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周雲冥說要來見廣星淵的時候山子也有些懵逼,因為總所周知方人是這西境境王手下的第一能人,所以周雲冥要來見廣星淵還是讓山子有些疑惑的,但到了現在的時候山子才知道這周雲冥和廣星淵的關係也不是那麽簡單。


    “我剛才看見那方大人從你的府邸裏走出去了,想必他是來詢問一下嚴泰的事情吧。”周雲冥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對廣星淵說道。


    如果是別人的話廣星淵早就治他們無禮之罪了,但他卻是對周雲冥點了點頭平和的說道:“嚴泰是一直跟著他的,所以他要這樣做我也能理解,但我也不要求周兄弟你能理解。”


    周雲冥頓時哈哈笑道:“看來廣老哥還是和以前一樣通情達理,不過如果這一係列操作是方大人指示的而嚴泰隻是一個執行人那廣老哥還會這樣通情達理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廣星淵想了一會兒:“那估計不能,畢竟方人也是我一手帶起來的。”


    但周雲冥好像還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著:“廣老哥認為方人下令去殺一個龍虎衛的人你能保住他麽?”


    山子在一旁聽到這個話很是驚訝,要知道對麵坐的可是境王,而周雲冥的這番話無異於是在威脅他,但廣星淵接下來卻一點兒也不生氣,這就讓山子更加的好奇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保不住,但保不住我也會去保一下,畢竟關陽城有今天這般景象他方人可以說是占了三分之二的功勞。”


    “嗯...明白了。


    周雲冥聽了這話也就不在繼續問這個問題了,而是和廣星淵嘮起了其他的事情來,比如這幾年都在幹嘛之類的話語,到了後麵廣星淵還看了看山子和山子再聊了起來。


    “留下來吃個晚飯吧,畢竟我們也偶遇好些年沒見了,敘敘舊。”


    周雲冥自然是答應了,山子聊到吃這個方麵就是屬於厚臉皮的人,廣星淵一問周雲冥想吃啥山子就先開口了,讓廣星淵頓時哈哈大笑。


    “想吃啥都可以和我說,待會我讓廚房去準備,不必拘束。”


    看著山子說完之後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緊張的表情廣星淵立馬拍了一下山子的肩膀說道,然後就帶著兩人在府裏的花園裏閑逛起來。


    “這府邸還真大呢...”


    這是山子逛完境王府下來的唯一一句話,這境王府至少比那東境境王王聞書的府邸大了起碼一半,不過這裏的華麗程度卻沒有那王聞書的府邸高。


    到了晚上山子就坐在飯桌上聽著周雲冥和自己許久未曾謀麵的境王兄弟在那聊天吹牛,說著當年你的一些事情,最後散場還是山子把周雲冥背回去的。


    當把周雲冥帶回房間後這小子突然就醒酒了,還嚇了山子一大跳,弄得上直接給了他一腳:“人下人嚇死人不懂?”


    “切,小氣。”


    周雲冥說完就去樓下叫了幾個菜上來,畢竟剛才在境王府裏時肚子裏都是水,根本就沒有吃什麽東西,而山子卻是吃的飽飽的,但當看到周雲冥還想吃的時候自己也是忍不住的搭了個夥。


    “我說你剛才裝醉是什麽?”


    “那他娘的你不知道廣星淵多能喝,我不裝醉怕是今天都走不了了。”


    周雲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就算現在裝醉也是有些頭暈了,那廣星淵的酒還是如此的烈。


    “我看那西境王的修為好像也不是很低。”


    “那當然不低,他可是從戰場傷廝殺出來的,好多年前的時候他就是十品武夫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那確實挺厲害的。”


    “說這麽多幹嘛,趕緊吃,吃了好睡覺。”


    方人自從看到周雲冥進了境王府就派人進去盯了一宿,探子回來說境王還擺了酒席招待了周雲冥和山子兩人方人就有些惱火了,在他的印象裏境王是不會請什麽朝廷上的人吃飯的,除非但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不然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會給麵子的。


    “唉,有些難了...”方人不由得哀歎了一句,不過他可沒有就此想放棄,嚴泰這人絕對不能死,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跟了自己很久的老部下,也是因為他現在的價值還是十分高的。


    接下來的事情如果沒有了境王的幫助恐怕就要用一些時間和手段了,而且保不齊也可能把自己弄進去,但方人心中還是相信到時候出了什麽問題境王也會稍微給自己一些幫助,隻要小心一些就行了。


