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櫃子裏的人
朕都登基了，到底跟誰接頭 作者：病病大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抬頭仰望著臨淵城，明律不禁感慨萬分。
即使西原與大文對峙多年，這裏早已不再說東西方貿易的中轉之地，但從高大的城牆，寬闊的大道以及城牆邊框上精美的凋刻依舊能窺探出往日的繁榮的痕跡。
而城牆之上幾個巨石砸出的大洞，以及數百支深深插入牆磚邊緣已經變為朽木的弓箭，仿佛讓人能看到曾經發生在這裏殘酷的戰鬥……
歐陽傑扭頭看到明律凝望臨淵城並不感到驚訝，畢竟奪回這裏是他們西原人一直以來的夢想。
“這便是臨淵城的南門，或許您聽說過，過去這裏商貿繁華之時，南麵曾經有三座城門，可後來……為了防禦另外兩座城門皆以被封閉，隻剩下了這座‘拒虜門’！”歐陽傑將“拒虜門”三個字念得很大聲，而昨天他還特意命人將城門上刻有這三個字的地方好好擦拭了兩次，生怕明律看不清這幾個字。
“拒虜門”什麽意思是顯而易見的，據說這是當年太祖親自給起的名字，但鑒於其的書法水平並沒有親筆題寫這幾個字，畢竟丟人丟到國境附近並不是一件好事。
歐陽傑當年也是參加過英王抗擊西原的戰爭，多少戰友死於西原箭弩多少百姓亡於夷狄屠刀。這幾年鎮守西境，處理與西原的摩擦何止百件，心中自是厭惡這幫子夷狄，不會放過一點能惡心對方的機會。
明律自然是聽到了歐陽傑的話，但他毫無反應的坐回了馬車之中，隻是輕輕道了一句：“入城吧！”
出乎西原人的意料，穿過拒虜門並沒有看見他們以為繁華的都市，而是一片片整齊的低矮木屋。準確的說這裏還不是臨淵城，而是鎮西大營守軍的營地，隻是長期駐守，帳篷已經變成了木屋，而由於家卷的增多，這裏甚至還出現了市集和酒肆。
穿過這片軍營時，西原僧侶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兩側士兵對他們的橫眉冷對，那些都是長期和西原邊軍周旋的士兵，甚至還有不少已成殘疾，難以歸鄉隻能在此永居，但他們對於西原的恨是顯而易見的。
好不容易走過這片充滿恨意的軍卷區，又是一麵高大的城牆，就連流川也很好奇臨淵城為何會有兩道城牆。
可等他國門而入，他才發現竟然還有第三麵城牆，隻不過那是夯土而成的土牆。看那滿是龜裂的牆麵，流川驚訝的道：“那便是臨原城老城！”
“嗯，那裏便是老城了！”明律幽幽的說道。
臨淵城之所以是西原人念茲在茲之所在，便是因為曾有兩位佛在誕生於此，而這兩位佛在就是出生在這老城中！
臨淵城有三道城牆並不是因為大文多麽畏懼西原的進攻所修築，這三道城牆可以看做是臨淵城的漫漫發展史。
眾所周知，臨淵城一開始是混居在此的中土人西原人和戕人共同修建的，而他們所修建的便是那麵曆經了滄桑的土牆。後來隨著東西方的交流，往來臨淵城的人越來越多，老城已經滿足不了人們的居住，於是人們開始在老城外修房建屋，在當年太祖將臨淵城交給戕人後，戕人沿著老城外的聚居區又修築了第二道城牆。
其實準確的說，當年太祖是命令第二道城牆的南門為拒虜門，隻是後來武宗時期為了加強防禦又修了第三道城牆後，拒虜門才“喬遷過去”。
老城之中，各種奇異的建築混搭在一起，中土風格的庭院，西原特色的土樓以及戕族最喜歡的木屋怪異而協調的並肩而立。
仿佛在告訴人們，即使世仇也能和諧共生！
往日貫通老城的主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今日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很顯然隻是歐陽傑有意為之。
要知道如今臨淵城主要都是中土人以及少量已經中土化的戕人，他們都是極其憎恨西原的。若是讓他們看見西原聖卿大搖大擺的進城，保不齊就臭雞蛋與白菜幫子齊飛，泔水共大糞一色的歡迎明律了，所以歐陽傑這幾日禁止百姓前來主路。
“到了！”歐陽傑指著主路邊一座相當違和的土樓說道。
說它違和是因為周圍的建築大概都是翻新或者整修過的，甚至還有幾幢相當氣派的宅子，而這座大概用陳舊都不足形容其曆史的土樓就顯得格外紮眼。
流川看見這座感覺很像危房的建築質疑道：“歐陽總督是讓我們聖卿大人住在這裏？”
“是啊！你放心，我已經派人灑掃過了，床褥也是新的，請聖卿安心歇息！”歐陽傑笑著道。
流川覺得這是文國故意羞辱聖卿，大聲喝道：“我堂堂聖境聖卿大人豈能居於此等陋室！”
