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鬆皺著眉頭捂了一下腹部,把粉筆扔回盒子裏,“接下來的時間給大家寫作業。”


    這種狀態下上課進度還真是慢,也不知道班上這次的數學成績會怎麽樣,和九班比怕是又要差開一大截。


    越想越煩,越煩越想。下課鈴聲終於姍姍來遲,紀鬆拿起教材,“同學們,下課。”走出了教室。


    辦公室裏,幾位老師正在閑聊。


    “每次要考試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一位男老師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


    “可不是,我這幾天晚上總睡不著,總在擔心他們考的怎麽樣。”一位女老師舀了一塊西瓜往嘴裏塞。


    “蔡老師,你們班的英語向來都是前三,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另一位女老師喝了一口茶。


    “紀老師,你沒事吧?”坐在紀鬆對麵的男老師看他有些不舒服,詢問道。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睡一下就行了。”紀鬆是洗過臉回來的,可用處並不大,該暈還是暈,該難受還是難受。


    那男老師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一下,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先。”


    紀鬆把桌麵理了理,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他今天下午就一節課,剛好可以趁空閑去醫院看看,開一點藥吃,先熬過這段時間。


    可能是真的累,沒一會紀鬆就睡著了。


    等上完下午那節課,紀鬆請了個假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又是抽血,又是催吐,又是灌腸,好一通折騰,才算有了結果。


    “醫生,我怎麽樣啊?”紀鬆看著醫生略顯嚴肅的表情,也不由的跟著緊張起來。


    可千萬不要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這太奇怪了,你這種症狀我們一般猜測是食物中毒,可是你吐出來的食物裏並沒有檢測出什麽問題。”


    “不過你的腎髒已經開始有些衰竭,建議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住院吧。”醫生把檢查報告給他。


    “醫生,住院什麽的過幾天吧,我這幾天特別忙。”


    “你這種情況早發現早治療,不建議等。但看你自己,我們也沒有辦法幹涉你的選擇。”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紀鬆站起身,走出了醫院。


    他沒有看到醫生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有什麽事是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


    紀鬆打了個車回學校,這下午的一通折騰,他得趕緊趕回去給同學們上晚自習。


    李佳的門被人敲響了,開門看是一個男人,手裏還拿著一個袋子。


    “李小姐,南哥讓你把衣服換上。”那位小弟把袋子遞給李佳。


    李佳接過袋子,關上了門。袋子裏又是一件旗袍和一雙高跟鞋。


    這個南哥是不是有什麽旗袍情節,不然總叫她穿旗袍幹什麽。


    李佳把旗袍拎起來看了一眼,又把它放下。這旗袍穿起來老勒脖子,難受死了,她是真的不想穿。


    “南哥,人帶來了。”那位小弟把李佳帶到一輛車子邊,幫她打開車門。


    微語南拍了拍自己邊上的座位,示意李佳坐過去。


    李佳抬腳想上車,微語南看到她腳上的那雙平底鞋,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李小姐為什麽不穿我給你的鞋。”


    “不想穿。”上次她穿了高跟鞋,腳就疼了好久,她可不想再受一次罪。


    微語南又把目光轉向了帶李佳過來的那位小弟身上。


    那位小弟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剛才帶她來的時候沒仔細看她腳上穿的是什麽鞋,他還納悶這女人穿高跟鞋走路怎麽沒聲音的,還誇她厲害來著,原來她壓根就沒穿高跟鞋。


    完了,完了,這會真的完了,這會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整死了。他必須馬上做點什麽將功補過,才不會被南哥給弄死。


    “南哥,我去去就回。”那位小弟一溜煙人就不見了,不一會就把鞋子給拿了過來。


    他可不敢讓南哥等著,他感覺他還從來就沒有跑的這麽快過,肺都要炸了。


    “鞋……鞋拿來了。”他的手扶著車身,喘著粗氣。


    李佳極不情願的把高跟鞋換上,才算是上了車。


    “南哥要帶我去哪裏?”李佳看著外麵的景況,她實在是想不到他會有什麽好事需要叫上她。


    “叫李小姐去陪一個人。”微語南撥弄著指甲,漫不經心的回答她。


    既然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這麽點小小的犧牲不算什麽吧。


    “不可能。”李佳果斷的就拒絕了,讓她去陪客人,下輩子吧。


    微語南吹了吹指甲,掏出槍抵住李佳的腦袋,“那這樣呢?”


    “不去。”李佳微微側了一下頭,有些煩躁的看著他。


    動不動就拿槍出來嚇唬人,有意思嗎?


