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凡人女子怎麽配跟玉嬋大人有關係?!無非就是安多羅這個登徒浪子的下一個始亂終棄的可悲玩物而已。”飛白毫無表情的冷冷譏諷到。


    程無為警惕的盯著站在樹上的飛白,程無為本想搶先機攻其不備襲擊飛白,但見安多羅並沒有做出任何備戰姿態,也就沒有先手對飛白做出任何行動。


    程無為默默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不速之客,隻見此人一身白衣,身材高大壯碩,麵容生得十分英俊,而且氣度非凡,表情祥和中又透著莊嚴。


    隻見這個叫飛白的男人雙眼輕閉,右眼處有一道嵌入臉頰的疤痕,額頭中心長著一顆綠豆大的紅痣,通身皮膚白的發光,在程無為看來,眼前這位白衣男子分明就是一尊寶相莊嚴的俊美佛像,完全不像是一個會出口傷人的淺薄之人。


    安多羅無奈的看著高高在上,表情神聖不可侵犯的飛白,心中暗暗叫苦,這莫不是又來茬架的!?


    安多羅擠出一臉假笑訕訕的說到:飛白,你怎麽會出現在扶乩山?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飛白縱身跳下樹來,程無為警覺的抬起右手準備應戰,飛白閉著眼睛,臉上表情平靜的越過程無為,慢慢的走到安多羅麵前說到:安多羅,現在就跟我去玉嬋山。


    安多羅尷尬問到:飛白,我跟你去玉嬋山做什麽,我有事情要處理,現在走不開,有事的話在這裏也能說啊。說完還尷尬陪笑。


    飛白不容置疑的說到:現在就走。


    安多羅輕輕按下程無為的手臂示意他不用緊張,笑著說到:飛白,你說話從來都是這樣精煉簡單,總是命令似的使喚人。你能用剛才那種人身攻擊一樣的說話方式跟我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嗎?你這麽突頭突腦的就要讓我跟你走,我這還有事兒呢。


    飛白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說到:若非要我動手抓你才肯就範嗎?


    聽了這話安多羅倒是玩性上來了,挑釁著說到:那我看你這左眼和右手恐怕也保不住了。


    飛白猛的一睜眼瞬移到安多羅麵前,隻見飛白左眼框中的金色瞳仁透露出一股殺氣,右眼似乎是無法睜開,依然輕閉著。


    安多羅並不想與飛白爭鬥,立刻陪笑著拍拍飛白肩膀說到:飛白啊,開個玩笑何必這麽認真,你要讓我跟你走,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跟你去玉嬋山,這不合適吧。說清楚為什麽要我跟你走,這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飛白思慮片刻,似乎是平複了內心的怒火,又從新閉上了眼睛冷冷說到:玉嬋大人要見你。


    安多羅驚詫的睜大雙眼,難怪飛白一來就滿腹怨氣,極為不耐煩的存心找茬。


    飛白從前就是這樣,隻要是玉嬋跟安多羅見麵,飛白就總是一副忿忿不滿的樣子。


    可是玉嬋早在三百年前就神形俱滅化身成山,玉嬋要見他,這又是從何說起?


    安多羅突然想起在白猿山與飛白惡鬥那次,魂祭後失控的自己恍惚間見到過玉嬋,如果不是當時玉嬋喚醒了失控暴走的自己,恐怕是不好收場。


    安多羅心中一陣激動,三百年前玉嬋說過她還會回來的,難道現在成真了?可是當年師傅說過,要想救玉嬋必須就要收集999顆怨靈丹才可以,而今是玉嬋自己複活了嗎?


    安多羅心中滿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他聲音顫抖的說到:飛白,我們現在就走。說完便準備跟飛白一起離開扶乩山。


    程無為見狀立刻喊道:世子,那青青姑娘那裏怎麽辦?


    安多羅這才稍微穩住心神,他幾乎忘記了秦青青還在山間小屋等著他回去,他也不知道今天如果隨著飛白去了玉嬋山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還有一件更加疑惑的事情也在安多羅的腦海裏盤旋,玉嬋複活了,那麽秦青青是怎麽回事呢?!


