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姬用力的搖頭,他隻想好好過日子,真的對商祈沒有非份之想。


    朝珠看著的神情不似作假,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小王叔也有今天,這世上還真有女子看不上他,果然人無完人呐。”


    說到這裏朝珠忍不住又流下了淚水,一張精致的臉委屈的讓人心疼。


    雲九姬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公主,世事古難全,切勿傷感了。”


    朝珠哽咽苦笑,淚如珍珠湧出。


    雲九姬拿出絹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猜測公主是傷心未來夫婿在外麵與別的女子勾搭,唉……


    過了半個時辰許是哭累了,朝珠終於止了淚,苦笑道:“真是失禮了。”


    雲九姬道:“公主言重了。”


    而祈王府的主人此時正品著茶,坐在書房裏欣賞著名畫。


    直到呂一來請他用膳時,這才出了書房。


    一入膳廳,見雲九姬丹鳳眼微眯看著他,朝珠則是眼睛腫的像核桃。


    他一臉泰然的坐在椅子上,吩咐呂一道:“去請雲澤府的小公子來一並用膳。”


    雲九姬冷冷道:“不必,祈王客氣了,小弟莽撞,怕會影響公主與王爺用膳,此時雲澤府已經在用膳了。”


    呂一為難站在原地。


    商祈道:“先去瞧瞧,也許還沒用膳也不一定。”


    雲九姬道:“不必。”


    終於商祈妥協了。


    朝珠歎氣,瞧瞧冷麵小王叔對她多貼心,可惜一片癡心要錯付了,雲小姐對他根本無男女之情。


    一場午膳在眾人心思紛雜,倉促中結束。


    送別了公主,雲九姬怒不可遏的看著商祈,厲聲斥責道:


    “祈王爺,小女鄭重提醒你,殺人不過頭點地,做人要留一線,我可以容忍你背後拿小女當擋箭牌,但絕不允許您把我當秦樓楚館的女子作賤,隨便摟摟抱抱。”


    商祈麵對雲九姬的咄咄逼人,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絲心虛,咳嗽了兩聲道:“小姐言之有理,不知想要怎麽補償?”


    補償?


    雲九姬真是受夠了!


    他把她當成什麽?


    “住口!祈王把我當成了什麽,摟摟抱抱就補償一下的下賤胚子?您堂堂王爺可以三妻四妾,而小女是孤女就可以被您恣意玩笑?”


    商祈頭一次這樣被人訓,臉上破開荒的浮現一抹尷尬。


    雲九姬看著他尷尬的神情,諷刺道:“真是難得,一向驕傲自負的祈王也會有尷尬?怕是傳出去也沒人信!”


    商祈看著她諷刺的神情,竟覺得這樣的雲九姬分外可愛,不由的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雲小姐消氣了,如果不消氣,本王也讓小姐抱一抱泄氣?”商祈佯裝恬不知恥的笑道。


    雲九姬看著他靠近,不由的退後幾步,一臉防備警告道:“登徒子,走開!想的美,真是不要臉!”


    商祈俊美的臉一笑,挑逗的伸出修長的手。


    雲九姬一臉惡寒,慌亂的打他的手,斥責道:“真是不要臉。”


    此地不宜久留,見商祈像發瘋一般,雲九姬果斷遠離危險人物,趕緊離開祈王府。


    商祈見她落荒而逃,扯著嗓子遺憾的喊道:“哎,別走呀!本王要雲小姐泄氣小姐又不願意,本王很是愁惆呐!”


    回到雲澤府,春桃見小姐黑著臉,關心問道:“小姐怎麽了?偏生我出府有事去了,小姐怎麽也不帶一位侍女同去祈王府。”


    雲九姬無心解釋,咬牙叮囑道:“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祈王踏入雲澤府半步。”


    春桃猜測小姐定是在祈王府受委屈了,小姐可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定是祈王又惹毛她,於是忙下去傳令。


    皇宮中,元景帝威嚴的坐在寶座上,看著殿中侍立的呂素言,一臉和藹道:“素言,你父親近日身子可是好些了?呼倫哲玉有什麽新動向?”


    呂素言施大禮道:“稟陛下,臣女父親已好多了,明日就能上早朝了,呼倫哲玉與臣女的隔閡也消失了,隻是怕她記恨上了雲小姐,雲小姐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聽到雲九姬這個名字,元景帝冷哼。


    呂素言抬頭觀察著元景帝一舉一動,見他不滿,火上澆油道:“這事也不怪雲小姐,是呼倫郡主先絆了下雲小姐,祈王瞧見才會一怒之下把郡主推下樓梯。”


    元景帝聽了這話冷笑,好一個英雄救美!雲九姬簡直是個妖女,讓一向老成持重的祈王犯了如此大的錯,萬一郡主在南昌國出了事定會惹來麻煩。


    連昨天朝珠見了她一麵也被她收買了,此女心計太重不是好事,他當初可以把她捧起來,也不介意把她摔下去,任何人不能阻擋天子的計劃。


    “祈王那邊你可得努力了,朕還是覺得你與祈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如果你遲遲拿不下祈王的心,朕也沒辦法了。”


