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亥時。


    舞劍小娘子習舞習累了已經睡下。


    而楚歌如今已是九品武者,精力旺盛,絲毫不見疲態。


    沉香苑。


    楚歌進到苑內,此時沉香苑內依舊賓客滿座,氣氛熱烈。


    凝香花魁坐於酒屋中央擔任令官,巧笑嫣然的陪著客人們打茶圍。


    如今的凝香早已褪去青澀,麵暈淺春,纈眼流視,香姿五色,神韻天然。


    既有大家閨秀的秀美與文雅,又繼承了其母楊氏的嫵媚動人。


    在這一年裏。


    憑借梅花三弄名動京都的凝香花魁,追捧者甚多,而心思玲瓏的凝香也善於交際,懂得左右逢源。


    與京都的不少名流貴公交好,並且使得本就互有嫌隙的一群人相互製約,使得沒人會對自己用強。


    當誰都想第一個摘下這朵教坊司內的幽梅時,就會誰都難以真正摘到。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到卻是極難。


    “沒看出來,這小美女的手腕倒是高超。”


    楚歌走進酒屋,屋內賓客紛紛扭頭看來,大多都是熟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尋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


    凝香花魁一雙盈盈妙目朝著楚歌看來,楚歌含笑舉杯。


    今日苑內沒有看到鍾德如那廝,這家夥這一年內倒是色心不死,經常過來喝酒,不過每次都沒能如願。


    今日不見那家夥,連酒水似乎都變得更加甘冽了。


    待得午夜子時。


    賓客散去,凝香花魁依舊沒有留客。


    不過,大家也已習以為常,這要是突然留了客,反倒是會讓其他人心生隔閡,這沉香苑也就落得跟其他花魁院子無異了。


    楚歌也未多留,隨賓客一同離開。


    不過,楚歌還未走遠,凝香苑內的大丫鬟便追了出來,將一張疊好的紙條遞給了楚歌。


    楚歌接過紙條。


    回到院內打開一看。


    “鍾賊已倒,我已入鑒察院二組。”


    鍾德如那廝完了?


    自己還沒有消息,這凝香就先知道了,看樣子這裏麵少不了對方的吹風。


    而且凝香報複鍾德如這家夥,看來其父的案子,應該也有這位“尊師重道”的好弟子的功勞。


    沒想到對方居然進了鑒察院二組,成了情報密探。


    對方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看來是還念著情,不然鑒察院密探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沒有人知曉這些人都是什麽身份。


    ......


    果然,第二天上午便有消息傳出。


    上任一年的工部侍郎鍾大人,與其師張弦同樣的罪名,因貪墨了朝廷撥往運河水道的銀子,已經進了鑒察院的大牢。


    過不了幾日便要被斬首了。


    而且這次不僅是工部侍郎,同屬右相一係的戶部,也被牽扯出了一些官員。


    鑒察院這次算是又狠狠的挫敗了一次右相的黨羽。


    楚歌這一年裏也聽了不少關於這兩方的信息。


    右相林若甫,在朝已有三十餘年,那乾元帝修道去了之後,林若甫暗中結黨營私,當了幾十年的宰相,在朝中幾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甚至有人暗地裏說,這乾元帝要是再不上朝,這天下都得改姓了。


    可就在眾人皆在觀望之時。


    一隊驍勇黑騎從城外直入皇城,令城內眾人議論紛紛。


    在第二日,久居深宮的乾元帝便下旨,成立了權柄可與六部相抗衡的鑒察院六組。


    而這位鑒察院院長,便是乾元帝年輕時的至交好友,輔佐對方登基後,又一直替大離鎮守北疆的異姓王,鎮北王。


    這位鎮北王旗下能人眾多,手腕極高,據說自身還是一名三品巔峰的絕頂武夫。


    居然在短時間裏,便肅清拉攏了一批朝廷官員,與經營多年的右相在朝中分庭抗禮。


    但林若甫這麽多年在朝中的經營也不是白費的,鎮北王想要真正壓下對方也難以做到。


    而這樣相互製衡的畫麵,也正是當今一心修道的乾元帝最想看到的,於是便聽之任之。


    不過近些年裏,雙方的爭鬥又逐漸激烈了起來。


    不僅是因為乾元帝年歲已大,朝綱恐生巨變,也是因為近些年裏北疆失去了鎮北王,又逐漸不安定了起來。


    北麵的北邙國,騷擾越來越頻繁。


    鎮北王想要前去鎮守,但又不能將後背交給朝中的敵人。


    所以這攘外必先安內。


    鎮北王去年屢次出手,拔去了對方的多名大員,看來是要不顧乾元帝的暗示,對對方下死手了。


    對於這位鎮北王,楚歌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至少對方治下頗為嚴厲,不似那右相一黨,張揚跋扈,腐蝕朝綱,大肆斂財,置百姓生死於不顧。


    若不是鎮北王抓了這工部的蛀蟲,繳回了賑災銀款。


    多地的水災,又不知會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自古貪官最害人。


    但這朝堂的爭鬥,與我也暫無關係。


    不管是誰接了這江山,這教坊司都不會倒了,自己這九品的小官也不會有人在意。


    身在體製內,隻要自己躺平,就不會有人來踩自己。


    楚歌照例在教坊司內聽曲賞舞,而一名身著黑色勁裝,麵容剛毅的青年,出現在了京都一家武館的門前。


    這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楚歌九品之後,可分出的道胎分身。


    道胎分身化名戈儲,在外行走。


    在教坊司內雖然安逸,但是聽了一年的曲兒,也想去外麵走走了。


    原本擔心外麵凶險,但如今有了這分身,自然沒了這顧慮。


    就算這分身遇害,隻要真身無恙,花費些代價,便能重新孕育,自然無礙。


    而戈儲做事,又與我楚歌何幹?


    我隻是一名教坊司內的普通打工人。


    萬鈞武館。


    楚歌走進武館內,一名精瘦的漢子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


    “小兄弟,來習武的?”


    楚歌點了點頭。


    對方立馬笑容更盛,給楚歌介紹起了自家武館的強大。


    萬均武館是這京都內實力前三的強大武館,背後聽說有著朝廷的影子。


    楚歌雖然有著燃血魔功提升內力,但是武功招式,內力運用之法卻是空白。


    這樣空有力量,卻不知如何發揮,對自身實力也是極大的限製。


    楚歌沒有高人指點,也無武功秘籍,進入武館先學些基礎,多少也能提升些實力。


    況且自己一名如此年輕的九品武夫,也算得上是天才了。


    如果願意加入對方,說不定待得時間久些,自己也能習到一些高深的技巧。


    不就是熬嘛,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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