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傳聞真假還不清楚,起因和最後的結果如何也不清楚,江湖日誌一改之前滔滔不絕的風格,對此事閉口不言,一點有關此事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陰缺和陽驕自然而然的落座於鍾青對麵。


    “不知該稱鍾門主還是鍾大人?”白羽開口問道,語氣平淡,說不上不敬也說不上客氣。


    “雙刀門隻有胡門主,白羽使者客氣了。”鍾青微微垂首,聲音不卑不亢。


    惹得陽驕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很少見到有人同時麵對他們三個還能這麽平靜的,尤其是這鍾青年齡也不是很大。


    “鍾大人可曾見過赤星流。”


    “見過,三天前在丹麗城門見過。”


    “然後呢。”


    “她在這裏住了幾天,現在似乎已經走了,具體離開時間我並不清楚。”鍾青如實回答,白羽這種宛若審理犯人語氣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僅此而已,他知道如何調整自己的情緒,也清楚實力差距,成王敗寇,強者為尊。


    “聽說紅衣血羅現在也在雙刀門。”


    鍾青抿了抿唇,點頭,“的確在。”


    韓末在心裏吐槽,還聽說紅衣血羅在,你們天蟄教什麽不知道!不過外表還是垂著頭的恭敬模樣。


    “不知是否方便見他一麵。”白羽雖然說的極有禮數,但是每句話都是肯定的語氣,根本不容許他拒絕。


    而鍾青也沒打算拒絕他,隻是不知該帶覃澤過來還是帶白羽過去,想了想還是打算帶白羽過去。


    “紅衣血羅在我雙刀門中身份特殊,不知白羽使者能否移步前往。”鍾青並不清楚白羽問覃澤做什麽,按理說應該是找覃澤算賬的,畢竟他當時率先攻擊赤星流,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沒有說覃澤陰險狡詐。


    覃澤雖然高攀不上天蟄教,但是自己也不想得罪這尊大佛。


    天蟄教本就亦正亦邪,教徒行蹤不定,算得上隱世大派,隻不過今年出現的頻率格外高,比以前數十年加起來都高。


    白羽跟著鍾青起身,“自然,勞煩鍾大人帶路。”


    隨後陰缺和陽驕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陽驕回頭看了韓末一眼,這男人怎麽不走呢?


    這一眼把韓末嚇壞了,倒不是忌憚陽驕,純屬天蟄教戰力過強,而且聽說手段也很殘忍。


    一行人算得上是浩浩蕩蕩,途中遇到的雙刀門徒無一不驚,無一不敬。


    到達大牢深處的水牢,白羽看著水中有些狼狽的男子,不可否認,覃澤有一副極好的皮相,哪怕狼狽也有別樣的美的風味。


    覃澤聽到動靜緩緩抬頭,他的動作有些吃力,似乎是因為身體過於虛弱,他在這裏可是吃了不少苦。


    “天蟄教的大人物來了啊。”覃澤扯起嘴角輕笑,身子後仰,歪著頭看著白羽,手腕上被鐵拷磨出的紅痕格外明顯可怖。


    白羽和陰缺微微皺眉,總覺得這覃澤有些詭異。


    “你可知道赤星流在哪裏?”白羽直接問道。


    “唔,赤星流啊,我不一定能找得到她。”覃澤說得模棱兩可。


    陰缺眼睛微眯,陰冷狠戾氣息更甚之前,這覃澤簡直不知死活。


    白羽不露痕跡擋在他麵前,似乎有很大耐心,“你怎麽樣才能找到她?”


    覃澤身子晃了晃,巨大的疲累感讓他有些站不住,不過他神情未變,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想來你們知道我的底細,也該明白我有不能說的保命方法。”


    鍾青皺眉,這覃澤是早就算計好了?這個想法讓他後背發涼,這廝心思深不可測。


    “到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也有人跟我們討價還價了。”陰缺的聲音微冷,推開白羽走到前麵,看都沒看鍾青一眼,“帶走。”


    鍾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白羽也沒有反對,陽驕一直處於狀況外,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


    陰缺一聲令下,身後兩個黑衣人直接輕身過去,刀光劍影一閃而過,上好的手銬就那樣…斷了。


    鍾青麵不改色,但是心裏卻有些忌憚。


    陰缺直接帶著覃澤離開,白羽留在後麵未動,陽驕看了看離開的陰缺又看了看沒動的白羽有些糾結,他們什麽時候又商量好了?


    暗戳戳地瞪了白羽一眼,陽驕灰溜溜地跟著陰缺離開。


    白羽微微歪頭看向身側的鍾青,“鍾大人可有意見?”


    鍾青拳頭握緊,語氣平靜,“沒有。”


    “很好。”白羽收回目光,抬步離開。


    隻是還沒有走出去,鍾青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


    “白羽使者,我有一事相求!”


    求天蟄教辦事?有意思,白羽止步,轉身挑眉看他。


    鍾青沉默了片刻才單膝跪地,“我想找一個人。”


    天蟄教徒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情報消息更是無人可比。


    白羽的興趣失了大半,“胡媚?”


    鍾青並不好奇白羽為何會知道,隻是點了點頭,“是。”


    白羽沒了興致,“明天會讓人把她的行蹤交給你。”


    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況且鍾青足夠聽話,他也不介意幫他。


    “多謝。”


    白羽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陰缺等人將覃澤帶到了藏茗閣地下室,藏茗閣是天蟄教的勢力,不對外開放。


    藏茗閣的地下室很大,覃澤所在的這間地下室刑具齊全,一看就是懲罰犯人的地方。


    有些無力的癱在牆角,濕答答的紅衣沾上了灰塵,覃澤毫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情況,隻是抬頭看著陰缺。


    “陰缺使者怎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配合呢,能為天蟄教效力可是江湖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差事。”


    陽驕在陰缺身後打量著覃澤,的確感覺他和忍九有那麽點相似的地方,但是具體相似的地方在哪,他說不上來。


    “想借天蟄教之手救你出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活下去。”陰缺直接點破他的陰謀,和天蟄教為敵就是自尋死路。


    “可是我救過赤星流啊,這是她許諾給我的。”覃澤張口就來,要是他現在還看不清忍九和天蟄教的關係,那他可真是傻的厲害。


    陰缺看他許久,但是從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倒是陽驕眉頭緊鎖,陽光可愛的麵容平添了陰沉,這個不入流的采花賊敢威脅他們?


    “你和她關係很好嗎?”


    “好?隻不過救了她一次,畢竟她是被風刹所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覃澤沒有上陽驕的當,他怎麽敢跟她關係好呢,她可是左息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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