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你有錢嗎?”


    “沒有。”忍九如實回答。


    孫逐風的笑容瞬間消失,毫不留情地將藥碗懟在她臉上,“趕緊喝吧,女人就是麻煩。”


    忍九端著藥碗,有些摸不著頭腦,聞了聞,想了想,還是喝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孫逐風進來送藥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忍九人了。


    隻有桌子上留下了一封書信和幾十兩銀子,信上寫的是有事先行離開,不必擔憂。


    孫逐風撇了撇嘴,有些嫌棄地將銀子揣在懷裏,給孫照行報了聲平安。


    隻是心裏有些苦,這忍九也太小氣了,這幾十兩銀子還不夠他賠人家藥材的零頭。


    忍九要是知道他這樣想一定會很難受,那些銀子已經是她全部的財產。


    孫逐風離開房間之後,白羽悄無聲息走進,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微微皺眉,還是晚了一步。


    孫逐風在路上碰到了劉啟,劉啟眼眸含笑,檢查籃子裏的藥材。


    “劉啟?”


    劉啟被他嚇了一跳,“怎麽了?”


    孫逐風狐疑地看著他,“你要去哪?”


    劉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笑得靦腆。


    “昨天赤星流不是沒有泡好藥浴嗎,我就又給她整理了藥材。”


    孫逐風一臉震驚地將手放在他額頭摸了摸,不燙啊,武林盟的人都在發什麽瘋!一個華紹一個華朗還不夠亂嗎?赤星流哪裏來得這麽大的魅力。


    “你你你該不會喜歡她吧!”孫逐風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劉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臉頰微紅,連忙否認。


    “沒沒有,怎麽可能,赤星流那麽好,我怎麽敢肖想人家,你別亂說了!”


    說完連忙離開,腳步有些慌亂,孫逐風更確定了劉啟喜歡赤星流,她到底哪裏好了?


    “她已經走了。”孫逐風喊他。


    劉啟腳步猛地止住,停了很久才慢慢回頭,有些落寞的樣子,讓孫逐風看著就煩。


    “她,她什麽時候走的?”


    孫逐風大步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籃子,心中極為不平衡,武林盟可真是有錢啊!


    “應該是昨晚,你這藥材,昨晚的,我是不是不用賠了?”孫逐風試探地問道。


    他是真的沒錢啊!


    劉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拿過自己的藥籃,直接離開,隻留給他了一句話。


    “我會修書一封告訴孫堂主。”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孫逐風突然闖入,赤星流當時昏倒可是沒有意識,那麽好的機會,他要做點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還有那藥材,真是可惜。


    孫逐風憤懣地看著劉啟的背影,這廝真是的,華朗那霸王還知道為了赤星流討好自己,這個劉啟也太不上道了,他要單方麵宣布,劉啟被淘汰了。


    而且他這樣想的時候,全然忘記了當時孫照行對那些男子進行排序之時自己對他的嫌棄。


    雙刀門內,胡媚剛剛脫下外套準備入睡。


    鍾青突然推門而入,胡媚還沒來得及考慮要不要重新穿上,鍾青就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麽?”她的聲音微涼,不算客氣。


    鍾青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直接越過她走到床邊坐下。


    “自然是睡覺。”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你!”胡媚第一反應是驚怒,不過很快想起,這個似乎是雙刀門主才能住的房間,看來倒是自己不識好歹了。


    “嗬,好,門主早點休息。”胡媚聲音生硬,披上外套,直接向門口走去。


    鍾青卻伸手拉住她,“別走。”


    胡媚甩了幾下沒甩開他,轉身看他,“鍾門主還有什麽吩咐?”


    “……師父。”


    胡媚身體微微僵硬,師父?她胡媚從來沒有這樣的徒弟。


    “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放手。”


    鍾青有些執拗地看著她,“我錯了師父,我不要當什麽雙刀門主,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說的極為誠懇,可是胡媚卻不敢再相信,她吃了愛情多少苦啊,她不敢相信。


    蓮步輕移,胡媚靠近他,近的鼻尖都快貼在一起,近的兩人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一隻手被鍾青拉著,胡媚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慢慢湊近,唇與唇相碰,舌與舌纏綿。


    鍾青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一動不敢動,被動地承受著她給的甜蜜。


    隻是胡媚覺得有些無趣,輕飄飄推開他,看著他紅的不像話的臉,無情開口。


    “看呐,你滿足不了我呢。”


    說完轉身離開,隻是還沒有幾步,就被人攔腰抱起,扔在床上,隨即鍾青便欺身而上。


    “我,我隻是想等師父同意。”他的眼神晦暗,聲音啞得厲害,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胡媚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歎了口氣,“鍾青,你從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鍾青抿了抿唇,目光從她嬌嫩的脖頸上離開,“很久很久了。”


    “那你知道嶽家滿門是我殺的了咯?”胡媚笑的輕快,發絲有些淩亂,原本披著的衣服也滑了下去,香肩半露,豔色無邊。


    鍾青咽了咽唾沫,努力壓抑自己的欲望,“知道。”


    胡媚像是不知道他的忍耐一般,伸手攀上他的脖子,雖是笑著的,可是眼神冰冷。


    “那你知道因為什麽嗎?”


    鍾青的呼吸被她的動作打亂,有些急促,他想起身,卻被胡媚攀住脖子無法離開,或許他的潛意識並不想離開,甚至還在期待。


    “知,知道。”


    他的回答是胡媚沒有意料到的,她以為他對自己的了解隻限於十五年前那個雨夜。


    “我說呢,我見過這雙眼睛。”堅定卻冷漠,隻是現在這雙眼裏是濃厚的情.欲,怎麽都壓不下來的。


    胡媚微微仰起身子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而這個吻像是打斷鍾青腦中最後一根弦的力,鋪天蓋地的吻落在胡媚身上,臉上。


    胡媚微微側頭,眼神清明,聲音冷冽,“我不想要。”


    鍾青沒有停下。


    “我不想說第二遍。”


    鍾青的動作變慢,最終還是停了下來,起身坐在床邊。


    胡媚拉好衣服,赤足踩在地上,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


    鍾青別過眼,不去看她。


    “鍾青,你既然知道嶽家公子是怎麽死的,那就不要逼我。”胡媚說完走近,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彎腰看他,“或者你也可以廢了我的武功,讓我成為你的禁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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