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看著那個陌生男子,他氣的打不過來。要說她跳傷風敗俗,但她跳的還偏偏是華爾茲。


    而且跳的還是挺好,讓人也挑不出毛病。但主要是她偏偏是和一個男人跳。這樣一跳不就把他們的計劃都打亂了嗎?


    他們對外也是說,小女並無婚約。這些貴公子衝著這個才賞臉來的。這樣一跳,就算白流雅不說,能跳這麽親密的舞,他們也知道二人是什麽關係。


    “父親,這是我的男朋友。”白流雅不給白成斥責的機會。畢竟他們想給她隨便安排老公的時候也沒找她商量。從她的角度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就是偏偏利用這個缺口來氣白家。


    白純看著那一支舞蹈。如果實話來講自己是比不上她的。她從來就四肢不協調,就喜歡學這些。


    她的父親也是在她從小的時候就給她講。她是白家小姐,就算她不學一個舞蹈,她也依然是歐陽宮的未婚妻。她也依然是白家的繼承人。


    現在看著白流雅受萬眾矚目的,她渾身不是滋味。


    因為這些目光從來都是匯集到她的身上的。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平民姐姐。而她貌似樣樣還比自己強。


    尤其是她看到歐陽宮那個饒有興致的眼神,她更是難受了。


    “姐姐,不知道這個男人出生哪個名門?你現在可是白家小姐,別做些有辱家門的事情。”


    白純此話一說,眾人興致滿滿的眼神轉眼變得有些冷漠。這白純說的沒錯,就算是男女朋友,白家小姐怎麽這麽不知道分寸。


    主要原因是這個男子大家都沒有見過,這門當戶對可是這個圈子裏的潛規則。找平民結婚注定是要被其他人所恥笑的。


    到底是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子,不是個正正經經的名媛。就算有再多上的台麵的才藝,這思想不糾正可是難登大雅之堂。


    “和男朋友跳舞算是有辱斯文嗎?照你這麽說,你和歐陽公子跳舞不也是有辱斯文?”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這女子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拿歐陽公子和這個男子比。


    白純笑得花枝亂顫,她指著陳元熙說:“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會長,說到底就是一個平民。你怎麽敢拿他和歐陽哥哥比啊。”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同意白純的說法。


    陳元熙看著這幅情景。突然感謝他這個世界是外國財閥第一繼承人。不然他真的沒有自信站在這麽閃耀的她的身邊。


    也還好他是外國財閥第一繼承人。這裏的人都不認識他。這樣虐起來才好玩。


    嗯?奇怪?為什麽他會想到虐渣這個詞語。是因為受了餘流雅的原因嗎。


    陳元熙對自己腦海裏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詞有些不解。但看到眼前的她正在以一敵百,也來不及多想,正打算說,就被白流雅堵回去了。


    “自然是不同,我和小熙是真心相愛的。不想你單相思多年。”


    聽到這話,陳元熙感覺一股熱流從身體上湧了上來。


    陳元熙越想越得意,這個女人,果然是喜歡自己的!


    白流雅這話一說,白純氣的臉都發白了。她扭頭看向歐陽宮,歐陽宮並沒有任何否認的表情更讓她火上雲燒。


    白成馬上拉住白純。他嗬斥的對白流雅說:“你談了男朋友我們並不滿意。這位先生希望你知道好歹,主動離開她吧。”


    “還有白流雅,你怎麽能這麽對你妹妹!她隻是擔心你!怕你被貪心之人騙了。”


    白流雅挑了眉。果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更偏袒自己養了多年的女兒。


    歐陽宮上前道:“白小姐說的沒錯。”


    歐陽宮冷漠的朝白純看去。這個女人真是越看越蠢,越看越煩。以前沒得選,沒有對比他還無所謂。現在不同了,白流雅冷靜溫柔,多才多藝。比那個胸無墨點的女人要好的多。隻是她身邊的男人實在是太煩了。


    白成的臉上跟吃了屎一樣難受。這個歐陽宮在打什麽算盤。他不維護自己十幾年的未婚妻,去維護那個野孩子幹什麽?


    “白大小姐跳的很好看。不知道有辛可以邀請你跳舞嗎。”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歐陽宮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麵去邀請別的女人跳舞。那個女人還是他未婚妻的姐姐。而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就在旁邊?


    白流雅看著突然抽風的男主。她不就是和他說過幾句話嗎?她可沒有攻略男主。


    陳元熙直接把白流雅攔在後麵,歐陽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


    歐陽宮嘲諷地對他說:“你看不出來我們的差距嗎?識趣的話趕緊從她身邊離開吧。你們不合適。”


    陳元熙冷哼一聲:“你知道我們差距嗎?”