    安多羅有些猶豫的呆立在一旁。


    飛白不屑的說到:一個尋常女子竟值得你這麽優柔寡斷,登徒子劣根性。


    安多羅此刻才回過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玉嬋究竟如何了,既然複活為什麽又不直接來找自己,必定還有不得已的原因。


    安多羅焦急的對程無為說到:程道長,希望你回去轉告秦青青,說我會速去速回,讓她好好養傷。


    程無為說到:不如世子親自回去跟青青姑娘當麵道別,出發去玉嬋山也不急於一時。


    安多羅心中知道如果此刻去跟秦青青道別,秦青青必然會跟著他一起去玉嬋山,可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讓秦青青知道。


    安多羅緩緩說到:程道長,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讓秦青青知道,回去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隻需要告訴秦青青我是去療傷,完事後就會速速回來找她就行,拜托了。說完安多羅就隨著飛白一同消失了。


    程無為欲言又止,安多羅這樣的說辭太過於敷衍,這讓他這個老頭子回去怎麽跟小姑娘解釋呢,這些年輕人之間的千絲萬縷,他可不想把自己繞進去。


    安多羅和秦青青剛剛經曆這麽慘烈的生死離別,就留下這麽潦草的一句話,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不如坦誠相告,沒有什麽比親自道別更讓珍視自己的人安心了,這幾句簡單的話恐怕連許嘉陵那裏都說不過去,程無為也覺得這樣做十分不妥。


    可這畢竟是安多羅自己決定的事情,他又有什麽辦法左右別人的決定呢,程無為緩緩朝著茅草屋方向走去,這一路走得他憂心忡忡。


    程無為推門進了茅草屋,秦青青和許嘉陵此刻正坐在桌邊說話,秦青青抬眼看了看進來的程無為,將目光移向門口,卻不見安多羅的身影。


    秦青青站起身推門朝外看,仍然不見安多羅,秦青青疑惑問到:老板,安多羅怎麽沒有回來呢?


    程無為輕聲說到:青青姑娘不用擔心,安多羅遇見一位故人,那故人見他身負重傷,必定要有人從旁協助閉關療傷才能痊愈,現在他們二人已經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閉關療傷去了。


    秦青青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無為,有些緊張的說到:那安多羅也應該親自回來告訴我啊,怎麽這麽突然,他有沒有說他們去了哪裏?


    程無為安慰秦青青說到:青青姑娘放心,安多羅讓我轉告你不用擔心他,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秦青青眼中已經有點點淚光,此刻她並不是在責怪安多羅不辭而別,她更擔心的是安多羅的傷。


    一定是安多羅身上的傷太重,一定是安多羅怕她擔心才會偷偷躲起來療傷。


    秦青青失魂落魄的坐下,焦慮的問到:難道是安多羅的傷危及性命了?難道安多羅是因為這次的暴走而有生命危險?他是不是不敢告訴我真相?


    許嘉陵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程無為,程無為輕輕搖了搖頭,許嘉陵握住秦青青的手說到:青青,既然安多羅說他很快就會回來,那他就一定會安全回來,我們就安心等他就好,安多羅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他。


    秦青青此刻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雙眼定定的看著桌子。


    許嘉陵心裏有些內疚,他不知道安多羅的離開跟他們早上的談話是否有關係,如果是因為早上他對安多羅說了那些話,而造成安多羅不辭而別的話,那麽現在秦青青這麽傷心就是他造成的。


    許嘉陵走到程無為旁邊,程無為示意許嘉陵跟他出去,許嘉陵就跟著程無為一同出了茅草屋。


    走到屋外後許嘉陵迫不及待的問到:老板,到底怎麽回事?安多羅怎麽會突然不辭而別?


    程無為就把在山澗遇見飛白以及後麵的事情都告訴了許嘉陵,許嘉陵聽後一時之間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關鍵在哪裏,畢竟他對安多羅的了解也並不多。


    再加上飛白和玉嬋二人的名字也隻是在石嶺的那次聽萬鬼提起過,具體二人是什麽情況他也不清楚。


    程無為看出許嘉陵的顧慮,輕聲說到:小夥子,我看得出來你很關心青青姑娘,希望你好好安慰她,安多羅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至於玉嬋和飛白,今後有機會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程無為停頓片刻繼續說到:眼下沒有時間過於糾結這些往事,你作為安多羅和秦青青的朋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迅速恢複好自己的身體,現在青青姑娘全靠你了。


    說完程無為替許嘉陵把了把脈繼續說到:你的傷也不輕,你後背的傷一定要注意好好休養才能康複,否則也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


    許嘉陵點點頭說到:我知道了,謝謝你老板,我先進去看看青青。說完許嘉陵就進了屋。


    秦青青微微低著頭呆坐在房間裏,許嘉陵隻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秦青青抬頭說到:許嘉陵,我是不是很沒用?當你們麵臨危險的時候我什麽都不能做,或者說我就是那個讓你們陷入危險的原因,除了給你們添麻煩,我一無是處。


