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陣陣吹了過來,將白逸之的頭發吹得亂了起來,他訕笑著點點頭,無所謂道:“是啊,不然為何要管這閑事。”


    “總之我是要助他們斷案的!”阮月無奈搖搖頭,再想說話時便瞧見了街上百姓紛紛聚往一處,兩人好奇著便也跟了過去。


    原是街頭張貼告示,尋找恒暉郡主的,提供線索之人通通有重賞。白逸之見到畫像與告示,不禁歎了一句:“這郡主長得真是漂亮啊!”


    阮月未理會,想走之時卻被白逸之拽住了衣領:“你這是上哪去?”


    阮月低下聲音言語,盡量不引起他人注意,以免旁生枝節:“我去哪裏同你有什麽關係。”


    “阿阮,你說若是幫著朝廷抓回這郡主,得賞多少錢……”


    “你叫我什麽?”阮月驚然一問。


    白逸之笑了笑,將雙手環於胸前:“叫你阿阮啊,不然叫你什麽,難不成管你叫小月,月月,阿月?還是喚你月兒不成?你又不是小娘子,兩個大男人的,惡不惡心……”


    白逸之想著不禁打了個寒顫。


    阮月心中咯噔了一下,想起了司馬靖常常這麽喚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酸,她無心回了一句:“隨你吧!”


    且說那皇宮之中,阿律公主日日前往煩擾司馬靖公務,由著邊境一戰北夷國實在相助甚多,故而司馬靖對她也寬容備至,總是遣了靜妃相陪,可公主嫌她處事循規蹈矩,十分無趣,便鐵了心得要將阮月尋了出來。


    這日,禦書房中,小允子奉上了一杯茶水,站立一旁提醒司馬靖:“陛下,阿律公主又來了!”


    司馬靖撂下了手中的筆,無奈聳了聳鼻尖:“這個公主……唉!罷了,去靜妃那兒避避!”


    小允子無動於衷,彎著腰回道:“回陛下,靜妃娘娘今日陪同太後前往潭柘寺禮佛,這會兒都到了!”


    “陛下!”阿律公主奪門而進,外頭的侍衛一直攔著她:“公主公主,您不能進去……”


    阿律走至案前,雙手叉著腰:“阿阮到底被你藏哪兒去了!”


    司馬靖從未被人這般毫不客氣質問過,哭笑不得,隻好無奈答道:“朕也不知她身在何處,雖已派了二王爺去尋了,隻是一隻未果。”


    說曹操曹操到,阿律公主剛走近,外頭卻傳來了通報之聲:“二王爺到……”


    “怎麽樣,是否有消息了?”還不待司馬靖上前,阿律公主便搶先一步問了二王爺。


    二王爺搖了搖頭,見到阿律公主也站在一旁,立時便知皇兄方才又被為難了。他憋著笑了笑,卻立時被司馬靖瞪了回去。


    阿律腦筋轉了一轉,忽而走上前來道:“陛下,我想同二王爺一起去尋找阮月,您若是不答應我,那我便日日都要來煩你,吵得你坐立不安,難以處事。”


    二王爺擦擦鼻頭一笑,見到兄長如此為難,每日的奏折都要批審到深夜,白日卻還要被這個阿律公主日日常纏著,便隻好上前替他解著圍:“皇兄,臣弟也是這麽個法子,可讓公主隨臣弟一起,若是皇兄還是不放心,那您可將禦前侍衛崔晨派來保護公主便可,您也可安心處理朝政。”


    司馬靖想了想,崔晨武藝高強,為人正直,如此也可,便鬆口應允了下來。


    二王爺帶著公主走出了皇宮,才隨著他回到王府的阿律公主,便被庭院上的各式風鈴吸引住了。


    “喜歡?”二王爺瞧她眼中帶著喜愛的光芒,便親手取下了一個,送到阿律公主眼前:“既喜歡,那這個送你好了。”


    阿律公主萬分欣喜點點頭,接過風鈴欣賞著,時不時還用手指戳一戳,聽到清脆的響聲後,瞬間笑了起來。


    坐在一旁喝茶的二王爺望著公主側臉,想不到這異域的女子也有如此動人的時刻,他隨之笑了起來。


    很快,阿律便回過了神來,想到正事兒便問道:“二王爺,咱們何時出發呀?”


    他抿了手中的一口茶,反問道:“想來公主來京至今都未出過皇宮吧,想不想看看中原的集市?”


    阿律公主聽到這個,眼中霎時放起了光,連忙點著頭答道:“想,想……”


    又轉頭一想,恍然道:“不對呀,你可別打岔,咱們不是出去找阿阮嗎?”


    “手底下的人都派出去那麽多了,也都找了這些日子還未果,她若是想回來便早就回來了,可見她還未有歸京之心!”


    阿律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話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口:“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那花心的皇兄,一個接一個的娶回宮中,多讓阿阮傷心啊!不像我們北夷國……”


    二王爺立刻站起了身,上前捂住了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輕聲斥道:“公主可萬萬不可胡言,皇家之事,怎可妄議!”


    她驚了一驚,連連向後退了幾步,瞬間麵紅耳赤了:“你怎麽……算了,不是要帶我去集市嗎?走吧!”


    阿律公主羞憤地將身子背了過去。


    “公主也得換件中原人的衣裳,再去不遲!”二王爺拽著她衣袖,並吩咐下人將衣裳拿了過來,等待著她一同遊於集市。


    廣陵胡府內院,阮月與白逸之同衙門上下的人將從河裏打撈出來麵目全非的女屍送回了胡府。


    “可憐的女兒啊……”老夫人哭得無聲,她不停地捶著胸口。


    胡老爺也拄著拐杖站在一旁,撫摸著女兒泡得腫大的手,輕聲抽泣著:“老夫年近五十才得了這個女兒,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叫我如何不傷心啊……”


    阮月走上前去,勸慰一番:“胡老爺老夫人,逝者已逝,望生者節哀,現下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啊!”


    “胡老爺,阿阮說的有道理,與其讓姑娘死不瞑目,不如就將姑娘的前前後後都說上一說吧!讓我們這些衙門之人也能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白逸之說道。


    “兩位公子……老爺夫人,讓小的來說吧!”胡管家上前跪著:“那是一日,小的同老爺夫人一同去寺裏頭燒香……”


    事情拉回到了十天前,阮月與白逸之認真地聽著,這才陰白了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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