歐陽傑微挑眉頭，笑著道：“西原聖卿友好而來，我大文盛情待之，我勸紅衣法師慎言！”
“哼！還知道聖卿大人是為友好而來，你們就拿這種陋室接待，還敢說盛情？”這裏要是讓自己住流川可能都不會說什麽，但涉及到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明律他便決不能善罷甘休。
歐陽傑顯然料到了流川的反應，但他並沒有生氣，一臉微笑的跟著身邊一位穿著官服的老人小聲道：“記下來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得記下來！”
看到歐陽傑滿不在乎的還跟他人耳語，流川更是氣的臉漲紅。
“紅衣法師不要這麽說麽，這裏怎麽看也不算陋室吧！我覺著還行啊！很陋麽？”歐陽傑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還不陋麽！這裏簡直就是給狗……”
歐陽傑一臉期待，好像很希望流川能說出一些惡毒的話來侮辱這個土樓，而且他都快成功了，可流川話說一半，“狗”字都出來了卻停下了！
“狗什麽？”歐陽傑詢問道。
流川並沒有回答，因為在一瞬之前，明律聖卿又給他傳音“閉嘴！這是十代佛在的出生之地！”
一瞬間流川羞愧的雙手合十跪地懺悔，而歐陽傑則是一臉遺憾，差一點就能勾著流川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出來了……
明律進入時代佛在出生的土樓後，歐陽傑很快的離開了，反正西原方麵也不要他供應飲食還不要他的人護衛，他也懶得留在那裏。
當然歐陽傑是不會不管明律的安全的，在土樓周圍他早就安排近百人的暗哨，一來監控土樓二來也是在外圍保護明律。
雖然他不喜歡西原，但這次西原聖卿來訪，是無論如何不能在他的地盤上出什麽事的！而且上麵也擔心明律的安全，畢竟大文憎恨西原之人如過江之鯽，保不齊哪個賣燒餅的大爺一下沒忍住一個大餅子就甩過去了，所以還特別派來了四維門前來協助暗地裏保護明律。
四維門到了，就說明這是皇帝的意誌！歐陽傑不得不慎！
那座土樓的斜對麵那座臨淵城老城裏曆史最為悠久的青樓中，上衛黑麵正在注視著土樓，從明律的車架進入老城，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他身後，王扇和龍戰野也是一臉嚴肅。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令人恐懼的氣息，而且散發出氣息的人似乎是故意想讓周圍的武者清楚他的存在，仿佛就是要告訴他們，有我在呢，你們都給我安生點！
“七神？”王扇終於忍不住問道。
龍戰野一臉正氣的回道：“應該就是武佛了！”
即使十幾年沒有涉足中土，但中土的武者們並沒有忘記那個曾經叱吒一時的武僧。
不過王扇和龍戰野的嚴肅並不是因為恐懼，他們也不會恐懼，鴞勇扇戰性格各異，但有一點特別像，那就是從來不會怕。
王扇的嚴肅是因為她在心中盤算，既然意外的出現了這麽個了不得的人，回去是不是該多要一些賞金。
而龍戰野自不用說，他的心裏不要太高興，一輩子都在尋找強者對壘的他，竟然撞上了七神之一的武佛，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麽！唯一的問題是……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上衛黑麵知道龍戰野馬上就要詢問能不能私下找武佛單挑了，所以提前斷了他的念想。
驍勇善戰雖然貴為四維門四大殺手，但那終歸隻是一個榮譽。而四維門雖然特殊，但實際上也是一個衙門，是衙門就有上下品級就有官場倫理。所以別看上衛黑麵在江湖上鬼都不認識，但比龍戰野官大一級的他是伐部之首，他的話龍戰野就不得不聽。
這時歐陽傑推門而入，看見四維門三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拱手見禮。
四維門的人雖然很可愛（孟達總這麽說），但實際上在大文官場上下沒有人喜歡他們，畢竟讀書人出身的人有幾個會喜歡特務？更別說這群特務在國內主要的任務就是監控百官。雖然總的來說，孟達上任後四維門就很少幹那種陷害忠良的事了，但隻要有名聲還算清白的官員被抓都會聲稱是被四維門陷害，而一般官員鬼知道真相是什麽，大概還是傾向於相信同僚是被四維門陷害，所以即使四維門“從良”已久，但官員們依舊不喜歡他們！當然也不會明麵上和他們起衝突，畢竟四維門也不是好惹的，大多就是敬而遠之！
