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與抬手摸了摸翠柳臉上的巴掌印,動作輕輕的,然後她把自己身上帶著的帕子給了翠柳,“不哭不哭,與兒幫你欺負回來!”


    不管原主的性格是怎麽樣的,但是謝容與本人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極度護短又睚眥必報的人。


    白萱衣和她的奴婢居然敢打她的人,她自然是要十倍奉還的。


    “陸嬤嬤,之前白姐姐是不是說要打翠柳來著?”


    “是,說要打翠柳四十板子。”


    謝容與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冷酷,她一邊摸著自己自己的肚子,一邊打量著對麵兩個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奴婢。


    “四十板子呢,想一想就好疼好疼,我記得我以前不乖爹打我十個手板就疼了七八天呢。”


    陸嬤嬤笑著對謝容與解釋道:“王妃,這打板子可是和打手板不一樣,這宮裏慎刑司打犯了錯的人的板子是需要被打的人褪了自己的褲子把屁股露在外頭,然後用帶著鐵倒鉤的大木板一下一下地在犯錯了的人身上打下去,這十個板子板子下去,這人的下半身就血肉模糊了。”


    謝容與一副受教了的表情:“那四十板子呢?”


    “人自然就廢了。”陸嬤嬤瞧了地上的那兩個丫頭一眼,已經跌坐在地上,身子抖得和抖篩子似的。


    “這無論男女,打板子都是既屈辱又痛苦的刑罰,就算這人命大,打了板子以後皮肉好全了,可是王妃您想,這身子都被人看光了,以後自然也沒臉做人了。”


    謝容與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那兩個白萱衣的丫頭,她們的衣裙下突然出現了一片濕潤。


    “爹爹和我說,做人千萬不能被人欺負了,翠柳是我的人,我也不能讓她受了欺負。”


    陸嬤嬤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點點頭:“正是這個理。”


    “那你們就拖著她們去受罰吧,”謝容與抬了抬下巴,語氣輕巧地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每人四十板子。”


    “王妃,我們錯了!”其中一個梳著小二把頭的丫鬟開始衝著謝容與哭著磕頭。


    可是下一秒就被陸嬤嬤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有沒有尊卑規矩?你們家側妃就是這麽教育下人的嗎?敢在王妃跟前自稱‘我’?誰給你的膽子!”陸嬤嬤怒目圓睜,聲音尖銳嚴厲,嚇得她們不敢再多解釋什麽,隻能靠在一起抽泣。


    這一主一仆一人一句話說的把他們這群人給嚇了個夠嗆,尤其是這個陸嬤嬤,雖然看著笑盈盈地很慈祥,可是這每一句話說出口,卻讓他們冷汗直冒,這就是個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陸嬤嬤指著他們這群人,說:“你們看不到她倆腿軟站不起來?還不拖下去,處罰就按王妃說的去辦!不然挨打的就是你們!”


    一群人哄哄吵吵地抬著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白萱衣的貼身丫鬟離開了,謝容與喚出來了x。


    【怎麽了?】係統正看好戲呢,然後就被謝容與喚出來了。


    “聽到剛才陸嬤嬤說的了沒?”


    【聽到了。】


    “你去幫我把那個打人的板子,換成陸嬤嬤說的那種帶著倒鉤的大木板。】


    係統聽了嘖嘖道:【你還真是狠啊。】


    “她們自找的。”謝容與冷哼一聲。


    這兩個白萱衣的貼身丫鬟,在前世的時候跟著白萱衣也沒少欺負原主,不僅拔了原主的十指指甲,還讓原主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給她們洗衣服,原主的手在那個時候就落下了經常性抽痛的毛病。


    平時如果她們倆在白萱衣那裏受了氣,就會找到她各種拳打腳踢,極盡羞辱,謝容與覺得,隻是每人四十板子還是輕的。


    收拾完了這兩個小嘍囉,還有那個白萱衣呢。


    正巧這個時候洛軼聽到消息趕來了,謝容與把額前的碎發順到鬢邊,乖巧地行了個禮。


    “王爺。”在宮裏這麽長時間,謝容與的宮廷禮儀是長進了不少,端端正正地朝著洛軼行了個禮,卻沒有了從前的肆意與親昵。


    “萱兒呢?”洛軼隨意地揮揮手,讓謝容與站起來。


    “側王妃受了驚胎動了,所以王妃讓她在長椅上休息著。”


    “王爺別急,張伯伯很快來了。”


    洛軼皺皺眉,“張伯伯?別是哪路子鄉野村醫。”


    陸嬤嬤輕咳一聲,說道:“王妃說的張伯伯是太醫院的掌院張太醫,他是婦科聖手,太後專門讓張太醫跟著王妃直至照顧到王妃生產後,張太醫想必很快就來了。”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陸嬤嬤剛說完,張太醫就來了。


    “太醫張博義見過鹹安親王、鹹安王妃,是不是王妃有不適?”張太醫擦了擦鬢角的汗,說話聲有些急喘,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不是我難受,張伯伯,是白姐姐。”


    王府內除了王妃有身孕,自然是隻有白萱衣還有身孕了,他便說道:“那白側妃在哪兒?臣好為白側妃診脈。”


    白萱衣被謝容與點了穴正躺在長椅上動彈不得,她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自己的兩個貼身侍女的哭喊聲,心裏正著急,然後就看到洛軼和謝容與她們來了。


    看到了洛軼白萱衣就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根本動不了,她急得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而謝容與看到以後,則是擔憂地說:“誒呀,姐姐現在肯定很難受,臉上冷汗都下來了,張伯伯,你快給姐姐看看。”


    洛軼知道張太醫是何人之後,便也放了心,對白萱衣安撫道:“萱兒莫怕,這是太醫院裏的張太醫,是婦科聖手,讓他給你瞧瞧,本王也可安心。”


    洛軼哪知,他這句話說完,白萱衣心裏就更不安心了。


    她現在就怕自己對洛軼說的那個謊言被戳破,洛軼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他,以洛軼的脾氣,如若要是事情真的敗露了,她就真的完了。


    張太醫把自己的小藥箱放在了長椅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後從裏頭拿出一個小枕頭,用帕子搭在了白萱衣的手腕上,然後凝神給她仔細地診脈。


    白萱衣緊張地不行,眼睛牢牢地盯著張太醫為自己診脈的那隻手,似是要把它盯穿。


    隔了一會兒,張太醫站了起來,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洛軼還以為是白萱衣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故而問道:“太醫,可是側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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