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半天,衛堂終於不情不願地點頭。


    衛承祖將衛朝衛嵐兒帶到客廳,蕭成伍一見他們,金質玉砌,頭頂靈光閃耀,冷淡的臉上笑出了花,當即就決定立即帶衛朝衛嵐兒回山,舉辦拜師儀式。


    衛承祖臉上同樣笑出一朵花,禮節道:“蕭師兄不必急在一時,三位師兄久不下山,師弟正好趁此機會,招待一下三位師兄,也讓師弟盡一下師兄弟情分。”


    蕭成伍臉上笑容不散,笑道:“不了,師弟,等朝兒,嵐兒修成回來省親,我再來。”


    “那也好,到時候蕭師兄一定要來。”衛承祖又道,“邵師兄,魏師兄,到時候你們也要來!”


    邵雲鶴魏建笑著回應一定,餘光看到蕭成伍。


    有些羨慕,又有些後悔。


    後悔不該把衛承祖有一雙天資非凡兒女的事情,告訴蕭成伍,使其動了收徒之念。


    以致讓他們各錯失了一個優秀的徒弟。


    衛承祖又將衛朝衛嵐兒帶回與家人告別,衛堂一聽馬上要走,氣得當場就要反悔,衛承祖見情況不對,趕緊又把衛朝衛嵐兒帶了出來。


    衛霜跳出來道:“爺爺別生氣,霜兒和晴兒在家陪您。”


    隨後與衛晴出來,一起送別。


    立即要走,衛朝衛嵐兒兩人變現截然不同。


    前者心情激動,後者情緒低落。


    蕭成伍見了,以為男孩兒曠達,求道心切,女孩兒心思細膩,不舍父母,暗暗點頭。


    衛承祖則知衛嵐兒為何如此,除了不舍家人,還有未能與黃騅告別,逐出言安慰道:“朝兒,嵐兒,到了山上,認真跟師父修行,或許到不了半年,你們就可以回來看我們了。”


    他說的隱晦,其他人聽著,是父親對遠行孩子的叮囑。


    衛嵐兒則像聽懂了一樣,眼睛一亮,回答道:“爹爹的話,嵐兒記住了,一定會好好修行。”


    衛朝也道:“我也會好好修行。”


    衛嵐兒的離開,黃騅全然不知,直到三天後,衛承祖在蓮心亭內對衛霜吩咐:“霜兒,這兩天你和晴兒也回雲庭宗吧,朝兒嵐兒第一次上山,不免會想家,有你們在身邊,也多一些照顧。”


    黃騅才知,衛嵐兒三天沒有出現,是離開去雲庭宗修行了。


    此後不必再陪衛嵐兒玩耍,他便潛在荷花池水底,安心修行,數天日月精華的吸入,停滯阻塞的境界有所鬆動,也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衛霜衛晴離開,四個子女都去了雲庭宗,衛承祖心中的擔心放下,開始著辦城主府麵臨的問題。


    書房內。


    衛承祖對高重問道:“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高重麵有猶豫,稱道:“城主。”


    衛承祖道:“說!”


    高重頓了一下,似是整理思路,然後說道:“城主,屬下查到在嵐兒小姐出事之前三個月,三夫人連著回了兩次娘家,之後田家先後以經商為名出城了三波人,再之後田家主隱秘地出了一次城,方向好像是午河。”


    又道:“城主,這或許都是巧合。”


    衛承祖冷哼一聲道:“怎麽會是巧合,田家想奪回城主之位,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高重沒有接話,這關係到三夫人,是衛承祖的家事,他不便多說。


    衛承祖話音一轉,問道:“午河那邊,現在是什麽態度?”


    “咄咄逼人的氣勢,有所下降。”


    衛承祖道:“當然會降下來。”


    又問:“田家有什麽動靜?”


    高重回道:“田家主去了原山城,還沒有回來,田家其他一切正常。”


    衛承祖聽完,身體往後一靠,沉思起來。


    高重見此,悄然退下。


    衛承祖眼中明滅不定,喃喃道:“老丈人,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


    果如他所想,他的老丈人田家主田山誌,此時正在原山城城主府,氣憤填膺地狀告:“衛承祖因一己之私,不顧人族水族兩族之宜,任由流散修士驚擾古泉井水府。


    為此午河水府提出交涉,衛承祖卻未能及時妥善處理,致使水族報複。


    派出水精,在齊雲城內肆意傷人。


    這時衛承祖害怕事大,又做出掩蓋之舉,使得十數平民含冤未雪。”


    衛承祖沉思良久,想到自己的三夫人田香兒,不由罵聲脫口:“賤人!”


    起身朝田香兒宅院而來。


    田香兒正收拾銀裝,聽到衛承祖到來,忙起出來,笑臉相迎。


    “老爺來了!”


    衛承祖臉沉似水,對著幾個丫鬟道:“你們都出去!”


