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傅回來後聽聞唐澤義情況危急,便趕緊來看,在他得知薑晚傾肯出手相助,心裏也是萬分感激。


    “全府上下都會配合薑小姐,有需要盡管吩咐。”太傅說,心裏也是難過。


    他都快五十了,實在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唐夫人說:“我回娘家才三天,怎麽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這究竟是怎麽了。”


    之後太傅府留薑晚傾用晚膳,吃過飯後她才回去。


    唐毅卻擔心:“你今晚就留下吧,唐澤義需要你,萬一有什麽變故也不至於錯過最佳救人時間。”


    “不行,我現在名聲已經夠差了,也在這太傅府留了一整天,再留下來過夜,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薑晚傾拒絕,“你放心,隻要今晚看的緊,就不會被人再次毒害。”


    “我說讓你留下來。”唐毅一字一頓,眸色陰沉,勉強的意思甚是明顯,甚至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薑晚傾蹙眉,冷笑:“唐毅你什麽意思,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我必須得保證唐澤義安全無恙,你若是回去,萬一他再出事怎麽辦。”唐毅剛硬,口吻那更是不容反駁,一定要薑晚傾留下。


    “那我偏要走呢?你要把我綁起來嗎。”薑晚傾也有自己的底線,態度也很強硬。


    她是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但她不想花芽因此寸步難行,雖然花芽從未跟她抱怨過外頭的流言蜚語,但薑晚傾卻知道,花芽肯定也會被流言中傷。


    作為母親,她是要保護兒子,而不是給兒子帶來麻煩跟傷害。


    “要麽你就把我綁在這,要麽你就放我走,唐毅,我這個人從不受人威脅,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若想讓我繼續幫你,那就最好學會尊重我。”


    薑晚傾一字一頓,聲音仿佛是嵌了冰一般,冷如剔骨。


    她頭也不會的離開,而唐毅也沒阻攔,隻是神色冷到極點,甚至是帶著殺意。


    薑晚傾回府,府邸沒人發現她一天沒在,近幾日的晚膳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吃的,他們發現她不在府裏也正常。


    豎日,薑晚傾剛吃完早飯,唐毅就派人來催了,生怕她忘了時間或者耽誤唐澤義的病情。


    薑晚傾很無語,不喜歡被人催促,何況昨日唐澤義的生命特征就已經穩定了,根本不需要她寸步不離的看著。


    去到太傅府時,薑晚傾發現唐毅居然也在。


    他是有職位的人,這個點應該去上朝了才對。


    “我感覺唐澤義今日好像不是特別好,你快去看看。”


    她才進府,唐毅便跑出來催促。


    薑晚傾翻了個白眼,昨日離開前她就已經確定唐澤義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唐毅卻還這麽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相好。


    薑晚傾原還不放在心上,可一瞧見唐澤義便發現不對勁,她眉頭緊蹙,探了探他的脈搏,又探了他的脖頸,神色凝重,立即先給他服下救心丸。


    她便打開銀針包,邊道:“這怎麽回事,我昨日離開時他還好好的,為何一晚上就變得這麽嚴重了。”


    “我也不清楚,從昨兒個後半夜就一直這樣了。”唐毅神色陰森到極點,平時那麽冷冽的一個人,此刻卻地吼出聲,“我都讓你不要回去,可你卻為了那該死的名聲差點害了阿義,這就是你作為大夫的醫德嗎。”


    薑晚傾無語了,但也不與他爭執,而是立即施針護住她的心脈,之後忙開一副藥方,讓小廝去煎服。


    她叮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看著藥爐,現在若有半分差池,這大少爺的性命怕是留不住了。”


    唐毅神色鐵青,拿過方子對他的心腹道:“你去。”


    薑晚傾之後又給他吃了救心丸,但旁邊的唐毅神色都不見好,看著唐澤義溫柔而擔心,但看著薑晚傾卻是充滿危險跟陰毒。


    她毫不懷疑,唐澤義就這麽沒了,唐毅肯定會殺了她。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離開時唐澤義就已經脫離危險了,是你們沒看顧好他才讓下毒的之人再次得逞,要怪也得怪你自己。”


    薑晚傾冷言道。


    “不可能,昨日我的人一直在這裏沒處去過。”唐毅篤定道,“我離開時甚至還把門給上鎖了,外人根本進不去。”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毒素明明都已經穩定卻又惡化,那肯定是被人再次下毒了。”薑晚傾道,心裏也很憤怒。


    他這是道德綁架,就因為他是大夫就吧一切過錯推在她身上,這根現代醫鬧殺醫的人有什麽兩樣。、


    唐毅冷靜了些,淡道:“可昨日門的確沒開過。”


    “你的人靠譜嗎?”薑晚傾懷疑。


    “絕對靠譜。”唐毅堅定。


    晚上他不僅讓人在裏頭看著,甚至在外麵還加了不少人看守,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去暗害唐澤義。


    薑晚傾沉思一瞬,叫來了昨晚在屋內守夜的人,此人也一樣是糖衣的心腹。


    那人說:“昨日一直都沒人進來,樹下一直都趴在大少爺的床邊看著……”


    “那你有沒有睡著?真的眼珠子一刻都不離開唐澤義嗎?”薑晚傾質問。


    那人認真想了想:“中間我太困了,就趴在床邊睡了下,但絕對沒有人進來過。”


    “你確定?”她再次質問。


    “肯定。”


    薑晚傾心情沉重,一下子陷阱了死胡同。


    忽然間,一陣清風從窗戶吹進來,薑晚傾倏地朝窗戶走去,望著窗外的風景。


    太傅府綠化很好,就連空氣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用力嗅了嗅。


    “你該不會是想說人是從窗戶進來的吧?我告訴根本不可能,窗戶我也讓人守著了,著整個屋子幾乎都是密不透風的。”唐毅說。


    薑晚傾忽然沉默,望著窗外出神,她倏地想到什麽,道:“我知道對方是怎麽下毒的了。”


    唐毅疑惑:“你什麽意思?”


    “你說的對,你把這屋子圍的水泄不通,旁人根本進不來,而且這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也不可能會下毒手。”薑晚傾患者小,靠在窗前,笑靨如花,神秘又慵懶,“可如果下毒的……不是人呢。”


    唐毅蹙眉,聽不懂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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