    陳元熙笑的不明所以。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什麽階級地位。而是他比歐陽宮要早一輩子認識她。


    而她,一定會選擇自己。


    在歐陽宮的注視之下,白流雅牽起陳元熙的手準備轉身離開。


    歐陽宮有些惱羞成怒。他從小就被白純追著長大。還沒有被哪個女人吃過這樣的癟。


    他道:“我可是歐陽公子。”


    白流雅對著歐陽宮,她的臉微微發紅:“我知道。”


    白流雅甩下這一句話,她牽著陳元熙的手揚長而去。


    歐陽宮冷冷的掃了一眼白家麵色如土的三人。他快速的踱步離開。


    這一場荒唐的宴會終於不歡而散。


    白純因為受傷在家裏休學了幾日。學校裏對於她沒來上學都開心了不少。傳聞有一個蒙麵英雄,救人於水火之中。不畏懼白家強權,巧妙脫身於白家層層搜查之下。


    白純聽到這種傳聞。她心裏冒出了幾團火。她好不容易在學校樹立的威信,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給弄沒了。


    她就是不相信,那人能每次就這些老鼠!


    白純因為被打了一次,現在處處出行都帶著三四個保鏢。


    白純看著呂研,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因為她,她哪裏要受的這個皮肉之苦。


    白純看著白流雅不在,她大庭廣眾之下,抓著呂研的頭發出去了。


    “是不是你找的人?”


    白純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呂研。呂研咬著唇瓣搖搖頭。


    白純看著她無辜的樣子,越想越氣。她舉起手打算再打一次。白純現在已經破罐子摔破了。之前好歹還會掩飾掩飾,現在她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霸淩別人。


    就在這時,一個蒙麵人抓住了白純的的手腕。


    白純尖叫的說:“是你?”


    “來人啊,就是她!快給我抓住她!”


    白純一轉眼,看到三四個保鏢都暈倒在地。


    白純立刻心急起來,她馬上指著那些走廊上的同學:“你們,這些老鼠!還不來幫我。”


    那個蒙麵人冷冷一說:“你們現在快走,她還不記得你的樣子。你們上前幫她,要是打不過我,以她的性子就會怪你們沒用。”


    走廊的眾人一聽,立刻一溜煙的跑了。


    白純立刻臉色發白。這個人說的沒錯。走廊上人物眾多,要是他不來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誰。


    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大家都不想救這個無惡不作的少女。


    作為白純口中平民的他們都基本被白純欺壓過。現在報應來了,誰會去做一個菩薩來救她。而且她這麽瞧不起平民,又怎麽會在救下她的時候,感謝她們?恐怕白純她隻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白流雅抓住她的頭發:“平時無惡不作,現在還能指望誰來幫你。”


    白流雅看著白純真是越想越生氣。這才消停幾天,她就又敢動手了?之前好歹還會掩飾一下,現在反而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白家要是知道這白純這樣幹,估計會氣死。


    白家是寵著白純。不然也不會給她派保鏢了。他們家隻有一個宗旨,做壞事可以,但是不要給人留下證據。


    把人叫到沒人的地方打,可以。反正沒有路人和監控。到時候被起訴完全可以說是汙蔑。但現在白純這樣做,不是給許多人都留下了把柄嗎?


    她自己想死,就由不得白流雅了。


    但白流雅更生氣的還是,她才和陳元熙甜甜蜜蜜了一會。她就被係統警告,女主又在胡作非為了。看來要讓她放心的和陳元熙談戀愛,還得把白純這個愛打人的毛病給治了。


    白流雅像剛剛白純拖著呂研一樣,她抓著白純的頭發,把她拖到角落裏。並讓係統開啟結界,免得被人打擾。


    白流雅拿出備用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你幹什麽!”


    白純想衝上去奪她的手機,又被白流雅踹了回去。


    白流雅看著她頑強的樣子,直接用手哢嚓一聲把她的手臂擰斷了。


    嬌生慣養的白純哪裏受過這種苦。她直接差點痛暈在地上。


    “我隻是在幹白小姐經常幹的事情。據我所知,白小姐不是喜歡拍人醜照,欺淩別人嗎!我隻是在幹你一直在做的事情。怎麽輪到你就這麽生氣了?”


    白純惡狠狠的盯著她。她的眼神宛如要把白流雅給碾碎。


    白流雅拿出一個長長的小刀。在她臉上遊走。


    “上個月18號,你也是拿著刀在一個女孩的臉上這樣做的吧。”


    “然後你‘手滑’了一下,給那個女孩劃出了五厘米的大疤。現在那個可憐的孩子,還在休學呢。”


    白純惡狠狠的回答:“是她占著班長的身份故意接近歐陽宮的!我隻是在維護我的感情!我有什麽錯。”


    白流雅看著白純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她直接讓係統開啟錄像功能。


    白流雅一腳往白純肚子踹去:“別狡辯了!你明明知道那個女孩隻找了歐陽宮兩次!


    如果說她是不知好歹的接近歐陽宮,那歐陽宮班裏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被欺淩過是怎麽回事?歐陽宮是哪路的狐狸精,這麽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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