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府。


    熟悉的身影著一身紫裘對襟,拿持寶劍在廳中舞動著,一招一式耍的好看至極,雲九哲在一旁一臉崇拜,討好諂媚的小模樣簡直是辣眼睛。


    雲九姬一回府,見到了這一幕不禁皺眉,隔壁陰魂不散的家夥從皇宮回來了,不回祈王府,往她府上跑做甚?


    雲九姬瞟了一眼小滿,小滿尷尬的走過來,搔了搔頭喚道:“小姐回來了。”


    雲九姬點頭,意味深長衝他一笑。


    小滿苦笑,人不是他放進來的。


    衝商祈行了個禮,她道:“殿下動作好快,不知來雲澤府有何要事?”


    商祈揮了揮手,呂一識相退下去,雲九姬也示意小滿把雲九哲帶下去。


    雲九哲一臉不情願,最後商祈發話要他出去,這才乖乖的走了出去。


    一時間,廳中隻剩雲九姬與商祈倆個人。


    雲九姬單刀直入,絲毫不拖泥帶水,“殿下有何事?”


    商祈道:“小姐真是直率,沒事就不能來雲澤府?”


    雲九姬美眸上下打量著他,真想知道他的臉皮到底能厚到什麽程度。


    商祈絲毫不介意她的打量,還瀟灑的攤開手,一副任君看個夠的架勢。


    雲九姬惡寒,冷麵祈王變了,頗像地痞無賴,不由別開眼懶得看他,隻能一個字形容他——賤!


    “不欣賞了?”商祈道:“看夠了本王就說了,自丞相府之後,小姐躲了我十多天,直到四天前本王跳進雲澤府,將你弟弟帶走都沒能與小姐好好敘舊,今日借這個契機,一定要與小姐好好算算這筆帳!”


    算帳?雲九姬啞然失笑,她還沒找他算帳,他倒來找她算帳了!


    抬起嬌俏的臉,她也想聽聽這筆帳怎麽算,奈何當初她說的話太尷尬,不好意思提出來,如今他主動提出來了,甚好,她洗耳恭聽。


    商祈道:“小姐在丞相府山洞口口聲聲對小公爺講敘我祈王如何愛慕你,你又是怎樣把本王玩弄於股掌中,本王未計較還親自去救你,還把小公爺收拾的成了閹人,這筆帳怎麽算?另外,我聽祈王府的侍衛說,小姐前幾日爬牆偷看本王光著膀子習武?”


    偷看他?雲九姬氣的滿臉通紅,這事能怪她嗎?她是看弟弟順便瞟了一眼,再說了瞟了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殿下慎言,我是去看弟弟的,一不小心瞟了一眼,怎麽成偷看了?”雲九姬對他的厚顏無恥汗顏。


    商祈不準備放過她,“偷看還不敢承認,你猜本王若對外公布,雲澤府的小姐爬牆偷看本王光膀子,帝都會掀起怎樣的波瀾呢?”


    雲九姬麵紅耳赤,暗罵商祈是小人!


    商祈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很滿意,“還有,本王救了你,怎麽報答?”


    雲九姬想踹飛他,本來上次她已說服了小公爺放她走,被他一摻和給打亂了節奏!他雖然是前來救她,但救她難道不是摻雜了私心,想要借機再實錘暗戀於她的戲碼?


    “祈王爺,我借您的大名嚇唬小公爺,包括您後來前去解救我,我都感激祈王的大恩,但是祈王您救小女就毫無指摘了嗎?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卻要親自抱著我出山洞,還對外公布你愛慕於我,其心就是單純的?現在好了,


    帝都貴女們認定你喜歡我,會怎樣針對我?陛下也開始警告我了,讓我如何自處?等你以後娶了王妃,小公爺是不敢遷怒殿下,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我終究與王爺無一絲瓜葛,他們會怎麽對付我?”雲九姬丹鳳眼英氣上挑,直視著商祈。


    ‘心思不單純?’商祈的眸子冷冽,盯著眼前這個女子。


    他救了她,她說他心思不單純!就算不單純也是他幫了她,祈王很生氣!


    甚是覺得她對這個女子太仁慈了,在南昌國有誰敢這樣挑釁他?


    “放肆!竟敢質問本王,心思不單純?告訴你雲九姬,當初你在山洞靠的誰的威名才逃過一劫?本王素來講究公平,既你用了本王的名,就該回報!”


    雲九姬冷笑,果然,祈王還是高高在上的祈王,從不考慮人間疾苦,將冷酷發揮到了極致!


    見她不服氣,商祈站起身捏著她的下巴警告:“雲九姬,本王告訴你,驕縱會害死你,絕不會有下次!”


    雲九姬冷眼看著這個男人,這才是真正祈王,王權容不得任何人挑釁!


    她也曾冷言嘲諷過他,見他有時未計較,還一度誤認他不是那般毫無人情味的人,看來她錯了!


    在王權麵前,她小小孤女豈能置喙,真是高看了自己!


