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九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看到黃玲兒身後的辰良。


    忍九:……


    忍九的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去哪都跟著嗎!


    黃玲兒以為忍九不開心了,又趕緊解釋,


    “我之前確實是很喜歡紹哥哥,紹哥哥武功高強又成熟穩重,而且長得也好看”


    忍九發現辰良的表情開始變了,連忙打斷黃玲兒。


    “沒事沒事,我知道了,我,我先走了。”


    “誒誒,你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還要說什麽?既然華紹那麽好你留在武林盟啊!”辰良實在沒忍住嗆出聲。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醋味有多濃,但是他也不想再去解釋,他就是生氣。


    辰良冷著臉轉身就走。


    黃玲兒突然開始心虛,看了看忍九離開的方向,一咬牙還是轉身追辰良去了。


    忍九在丹麗呆了兩天,這兩天時間內,姚炟和陳揚說了什麽她並不清楚,所以他們一起來找她之時,她是十分驚訝的,驚訝之中又有一種恍然如此的感覺。


    華城武林盟。


    華朗和孫逐風打完架之後頂著臉上的傷坐在了華紹和華東翰後麵,狀似滿不在乎地偷聽他們的對話。


    華紹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沒有理會。


    而華東翰在收到數次嚴蒼遞來的眼神信號之後,不得不開口打探消息。


    “紹兒,聽說你和小憂的婚事交給錢家了?”華東翰開口問道。


    華朗耳朵立馬豎了起來,過於明顯,讓華東翰都沒眼看。


    華紹看了一眼金玉言的位置,“嗯”了一聲。


    華東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金家少主也剛好抬頭看了過來。


    金玉言表情平靜,目光淺淡,像是溫潤的玉,沒有一絲殺傷力,卻也讓人敬重。


    華東翰心裏有了幾分猜測,不過沒有去管。


    “請柬都準備好了吧。”華東翰依舊慈祥而隨意。


    “差不多都準備好了,賓客名單稍後會給叔父過目。”華紹答的滴水不漏。


    華朗怎麽聽怎麽不痛快,冷哼了一聲。


    華紹手指微頓,目光冷了三分。


    華東翰找到了機會,假聲斥責他,“朗兒,不準胡鬧!”


    “是我胡鬧了嗎!你怎麽不問問華紹請柬有沒有往天蟄教送!”華朗聲音有點大,惹得身旁人紛紛側目,目光複雜。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說,可是他就是不痛快,他不知道忍九嫁給左息九或者是金玉言他會不會好過一點,可是嫁給華紹的話,他要叫她嫂嫂……


    華東翰被他氣到,一拍桌子,指著他鼻子訓斥,“你!你”


    最後也沒找到合適的話,隻能轉頭安慰華紹,聲音微沉,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紹兒,有武林盟在,你用不著怕!”


    華紹垂眸,聲音不大,卻也能讓周圍人都聽得清楚,“不礙事的,左教主是小憂師父,理應送的。”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華朗和華東翰同時開口,周圍人也明顯吃驚。


    不過很快大家提著的心就放下了,還好不是華紹跟左息九搶人,要不然江湖上少不了一陣血雨腥風。


    而且,如果赤星流是那個人徒弟的話,她那逆天的天賦也算正常,甚至還有點不夠看了。


    華紹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的樣子,“不過左教主武功高深,性格也有些莫測,我還不太確定。”


    華東翰壓下心中情緒,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怎麽說?”


    而華朗就是覺得到處都透著不對勁,他看過忍九跟左息九的交流接觸,不像師徒那麽簡單。


    “小憂性子倔,不少次惹左教主生氣,他們現在,”華紹頓了頓,“還沒有和好。”


    華紹的話完美解釋了這幾個月天蟄教的異動。


    天蟄教的行動確實跟赤星流的行蹤吻合。


    孫逐風和孫照行距離華紹他們並不遠,自然聽到了華紹說的話,孫逐風剛想過去質疑,卻被孫照行拉住。


    他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孫照行的眼神之後,他還是安靜地坐了下來。


    而孫照行卻顯得格外沉默,周圍的氣壓都透著嚴肅低迷。


    華東翰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小憂父母不在,理應請左教主過來。”


    華朗緊抿著唇,一言未發。


    “小憂沒有在武林盟嗎?”華東翰問道。


    他當然知道祁忘憂不在武林盟,當時祁忘憂離開武林盟時他派人跟蹤,結果卻跟丟了。


    祁忘憂根本不像重傷在身的樣子!


    華紹:“小憂說要去丹麗,走的時候也沒跟我說一聲。”


    “小憂不是剛從丹麗回來嗎?”華東翰不解。


    “嗯,上次應胡媚姑娘之邀,我接她回來之時她還怨我沒讓她盡興,”華紹輕笑出聲,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這次她是去找鬼老了。”


    “是小憂的傷勢又加重了嗎?”華東翰十分緊張的樣子。


    華紹好像不知道華東翰的試探一般,“倒也不是,小憂說要去接”


    他突然停下,看了一眼華東翰,改口道:“去要解藥。”


    華東翰自然發現了他話語中的隱瞞,卻礙於好長輩的身份沒法追問,“小憂是中毒了嗎?你這傻孩子!怎麽不知道早點說!”


    “左教主強勢,小憂又不肯服軟,她身上現在還有噬魂丹。”華紹低著頭,華東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對左息九的忌憚卻因為他的話而加深。


    對自己的親徒弟都能下得去手,如果祁忘憂真的在他們手裏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左息九萬一追究,他們怕是難逃死劫。


    “有鬼老在,小憂不會有事的。”華東翰安慰他。


    華紹“嗯”了一聲,沒再言語。


    武林大會也逐漸接近尾聲,場上氣氛越來越熱,逐漸推向頂端,場上隻剩兩人勝負未分,在努力爭奪武林大會魁首。


    一個是劍霄門徒孫宇康,一個是武林盟人趙銘。


    趙銘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極具天賦的新人。


    而孫宇康年齡稍大,眾人對他很是陌生,如果不是他穿著劍霄門的衣服,估計自己門派的人都認不出來。


    就連宇文赫對他也隻是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趙銘顯然處於劣勢,孫宇康實戰經驗十分豐富,下手幹淨利落,狠厲果斷,跟劍霄門派一貫作風有些出入。


    人們有些疑惑,卻沒來得及深思,因為戰況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精彩,就在關鍵時刻,突然一人淩空躍上戰台,執劍向孫宇康攻去。


    趙銘愣了一下,抬頭望去卻發現是劍霄門二師兄姚炟。


    他轉頭往首位方向看去,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打下去,以二對一顯然不是武林大會規則。


    而這時首位幾人也站了起來,嚴蒼更是氣急,“姚炟!你在幹什麽!”


    這是他辛辛苦苦暗中培養的人,不僅替他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還可以在武林大會中重創武林盟人,削弱華紹力量,姚炟這個蠢貨到底在幹什麽!


    他剛準備動手阻攔姚炟,淩厲的破空聲響起,血紅長鞭擋了他的動作。


    而趙銘在看到那個純白身影之時,沒再猶豫,和姚炟合力重傷孫宇康。


    嚴蒼咬牙切齒看著眼前人,衣袖下的拳頭越握越緊,“祁忘憂,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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