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嬋有點生氣,更多的還是擔憂,她有些懊惱地看著黑衣服人背後的舒可卿,“我不是讓你好好躲著嗎?你……你怎麽不聽話?“
說著符嬋已是不停地在咳嗽,舒可臨不停地給她順著氣,她卻隻是咳得愈加厲害而已。
符嬋一向都是身體康健,在懂藥理的師父長年累月的調養下,連風寒都很少犯,更何況是這樣不間斷地咳嗽,舒可臨看在眼裏,眼裏不禁染上了憂心忡忡。
黑衣服人本就是衝著舒可卿而來,他一聽見背後小孩子叫的那句“哥“和“嫂嫂“,幾乎就已經斷定了眼前這個小孩子的身份,他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見舒可卿那張氣喘籲籲的臉孔的一刹那,就更加篤定眼前人就是舒可卿了。
舒可卿那張臉,像極了他的母親。
舒可臨見黑衣服人轉過頭去,幾乎是立即就預知了黑衣服人要對舒可卿動手的事實,舒可臨連忙放下符嬋,一手拽住了黑衣服人的腳,大喊道,“可卿,聽哥的話,快跟著嫂嫂跑回去找師父!“
黑衣服人見他拚死相攔,立即拔出劍來,一劍就欲插進舒可臨的身體裏,符嬋此時卻勉勉強強運起功來,一個雷電罩頓時擋在了舒可臨和那把長劍中間。
“噔“的一聲,長劍與雷電罩相撞,雷電罩上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符嬋向前微微一傾,突地就嘔出一口血來。
“阿嬋!“,舒可臨大叫著,同時手不由得一鬆,那黑衣服人立刻反轉一腳將舒可臨踹倒在地,同時也擺脫了他的糾纏,黑衣服人提著劍,就要向舒可卿快速跑去。
舒可卿卻似被嚇住了一般,隻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腿腳已經發軟。
舒可臨反應過來,和符嬋一人一邊,向前一撲,一起抓住了黑衣服人的雙腳,黑衣服人又想以劍刺下,符嬋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故技重施,又以雷電罩相抵,幾番鬥爭之下,符嬋僅剩的靈力也被耗盡。
最後一刺,符嬋已經沒有力氣再運起雷電罩,黑衣服人見符嬋在被他放出的蠱蟲咬傷後,竟然還能抵抗他這麽久,心裏暗自驚訝的同時,也將符嬋列為得到舒可卿一路上必須除掉的對象。
舒可臨看出他的意圖,是想先除掉符嬋,隻好以身相擋,一下子撲在符嬋身上,黑衣服人一劍刺下,舒可臨的背被穿透,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出乎黑衣服人的意料,他從來沒有想過舒可臨會有那樣強的意誌力。
那把劍被舒可臨卡住,如何都拔不出來,一寸寸冰棱在舒可臨的傷口上結出,把劍整個冰凍在他的傷口之中。
意外地,舒可臨學會了使用自己的冰靈力。
但是與此同時,他的嘴角也開始淌起血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那血液一滴一滴滴在符嬋的額頭上,符嬋艱難地抬起眼,那紅血流落下來,把她眼前染得一片模糊,亦是一片紅腥,她隻能低低地喚著,“可臨……“
黑衣服人眼中一狠,將手中的劍在舒可臨的傷口上轉起來,妄圖通過這種方法把裏麵的冰塊攪碎,從而把他唯一的武器拔出來。
這對於舒可臨無異於滅頂之災。
黑衣服人用盡全力,總算使長劍在舒可臨的傷口上轉過一個小小的弧度,舒可臨痛苦地呻吟著,雙手卻把身下的符嬋護得更加緊實了。
舒可臨突然笑了起來,嘴角的血染就一片血紅,他一口血啐在黑衣服人的腳下,低頭對符嬋道,“阿嬋,我……我下輩子,到了奈何橋邊,不會喝孟婆湯,也不會忘了你的,你也不要……不要忘記我……“
符嬋的眼淚滾落,在雪地上結成一顆顆雪珠子,一直一直,直至淚流滿麵,“你現在都快要死了,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啊?“
她努力地運起自己的雷靈力,想為舒可臨減輕哪怕一點痛楚,然而終是無用,她的靈力已經竭盡,不可能再拿出哪怕一點點了。
舒可臨見她仍舊不明白,他隻好慢慢地道,“阿嬋,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會有一輩子的時間,隻是沒想到,我的一輩子那麽短……“
“阿嬋,我想……當你的夫君,你應不應?“
那黑衣服人頓時笑了起來,麵容扭曲,“還真是一對癡男怨女啊,今日我就送你們雙雙上路!“
他似乎特別討厭這些能夠兩情相悅的人,便瘋了一般地想讓眼前這二人陰陽兩隔,又或者是一同墜下無盡地獄,他猛地將劍往下一刺,舒可臨仍用著自損八百的方法抵禦著他的力量,在他的傷口上,層層冰淩攀爬而上,把整把劍一同凍住。