    “殿下所說極是,是小女失禮了。”雲九姬告罪,暗暗告誡自己下次回話,一定要滿足高高在上的祈王,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見雲九姬服軟了,一張嬌俏的臉失去了色彩,商祈沒有想像中的愉悅,隻覺得悶悶的,放開了她嬌俏的臉,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轉過身,目光焦聚在精美的雕花紅木案上,商祈冷聲道:“陛下留下你還說了什麽?”


    原來是來打探消息的,她還以為他不怕陛下,原來也不過如此!嗬,官大一級壓死人,皇權果真是好東西!


    “回祈王的話,陛下要小女離您遠點,要小女識相莫要肖想祈王妃之位。”雲九姬故作低眉順眼回話。


    商祈回過頭,眉頭微皺。


    見她恭恭敬敬低著頭,隻能瞧見她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一副受驚的模樣,此等姿態讓他心裏極度不適。


    “無其它?”商祈又問。


    雲九姬恭敬搖頭,還配上一副驚弓之鳥寒顫樣。


    商祈見她一副恭敬戰兢的模樣,心裏憋的慌,冷聲道:“抬起頭來回話。”


    雲九姬覺得他真難伺候,抬起頭,雙目無神的盯著大致商祈站著的方向,這表情落在商祈眼中,不由又是一陣冷哼。


    雲九姬見尊貴的祈王又冷哼一聲極度不滿,又低下頭告罪。


    商祈斥責:“抬起頭!”


    雲九姬抬起頭,乖巧的就像隻木偶。


    “告訴你,不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本王自詡不欠人人情,也不容許人質疑,既然你在陛下麵前為我受了委屈,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查的事已有高人發現,小心點!”


    說罷,商祈甩袖抬起腳走了出去。


    雲九姬反應過來,追上去再問他什麽意思,那廝冷笑一聲走遠了。


    雲九姬斂眉,高人?指的是誰?


    傍晚時分,天氣陰沉沉,雲九姬心事重重的在書房作畫,白元修匆匆趕來。


    看著風塵仆仆的白元修,春桃趕緊跑去倒了一盞茶,雲九姬淨了手坐在他旁邊。


    白元修抿了一口茶,一臉嚴肅,“今日我查到了線索,呼倫哲玉的一位侍女又去了無機埋葬的墳頭,哭的傷心的不得了,我捉住了她,仔細拷問了一番,他自稱是無機的姐姐,無機是受了呼倫哲玉的命令才去綁九哲的。”


    雲九姬蹙眉,果然是她!


    蔥白的手覆在銀絲炭上,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為什麽呼倫哲玉綁了一半,又放了九哲?其中有什麽用意,還要搭上一位間碟的性命?”


    白元修的沉默了片刻道:“我己問過了,侍女說呼倫哲玉綁了人隻是為了嚇唬你,後來被南昌國的其它線人知道及時阻止了,其它的事她一介婢子也不清楚了。”


    雲九姬冷笑,嚇唬?三歲了小兒也是不會信。


    想到商祈晌午說過的話,不免心裏更是疑惑。


    “表哥,今日商祈跟我說過我們調查事,被高人盯上了。”


    白元修一滯,商祈今日晌午又來了?他們平日裏很是小心,怎麽會被人盯上了?


    思忖了片刻問道:“可知是誰?祈王怎麽知道我們調查?”


    雲九姬搖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調查就被人盯上了,接下來的會不會有危險?


    雲九姬心裏糾結,還要不要查下去?


    商祈比她更了解情況,身為王爺其手上也掌握了更多的便利,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必然是不會出錯。


    白元修道:“你退縮了?呼倫哲玉一人在陌生的南昌國,還是祈王府的地界如此順利的盯了梢,當時又順利綁了九哲去,絕對難辦。”


    難道還有南昌國的人相助?雲九姬看著白元修一臉疑問。


    白元修捧著茶盞又抿了一口,桃花眼微眯,冷聲道:“當時楊公子的馬車也恰巧經過,我覺得不簡單,而且你上幾天不是說過,那小公爺是聽見楊公子再三誇讚你美麗、聰慧、大氣,才打上了你的主意!”


    雲九姬不置可否,楊公子與呼倫哲玉是死對頭,他姐姐還是貴妃,他會想不開與漢盧國的郡主合作?


    “我覺得一定還有未知的原因,當時在中宗學院看榜的時候你也在場,他們倆個可是死對頭。”雲九姬分析,楊公子再草包也不會輕易冒險,去幫一個漢盧國的郡主。


    白元修點頭,“再想想。”


    一時間倆人陷入了深思。


    腦中浮現一個美麗嬌媚的女子,雲九姬道:“莫不是雲小姐也參與了,楊公子對呂小姐唯命是從,呂小姐跟呼倫哲玉的關係一般啊!”


    白元修點頭附和,站起身看著天已黑透了,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神色凝重。


    春桃打著燈籠提著長長的衣擺,撐著綠色綢傘,從廚房走回來,笑道:“表公子,小姐,請移步膳廳用膳吧,時辰不早了。”


    雲九姬起身作出一個請狀,倆人心事重重一同去了膳廳。


    雲九哲早已在膳廳坐著了,見到白元修糯糯的打著招呼,興奮的炫耀起商祈與他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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