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太子諾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腦門,看了一眼被他推在牆邊的任心,冷冷一笑,“任學士,要不要解釋一下?”


    小七見敏公主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宮門口去了,便跟了過來,一來便見到敏公主奇怪的盯著太子諾和任心看,而任心正被太子諾禁錮在牆邊,兩人之間的氣場說不出的曖昧,小七驚嚇了一下,趕忙向太子諾行禮,太子諾見礙事的人越來越多了,不耐煩的擺擺手,拽著任心的胳膊便要走,敏公主人精似的人兒,從太子諾的隻言片語以及任心今天一天的反應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她剛忙上前攔住太子諾和任心兩人,“太子哥哥,我看您傷勢不輕,勿言呢?勿言為什麽沒有跟著在您身邊保護著,您這樣可不行,快,小七,去請太醫來。”敏公主向小七使了個眼色,小七福了福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去。而敏公主同情的看了看任心,使盡了手段,終於把太子諾暫時的留在了她的文敏宮。


    天色暗了,昨天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比這稍晚些,一切就那樣發生了,任心的一顆小心髒提了許久,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打算就這麽去了算了,隻希望太子諾給她一個幹淨利落的死法。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靜,敏公主打發了所有宮人,隻留任心,太子諾和她自己三人在殿中,敏公主一直在等太子諾和任心說點什麽,可是好像混進了第三個人,他倆人就默契的開始閉口不言了,任心不說話是因為她無可辯駁,太子諾不說話卻是因為他想要維護一個人,而敏公主則是出於好奇想要親耳聽聽這倆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良久,,小七不知為何去請太醫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太子諾和任心仍舊保持沉默,無聊得很,,敏公主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困的眼角溢著淚花花~她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小臉,提起幾分精神,笑嘻嘻的湊上太子諾的眼前,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太子諾的腦袋,笑道,“太子哥哥,你這傷究竟是怎麽回事呀?這要是讓母後看到,可是會牽連不少宮人。”


    “母後那裏我自會有個交代,你就不必管了。”太子諾瞥了一眼正在神遊,計劃著要敏公主幫她找一塊風水寶地以便長眠的任心,為她擔下了罪責。敏公主可不傻,順著太子諾的眼神兒就猜出了罪魁禍首是誰,她明白太子諾這是有心護著任心,這一下她也就安心了,有太子諾擔著,任心傷了太子的事情就不會引起什麽風波,隻是呀,瞧著太子諾對任心這又愛又恨又舍不得對她怎麽樣的小眼神,敏公主不由得為才剛剛離開京城的楚清辰擔心,兩年,變數真的不小。


    小七帶了太醫過來,太醫和太子諾一進門就對上了眼神,太子諾眼睛一瞪,太醫便心中了然,他可是昨晚上連夜的被勿言拎起來去了太**裏為太子治傷,太子囑咐了些什麽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我這傷如何?”太醫盯著太子諾的腦門瞅了半天,其實這真沒什麽好看的,太子自幼習武體格健壯,這腦袋上除了這幾道血痕子還沒消之外,早就沒事了。太子諾冷冷的抬眼詢問太醫他的傷勢怎麽樣了,也不過是想試試太醫還記不記得他囑咐了些什麽。


    “殿下這不過是小程度的撞傷,無事,不過,臣認為殿下今日或許是因為過於勞累才會無故將自己撞傷,一會兒臣讓人送些提神的藥給殿下送去,還望殿下多注意休息,切勿過於勞累。”太醫圓滑的很,將太子諾腦門上那幾道明顯的血痕說成是他自己無意撞傷的,那樣便不必牽連任何人,也不必去查是誰傷了太子諾。


    任心聞言,如臨大赦,她驚愕的看著太子諾,看現在這個情況,太子諾似乎並不想將她如何,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太子諾對她……任心才放下的小心髒又提了起來,難不成昨晚上發生的那種事情還會隔三差五的上演一回?


    靠什麽玩笑!誰來告訴她,她想多了?她一定是想多了!太子諾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對她這般執著?