符嬋似乎呆呆地,一滴淚突然從她睫毛上摔下來,她已經是淡淡地,滿足地笑了,她道,“我……我當然願意的……“
之後一道雷電突地把黑衣服人從兩人身邊彈開,黑衣服人驚詫之餘,突然意識到他現在不應該跟這對野鴛鴦浪費時間,而應該去追逐舒可卿,他看著已經暈過去的舒可臨和手中放著淡淡雷電的符嬋,決定不用劍了。
符嬋大喊著,“可卿快跑!“
舒可卿這回終於冷靜下來,黑衣服人一個回頭,他就拚了命地往前跑,黑衣服人連忙追逐上去,將四周的雪被踢得亂七八糟,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越來越遠。
符嬋把舒可臨從自己身上推開,流著淚水開始給舒可臨治療,她隨身帶著一些草藥,就抱著舒可臨,先給他背上的劍解凍,然後將劍拔出,以草藥相敷,止血。
她連自己身上的傷都無暇顧及了。
最後,她撕下了自己的袖子,給舒可臨包紮好了傷口,她背起舒可臨,就如他們初初相遇的那天一樣,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她和師父暫居的院落內。
還沒進入門檻,她就帶著昏迷不醒的舒可臨,摔倒在門口。
然後眼前便漸漸地模糊了,她最後的最後,似乎又聽見舒可臨的聲音,隻是那聲音很弱很弱,弱到她幾乎沒有聽清,但就是很奇怪的,她知道他說的是。
“不要忘記我……“
……
“阿嬋,阿嬋……“
符嬋睜開了雙眼。
她有些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父,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師父,怎麽了,為何喚我喚得如此急切?“
符嬋欲從床上起身,卻隻覺得渾身酸軟,一雙腿更是麻木得沒有一點感覺,她覺得整個人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拉著她師父的袖子,問道,“他……他呢?“
符嬋的師父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你說誰?“
符嬋有點迷迷糊糊,自然而然道,“當然是……“
“對,是誰?“
“我在說什麽?“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隻記得,好像……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出了事……“
“我好想救他,可是救不了,有一個,有一個壞蛋要把我們分開,可是我們不想分開,於是……“
國師這次眼裏閃過一道狠決,與他一貫柔和的麵目大相徑庭,然而不到片刻他又恢複了原樣,他按住符嬋,讓她慢慢躺下,“阿嬋是做夢了吧?“
符嬋安心地慢慢睡下去,“是……原來是夢嗎?“
國師摸摸她的腦袋,“對,是夢,阿嬋乖乖睡一會兒,我去給阿嬋拿藥……“
說著便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看符嬋一直信任地盯著他看,國師出去將門合上時,還對著符嬋,像以前一樣溫柔地笑了笑,似乎是讓她安心。
然而門一關上,他一個轉身,便換了一副嚴肅至極的麵孔。
麵前,重傷未愈的舒可臨跪倒在雪地裏,他的臉上寫滿了虛弱,然而仍舊提著一口氣挺在那裏,“求……求師父讓我見阿嬋一麵……“
說完他就將頭磕了下去,一直磕一直磕,直到在地麵的雪被上磕出紅紅的血來。
國師眼裏閃過不忍,然而他依舊背過身去,他怕自己再看一眼舒可臨就會心軟,可是為了符嬋的將來,他不得不把心硬起來,“舒可臨……“
“我之前以為你不過是普通的乞丐,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
“是安國公府的公子……“
舒可臨把頭抵在台階之下,“我不是故意隱瞞師父的,我……我不過是不想……不想阿嬋知道,所以我……“
國師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若你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乞丐,我倒是可以放心讓你娶了阿嬋……“
“我不看重名利地位,隻要你真心對阿嬋好,我什麽都可以接受,可是……可是我絕對無法接受你將阿嬋置於此等危險的境地,何況……你安國公府公子的身份何等尊貴,我知道安國公府主母至今膝下無所出,你身為唯一的庶出長子,將來若是登上安國公之位,免不了三妻四妾……“
“不,師父,舒可臨此生隻會有阿嬋一個妻子!“
