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素言看著一臉慌張的雲九姬不由冷笑,這次她在劫難逃。


    雲九姬自然也是支持去傳大醫,呼倫哲玉萬萬不能在她府上出事。


    時間快速流逝著,眾人看著呼倫哲玉的臉色越來越差,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雲九姬連忙安排房間,叫人抬著郡主躺在床上,等待大夫與太醫來前來就診。


    白家大爺道:“諸位貴人,出了此等大事請暫時留在雲澤府等待消息。”


    眾人點頭議論紛紛,這種時候誰也不敢走,不用說穿也知道白家大爺的意思,如果呼倫郡主沒事便好,如果出事了在座的人都難逃嫌疑。


    終於大夫步履匆忙趕來,放下藥箱連忙把脈,這一診脈嚇的臉色蒼白,連連搖頭惋惜道:“中毒已深,沒救了……”


    聽到此話眾人驚恐不己,呂素言斥責道:“一定要救活她,她是漢盧國的郡主,不能在南昌國出事,大夫快開藥!”


    大夫臉色難看,搖了搖頭。


    雲九姬咬牙,這可如何是好?雲澤府危矣!


    白元修道:“大夫,你再想想辦法,她這是中了什麽毒?”


    大夫背起藥箱,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道:“中了致命的毒藥鶴頂紅,怕是神仙也難救了,小人藥房還有事先走一步。”


    白元修一把攥住他不準他走。


    呂素言心中竊喜,看來呼倫哲玉是真的沒救了。雲澤府這一次是陪葬陪定了,從今以後,雲九姬再也不能跟她爭祈王殿下了。


    白府,雲府的長輩們急出了一頭大汗,白家大爺走過來道:“大夫,你現在不能走,無論如何快想辦法!”


    大夫苦著一張臉道:“真的沒辦法了,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祈王府,呂一已收到了消息,知道了雲澤府出大事了,忙帶著人進雲澤府查看,派人去宮中傳信。


    這時,珍妃已帶著宮裏的太醫匆匆趕至雲澤府。


    珍妃大駕,眾人忙叩頭行禮。


    珍妃三十五六,容貌妍麗端莊大氣,一身淡藍宮裝麵色威嚴,抬手道:“起來吧,太醫快去瞧瞧漢盧國的郡主怎麽樣了?”


    眾人惶恐起身,白家與雲家的長輩頭一次見到這麽尊貴的妃子,均是嚇的膽戰心驚,珍妃此行目地是為了中毒的郡主,如果郡主沒事便好,如果郡主有事莫說雲澤府了,就連白府,雲府都難逃一劫!


    太醫紛紛上前查看,一位年紀最老的太醫,手一搭脈臉色刹那間垮了,撐開她的眼瞼,看了看她的指甲發黑,歎氣道:“稟珍妃娘娘,毒入骨髓沒救了!”


    珍妃臉色立刻黑了,走向前斥責道:“胡大醫,怎麽回事?救不了也得救!她是漢盧國的郡主,不能死在南昌國!”


    白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拄著柺杖顫抖的發出細微的叩叩聲,如果呼倫哲玉死在了雲澤府,不得了!


    胡太醫跪下道:“娘娘恕罪,臣實在是醫術不精!”


    珍妃揮了揮手,一臉嚴肅命令道:“不行也得想辦法。”


    幾位大醫看了呼倫哲玉的臉色黑成了鍋底,紛紛跪下道:“娘娘恕罪,臣等無能!”


    突然呼倫哲玉嘴鼻流血,大醫們道:“沒救了,死透了。”


    雲九姬跑到床前,看著嘴鼻流血的呼倫哲玉,嚇的往地上跌去,完了,呼倫哲玉死了!


    珍妃娘娘走向前,看著呼倫哲玉死的這副慘樣,心裏動容命令道:“來人,快去皇宮稟報聖上,呼倫郡主歿了!召大理寺前來查案。”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


    雲家宗親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連連退後幾步,幾個小聲道:“這可怎麽辦,郡主死了!”


    雲二爺道:“鎮定,希望不要殃及池魚。”


    此時在皇宮的元景帝與商祈聽到了消息,不由的心神一震。


    元景帝暴怒,敵國郡主死在南昌國!無論是什麽原因南昌國都難辭其咎,怕是漢盧國會來趁機發難。


    商祈心神不寧,雲九姬那丫頭現在怕是己嚇傻了。


    “皇兄,我們一起去一趟雲澤府,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商祈站起身。


    元景帝點點頭,於公於私,呼倫哲玉作為漢盧國的郡主在南昌國歿了,他身為一國之君都有責任去查看。


    珍妃端坐在主位,鳳眸微眯看著在座的眾人,嬌斥道:“凡是在雲澤府的每一位人,無本妃的旨意不得出雲澤府半步,全力配合調查!”