歐陽傑也是如此，即使鎮守西境數載，一次也沒跟四維門打過交道，即使他很清楚，臨淵城內就有一個四維門的分部。
可這次四維門是皇帝派來的，他不得不接觸。
“總督大人回來了！”黑麵難得的熱情說道。
“嗯，總算把明律送到城裏來了！”歐陽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雖然他跟黑麵客氣，但終歸他是二品大員，也不會在這三人麵前拘束，又道：“對了，我問清楚了，明律隻住一宿，明天祭奠完就走！”
“一宿？這麽說他還真隻是來此祭奠亡故將士的了！”黑麵此來就是奉命監視明律在臨淵城的一舉一動。
雖然明律聖卿一向反對大文，而這次突然同意修好前來，而且明知是在朝覲之時也沒有提出異議，唯獨要求來臨淵城祭奠亡故將士，楚牧雖然同意，但總覺得有些蹊蹺，便要四維門前來嚴密監控。
當然就算皇帝不特別要求，胖子也會派人來。四維門西原分部是胖子心裏一道久久不能釋懷的坎兒，這次難得明律前來，他怎麽可能放過這個近距離觀察的機會。
“應該是吧！就一晚他能幹什麽，再說了，這臨淵城內外數萬精兵，想來明律也不敢造次！”歐陽傑說道。
“嗯！有總督大人在，明律自是不敢造次！不過下官發現明律的使團中，好像藏了一個了不得的人！”黑麵拱手說道。
當歐陽傑得知武佛隨明律而來也是大吃一驚，雖然他不是武者，但他也知道武者的厲害，人間七神的大名更是早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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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使團裏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黑麵又道：“請問大人剛才一路，明律可有什麽可疑之處？”
“除了不屑與我說話外倒也沒什麽其他的，你們是擔心明律會在臨淵城搞小動作？”歐陽傑問道。
黑麵點了點頭道：“不得不防！”
為了安全起見，歐陽傑和四維門聯手，整夜嚴密的監控著那座十代佛在出生的土樓，可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明律和一百多名護衛離開，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中途也沒有一個人從土樓裏出來過。
但歐陽傑和明律依舊不敢大意，繼續集中人手監控著使團，甚至昨晚在城外駐紮的那一千多聖武僧也沒有放棄監視。
而且四維門辦事一向謹慎，這次明律難得的前來，他們決然不會放過這個了解的好機會。明律前腳剛離開土樓，後腳十幾名四維門監門的人便進入土樓尋找明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哪怕是發現一泡尿他們恨不得都要帶回去研究一下明律會不會前列腺有問題。
哪怕隻是對敵人多一分了解，四維門都會全力以赴。
這十幾名監門中衛實際上前一天在明律入住前就已經仔細記錄下來了的一切，此番再來對比，看西原人動過什麽地方。中衛門一人一間屋子的排查，不放過一點痕跡。
一位主要負責堂屋的中衛趴在地上，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放過，忽然間他發現虛掩的櫃門，裏麵似乎露出了一截衣角。
難道是明律有衣服沒有帶走？
中衛欣喜的起身，快步走了過去，正要抬手打開櫃門，可一瞬間櫃子門突然自己就開了，一雙大手伸了出來，中衛還算靈活稍稍躲了一下，但很快還是被捂住了眼睛和嘴拉進了櫃子裏。
但也就是剛才躲得那一下，成功的讓中衛看清楚了櫃子裏的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滿臉燒傷痕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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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西原與大文對峙多年，這裏早已不再說東西方貿易的中轉之地，但從高大的城牆，寬闊的大道以及城牆邊框上精美的凋刻依舊能窺探出往日的繁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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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傑扭頭看到明律凝望臨淵城並不感到驚訝，畢竟奪回這裏是他們西原人一直以來的夢想。