“口說無憑!“,國師已經狠下心來,“你養好了傷,就走吧……“
“永遠都不要再靠近阿嬋!“
說著符嬋已是不停地在咳嗽,舒可臨不停地給她順著氣,她卻隻是咳得愈加厲害而已。
符嬋一向都是身體康健,在懂藥理的師父長年累月的調養下,連風寒都很少犯,更何況是這樣不間斷地咳嗽,舒可臨看在眼裏,眼裏不禁染上了憂心忡忡。
黑衣服人本就是衝著舒可卿而來,他一聽見背後小孩子叫的那句“哥“和“嫂嫂“,幾乎就已經斷定了眼前這個小孩子的身份,他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見舒可卿那張氣喘籲籲的臉孔的一刹那,就更加篤定眼前人就是舒可卿了。
舒可卿那張臉,像極了他的母親。
舒可臨見黑衣服人轉過頭去,幾乎是立即就預知了黑衣服人要對舒可卿動手的事實,舒可臨連忙放下符嬋,一手拽住了黑衣服人的腳,大喊道,“可卿,聽哥的話,快跟著嫂嫂跑回去找師父!“
黑衣服人見他拚死相攔,立即拔出劍來,一劍就欲插進舒可臨的身體裏,符嬋此時卻勉勉強強運起功來,一個雷電罩頓時擋在了舒可臨和那把長劍中間。
“噔“的一聲,長劍與雷電罩相撞,雷電罩上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符嬋向前微微一傾,突地就嘔出一口血來。
“阿嬋!“,舒可臨大叫著,同時手不由得一鬆,那黑衣服人立刻反轉一腳將舒可臨踹倒在地,同時也擺脫了他的糾纏,黑衣服人提著劍,就要向舒可卿快速跑去。
舒可卿卻似被嚇住了一般,隻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腿腳已經發軟。
舒可臨反應過來,和符嬋一人一邊,向前一撲,一起抓住了黑衣服人的雙腳,黑衣服人又想以劍刺下,符嬋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故技重施,又以雷電罩相抵,幾番鬥爭之下,符嬋僅剩的靈力也被耗盡。
最後一刺,符嬋已經沒有力氣再運起雷電罩,黑衣服人見符嬋在被他放出的蠱蟲咬傷後,竟然還能抵抗他這麽久,心裏暗自驚訝的同時,也將符嬋列為得到舒可卿一路上必須除掉的對象。
舒可臨看出他的意圖,是想先除掉符嬋,隻好以身相擋,一下子撲在符嬋身上,黑衣服人一劍刺下,舒可臨的背被穿透,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出乎黑衣服人的意料,他從來沒有想過舒可臨會有那樣強的意誌力。
那把劍被舒可臨卡住,如何都拔不出來,一寸寸冰棱在舒可臨的傷口上結出,把劍整個冰凍在他的傷口之中。
意外地,舒可臨學會了使用自己的冰靈力。
但是與此同時,他的嘴角也開始淌起血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那血液一滴一滴滴在符嬋的額頭上,符嬋艱難地抬起眼,那紅血流落下來,把她眼前染得一片模糊,亦是一片紅腥,她隻能低低地喚著,“可臨……“
黑衣服人眼中一狠,將手中的劍在舒可臨的傷口上轉起來,妄圖通過這種方法把裏麵的冰塊攪碎,從而把他唯一的武器拔出來。
這對於舒可臨無異於滅頂之災。
黑衣服人用盡全力,總算使長劍在舒可臨的傷口上轉過一個小小的弧度,舒可臨痛苦地呻吟著,雙手卻把身下的符嬋護得更加緊實了。
舒可臨突然笑了起來,嘴角的血染就一片血紅,他一口血啐在黑衣服人的腳下,低頭對符嬋道,“阿嬋,我……我下輩子,到了奈何橋邊,不會喝孟婆湯,也不會忘了你的,你也不要……不要忘記我……“
符嬋的眼淚滾落,在雪地上結成一顆顆雪珠子,一直一直,直至淚流滿麵,“你現在都快要死了,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啊?“
她努力地運起自己的雷靈力,想為舒可臨減輕哪怕一點痛楚,然而終是無用,她的靈力已經竭盡,不可能再拿出哪怕一點點了。
舒可臨見她仍舊不明白,他隻好慢慢地道,“阿嬋,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會有一輩子的時間,隻是沒想到,我的一輩子那麽短……“
“阿嬋,我想……當你的夫君,你應不應?“
那黑衣服人頓時笑了起來,麵容扭曲,“還真是一對癡男怨女啊,今日我就送你們雙雙上路!“
他似乎特別討厭這些能夠兩情相悅的人,便瘋了一般地想讓眼前這二人陰陽兩隔,又或者是一同墜下無盡地獄,他猛地將劍往下一刺,舒可臨仍用著自損八百的方法抵禦著他的力量,在他的傷口上,層層冰淩攀爬而上,把整把劍一同凍住。
符嬋似乎呆呆地,一滴淚突然從她睫毛上摔下來,她已經是淡淡地,滿足地笑了,她道,“我……我當然願意的……“
