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突然響起。簡直就跟宇宙大爆炸一樣。


    前一刻剛看到天空浮現的魔法陣心裏還產生一股激動的情緒,畢竟那是魔法陣啊!簡直就是兒時夢想。


    早在看到魔法陣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一件事。


    一般這種閃耀著劇烈光芒的魔法陣在各種奇幻作品當中不就意味著大爆炸嗎?此刻,某紅眼平胸女子好似在我耳邊念出一段咒語:


    “explosion!”


    說是巨響,但是我的耳邊卻什麽都聽不到。


    隻見得白光降下,眼前洶湧而至的氣浪攜帶著工地的碎屑朝我撲麵而來。


    耳朵像是失聰一樣,聽不到任何響聲。


    我想起消防演練教導的知識,身體立馬往後撲倒,將雙手護住頭部的位置。


    各種沙石狂亂的砸在我肩膀上,背部上。意識因為衝擊的緣故而變得有些迷糊,不過我依舊還是可以認清現在的狀況。


    身體雖然因為爆炸餘波的影響而收到一定的傷害,隻不過因為躲避及時,頭部保護完好,現今並無大礙。


    同時我也在心裏慶幸著還好這隻是餘波,要是處於百米開外的爆炸中心,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體無完膚,能活著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坐在沙地上眺望著遠處破碎的工廠,雖然基本什麽都看不到,但是我隱隱約約可以察覺到那煙霧當中像是有一頭凶獸在咆哮著。


    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引發這種魔法爆炸啊?


    我可沒聽說過附近有什麽喜歡一日一爆的神經病魔法師出現啊!


    而且這尼瑪的是奇幻作品不成?連魔法都扔出來了?


    下一次是不是還有


    嗬,今天是第幾次了?


    就在我說要過好這平凡的日常之後,是第幾次碰到這種在日常世界裏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件的?


    這時,一位渾身光溜溜,胸前抱著一套金白色鎧甲的男子從煙霧中鑽出。


    雖然身形狼狽不堪,但那人卻是滿臉燦爛。


    等會,那鎧甲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小兄弟,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跑吧,不然等會那女的出來你就完了!”那男的突然向我喊道。


    他在說什麽?耳朵隆隆作響,一切聲音傳入我的腦袋後隻剩一片雜音。


    腦袋也根本無法去讀取那段雜亂的音頻,隻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


    顯然,發生的情況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


    雖然腦子有點不頂用,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趕緊跑反正不會錯就對了。


    回過神時,那男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這種情況讓我有些懵逼,突然而來的爆炸,還有夜裏裸奔的陌生男子,都是我無法理解的。


    難道是工地裏發生了瓦斯爆炸?可是剛才那個魔法陣又要怎麽解釋?


    裸奔男子為什麽又要裸奔?手上不是有一套鎧甲嘛?為什麽不穿上?


    如果是非人為引發的爆炸,那麽我待在這裏自然沒什麽問題,隻消慢慢走回去就可以。


    如果是人為引發的爆炸...


    我隻是個路人,怎麽說都不應該牽扯到我身上才對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我啥事都沒幹,誰tm的會沒事傷害一隻路過的小帥哥呢?


    所以我決定就這樣慢慢走回去吧!指不定跑起來還會被人認為做賊心虛呢!


    所以越到這種情況越不能慌張嘛!


    畢竟能應發那種爆炸的人,即使我跑得再快也會被追上嘛!


    既然早晚都會被追上的話,那麽咱還不如從容點!


    保持優雅啊嗷嗷嗷嗷!!!


    “你個傻小子還不跑,在這慢悠悠的幹嘛呢?等死不成?”


    方才已然離開的男子突然折返,我隻曉得自己的後領被他拎起後,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還有某位女子的怒吼。


    我想,那怕是失控的野獸發現自己的存食量被老鼠偷走所發出的聲音。


    “請問,能給我解釋一下嘛?”


    “解釋什麽?”裸男一副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的表情回應道。


    “那個”我指了指工地的方向,同時又指了指他抱再懷裏依依不舍的那套鎧甲,“那副鎧甲不是你的吧?”


    “胡說什麽呢!這個當然是我的衣服。你知道我是誰嗎?”


    抱著鎧甲的裸男一副自信的模樣說道。


    我叉著腰,盯著他那有些滑稽的眼睛問:“誰?”


    “騎士君!就是最近聞名方圓百裏的騎士君!認不認識?!”


    我剛想張口說自己騎士君不認識,倒是與一位女騎士有過一麵之緣,隻是他還不等我開口就將我的話語權奪走。


    “難道你不認識?不認識也無所謂,現在你已經認識了,我就是騎士君。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學生吧!?”