    眾人行大禮應是。


    消息很快傳到了,大理寺卿朱大人帶著仵作匆匆忙忙趕來調查。


    現場陷入死寂,無一人敢出聲。


    半個時辰後。


    “皇上駕到!”尖細的嗓音劃破寂靜,眾紛紛下跪迎駕。


    在一眾侍衛太監的簇擁下,元景帝一臉肅殺之氣走進雲澤府,銳利的眸子掃過眾人一眼後,目光定格在雲九姬身上。


    商祈跟在他身後一臉凝重,見雲九姬跪在人群中,不由的心裏一痛,暗忖此刻她一定很是無助。


    雲九姬餘光看見元景帝銳利眼刀子掃向她,忙垂下頭逼自己鎮定下來。


    “平身,去傳仵作傳大理寺速速過來,寡人有話問。”元景帝皺著眉頭坐下。


    須臾,仵作與大理寺朱大人匆忙過來麵聖。


    元景帝道:“朱大人,可查到了什麽?速速報來。”


    朱大人道:“稟聖上,呼倫郡主是死於鶴頂紅,仵作,胡大醫等人查驗過了。臣剛剛查了雲澤府所有的器皿,吃食,茶水,首鉓等等,最後在茶水中找到了鶴頂紅的殘液。”


    元景帝一臉怒氣看著雲九姬。


    商祈道:“知道是鶴頂紅,朱大人可有可疑之人?是誰敢在雲澤府下藥?”


    朱大人眉頭緊皺,施禮道:“不知,下官還在查。”


    元景帝道:“雲九姬,有何話說?事是在你雲澤府出的。”


    雲九姬抬起頭,看見元景帝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知道聖上這是遷怒於她,可她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白元修緊緊攥著拳頭,恨呼倫哲玉連死也要累及雲九姬。


    白府與雲府兩家的人,心急劇的跳動了,暗暗祈禱可千萬不要出事…


    事已至此,害怕也不能解決問題,雲九姬道:“稟陛下,小女實在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


    元景帝冷哼,看著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道:“朱大人,朕要你盡快查清楚。”


    朱大人點點頭,招呼官差把所有涉事人的身子都搜了一遍身,最終無所獲。


    官差們又在雲澤府裏裏外外搜尋了個遍,最終在府中院子的角落裏找到了殘留了毒藥包。


    商祈拈著毒藥包道:“皇兄,你怎麽看?下藥之人定呼倫郡主親近的人,別人也沒機會下手。”


    大理寺卿朱大人點頭。


    元景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出了這等事,實在讓人心寒,給朕嚴查!”


    一時間人人自危,聖上勃然大怒,把今日在雲澤府所有人全部押起來送往大理寺審問。


    呼倫哲玉的屍體則被抬到了大理寺暫時保存,等待漢盧國的使者前來處置。


    一時間呼倫哲玉歿了的消息在四國迅速的傳播。


    漢盧國國君大怒,連忙派了皇長子來南昌國處理事宜討個說法。


    商祈看著冷冷清清的雲澤府,不由的歎了口氣,這次雲澤府很危險!


    呂一匯報著情況,商祈坐在馬車上掀開了簾子看著夜幕,想著大理寺被囚雲九姬,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黑暗的牢獄中,雲九姬倚在牆邊的稻草堆裏,冷的直打寒顫。


    已近年關,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監獄裏沒有爐火全靠撐,不知道九哲怎麽樣了?外祖母這一把年紀也不知道杠不杠得住?


    隔壁的小姐們冷的直哆嗦,恨不得馬上出監獄,她們個個是嬌滴滴的貴門小姐,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均是後悔不迭,當初就不應該去雲澤府湊熱鬧,白白遭受牢獄之災。


    元景帝勃然大怒,特地吩咐大理寺不許任何人探視,這些貴門小姐公子,在這裏苦苦撐了三天,這才出了獄。


    大理寺已找了證據,是呼倫哲玉的侍女聯同雲九姬共同謀害呼倫郡主。


    商祈聽到了此消息萬分不信,他不信雲九姬會蠢到在她府上謀害呼倫郡主。


    大理寺審案現場所,皇帝聯同大理寺卿朱大人共同審案。


    大理寺愛卿重重的摔了下驚堂木,威嚴道:“漢盧國呼倫哲玉郡主由雲九姬聯現漢盧國雪珠共同下毒殺害,證據確鑿!現收押天牢,等候漢盧國使者前來執刑。”


    元景帝抬手補充道:“因罪人雲九姬殺害的人乃是漢盧國的公主,嚴重引響了兩國的邦交,現寡人宣布,雲九姬罪惡滔天不可恕,誅連九族!漢盧國使者一到,行刑!”


    雲九姬聽見誅連九族幾個字,嚇的跌坐在地。


    她被冤枉死了就罷了,還連累家族全部冤死,她不服!


    雲九姬看著心如死灰的雪珠,斥責道:“雪珠,你還有沒有良心?自己殺了呼倫哲玉還要拉我下水!”


    雪珠已被打的隻剩半條命,一臉悲慘的看了一眼雲九姬道:“雲九姬,做了就做了,現在狡辯也沒用了……”


    現在跟雪珠爭已沒有了任何意義,雲九姬朝元景帝磕頭道:“陛下,我沒有殺人,請一定為我做主,陛下,小女冤枉!”


    元景帝冷漠的看著她,呼倫哲玉死在雲澤府,漢盧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說什麽也是無用,這鍋必須有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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