    微語南冷笑了一聲,扣動扳機。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在她眼裏沒有看到任何的不甘或是懼怕。


    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他真是越來越欣賞她了。


    沒有預想中子彈穿過頭骨的感覺,是空彈,撿回了一條命。


    微語南大笑出聲,把手槍放到她的腿上,“這把槍留給李小姐做紀念。”


    李佳用看傻子是眼神看了他一眼,把槍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對槍她不是很懂,但樣子還是要裝的。


    把彈jia卸下來,裏麵沒裝子彈。她還以為自己剛才是運氣好遇到了空彈,沒想到是這哥們根本就沒打算殺她。


    “有子彈嗎?”李佳看著靠在窗邊閉目養神的微語南。


    “沒有,被吵我。”微語南又重新換了個姿勢。


    沒有子彈讓她和警察拚刺刀嗎?李佳把彈jia裝回去,把槍別了起來。


    算了,他肯給她一把槍就不錯了,還要什麽飛機。等哪天有空了,自己去弄點子彈回來。


    一路無話,車子停在一家俱樂部門口。光頭和刀片從前座下來給他們開門。


    走進了俱樂部,裏麵很吵鬧。各式各樣的人在跟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蹦來蹦去。


    她還以為毒販談生意會找一個人少的地方,人越少就越安全。像這種人多的地方,警察是最好偽裝的。他們可以利用人群取證,不需要擔心會暴露。


    來到二樓的一間包房,裏麵早已等著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俄羅斯人看到微語南來了,連忙起身,“mnctepmnkpo,Пpnвet。(微先生,你好。)”他這樣倒顯得有些太過殷勤,


    微語南是泰北一帶的毒王,是很多人巴結和嫉妒的對象,當然了他是前者。這次的生意是他幾次登門拜訪,耗費了大量的財力和女人才換來的,所以他特別珍惜這次機會。


    要是能和微語南搞好關係,那以後在泰南的生意便會暢通無阻,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到時候現在所送出去的錢財和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可以說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Бeлыnвetep帶來的翻譯把剛才他說的話用海國的語言複述了一遍。


    微語南和他握了握手,“Бeлыnвetep先生,你好。”


    他來見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算盤,他是一個商人,要是無利可圖的話,浪費這個時間幹什麽。


    Бeлыnвetep在俄羅斯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大毒梟,但他很狡猾,能在大毒梟林立的俄羅斯從一無所有闖出一點名氣,他還是很欣賞他的能力的。


    之前他也和俄羅斯人做過生意,但俄羅斯離泰國太遠,這一路上的緝毒警追查自然是不必說,損失太大。而且俄羅斯的一些大毒梟也看不慣自己人從別人那裏進貨,兄弟們和俄羅斯的毒梟就起過好幾次的爭鬥。後來他幹脆就停掉了在俄羅斯的生意。


    Бeлыnвetep既然敢來找他,肯定是有一條通道可以減少損失,不然他妄圖打通泰南的生意也不過是癡人說夢。


    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做泰北的毒王遠遠還不夠,他要做全世界的毒王,從征服俄羅斯的毒梟開始。


    坐定,Бeлыnвetep給微語南倒了一杯酒,“mnctepmnkpo,пoжaлyncta(微先生,請。)”


    “我不喝酒。”微語南把酒杯推到李佳麵前,意思再明顯不過。


    光頭和刀片不都在呢嗎,幹嘛找她擋酒。她酒量又不是特別好,他不會是想把她灌醉然後把她送給麵前這個人吧。


    看著麵前的這杯酒,李佳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但是這麽多人都盯著她,要是不喝,肯定會讓微語南覺得丟了麵子。幹脆一咬牙一跺腳就把它給喝下了肚。


    看到她喝了酒,微語南才又繼續和Бeлыnвetep聊了起來。


    李佳可沒有心情聽他們談話,眼睛就開始在Бeлыnвetep帶進來的這幾個人身上掃了起來。


    能被他帶進來的自然都是信任的人,他一共帶進來6個人,五個保鏢模樣的人是俄羅斯人。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紋著紋身,有貔貅,麒麟,睚眥。


    其實她不是特別能理解黑幫和毒販在自己身上紋紋身來彰顯自己的凶狠,真的完全沒必要,那太low了。真正的狠人都是真人不露相的,比如像她這麽漂亮又可愛的人誰能想到她是殺人犯呢?


    這種東西就連呂灼都覺得low,那就是真的low。呂灼覺得好看的東西80%都是土的,他都覺得土,那肯定就是特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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