    “退下吧。”太子諾打發了太醫,太醫一個人退了出去。時間實在是晚了,敏公主早就困了,她見太子諾似乎 是有意護著任心,那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至少眼下任心無事,那她就睡覺去了。


    “小七,侍候我就寢吧。”困倦之意上來,敏公主也就懶得注重那些個禮節了,在她的文敏宮裏,她最大,其他的都是浮雲。


    臨走前又一次瞥見了太子諾腦袋上的血痕,不由得好奇那究竟是任心怎麽砸的,她神秘的湊到太子諾的身前,伏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詢問,“太子個哥哥,你告訴我,我絕不告訴別人,你腦袋上的血痕究竟是怎麽來的?”


    “睡覺撞床梁上了。”太子諾麵無表情的的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氣定神閑的說了他絕對不能會做的事情。


    看樣子太子諾是什麽也不肯說了,敏公主無趣的帶著小七走了,回寢殿去,“太子哥哥就讓任心送你回去吧,敏兒告退。”她提及任心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暗喻她知道太子諾的傷是怎麽回事,可是太子的心思深的很,她和他對視一個回合之後,在太子諾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波瀾,無奈的隻得放棄,她懶懶的深了個懶腰,將任心推向了火海,自己帶著小七回去睡了。


    “公主!”任心企圖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雖說太子諾似乎沒有跟她算賬的跡象,可是經曆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再跟他獨處,她可沒那個膽子。


    敏公主回眸一笑,拋給任心一個,‘我看好你哦~’的小眼神,轉身帶著小七瀟灑的走了,徒留任心在殿中淩亂……


    出了偏殿,回了寢殿,小七侍候敏公主寬衣,見敏公主眉頭緊鎖,不由得擔憂,“公主這是怎的了?哪裏不舒坦?”


    “沒,我隻是在想任心和太子哥哥是不是在進宮之前就認識,他們絕不可能是因為在我這文敏宮初見的,我並沒覺得任心入宮之後做過什麽能夠讓太子哥哥掛心的事情。”敏公主一本正經的分析著,充分展現了女子的八卦本性,“再就是楚清辰的問題,聽說他與任心青梅竹馬到現在才有了這樣的進展,可是愛情的小火苗才零星的燃起,柴火就被搬走了……”


    “這個公主不必擔心,隻需看下去便夠了,”小七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麽的湊到敏公主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公主想必是不知道,任學士可不僅僅和太子殿下,楚大人有瓜葛,還記得宰相大人的女婿穆大人嗎?聽說……”


    本已經困倦的睜不開眼的敏公主,討論起八卦之後,頓時睡意全無,一雙小眼睛睜得瓦亮,抱著被子坐在窗邊聽小七講那些小七從其他宮人那裏聽到的關於任心的事情,真心沒發現,原來任心還是宮裏的名人~


    “對了,那太子哥哥腦袋上的傷究竟是怎麽來的?他們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著說著話題又回到了太子的傷上,小七想了想,“公主可記得任學士今日沒有帶琴?”


    ……


    任心提著燈籠送太子諾會宮,走到一半的路,太子諾卻忽然提議要前往香暖閣,任心愣愣的站住,,死活不肯走了。


    就想她死也不想再進太**裏一樣,她亦是不希望太子諾去她的香暖閣,現在香暖閣可就隻有她一個人住,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要是發生點什麽,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她當初就應該跟女皇要幾個人在香暖閣候著的!


    “你怕我?”太子諾瞅著任心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任心幹笑,不回答,她的確是怕他,他可是隨時未來的天子,她的小命可是捏在他的手裏,稍有不慎就回去見孟婆了。


    “你放心,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太子諾也算是服了任心了,本來能被他看上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可是任心卻偏偏是個例外,躲他躲得厲害,他看著任心,又望望不遠處的香暖閣,“那天晚上,當真沒發生什麽?”


    “任心自幼接受的教導便是一個女子要學會自強,自愛。”任心沒有正麵回答問題,拐著彎的拐到了她的家教問題。


    聞言,太子諾心裏的結算是解開了,他摸摸自己的腦門,輕笑,“看出來了。”


    “既然如此,還望殿下不要在為難任心。”任心覺得有必要在現在得到太子諾的一個承諾,她撲通跪在地上,定定的看著太子諾。太子諾挑起任心的下巴,不以為意,“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總有一天你會自己來找我,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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