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放了一粒碎銀,楚歌起身出了酒樓,往不遠處的院子走去。


    小院的院門落了鎖。


    楚歌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按照楊氏所說,在牆頭的一處青磚縫隙裏找出了鑰匙。


    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內有著一顆棗樹,一口水井,與尋常人家的院子無異。


    院門正對有著一座堂屋,左側是兩間臥室和廚房,右側則是楚歌要找的書房。


    楚歌將院門關上,隨後走進書房內。


    屋內隻有一張書桌,兩張木椅,還有一麵書櫃。


    沒有管這些陳設,楚歌走到書櫃旁,探手按下書櫃第四層,右側第五塊青磚。


    伴隨著輕微的機括聲。


    在書桌下方,打開了一道口子,有著一道石階通往書房下方。


    早有準備的楚歌,從身上取出帶著的火折子,隨後推開書桌,順著入口往石階下方走去,沒幾步便來到了一處地窖當中。


    用火折子點亮地窖四周掛著的油燈。


    楚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地窖內排放著數口半人高的大木箱,周圍還有著數個擺滿瓷器古玩,名畫珍寶的木架木桌。


    楚歌打開那幾口大木箱,裏麵果然裝滿了金銀珠寶。


    不愧是個三品的大貪官,這斂財的能力確實不一般,隻不過對方是無福消受了。


    楚歌沒有管木箱內的金銀,而是先研究起地窖內的各種古玩器具。


    好歹是仙俠世界,自己能淘到點好東西也說不定。


    與修煉有關的寶物,雖然普通人難以察覺,但自己體內有長生道胎這種至寶,應該能夠有所發現。


    楚歌將木架上擺放的物品一一拿起來把玩,可惜除了感覺這些東西應該都挺值錢外,並沒有出現別的感覺。


    看樣子還是自己貪心了啊。


    牽涉到修煉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就遇到,自己又不是錦鯉附身。


    楚歌拍拍手,有些失望的站起身。


    不過,雖然沒有找到關於修煉的寶物,但是有了這麽多財物,自己練武倒是不愁錢花了。


    楚歌走到一個裝滿珠寶的箱子前。


    隨手抓了一把裏麵的各種珠寶首飾,突然,手中抓著的一塊玉佩,似乎觸動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長生道胎。


    “嗯?”


    楚歌立馬渾身激靈了一下。


    難不成自己真的錦鯉附身,碰到了好東西?


    楚歌立馬將手裏的其他東西扔回了箱子裏,隻將那枚引起長生道胎異動的玉佩留在手中。


    玉佩的成色極好,絲毫不見渾濁,上方雕琢著一頭楚歌認不出的猙獰異獸。


    不過,除了剛剛觸動了一下長生道胎之外,這玉佩便沒了其他聲響。


    楚歌想了想。


    閉上眼,意識聚集到體內的長生道胎上。


    突然,道胎的雙眼似乎睜開了一條縫隙。


    楚歌連忙再次凝視向玉佩,這次,一篇長達數百字的奇異功法,出現在了楚歌的意識當中。


    楚歌快速看完這篇名為《燃血魔功》的邪異功法,臉上的笑容不禁擴大起來。


    說是燃血,其實這是一則燃燒生命本源,快速提升實力的魔道內功。


    而生命本源便代表著人的壽元。


    燃燒它便等於是拿壽元換實力。


    所以修煉這卷魔功的人,大多都極為短命,最終導致功法斷了傳承,流落民間。


    但對於楚歌來說,則完全不同。


    擁有長生道胎的他,壽元無盡,根本不用擔心這魔功的消耗。


    可以說,這功法簡直就像是給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難不成身為穿越者的我,還成了氣運之子不成,不僅一次探寶就讓自己獲得了一卷功法,而且這功法還是最適合自己的。


    等會走路的時候得注意注意腳下,看看會不會撿到碎銀子。


    將功法玉佩收了起來,楚歌暫時沒動這裏的其他東西,轉身出了地窖,將屋內恢複正常,又將小院的其他房間都打量了一圈後,這才出了院子,雇了一輛馬車往內城行去。


    自己已經拿到了自己要的東西,那自然也不會食言。


    很快,馬車在本司胡同不遠處停了下來。


    楚歌從車上下來,往胡同裏走去。


    大離王朝的教坊司,有品的官員一共有五人。


    其中一名奉鑾,官正九品,另外有左右韶舞,以及左右司樂各一人,並從九品。


    所以楚歌在教坊司內部,權職還是不小的。


    當然,跟來教坊司玩樂的很多大人物,就不能比了。


    回到圈禁楊氏等女的小院,陣陣絲竹之聲,從屋內傳出。


    楚歌走進屋內,屋內的五名女人紛紛起身,恭謹道:“大人。”


    楚歌心中有些感慨。


    這些女人原本都是三品大員的家眷,恐怕根本不會在乎自己一個九品小官,可如今流落到這裏,隻能對自己畢恭畢敬。


    楚歌感應到楊氏看向自己的目光,對著她輕點了點頭。


    頓時,楚歌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釋然,以及決絕。


    楚歌道:“張月見隨我走一趟,其他人繼續在這裏練習。”


    張月見順從的起身,一言不發的跟著楚歌走出了待了五天的院落。


    她雖然不清楚具體內容,但她知道母親與楚歌做了交易,也明白母親的用心。


    她要活著,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張月見跟著楚歌來到一座比之前院落寬大了不少的院子,這是楚歌在教坊司內自己的獨院。


    畢竟是國企副科級,待遇還是不錯的。


    進到屋內。


    楚歌也不耽擱,轉身對身前嬌俏可人的張月見說道:


    “想必你也知曉你母親為你求了什麽,想要在這京都教坊司內立足不受欺辱,那你便隻能成為這裏的花魁之一,讓一部分人追捧你,成為你的庇護。”


    “教坊司雖也是花柳之地,但畢竟隸屬禮部,有自己的規矩。”


    “隻要能成為教坊司內的十二花魁之一,便有自己選擇客人的權力,甚至...隻需陪客人打茶圍,起舞作樂,而無需選擇入幕之賓。”


    “而想要被捧為花魁,在這群芳鬥豔的教坊司內可不容易。”


    “不過,本官有一琴譜,你若是能夠習得,定能在五日後的首秀中脫穎而出,為學子俊傑所追捧。”


    “到那時,就算是高官豪紳,也要顧及臉麵,以及不落人話柄,不會對你用強。”


    比如國子監那群自詡清流,卻來得最勤的家夥,最見不得追捧的花魁被強迫。


    聽完楚歌的話。


    張月見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堅定的說道:


    “請大人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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