    嘉陵將手搭在秦青青的手上溫柔的說到:青青,你不要這麽說,你放心,我剛問過香燭店老板了,安多羅的確隻是閉關療傷,很快就會回來的。


    秦青青悲傷的表情稍微有些緩和,許嘉陵繼續說到: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隻要你願意,我甚至願意為你付出生命。


    許嘉陵說完後發現秦青青的表情有些窘迫,於是繼續說到:我相信安多羅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難,化解一切劫難。秦青青,你並不是任何人的累贅,你是我們都珍視的人!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在這裏等著安多羅回來。


    秦青青感激的看著許嘉陵,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到:謝謝你許嘉陵,我剛才是有點太矯情、太做作了,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還有什麽好自怨自艾的,況且這樣的秦青青安多羅也一定不想看見。我沒事了,今天中午我去準備午餐,你要好好休息,趕快把傷養好。


    許嘉陵看著重拾自信的秦青青,心中卻感覺有些酸酸的。他們認識了十多年都沒能讓秦青青變得開朗豁達,而安多羅卻可以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就讓這個脆弱而敏感的女孩變得像現在這樣陽光、勇敢。真的讓人心有不甘,但隻要能讓秦青青快樂,自己的感受又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一直站在門外的程無為聽到屋內的對話後如釋重負的笑了笑,背著雙手朝著山中走去,或許這些年輕的孩子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理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的含義吧。


    ~~~玉嬋山~~~


    安多羅跟隨著飛白來到玉嬋山,飛白快步在前將安多羅帶到一片竹林前,二人沿著林間小路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二人一路無話,疾行了大概一刻鍾,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門口靈氣縈繞,仙霧飄飄,二人腳下滿是五顏六色的山花,山洞周圍綠意盎然,越是靠近山洞就越覺得心神無比安定、寧靜。


    飛白放慢腳步帶著安多羅進入山洞,安多羅曾經來過玉嬋山無數次,卻從來不知道山腰還有這麽一個山洞存在。


    這是一個鍾乳石山洞,洞內無數彩色光點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仿佛是在為二人照亮腳下的道路。


    安多羅仔細的看了看,這些亮光應該是山中的精靈,山中有靈性的精靈通常都喜歡聚集在靈氣充沛的地方,能夠讓這麽多的精靈聚集在這裏,看來真的有可能是玉嬋複活了。


    走到山洞深處,安多羅聽見了潺潺水聲,此時原本狹窄的道路漸漸變得開闊,前方通道透入一團極其明亮的光線,似乎是到了山洞之外別有洞天。


    二人繼續向前步行了大約五分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環形的腹地洞天。


    山洞盡頭是一個清澈見底的水潭,潭中無數錦鯉在水中盤成環形緩緩遊動,水潭四周無數精靈聚集在一起閃爍著。


    安多羅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洞天是一個比較規則的圓形,目測直徑約莫十米,環形的山壁上爬滿各種翠色綠植,開滿各色山花,從山頂上垂下幾條藤曼,空氣中飄散著滴滴水氣,美得如同曠世仙府一般。


    “安多羅,你來了。”一個空靈悠揚的聲音說到。


    安多羅四下張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此刻,飛白已經化身小白猿縱身跳上垂下的藤曼攀上山頂隱去了身形。


    隻見從水潭中緩緩映現出一個散發著幽幽白光的身影,那身影漸漸從水潭中升起。


    一個長發及腰,鬢發如雲的白衣女子出現在安多羅麵前。


    眼前的女子身姿高挑纖細、冰肌玉骨,芙蓉如麵、遠山黛眉。眼中一對金色瞳仁如明眸剪水,瓊鼻秀美,唇若含丹,美得仿佛畫中仙子。


    安多羅顫聲說到:玉嬋,真的是你,你複活了。說完展開雙臂想要將她攬入懷中,誰知眼前的玉嬋像幻影一樣被安多羅的手臂穿過。


    玉嬋輕聲說到:安多羅,我現在隻是一縷靈識,當年我封印飛白的時候將一縷靈識注入了飛白的右眼中,上次在白猿山你與飛白交手時我被釋放了出來。現在的我嚴格來說並不是玉嬋,所以更談不上是複活了。


    安多羅笑中帶淚的說到:真慶幸我還能再見到你,我一定會想辦法複活你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兌現承諾。


    玉嬋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安多羅的臉頰,柔聲說到:我相信你,我很想你,安多羅,還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安多羅側著頭將臉頰緊靠著玉嬋的手心,動情的說到:玉嬋,跟我走吧,留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


    玉嬋垂下眼眸說到:我不能離開這裏,我的這一屢靈識之所以還沒消散,完全是因為玉嬋山中有我的元神,離開這裏,我便會消失。今天我讓飛白去尋你是因為我感知到你又再次使用了魂祭,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安多羅低頭不語,玉嬋繼續說到: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答應我,今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再使用魂祭了好嗎?


