了過來,鮮血順著手縫之中流了下來,他還沒有從劇痛之中緩過來,呼嘯的坦克已經將他還有戰馬一同撞到,寬大的履帶從他的身上碾過,把這個年輕的騎士碾成了肉泥。


    盧漢當然不清楚,他碾碎的這個人就是馬步芳,一個在曆史上禽獸惡魔一般人還沒來得作惡就變成了一堆碎肉,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這塊土地變得肥沃一些。


    馬家軍如此迅速的潰敗徹底震撼了曹錕,吳佩孚還有馮玉祥這些人,川軍的戰鬥力竟是如此強悍,尤其是火力之猛根本難以想象,坦克旅的出現讓這些北洋將軍徹底沒了脾氣,曹錕拉住了吳佩孚的手。


    “子玉啊,順昌逆亡,你可千萬要認清形勢,不要再犯驢脾氣了!”


    聽著老長官的話,吳佩孚難得沒有任何的反對,而是狠狠的點點頭,現在川軍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兩翼的北洋軍隊也迅速行動起來,合圍的態勢已經形成,馬家軍剩餘的三萬多人馬全部被圍在了十幾公裏的狹小區域之中,進退不得,隻能一個個的被無情射殺,尤其是盧漢的坦克兵,坦克車一走一過,就會有無數的人被擊斃,碾碎,這些凶悍暴戾的馬家軍其實完全就是一群羔羊。


    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而且連逃跑都做不到,隻能夠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有些人幹脆不再逃跑,而是向著對方的火力點衝過去,隻求速死,還有不少騎兵向馬步芳一樣,衝到了坦克近前,用馬刀去劈砍鋼鐵,不過等待他們的都是一樣的結果,那就是:死!


    馬麒此時和半死不活的馬福祥還在亂軍之中,像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眼看著血已經將大地染成了紅色,馬麒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將自己的襯衣脫了下來,綁在了一根木杆之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白旗,馬麒拚命的衝著川軍揮舞,嘴裏大聲的呼喊:“我要投降!我要投降!不要開槍啊!”


    張孝淮此時也趕到了第一線,吳佩孚那邊突然發來電報,詢問是否抓捕俘虜,張孝淮此時眉頭緊鎖,隨後搖了搖頭:“告訴曹巡閱使和吳師長,這些都是馬家軍的悍匪,怙惡不悛,不值得同情,也難保他們不是詐降,一定要確認好!”


    張孝淮的這道命令一下,曹錕和吳佩孚頓時就明白了,人家是想要將馬家軍徹底鏟除,蒿草不留啊!這個時候哪有功夫確認情況啊,還是老老實實的殺人吧,一律殺光。


    此時曹錕他們也清楚張孝淮不要俘虜的打算,從前清算起,這些人就打著宗教和民族的旗號不斷的屠殺漢人,雙方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已經失去了互信,這些人隻要還殘留一點,就會像野草的種子一般,隨時都會發芽,釀成一場大禍,還是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將他們全部消滅的好。


    當然這麽做也會有後遺症,起碼對於名聲就不是什麽好事情,曹錕仔細思量一下,隨後咬了咬牙,說道:“子玉,你還年輕前途遠大,這個屠夫的名頭我背了,命令由我來下!”


    吳佩孚怎麽能不清楚這個時候下達不要俘虜的命令會有多大的影響,但是曹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夠想著維護自己,看來自己真沒有走眼,曹錕是值得追隨的人。


    “大帥,罪名怎麽都要有人承擔,我吳佩孚還是一個無名小卒,就算是有什麽罪責也不會太嚴重,左右不過是降職而已,您還是直係的主心骨啊!”


    “子玉,早就沒有什麽直係了,這往後隻有一個國防軍,你放心吧,我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麽追求,我將這個罪名擔下來,喬宇還要承情,絕對會給我安排一個好位置的,你的年紀說大也不大,但是比起川軍之中竄起來的那些年輕人就沒有什麽優勢了,如果你再蹉跎一陣,那就徹底落後了!”


    曹錕當即下令要求北洋兩個師不留俘虜,有了這道命令,士兵哪裏還會接受馬麒的投降啊,等待他的就是暴風雨一般的子彈,將他擊斃。


    包圍圈越收越緊,馬家軍隻剩下不到一萬人,其餘的人全部丟了性命,現在馬家軍的騎兵已經十分緊密,幾乎一炮落下去,就會有幾十個人被炸成碎片,此時北洋士兵已經成為了戰場之上的主角,他們憑借著優勢火力將馬家軍一個個的掃到。


    馬福祥,馬福祿,馬步青等馬家軍的主要人物全部死在了亂軍之中,張孝淮看火候差不多了,立即命令盧漢的坦克旅掉轉頭,補充好油料,向蘭州衝過去。


    蘭州距離甘草店隻有五十八公裏,而且還有隴海鐵路連接,很便於物資運輸,坦克兵能夠充分發揮速度優勢,盧漢當即率領部下向蘭州推進,此時的蘭州城之中還有將近五萬的烏合之眾。


    這些人基本上是各種雜碎的集合體,根本沒有戰鬥力,連馬福祥等人也看不起他們,完成就是裝門麵用的,不過蘭州一下子湧進了這麽多雜七雜八的人物,這些人都是腰裏別著槍,背後背著刀的唯恐天下不亂不亂的動亂分子,城市的治安頓時就惡化了數倍,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客商,掠奪婦女的事情絡繹不絕。


    隨著馬家軍離開之後,這些人就更沒有章法了,整個蘭州城烏煙瘴氣,好像到了群魔亂舞的地獄一般,就是大白天,也沒有店鋪敢開門,尤其是一些漢人商鋪更是受到了嚴重的衝擊,這些人完全是敲骨吸髓,搶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隻要是女性,不管多大,也不管多小,全部帶走,男人被係在了戰馬之後,他們催動戰馬,將男人全部活生生的拖死。


    街道之上到處都是血跡,屍體遍布,哭喊之聲更是震動天地,就在這些暴徒肆意逞凶之時,一陣陣的轟鳴之聲傳到了蘭州之中,好似九天之上的雷霆一般,難道上天真的發怒了不成。


    就在暴徒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時候,數輛鋼鐵怪獸沿著街道衝了進來,高昂的炮口宣示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威嚴,這些土賊雖然凶狠,但是見識也是淺薄到了極點,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而且他們這輩子也沒有希望知道了。


    坦克之中的機槍響了起來,將這些人世間的垃圾打成了碎片,很快在蘭州街頭肆意稱逞凶的渣滓全部都被碾碎,有些腦子的人一看這種鋼鐵怪物頓時就清楚了,馬家軍絕對是戰敗了,馬家軍都不行了,他們這些人還能做什麽啊。


    還不趕緊逃跑麽,這些人頓時就向四外逃竄,盧漢的坦克兵雖然厲害,但是城區之中行動還是要受到一些限製,因此很多垃圾還是逃了出去。


    不過此時曹錕已經帶著北洋兩個師的兵馬向這邊席卷過來,曹錕早就想好了,既然自己接下來這個髒活,就要做得漂亮,不給喬宇留下一點麻煩,不然不是顯得老北洋的人不會辦事麽。


    因此曹錕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要一個活口,這些居心叵測的垃圾也是一樣,要全部消滅,在甘草店殲滅了數萬騎兵,在戰場之上還有不少能夠使用的戰馬,現在全部被北洋的士兵利用起來,靠著馬匹開始追繳這些渣滓,隻要追上,絕對是不留任何情麵,就地槍決,一場大戰變成了獵殺遊戲,專門消滅這些人間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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