“這便是臨淵城的南門，或許您聽說過，過去這裏商貿繁華之時，南麵曾經有三座城門，可後來……為了防禦另外兩座城門皆以被封閉，隻剩下了這座‘拒虜門’！”歐陽傑將“拒虜門”三個字念得很大聲，而昨天他還特意命人將城門上刻有這三個字的地方好好擦拭了兩次，生怕明律看不清這幾個字。
“拒虜門”什麽意思是顯而易見的，據說這是當年太祖親自給起的名字，但鑒於其的書法水平並沒有親筆題寫這幾個字，畢竟丟人丟到國境附近並不是一件好事。
歐陽傑當年也是參加過英王抗擊西原的戰爭，多少戰友死於西原箭弩多少百姓亡於夷狄屠刀。這幾年鎮守西境，處理與西原的摩擦何止百件，心中自是厭惡這幫子夷狄，不會放過一點能惡心對方的機會。
明律自然是聽到了歐陽傑的話，但他毫無反應的坐回了馬車之中，隻是輕輕道了一句：“入城吧！”
出乎西原人的意料，穿過拒虜門並沒有看見他們以為繁華的都市，而是一片片整齊的低矮木屋。準確的說這裏還不是臨淵城，而是鎮西大營守軍的營地，隻是長期駐守，帳篷已經變成了木屋，而由於家卷的增多，這裏甚至還出現了市集和酒肆。
穿過這片軍營時，西原僧侶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兩側士兵對他們的橫眉冷對，那些都是長期和西原邊軍周旋的士兵，甚至還有不少已成殘疾，難以歸鄉隻能在此永居，但他們對於西原的恨是顯而易見的。
好不容易走過這片充滿恨意的軍卷區，又是一麵高大的城牆，就連流川也很好奇臨淵城為何會有兩道城牆。
可等他國門而入，他才發現竟然還有第三麵城牆，隻不過那是夯土而成的土牆。看那滿是龜裂的牆麵，流川驚訝的道：“那便是臨原城老城！”
“嗯，那裏便是老城了！”明律幽幽的說道。
臨淵城之所以是西原人念茲在茲之所在，便是因為曾有兩位佛在誕生於此，而這兩位佛在就是出生在這老城中！
臨淵城有三道城牆並不是因為大文多麽畏懼西原的進攻所修築，這三道城牆可以看做是臨淵城的漫漫發展史。
眾所周知，臨淵城一開始是混居在此的中土人西原人和戕人共同修建的，而他們所修建的便是那麵曆經了滄桑的土牆。後來隨著東西方的交流，往來臨淵城的人越來越多，老城已經滿足不了人們的居住，於是人們開始在老城外修房建屋，在當年太祖將臨淵城交給戕人後，戕人沿著老城外的聚居區又修築了第二道城牆。
其實準確的說，當年太祖是命令第二道城牆的南門為拒虜門，隻是後來武宗時期為了加強防禦又修了第三道城牆後，拒虜門才“喬遷過去”。
老城之中，各種奇異的建築混搭在一起，中土風格的庭院，西原特色的土樓以及戕族最喜歡的木屋怪異而協調的並肩而立。
仿佛在告訴人們，即使世仇也能和諧共生！
往日貫通老城的主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今日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很顯然隻是歐陽傑有意為之。
要知道如今臨淵城主要都是中土人以及少量已經中土化的戕人，他們都是極其憎恨西原的。若是讓他們看見西原聖卿大搖大擺的進城，保不齊就臭雞蛋與白菜幫子齊飛，泔水共大糞一色的歡迎明律了，所以歐陽傑這幾日禁止百姓前來主路。
“到了！”歐陽傑指著主路邊一座相當違和的土樓說道。
說它違和是因為周圍的建築大概都是翻新或者整修過的，甚至還有幾幢相當氣派的宅子，而這座大概用陳舊都不足形容其曆史的土樓就顯得格外紮眼。
流川看見這座感覺很像危房的建築質疑道：“歐陽總督是讓我們聖卿大人住在這裏？”
“是啊！你放心，我已經派人灑掃過了，床褥也是新的，請聖卿安心歇息！”歐陽傑笑著道。
流川覺得這是文國故意羞辱聖卿，大聲喝道：“我堂堂聖境聖卿大人豈能居於此等陋室！”
歐陽傑微挑眉頭，笑著道：“西原聖卿友好而來，我大文盛情待之，我勸紅衣法師慎言！”