    安多羅此刻想到了秦青青,是的,他以為秦青青死了,他以為自己永失所愛,所以他是想這樣戰鬥到死追尋秦青青而去。


    安多羅就這樣想著入了神,呆呆的站在原地。


    玉嬋也察覺到了安多羅的異樣,有些傷感的問到:你,是否因為一個女子?


    安多羅並沒回答,眼神飄忽的看著腳下的深潭,玉嬋繼續說到:如果我要求你不要再見她你會答應嗎?


    安多羅依然不回答,玉嬋苦笑說到:安多羅,現在的你還願意永遠留在我身邊陪伴我嗎?


    安多羅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玉嬋,他的腦海中回想起過往的種種。


    回想起與萬鬼大戰當日,玉嬋是如何舍身相救,如何化身成山,他們是如何經曆生死離別,他是如何承諾要複活玉嬋,這幾百年的等待與曆練不就是為了與玉嬋再度相見嗎......


    可是秦青青又該如何?安多羅從未像今天這樣迷惑過,這三百年難道不是為了玉嬋而活的嗎?可現如今他竟然這樣心安理得的牽掛著秦青青。


    他曾今錯把秦青青當作是玉嬋的轉世,可她們二人除了都是真神之外,毫無相似之處,那麽初見的那一抹似曾相識竟然真的隻是錯覺嗎?難道秦青青真的不是玉嬋轉世嗎?


    難道我真的如飛白所說是個始亂終棄的登徒浪子,我真的是打著愛慕玉嬋轉世的幌子做出了移情別戀的無恥之事?我怎麽在見到玉嬋之後還在想著另一個女子,為什麽我的內心隱隱的在期盼這不是真的....


    隻聽“噗”的一聲,安多羅竟一時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來,當即暈倒在地。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安多羅再度睜開雙眼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水潭旁邊的石階上,此時玉嬋正默默的守在他的身旁。


    玉嬋撫摸著安多羅的臉輕聲說到:安多羅,你這次元氣大傷,身上的傷恐怕短時間沒法痊愈,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裏吧。


    安多羅避開玉嬋的目光說到:有人在扶乩山等我。


    玉嬋尷尬笑到:這次的風波源於你的貿然現身,你若是為了那女子好,就應該跟她保持距離。我這麽說不僅僅是為了留住你,我希望你明白。


    安多羅心中十分清楚,這次危機的確是源於自己的任性妄為。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次風波其實也是萬鬼在背後搗鬼,但他也明白,如果他放任秦青青不管,那萬鬼也依然不會放過秦青青。


    安多羅低聲說到:我今後不會再貿然現身了,秦青青擁有真神之軀,萬鬼不會放過她,如果不加以幹涉,有朝一日讓萬鬼奪舍得逞,恐怕三百年前的亂世將重現。


    玉嬋背過身幽幽的說到:你果真是這樣想的嗎?那女子對於你來說僅僅是因為她擁有真神之軀才讓你這樣刮目相看嗎?沒有其他的理由?


    安多羅又是一陣沉默,玉嬋回過頭微笑的看著安多羅說到:我明白了,但是你還是應該把傷養好不是嗎?你安心在這裏養傷,玉嬋山是靈氣聚集的地方,而這洞府又是山中靈氣最為豐沛的地方,隻要你安心靜養,你的傷會很快恢複的。


    安多羅難掩心中愧疚,他舉起手想要觸碰玉嬋的手,思慮良久終於還是收回了伸出的手臂。


    玉嬋站起身說到:安多羅,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說完便化成一縷白光從洞口飛上山頂去了。


    玉嬋站在山頂的一棵紅杉樹下,飛白緩緩從紅杉樹後走出來,玉嬋並沒回頭,隻是淡淡的說到:飛白,你再去一趟扶乩山。


    飛白對著玉嬋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說到:玉嬋大人,我明白。說完就消失了。


    初秋的玉嬋山雲淡風輕,四周的精靈如同蒲公英一般飄在空中圍繞著玉嬋。


    玉嬋閉起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幽幽的說到:竟然是這樣嗎?安多羅......秦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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