    而山子和周雲冥兩人早就開始盯著方人了,周雲冥昨晚的時候還在飯桌上問了廣星淵一些問題,比如這關陽城內的高手都有哪些,發現這些人都不足以對兩人構成威脅的時候山子和周雲冥就製定了現在的計劃,這方人的一舉一動都必須要在兩人的監視之下。


    而現在正是山子在跟著方人,這關陽城的府衙內修為最高的一個高手也就是這裏的捕頭了,是七品武夫,和山子一個境界,但是要說身法這一塊山子可是受過江風林的曆練,同境界下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發現山子的。


    現在的方人已經退完了當前許多的政務,都丟給了自己的副手去打理,但山子也不知道方人在這書房窩了一天是什麽意思,到了換班的時候周雲冥也是就在書房外麵盯著。


    就這樣兩人一直盯了兩天兩夜這放熱念書終於離開了書房,帶著幾封信件到了府衙的鴿籠旁一一放飛了。


    途中山子直接跟著一隻鴿子到了遠離府衙的地方借助高樓給它抓了下來,然後立馬把這鴿子送到了周雲冥的身前就繼續回去盯梢了。


    周雲冥打開捆在鴿子腳下的信件,裏麵赫然寫著接下來他的行動還有那求助人員的姓名,沉州牧:金崖。


    接著周雲冥就抄錄了一份這信件,就把信鴿放了出去。


    山子回去重新盯了方人一天也沒有看見他新的動作,反而差點被那個捕頭給發現了,這還是山子第一次看見那個捕頭,這也是這個捕頭多日來第一次去見方人,兩人在房間裏也就商量一些基本的事務,其他的自然什麽都沒說。


    但那捕頭出來的時候讓山子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和周雲冥被發現了,這捕頭離開了書房以後立馬就東張西望還把房頂以及整個府衙都搜查了一遍,這可是讓山子十分擔心,但現在如果走的話山子也不是很方心,所以剛才就差點被這個捕頭給發現了。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周雲來換班山子告訴了他下午發生的事情,周雲冥也把那份抄錄出來的信件給了山子讓他回去好好看看。


    “州牧?這也太有意思了...”


    這一份信件山子把它放在了包裹裏後就直接歇息了,而就在深夜的時候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從府衙的書房裏走了出來,周雲冥再三確認以後這不是方人是誰,而且在府衙的後麵早就有一輛馬車在此等候多時了。


    不過這馬車的行進路線也算是給了周雲冥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們是從關陽城的西門出去的,而那客棧就在城門的邊上,周雲冥趕忙叫醒了山子讓他去盯好府衙裏,於是山子就揉了揉自己還沒睡醒的眼睛再次去了府衙。


    而這次還好山子是來到了府衙裏,因為那日見到的那個捕頭突然來到了方人的書房裏,山子見到這一幕突然就清醒了過來,直接躍下了屋頂跟著他就進入了書房,進去之後那捕頭也不點燃煤油燈,而是摸著黑在方人的桌子那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麽東西。


    最後山子在暗處看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這捕頭好像終於找到了什麽想要的東西直接長籲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離開了書房,而山子立馬就到了剛才的那個地方想看一看這位捕頭到底在翻閱什麽,不過一會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了,山子趕忙又躲了起來。


    但進來的人卻沒有剛才那捕頭那樣,而是直接點燃了書房裏的燈火,山子一瞧這人的模樣,這人不是那日在賭場裏的府衙小管事乙仁又是誰,不過正當山子想走的時候心裏又想看這乙仁到底的要幹嘛就留了下來。


    最後這位小管事在方人的書房裏偷了大概二十兩銀子就離開了,這是讓山子沒有想到的,看來這方人的隊伍裏還是複雜的,一個捕頭深夜不知道在書房裏幹嘛,一個小管事深更半夜來書房裏偷錢,可是太有意思了。


    等到乙仁完全離開這院子以後山子才離開了書房,最後在一處地方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了起來。


    而周雲冥這邊可是就有些惱火了,他可是跟了這方人的馬車整整兩個時辰,再過一會兒可能就要天亮了,最後這位方州牧終於在一處深山之中落了腳。


    說是深山不如說是世外桃源,因為這裏還坐落著幾個比較華麗的小院子,而方人就直接讓自己的車夫打開了一個院子大門。


    “這是他們的隱匿點?”周雲冥在心中嘀咕了一聲,然後那車夫突然就在馬車上睡著了,接著有個黑衣人突然從馬車後麵出現,直接抹掉了那車夫的脖子,然後就朝著院子裏走去了,本以為還是來殺方人的沒想到兩人在院子裏見麵以後還互相寒暄擁抱了一下。


    “看來真是隱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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