“哼！還知道聖卿大人是為友好而來，你們就拿這種陋室接待，還敢說盛情？”這裏要是讓自己住流川可能都不會說什麽，但涉及到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明律他便決不能善罷甘休。
歐陽傑顯然料到了流川的反應，但他並沒有生氣，一臉微笑的跟著身邊一位穿著官服的老人小聲道：“記下來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得記下來！”
看到歐陽傑滿不在乎的還跟他人耳語，流川更是氣的臉漲紅。
“紅衣法師不要這麽說麽，這裏怎麽看也不算陋室吧！我覺著還行啊！很陋麽？”歐陽傑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還不陋麽！這裏簡直就是給狗……”
歐陽傑一臉期待，好像很希望流川能說出一些惡毒的話來侮辱這個土樓，而且他都快成功了，可流川話說一半，“狗”字都出來了卻停下了！
“狗什麽？”歐陽傑詢問道。
流川並沒有回答，因為在一瞬之前，明律聖卿又給他傳音“閉嘴！這是十代佛在的出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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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歐陽傑是不會不管明律的安全的，在土樓周圍他早就安排近百人的暗哨，一來監控土樓二來也是在外圍保護明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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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維門到了，就說明這是皇帝的意誌！歐陽傑不得不慎！
那座土樓的斜對麵那座臨淵城老城裏曆史最為悠久的青樓中，上衛黑麵正在注視著土樓，從明律的車架進入老城，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他身後，王扇和龍戰野也是一臉嚴肅。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令人恐懼的氣息，而且散發出氣息的人似乎是故意想讓周圍的武者清楚他的存在，仿佛就是要告訴他們，有我在呢，你們都給我安生點！
“七神？”王扇終於忍不住問道。
龍戰野一臉正氣的回道：“應該就是武佛了！”
即使十幾年沒有涉足中土，但中土的武者們並沒有忘記那個曾經叱吒一時的武僧。
不過王扇和龍戰野的嚴肅並不是因為恐懼，他們也不會恐懼，鴞勇扇戰性格各異，但有一點特別像，那就是從來不會怕。
王扇的嚴肅是因為她在心中盤算，既然意外的出現了這麽個了不得的人，回去是不是該多要一些賞金。
而龍戰野自不用說，他的心裏不要太高興，一輩子都在尋找強者對壘的他，竟然撞上了七神之一的武佛，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麽！唯一的問題是……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上衛黑麵知道龍戰野馬上就要詢問能不能私下找武佛單挑了，所以提前斷了他的念想。
驍勇善戰雖然貴為四維門四大殺手，但那終歸隻是一個榮譽。而四維門雖然特殊，但實際上也是一個衙門，是衙門就有上下品級就有官場倫理。所以別看上衛黑麵在江湖上鬼都不認識，但比龍戰野官大一級的他是伐部之首，他的話龍戰野就不得不聽。
這時歐陽傑推門而入，看見四維門三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拱手見禮。
四維門的人雖然很可愛（孟達總這麽說），但實際上在大文官場上下沒有人喜歡他們，畢竟讀書人出身的人有幾個會喜歡特務？更別說這群特務在國內主要的任務就是監控百官。雖然總的來說，孟達上任後四維門就很少幹那種陷害忠良的事了，但隻要有名聲還算清白的官員被抓都會聲稱是被四維門陷害，而一般官員鬼知道真相是什麽，大概還是傾向於相信同僚是被四維門陷害，所以即使四維門“從良”已久，但官員們依舊不喜歡他們！當然也不會明麵上和他們起衝突，畢竟四維門也不是好惹的，大多就是敬而遠之！
