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幸盛在門外風中淩亂,來見主君是為了何事,都忘得幹幹淨淨。


    義銀也沒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隻覺得今天事多傷腦,有點頭疼,便去休息了。


    山中幸盛隻得混混沌沌離開,滿腦子都是生孩子。


    之後,上杉輝虎遣人送來口信,暫定六天後前往越後。


    義銀算算日子,尼子勝久與前田利益快馬加鞭,應該是趕得上的,便答應了。


    這幾日裏也不得清閑。


    上杉輝虎繼任關東管領的儀式由足利義輝主持,命令義銀出使正式禦令也在之後再度確認。


    看似順利運轉起來的幕府,其實暗潮洶湧。


    伊勢家為首的幕臣一派惶恐不安,等待著足利義輝懸在頭頂的刀劍落下。


    而蜷川一派也不得見痛快,兔死狐悲還在其次,重點在於足利義輝也傷害了她們的利益。


    幕府政所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擁有兩方麵的權利。


    其一,管理地方武家給予足利幕府的獻金。其二,收攏幕府領地上繳的各類稅金,如地稅,商稅。


    幕府的後勤保障都在幕臣手中,這是她們與將軍討價還價的主要籌碼。


    一旦足利義輝收攏了部分幕臣領地,有了獨立的後勤動員能力。


    即便動員力不如全體幕臣這麽多,也起了帶頭作用,聯動地方實力派一齊發力。


    到那時候,幕臣是跟著動員,還是置之不理?


    原本足利義輝隻擁有五百足利馬迴眾的兵權,後勤補給和足輕農兵都需要幕臣提供。


    幕府能不能發動戰爭,幕臣是擁有否決權的。


    對外開戰,幕臣發起未必能做成,但她們不同意,將軍也沒轍。


    當初義銀為幕府出使六角家,六角義賢想要伏殺他之事敗露。


    將軍憤怒至極卻無法動員幕府征伐六角家,就是因為幕臣不許,後勤動員停滯而無奈作罷。


    這種事,在足利義輝得到部分幕臣領地後,將不會再發生,幕臣們在幕府的權利也會大大縮水。


    隨之縮減的,是她們的影響力。


    既然幕臣影響不了幕府的戰爭決策,誰還會分潤利益給她們,收買她們。


    所以,蜷川一派的幕臣們雖然不會受到足利義輝打壓,但依然高興不起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黑暗中的怨恨已經漸漸產生。


    義銀顧不上幕府中的變化。


    他需要在短短幾天,思考斯波家在他離開後的分權,以及帶哪些人去關東。


    有些事可以與明智光秀商量,有些卻隻能自己獨斷。


    下屬都有自己的訴求,上位者到最後隻能成為孤家寡人。


    他已經漸漸進入了主君的狀態,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失落。


    也許有一天,伴隨在他身邊的將隻剩下孤獨。


    在第四天傍晚,前田利益風塵仆仆趕到了斯波府邸。


    她亦是詫異。


    回到伊賀餘野,與剛到的母親前田利久商議諸事,主上的使番又來催她入京。


    幾天之內兩次入京,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她帶著幾名側近旗本,快馬趕來,在中庭遇上了明智光秀。


    相互見禮後,前田利益急問。


    “明智大人,主上催我入京所為何事?京中又起變故了?”


    明智光秀強迫自己牽動嘴角,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有氣無力說道。


    “前田大人見過主上便知,請去內室吧,主上就在那邊。”


    前田利益感到奇怪,會麵不在議事廳,茶室之中,在主君私房?


    她也未多想,謝過明智光秀,便匆匆去了。


    明智光秀望著他的背影,神情複雜。


    雖然知道主上會做些什麽,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發生在別人身上,感受完全不一樣呀。


    一路上未見人影,前田利益直入內室。


    此時亦是天色漸暗,義銀在昏暗的室內朝她招手,晦暗不明的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前田利益一個鞠躬,說道。


    “主上,利益來了。”


    義銀也是意外。


    在他的計算中,前田利益是明天才到,看她一身風塵,定是趕得急了,亦是心懷愧疚。


    因為他的緣故,讓前田利益跑了兩次京都,可是狠狠折騰了她一番,歉然道。


    “來的真快呀,利益,一路上辛苦了。”


    前田利益搖搖頭,說道。


    “這是我的本分。


    敢問主上,此次喚我入京,是為何事?”


    說完,因為時間流逝,室內更暗,她又說道。


    “室內昏暗,待利益先點上蠟燭。”


    說完,她走到燭台旁邊,就要動手。


    誰知道,義銀也是站起,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主。。主上?”


    “不要點蠟燭了,這樣挺好。”


    黑暗中,義銀忍不住露出澀欲的笑容,如果讓利益點亮房間,麵部管理不及時,怕是演不下去。


    前田利益被義銀忽然親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義銀握著她的手,貼近的身體隱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少女趕路滲出的汗香刺激得他逐漸堅挺。


    “利益,我要去一次關東。”


    前田利益毫不猶豫回答。


    “我隨主上去。”


    義銀哭笑不得。


    這反應真是絕了,這份心意的確值得托付近幾斯波家,他亦是安心不少。


    “不,這次你替我留守近幾,我會授予你近幾斯波家軍權。


    利益,替我看好了斯波家,這是我的請求。”


    聽聞主上不準備帶自己去關東,利益還在失望,又被巨大的權利震得頭昏,疑惑道。


    “主上怎麽忽然要去關東?”


    義銀說道。


    “近幾在幕府窺視之下,斯波家難以伸展。關東紛亂,乃是英雄用武之地。


    亂世中狡兔三窟,我欲為斯波家打下一份關東家業,多一份力量。”


    既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大棋黨,義銀幹脆也裝了起來,還越裝越自然。


    哪還有前些天被係統逼迫的無奈樣子,完全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英明主君做派。


    前田利益從來都是順著主上,舔到天荒地老的那種,默默點頭道。


    “主上放心,我會替您看好近幾斯波領。”


    義銀麵上露出興奮邪惡的笑容,隱在黑暗之中。


    “可我不放心你呀。”


    利益委屈道。


    “我對主上的心意,主上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求回報得對我好。


    可武家奉公恩賞,我作為主君,不能壞了規矩呀。”


    “主上已經賜予我太多的領地,待我。。”


    利益尚未說完,義銀打斷道。


    “利益,還記得尾張那一夜嗎?也有一年多了吧?


    你,想我的身體嗎?”


    前田利益渾身一顫,低下了頭,喉間緊張得咽下一口唾沫,慌張道。


    “主上,您是千金之體,豈可如此,不能的,不能。”


    義銀哦了一聲,說道。


    “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他想逗逗這癡情的小舔狗,剛要抽手轉身,誰知道手卻拿不回來。


    前田利益反過來緊緊抓住主上的手,低著頭,麵色紅得快滴出血來,支支吾吾,聲音如蚊子嗡嗡。


    “主上不可,真的不行的,不可以的。”


    義銀見她如此作為,忍俊不禁,低頭在她耳垂舔了一下。


    你這口嫌體正直的小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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