    “恩,沒錯。你繼續說。”


    如果手上有茶葉的話,我可能都要泡一盞茶來聽他慢慢吹了。


    “嘿嘿嘿。”他將所謂的鎧甲套到自己身上,起初像是有些大了,不過隨著他肩膀一縮,鎧甲立馬滑下剛剛好套在他身上。伴隨著他縮縮縮,鎧甲其他部位也是一樣剛剛好套在他身上。


    整個人都縮小了一號左右。


    我腦子裏頓時想起小時候看的一部武俠片,片中的男主就像這樣收縮自己的身骨,隨後躲到櫃子裏。(出自小魚兒與花無缺)


    “這就是武俠小說中的縮骨功嗎?”


    說實話,在現實裏看到這玩意我還真有點不敢置信,畢竟這隻在武俠作品中出現過而已。


    “啊啦,你居然知道?”


    “嗯嗯嗯,我還知道這件衣服應該是女式的呢。”


    合理說應該是這一套鎧甲吧,隻是我不願這樣說。不是很中二嗎?


    “啊啦?”


    裸男的麵部表情頓時僵硬。


    “你還知道什麽?”


    我想說自己還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可能回在這裏出現什麽意外吧。畢竟我和眼前這個人不熟,這位名為魯邦的小偷。


    他的臉上自然不是那張猴子臉,因為沒有穿衣服,自然也沒有身穿西裝外套。


    但是那雙毛毛手和那與普通相貌有些不搭的滑稽眼神給我一種違和感。


    如果不是不久前見過他一次,而且還有過一段交流的話,我還真沒辦法識破這一真相。


    不過在這裏道破他的真麵目到底會發生怎鹽的情況是我無法預測的。因為我無法判斷他這種人的行為方式,已經行事準則。


    說不定明天我就會成為沒有心的人,與人偶一樣生活著。(出自灼眼的夏娜)


    “其他的,我不知道。”


    男子滑稽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他注視著我再次問:“那你準備怎麽辦?”


    “沒怎麽辦。”


    能怎麽辦啊?難道說我要打倒你,然後把鎧甲拔下來拿去還給那女騎士?


    先不說我能不能打得過傳聞中的天下第一大盜魯邦。即使我將這騎士鎧甲拔下來了,然後呢?拿去現在還在因為鎧甲不見而發飆的女騎士麵前?


    我想下一個魔法陣應該就會出現在我的正上方吧。


    “我想問一下,為什麽你要偷這一套鎧甲?”


    “啊哈哈”他忽然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跟之前一樣,“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嘛?因為這套鎧甲有價值被我偷啊!”


    “有價值?盧浮宮博物館的蒙娜麗莎不是更有值得偷的價值嘛?!”


    “啊啦,那個啊,那個我已經偷過了。”


    “哈?”聽到他的回答我不禁怪叫出聲。


    已經偷過了?


    怎麽可能?那可是蒙娜麗莎啊!失竊怎麽可能一個消息都沒有呢?


    “這麽大個新聞我怎麽沒收到消息?”


    想了想自己平時也很少關注這種東西,即使是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


    同時我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對他這句話深信不疑,明明他其他的話語我都隻是將信將疑而已。


    “因為本來就沒有這個新聞。”魯邦點頭回答道。


    “為什麽?”這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其中有很多原因啦,不是你這種小孩子弄得懂的。”


    我想說我已經二十歲了,才不是小孩子呢!可是想想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才是小孩子吧?


    回過頭來,身穿著鎧甲的魯邦早已不在眼前。


    初月鑽出烏雲再次出現在夜幕中,一塊菱形的晶石在月關的照射下閃耀著青色的光芒,就在魯邦先前所處的位置上。


    “我說你...掉東西了...”


    我撿起那青色的晶石,上麵雕刻著兩個字符。在月光的照射下,兩個字符像是魚一樣遊動著。


    “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兩個字符。”


    而且還是在近期的時候...難道是...


    我摸出藏在口袋裏的金幣,接著月光的照射將晶石上的文字與金幣上的文字一一對應。


    果然不出所料,晶石上的字符出現與金幣上七段文字之中的一段一模一樣。


    兩者之間肯定有著一種特定的聯係。


    如此一來,我想這晶石應該也是那位女騎士的。畢竟魯邦那家夥出來的時候身上光溜溜的,不可能帶著這種東西的應該是。


    反正到時把金幣交還給女騎士的時候問一下就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她肯定不會要。


    而如果是魯邦嘛...


    我想還是算了。


    就算不是他的,他也肯定會扯著說是自己的,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將其收入自己的口袋當中。


    不過工地那邊的女騎士...衣服都被偷走了沒問題吧?


    還有!為什麽女騎士會跑到工地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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