歐陽傑也是如此，即使鎮守西境數載，一次也沒跟四維門打過交道，即使他很清楚，臨淵城內就有一個四維門的分部。
可這次四維門是皇帝派來的，他不得不接觸。
“總督大人回來了！”黑麵難得的熱情說道。
“嗯，總算把明律送到城裏來了！”歐陽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雖然他跟黑麵客氣，但終歸他是二品大員，也不會在這三人麵前拘束，又道：“對了，我問清楚了，明律隻住一宿，明天祭奠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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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律聖卿一向反對大文，而這次突然同意修好前來，而且明知是在朝覲之時也沒有提出異議，唯獨要求來臨淵城祭奠亡故將士，楚牧雖然同意，但總覺得有些蹊蹺，便要四維門前來嚴密監控。
當然就算皇帝不特別要求，胖子也會派人來。四維門西原分部是胖子心裏一道久久不能釋懷的坎兒，這次難得明律前來，他怎麽可能放過這個近距離觀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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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總督大人在，明律自是不敢造次！不過下官發現明律的使團中，好像藏了一個了不得的人！”黑麵拱手說道。
當歐陽傑得知武佛隨明律而來也是大吃一驚，雖然他不是武者，但他也知道武者的厲害，人間七神的大名更是早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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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使團裏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黑麵又道：“請問大人剛才一路，明律可有什麽可疑之處？”
“除了不屑與我說話外倒也沒什麽其他的，你們是擔心明律會在臨淵城搞小動作？”歐陽傑問道。
黑麵點了點頭道：“不得不防！”
為了安全起見，歐陽傑和四維門聯手，整夜嚴密的監控著那座十代佛在出生的土樓，可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明律和一百多名護衛離開，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中途也沒有一個人從土樓裏出來過。
但歐陽傑和明律依舊不敢大意，繼續集中人手監控著使團，甚至昨晚在城外駐紮的那一千多聖武僧也沒有放棄監視。
而且四維門辦事一向謹慎，這次明律難得的前來，他們決然不會放過這個了解的好機會。明律前腳剛離開土樓，後腳十幾名四維門監門的人便進入土樓尋找明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哪怕是發現一泡尿他們恨不得都要帶回去研究一下明律會不會前列腺有問題。
哪怕隻是對敵人多一分了解，四維門都會全力以赴。
這十幾名監門中衛實際上前一天在明律入住前就已經仔細記錄下來了的一切，此番再來對比，看西原人動過什麽地方。中衛門一人一間屋子的排查，不放過一點痕跡。
一位主要負責堂屋的中衛趴在地上，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放過，忽然間他發現虛掩的櫃門，裏麵似乎露出了一截衣角。
難道是明律有衣服沒有帶走？
中衛欣喜的起身，快步走了過去，正要抬手打開櫃門，可一瞬間櫃子門突然自己就開了，一雙大手伸了出來，中衛還算靈活稍稍躲了一下，但很快還是被捂住了眼睛和嘴拉進了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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