之後一道雷電突地把黑衣服人從兩人身邊彈開,黑衣服人驚詫之餘,突然意識到他現在不應該跟這對野鴛鴦浪費時間,而應該去追逐舒可卿,他看著已經暈過去的舒可臨和手中放著淡淡雷電的符嬋,決定不用劍了。
符嬋大喊著,“可卿快跑!“
舒可卿這回終於冷靜下來,黑衣服人一個回頭,他就拚了命地往前跑,黑衣服人連忙追逐上去,將四周的雪被踢得亂七八糟,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越來越遠。
符嬋把舒可臨從自己身上推開,流著淚水開始給舒可臨治療,她隨身帶著一些草藥,就抱著舒可臨,先給他背上的劍解凍,然後將劍拔出,以草藥相敷,止血。
她連自己身上的傷都無暇顧及了。
最後,她撕下了自己的袖子,給舒可臨包紮好了傷口,她背起舒可臨,就如他們初初相遇的那天一樣,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她和師父暫居的院落內。
還沒進入門檻,她就帶著昏迷不醒的舒可臨,摔倒在門口。
然後眼前便漸漸地模糊了,她最後的最後,似乎又聽見舒可臨的聲音,隻是那聲音很弱很弱,弱到她幾乎沒有聽清,但就是很奇怪的,她知道他說的是。
“不要忘記我……“
……
“阿嬋,阿嬋……“
符嬋睜開了雙眼。
她有些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父,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師父,怎麽了,為何喚我喚得如此急切?“
符嬋欲從床上起身,卻隻覺得渾身酸軟,一雙腿更是麻木得沒有一點感覺,她覺得整個人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拉著她師父的袖子,問道,“他……他呢?“
符嬋的師父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你說誰?“
符嬋有點迷迷糊糊,自然而然道,“當然是……“
“對,是誰?“
“我在說什麽?“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隻記得,好像……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出了事……“
“我好想救他,可是救不了,有一個,有一個壞蛋要把我們分開,可是我們不想分開,於是……“
國師這次眼裏閃過一道狠決,與他一貫柔和的麵目大相徑庭,然而不到片刻他又恢複了原樣,他按住符嬋,讓她慢慢躺下,“阿嬋是做夢了吧?“
符嬋安心地慢慢睡下去,“是……原來是夢嗎?“
國師摸摸她的腦袋,“對,是夢,阿嬋乖乖睡一會兒,我去給阿嬋拿藥……“
說著便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看符嬋一直信任地盯著他看,國師出去將門合上時,還對著符嬋,像以前一樣溫柔地笑了笑,似乎是讓她安心。
然而門一關上,他一個轉身,便換了一副嚴肅至極的麵孔。
麵前,重傷未愈的舒可臨跪倒在雪地裏,他的臉上寫滿了虛弱,然而仍舊提著一口氣挺在那裏,“求……求師父讓我見阿嬋一麵……“
說完他就將頭磕了下去,一直磕一直磕,直到在地麵的雪被上磕出紅紅的血來。
國師眼裏閃過不忍,然而他依舊背過身去,他怕自己再看一眼舒可臨就會心軟,可是為了符嬋的將來,他不得不把心硬起來,“舒可臨……“
“我之前以為你不過是普通的乞丐,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
“是安國公府的公子……“
舒可臨把頭抵在台階之下,“我不是故意隱瞞師父的,我……我不過是不想……不想阿嬋知道,所以我……“
國師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若你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乞丐,我倒是可以放心讓你娶了阿嬋……“
“我不看重名利地位,隻要你真心對阿嬋好,我什麽都可以接受,可是……可是我絕對無法接受你將阿嬋置於此等危險的境地,何況……你安國公府公子的身份何等尊貴,我知道安國公府主母至今膝下無所出,你身為唯一的庶出長子,將來若是登上安國公之位,免不了三妻四妾……“
“不,師父,舒可臨此生隻會有阿嬋一個妻子!“
“口說無憑!“,國師已經狠下心來,“你養好了傷,就走吧……“
“永遠都不要再靠近阿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