    又對隨來的侍衛道:“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田香兒不知何故,嚇了一跳,又堆起笑容,笑道:“老爺,發生了什麽事,是那個惹您生氣了?”


    衛承祖不作理會,抬腳走入屋內。


    田香兒緊跟著進入。


    衛承祖背負雙手,麵對堂畫,一副桂下子孫戲樂圖,格外的諷刺。


    田香兒站在身後,輕聲叫道:“老爺!”


    衛承祖平淡道:“香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該對我說?”


    田香兒忽地鬆了一口氣,盈盈一笑,說道:“原來老爺已經知道了,本來是想給老爺一個驚喜的。”


    雙手伸開,就要展示剛買的首飾。


    衛承祖猛地回轉,喝道:“你還真會給我驚喜!”


    田香兒又是一嚇,恍然意識到衛承祖是真的在生氣,連忙躬身叫道:“老爺!”


    衛承祖重聲道:“說,嵐兒的事兒是怎麽回事?”


    田香兒一聽頓覺四肢冰冷,強裝鎮定道:“老爺,嵐兒不是和朝兒一起到雲庭宗修行了嗎?”


    衛承祖久居上位的氣勢,還有築基修為的氣勢,陡然爆發,又重喝道:“說!”


    田香兒從小養尊處優,又未修行過,那經得住如此,一下被嚇癱在地,神慌意亂,在沒有意誌隱瞞,被衛承祖又一逼問,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田香兒想要衛承祖的正室之位,妒忌衛承祖寵愛洛英,害怕洛英將正室之位搶去,一個教書先生之女,跑到她的頭上。


    又見衛承祖對衛朝常不加顏色,對衛嵐兒加以喜愛。


    擔心因為衛嵐兒的關係,會將洛英扶正。


    逐動了歪心思,請求娘家幫忙,將衛嵐兒除去。


    不想田家,卻以此設計陰謀,想要衛家陷入危險,趁機奪回城主之位。


    衛承祖冷聲道:“真是一對好父女,你想著害我女兒,你爹想著奪我的城主之位!”


    又道:“從今天起,不準出這個院子,也不準再見朝兒。”


    田香兒神氣盡喪,一聽不讓見兒子,身上又多一股力氣,撲到衛承祖腳下,大喊道:“老爺,不要,求您不要不讓我見朝兒!”


    衛承祖一甩袖子,說道:“若不是朝兒,我恨不得殺了你!”


    再不言語,直接離開屋子。


    田香兒一下萎靡在地。


    出了院子,衛承祖心中的怒火出奇地平靜下來,隻覺心中一陣悲涼,好好的和睦家室,卻出現了姨娘害女之事。


    對左右侍衛道:“換班看守,不準三夫人走出一步,沒有我的吩咐,也不準任何人進入。”


    猶豫了一下,四個丫鬟,又都放進去,伺候田香兒。


    回到書房,叫來高重。


    田山誌的陰謀基本清晰,利用古泉井做文章,聯合午河向他施壓,再向上麵告他一個政事不利,逼他退去城主之位,可惜其陰謀已經被全部知悉。


    既然如此,就該他反擊了。


    衛承祖說道:“高重,派人給午河水君遞話。”


    “城主,遞什麽話?”


    “小炮小響,大炮大響!”


    “就這些?”


    “就這些,不著文字,就口述過去。”


    高重領命而去。


    午河水君這幾日心神不寧,由因是東海的一封水君任免文書,打亂了他的計劃。


    多日之前,齊雲城一人族,請來求見,許以重利,隻為幫其在駐龍井上做一些文章,一時未經得住誘惑,就應下了,那想到一直不受人待見的駐龍井水君之位,東海接連發出任免。


    他那交涉文書,在東海文書下,全是破綻。


    隻要人族官員不傻,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正水府內坐臥不安,傳有人族過來遞話,午河水君心下一歎,知道該來的來了。


    “小炮小響,大炮大響!”


    聽出這八個字中的威脅,午河水君心下再一歎,選擇小炮小響,兩族所謂交涉之事,不再聲張,不再繼續,轉手又將一物交給齊雲城來人。


    卻是那田山誌賄賂他的證據。


    田山誌正誌得意滿地從原山城,與原山城派出調查的人員,往齊雲城而回。


    卻不知午河水君為了自保,已經將他賣了。


    也不知衛承祖正等著他回來,也等著原山城的人到來。


    衛承祖看著侍衛帶回來的東西,會心一笑,有午河水君私發的文書在,不怕其不妥協。


    兩族之事可大可小。


    現在他要解決人族這邊,齊雲城內部的事,隻將人族這邊之事鬧大就行,沒有必要將兩族之事括大,讓午河水君選擇事大事小,是既有威脅,也有妥協。


    幸好午河水君不傻,沒有選擇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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