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內的社區活動中心一直是月影島毒販們的固定集會場所。他們將毒品藏匿在活動中心放置的鋼琴中,利用這架鋼琴來暗中進行毒品交易。


    而這架鋼琴原本的主人,正是在十二年前死去的麻生圭二。在他死去之後,他所熱愛的鋼琴與音樂仍然被這群人渣當作作惡的工具。


    今天下午,現任村長黑岩辰次、島內首富川島英夫,以及平田秘書三人齊聚在此。他們原本打算趁著警視廳初來乍到、熟悉環境之際商討對策,但十分不巧的是,今天的活動中心還有別人在。


    “周一,你今天很閑嗎?”黑岩辰次皺著眉,對正在大廳內悠哉走動著的高大男人說,“令子今天和你有約吧?作為未婚夫的你不去陪她反而到這裏來閑逛,這樣子的話,我可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啊!”


    這位貿然的闖入者名叫村澤周一,是黑岩辰次的未來女婿。今年二十七歲的他畢業於一所音樂大學,他在三年前來到這座月影島上,之後與黑岩辰次的女兒令子熱戀訂婚,便在此久居下去。


    不過對於這兩人的婚事,黑岩辰次一直持反對意見。他相當討厭這個牙尖嘴利的討厭男人。而現在,他這位好女婿又不識時務地跑來礙他的事了。


    “約會?那個已經取消了。”村澤周一的嘴邊掛著陰暗的笑容,“現在島上到處都是警察,我們哪裏還有閑心約會啊!”


    “倒是您,明明村民們還在舉辦針對您的遊行活動,可您卻還有閑心跟競選對手在這裏會麵。您可真是閑情雅致啊!”


    “哼,你這小子什麽都不懂。”黑岩辰次搖了搖頭,“我已經放棄競選了。這個村子規模不大但煩心事卻多得要命,這個村長誰愛當誰當吧!”


    對於黑岩辰次的回應,村澤周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沒向往常那樣接著挖苦自己的嶽父大人,而是站在大廳裏左顧右盼,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目暮警官推開了社區活動中心的大門,帶著身後的人馬浩浩蕩蕩地湧了進來。


    見到突然出現、神色嚴肅的警察們,三名毒販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內心已經打起了鼓。黑岩辰次對著身邊的平田秘書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會意,主動笑著迎了上去。


    “目暮警官,您們的工作還順利嗎?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嗯,我們現在的確需要您來幫我們一個忙。”目暮警官嚴肅地點了點頭,他又掃視了廳內的其他人,而川島英夫和黑岩辰次也立刻湊了過來,邊跟目暮警官握手邊做著自我介紹。


    至於在邊緣遊離的村澤周一,則依舊一言不發,扮演著旁觀者的角色。


    “那麽閑話少說,平田先生,我們想向您了解一下兩年前去世的龜山勇村長的事。接下來我們提出的問題,請您如實回答。”


    麵對目暮警官的突然襲擊,平田秘書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但如今兩個同夥就在背後緊盯著他,若是他的回答稍有差錯……


    “請您盡管問吧!”平田秘書盡量表現出冷靜的一麵,“我會配合您的調查的!”


    “那麽現在就開始吧。平田先生,您是龜山村長屍體的第一發現者。我聽說在龜山村長逝世的當夜,您曾聽見他在這裏的琴房中演奏過《月光》?”


    “是這樣的。當時我進去時,龜山村長已經去世了。”


    “您確定那天晚上除了您之外,沒有別人出現在附近嗎?”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提供您當時的不在場證明咯?”目暮警官的問題突然淩厲起來,“也沒有別的人聽見那首《月光》吧?”


    “目暮警官,您這是什麽意思?!”平田秘書一下子慌了神,“您難道是在懷疑我說謊嗎?”


    這時毛利小五郎終於按捺不住想出風頭的情緒,插話道:“不止如此!平田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就是謀殺龜山村長的凶手!”


    “所謂的《月光》的演奏聲,根本就是你為了脫罪偽造的吧!其實當晚正是你將龜山村長約到了這裏,然後殘忍地殺害了他!”


    “怎麽可能呢!”平田秘書連忙替自己辯解道,“我發誓,關於那晚的事我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毛利偵探,龜山村長的死因也並非是我編造出來的啊,他的確是死於心髒麻痹!當時負責做屍檢的就是成實醫生啊,這些都是記錄在案的!”


    “誒?”本想大出風頭的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有些呆滯地扭過頭,與同樣茫然的目暮警官對視。隨後二人又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了正在一旁走神的老警員。後者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摸著下巴回想了許久後才樂嗬嗬地笑道:


    “說起來,的確是有屍檢報告的來著!哎呀,我剛才沒想起來,哈哈哈!”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硬,毛利小五郎在短暫的尷尬過後,僵著臉皮接著說:“雖然有屍檢報告,但這並不能完全消除你的嫌疑!至少,沒辦法消除前任村長死亡的疑點!”


    “就比如說,平田先生,你也不能確定當時彈奏《月光》的就是龜山村長本人吧?”


    就在僵持之際,一直旁觀著的村澤周一突然插話進來說:“說起來,龜山村長死後,平田你就一直在村子裏散布‘詛咒鋼琴’的謠言啊!說那架鋼琴上沾染了麻生圭二的詛咒,龜山村長正是因為詛咒才慘死的,搞得村民們都不敢靠近琴房。”


    “可是我有好幾次都看見平田你在大半夜時跑去琴房附近晃蕩,你不是害怕鋼琴的詛咒嗎?”


    “我……”平田秘書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替自己辯解,剛剛挺起來的腰又彎了回去。


    “這位先生,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目暮警官也覺察到了當中的異常,轉而向村澤周一確認道。


    “嗯,千真萬確。琴房裏的鋼琴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調試維護,除了我以外都沒多少人敢靠近它。所以我對平田秘書的那幾次異常行為印象特別深刻。”


    “您能帶我們去看看那架鋼琴嗎?”目暮警官嚴肅地請求道。


    “沒有機會了。”村澤周一搖了搖頭,“就在昨天,那架鋼琴就被燒掉了。而燒掉他的人,正好是平田!”


    暗中觀察的來棲曉在這時悄然離去。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場景,如今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觀察下去了。


    “平田算是完了。”來棲曉伸展了下筋骨,“再等一段時間,去看看實驗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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