    元景帝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他絲毫不介意借呂家的手,讓雲九姬知道什麽叫德不配位。


    呂素言羞澀的點頭,心裏卻在歎氣,商祈哪裏是這麽好拿下的?如今他的心全部撲在雲九姬身上,怕是隻有雲九姬死了,才能讓他死心。


    “退下罷。”元景帝清了清嗓子,看著呂素言一臉慈祥。


    出了皇宮,呂素言臉色凝重,陛下的弦外之音她亦聽懂,有了陛下的支持,她對商祈勢在必得,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止她坐上祈王妃的寶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知不覺到了臘月二十,迎來了雲九姬及笄禮。


    雲九姬本未請那麽多人前來觀禮,隻請了白府的長輩主持,還有雲府的幾位宗親,丞相府的未來的表嫂李小姐,哪裏知道吳徇、呼倫哲玉、呂素言還有幾位小姐竟不請自來。


    來者是客,雲九姬也不好拂了客人的麵子,縱然呼倫哲玉是仇人,這種時候也不好發難,隻好請雲澤府上下嚴加防範,全麵防備呼倫哲玉下絆子。


    聽見雲澤府熱鬧至極,商祈問道:“呂一,隔壁來了什麽人?”


    呂一道:“白府家眷全部來了,雲府也來了些宗親,丞相府的公子小姐定是請來的,不過吳徇、呂素言、呼倫郡主還有一些小姐好像不在受邀之列,竟也前來湊熱鬧。”


    商祈斂眉,呼倫哲玉倒是跟的緊,看來今日雲澤府會有場大戲上演。


    這時,外麵急匆匆跑來侍衛道:“殿下,宮裏的李公公來傳密旨了。”


    商祈示意請他進來。


    李公公走進來行大禮道:“王爺,陛下急召殿下進宮一趟,稱十萬火急。”


    商祈疑惑,怎麽那麽湊巧?本想去雲澤府湊熱鬧,看來是去不成了。


    招了招手,交待呂一好好看著雲澤府,萬一出事了也好支援,商祈連忙跟著公公進了皇宮。


    雲九姬坐在梳妝台前,由大舅母梳著頭麵,及笄儀式有序進行著。


    白元修注意觀察著周圍的賓客,以防出岔子,畢竟敵人呼倫哲玉混在其中虎視眈眈。


    雲九哲被小滿還有一幹侍衛牢牢的看著,倒是不會出什麽亂子,春桃緊緊的跟在雲九姬後麵以防不測。


    吳徇看著雲九姬意味深長,要不是父親逼他過來,他並不想過來。


    當年吳家升遷欠了雲九姬父親的情,他剛好與雲九姬年紀相仿,父親安排他來還人情,他不得不過來。


    呼倫哲玉看著坐在梳妝台邊的雲九姬,心中冷笑,她己布好局她今日難逃一死!


    此時她最大的幫手商祈已被支走了,她無了後顧之憂,連替死鬼都找好了,真是天時地利人合!


    雲家大嫂幫她戴好最後一隻耳環,雲九姬輕呼了一口氣,終於及笄禮結束了。


    看著雲九姬梳著靈仙盤雲發髻,頭戴折枝流蘇對釵,額間輕描一點紅丹珠,柳眉細長櫻唇緋紅,一身粉紅的對襟亭亭玉立,男子們不由的暗讚她嬌美動人,諸位小姐們不由的羨慕嫉妒恨,難怪祈王會看上她,稍稍打扮就天女下凡。


    呂素言控製著自己嫉妒的眼神,因為她知道,她再長的再出眾,也是注定紅顏薄命。


    雲九姬站起身向眾人行答謝禮,呼倫哲玉上前笑道:“雲小姐,今日是你的及笄本郡主不請自來,特地備了我漢盧國的賀禮給小姐,請收下。”


    雲九姬淡淡一笑,感謝施禮示意侍女接下,“多謝郡主,有心了。”


    呼倫哲玉笑著退下。


    有她帶頭,其它賓客紛紛拿出自己的賀禮獻上。


    不知不覺到了用用膳的時間,雲九姬迎著賓客去膳廳用膳。


    用完了膳,因雲九姬沒有準備別的節目,賓客們欲告辭離開雲澤府。


    這在這時,突然人群中傳出了一聲嬌呼:“呼倫郡主昏倒了!”


    眾人嚇的臉色鐵青。


    雲九姬心頭一震,天啊!在這個檔口出幺蛾子,呼倫哲玉又玩什麽花樣?


    眾人馬上讓出一條道,雲九姬見呼倫哲玉臉色發黑,已然倒地昏迷了過去。


    白元修忙衝上前一探鼻息,還好,還有氣!


    “快去請大夫!”雲九姬跑上前,呼倫哲玉可不能在她府上出事,她可擔不起責任。


    呂素言趴在呼倫哲玉麵前道:“呼倫郡主,您千萬不能出事。這事不能拖,快去請太醫,大夫有什麽用,她可是南昌國的貴客!”


    眾人對呂素言的話深表讚同,紛紛道:“說的沒錯,快快去稟陛下,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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