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將酒杯放下,不語,隻是輕笑。目送著安然踏出酒舍,就在這時一行人與安然正麵迎上。


    為首的女子瞧見安然詫異道:“你怎麽了?”感覺到安然並不是很高興,打量著酒舍內部。


    “沈辭!”女子震驚道,隨後又瞧見錢武與王晟,她頓時就明白些,而她也開始煩惱。身後還有一個煩人精,這又碰上一個。想起安然,也就釋然了,自己隻有兩個煩擾的人,安然的處境是她“遙不可及”的。


    王少城、錢武、沈辭,這三個人碰在一起,定會有場大戲上演。她現在也不是很擔憂安然,安然她是臨安數得上號的才女,相信她定能化解,而自己……王獻和王晟這倆兄弟……


    “然兒,是誰惹到你,城哥哥替你教訓他!”王少城道。


    “無事發生,不勞王公子您費心了。”安然冷淡地道,隨後又對那女子說道:“思恩,我先回畫舫了,你呢?”


    “思恩……”好不容易才和楚思恩同行一回,不想讓其離去,王獻道。


    並未理會王獻,道“正好我也逛累了,便同阿然一起回畫舫。”


    兩女離去後,王獻便開始懊惱,方才為什麽不挽留,送她們回去也行啊。


    酒舍裏傳來這樣一陣聲音:“錢老五!安然瞧不上你關沈辭什麽事!”


    這句話被王少城聽清後,後者頓時打了個激靈,像是明白什麽似的,對在一旁悔恨當初王獻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人都走了,還矗那作甚!沒聽見酒舍裏有人說沈辭的名字。”


    帶著王獻踏入酒舍,瞧見一片“互掐”的場景,江辰和王晟扭打纏繞在一起,傅崢和錢武正在“舌戰群儒”地各說其詞,兩人恨不得給對方一下子,而沈辭卻在一旁“悠閑”地看著戲。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這樣的,他是真的不知做些什麽,隻能靜靜地觀察,他對安然是真沒半點感覺,怎麽說才能讓錢武明白呢。自己跟他說,他也不信呀。說到頭說,自己最多對安然的好感僅限於,其能為安家打理店鋪上的生意,準確來說,是敬佩安然,能將安家的生意打理得條條有序。


    “王晟!”王少城見王晟沒有半分大家族子弟的禮節,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有失風化,給家族蒙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猛地朝聲之所向看去:“少主!”嚇得連忙與江辰分離:“鬆手!”


    江辰拉拽著他的衣袖,死活不撒手,聽清是王少城的聲音,神采張揚道:“你求我!”


    “江辰!”


    “求我!”


    “你過分了!”


    王少城的麵色變得越發陰沉,王晟也有些不甘,隻好咬著牙,對江辰道:“我……”話還沒說出,便被錢武打斷。


    “王晟不準!”見自己的人被欺負,使本就怒氣衝衝的他感覺是火上澆油,立馬維護起來,道:“王少城!你想作甚!我的人還輪不到你教訓!”又對江辰道:“還有你!”


    “看戲”的沈辭怕江辰引火燒身,勸道:“江辰,鬆開他吧。”


    鬆開王晟,沒好氣地道:“這次看在沈辭的麵子上,下次你就沒那麽走運了!”與王晟分離後,還不忘放狠話。


    “錢武!”指著王晟道:“他?你的人!”怒火燒起:“他姓王,是我王家的人,我有權利教訓他!”


    傅崢這時也不忘湊熱鬧:“錢老五!咱倆的事還未說明白呢!”


    “我現在沒空和你浪費口舌!別擾我!”


    朝王少城走近,手指戳著其的胸口,道:“現在他是你王家的人,那他當初為何會被你趕出家門,若不是我……嗬嗬嗬。”


    王獻見錢武毫不將少主放在眼裏,衝上去就將他戳在王少城胸口上的手指掰在手中。


    錢武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他原本就有防備,眼神變得鋒利,一腳將王獻踹飛。


    前者摔在桌上將其壓成了兩截,“咳咳”的幾聲,揉在胸口上緩解疼痛。


    王晟連忙上前要攙扶王獻:“大哥,你沒事吧!”


    可王獻沒有領情的意思,甩開王晟的手,狠狠道:“別假惺惺了!”說罷又咳了幾下。


    “王晟別管他,你難道忘了,他是怎麽和王少城聯手誣陷你的嗎!”


    當年的往事被錢武從記憶裏扥出,感到沒了麵子,和被其一腳踹飛的梁子連在一起,毫無理智可言,氣憤地怒喊道:“錢武!我要你命!”


    拿起身旁被打碎的酒杯碎片就朝錢武扔去。


    “叮~”隻見一細小的黑影從眾人的麵前劃過,“咚~”酒杯碎片插進支撐樓體的支柱上,眾人神色盡失,隨後一聲落地的聲響傳出,低頭尋找,竟是一根金釵。


    回過神的錢武,立馬產生要將王獻碎屍萬段的念頭:“王獻!你死定了!”


    而王晟依舊沒緩過神,不知從何時起,王獻這所謂的大哥,竟和少主有了私交。雖說是一家人,但少主是嫡係,而他們卻是不入流的旁係。


    正在錢武朝王獻一步步靠近,又是一個黑影飛來,狠狠地打在錢武的身上。隨後那黑影便落在了地上,錢武吃痛後退幾步,細看原來是一個玉珠子,便踩在玉珠子上,將其碾碎。


    “誰?!”


    “我救你可不是讓你有機會去殺人的。”在二樓上露出一個人影,那人手中還把玩著幾個一樣的玉珠子。


    紅意?


    花魁?


    幾人看清那人的模樣,心中道。


    紅意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走下:“你若是不服,便試試!”


    此時的錢武從憤怒的情緒轉變成了費解、納悶,花魁還有這身手。


    可王少城依舊不改傲氣,道:“我們的事與你何幹!”


    “是不幹我的事!”不等眾人反應,掐住王少城的脖頸,逼其貼靠在牆上,沒有了退路。


    “王獻!”拚了命地喊道,下意識地反抗著紅意。


    眾人反應後不知所措,沈辭將眉頭緊皺,似感不滿紅意的做法,但他也不好說些什麽,再者說,自己就算說些什麽話,她也未必會聽。


    而江辰和傅崢的瞳孔也逐漸放大,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異口同聲道:


    “江辰,你看見了嗎!”


    “傅崢,你看見了嗎?”


    又道:“那真的是紅意嗎?你打我一下,我怕是在做夢。”


    於是兩人互相拍打在對方的臉上,“啪……”兩聲巨響相繼傳出,兩人的臉上各映出一抹紅印,還帶著巴掌印。


    “你要死嗎!用這麽大的勁!”


    江辰有些委屈,捂著半拉臉,道:“你不也是!”


    感覺到痛感,也就是說,我們沒在做夢,這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緩緩扭過頭。


    “少主!”


    王獻飛速朝王少城奔去,從鞋坑裏摸出一把匕首,想著趁紅意不備,來個偷襲,這一幕恰好被他二人瞧了去,提醒紅意:“小心!”


    王少城的臉憋得通紅,看到王獻來救自己,又聽見有人提醒紅意,想到這輩子沒受過這種侮辱,心高氣傲的他,顯露出內心的邪惡,死死地握住紅意的手,讓其沒有招架王獻偷襲的餘地。


    在王獻要將匕首捅進紅意之際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他將匕首刃握在掌心之中,提紅意抗下這一擊。


    忍著痛,將匕首奪過,扔在遠處,隨後將王獻一腳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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