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道祖在訓斥完二人後,自然也少不了誇獎,總之打一棒,在給個糖,也算是倚天道祖對二人最基本的流程。


    在聽完李信將近些年來所發生的一切講述完了,倚天道祖最該興趣還要數無欲之棺,其次才是歐陽婷這個女性功德童子。


    無欲之棺倒還好說,隻是歐陽婷頗具性格,若是對她刨根問底怕是不太容易。


    所以倚天道祖也沒有著急在她身上下功夫,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於她。


    至於無欲之棺這個頂聖靈寶,倚天道祖所關心的自然是它上一任主人。


    不過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有關無欲之棺主人的印象。


    而但凡是他所不知道的,要麽就是年代曆史悠久,要麽就是無名之徒。


    很顯然無欲之棺不可能會是後者,那這樣一來它上一任主人的身世,就更讓倚天道祖好奇了。


    隻可惜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去為龍戩解圍,因為就在剛剛歐陽婷傳來消息,並將外麵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這樣一來師徒三人的談話隻能暫且中斷。


    待令一郎消失在李信心海世界後,三人均是劃破夜色向深淵外掠去。


    此時天色已晚,神羅萬象的夜空上繁星密布,好似一顆顆夜明珠般閃爍不息。


    恒天一見三人出穀,趕忙來到李信身邊,並且將事情的原尾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胡來!”


    李信耐心聽完後,忍不住訓斥起了龍戩的魯莽。


    如果真按恒天所說修士無數,他一個小小的通天真我如何應對。


    萬一再有一兩個人皇窺視,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走!”


    李信沒有絲毫猶豫的帶領著眾人,直接向龍戩消失的方向飛去。


    半晌之後,周邊越來越多的修士身影出現在李信的視野,這就說明他的的方向並沒有錯。


    但為了搞清楚前麵的狀況,李信二話不說的抓住一名修士盤問起來。


    “你們不會一直逗留於此。”


    李信旁敲側擊的朝麵前這老道開口詢問道。


    “額…”


    “那你得先鬆開我呀。”


    老道一臉驚慌的指了指李信的手掌說道。


    李信深吸一口氣後,鬆開了對方的衣領,示意他趕緊回答自己的問題。


    老道隻覺得滿心鬱悶,自己好端端的在這閑逛,怎地毫無征兆就被眼前這家夥抓來。


    “廣虛宗昊皇已經露麵,目的就是那兩個家夥手裏的銀牌。”


    “我們這些人自知幾斤幾兩,哪敢與那昊皇向爭,所以這不就…”


    老道一臉無奈的跟李信解釋著,殊不知李信眼眸中的怒火已經旺盛到了一個臨界點。


    而李信的舉動頓時引起了不少修士的側目,一時間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在暗地裏竊竊私語起來。


    “哪裏來的家夥,現在去爭銀牌,怕不是太晚了吧。”


    “更何況那廣虛宗的昊皇已經明確表示,誰若敢染指那銀牌,便是與廣虛宗作對,更是與他昊皇為敵。”


    “這人該不會是想去觸昊皇的眉頭吧……”


    一眾修士的竊竊私語似乎並沒有阻攔下李信的腳步。


    旋即他便在眾多修士異樣的目光注視下,繼續前行。


    “什麽狗屁的廣虛宗,你爺爺我記住你了!”


    沉悶的破空聲下,李信惡狠狠的盯著前方黑夜,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就猶如一隻餓狼般,即將把所有殘忍施加在獵物身上。


    好在一路有星辰照耀,李信等人的視野也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在繞過數座高聳的青峰後,李信等人的目光直接聚焦在不遠處的一汪江水之上。


    此刻洶湧的江水在月光的折射下,宛如一麵破碎的鏡子般七零八落。


    當然李信的目光並不在江水之上,反之則是向更高處的天空看去。


    在哪裏正有三道人影不斷交錯縱橫,抬手投足間都能引發猶如雷鳴般的炸響。


    隻是李信的眸光很快便從三人身上轉移開來,因為在他們的正前方,正懸浮著一名神秘身影。


    盡管此人一直在冷眼旁觀,但從他身上李信隱約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之感。


    “人皇中皇大乘…”


    李信麵色微微動容,畢竟能夠給他這種危機感的家夥,也就隻有人皇中皇大乘了。


    那人也同樣注意到了李信等人的到來,然而他隻是用輕蔑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後,便在次扭過頭來,就當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對此李信也不惱火,也如那人一般,將注意力集中在天空上的交鋒當中。


    借著月色便能看出三人分別是龍戩還有龍錦,至於最後一人,李信自然不知。


    但看眼下局勢,不用多想就能猜出,那正以一己之力抗衡龍戩二人聯手的家夥,必然與那人皇中皇,有些密切聯係。


    李信隻是一眼便看出了那人的道行不低,處於通天真我大圓滿境界。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一般的大圓滿修士,龍戩但也能戰個旗鼓相當,倒也不至於落下陣來。


    可那人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手中除了一柄折扇,就能輕易化解龍戩的猛烈攻勢。


    如果說龍戩的靈力雄厚程度非比尋常,那麽此人與之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難道能夠單方麵的壓製著龍戩二人。


    一時間三人的戰鬥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李信也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看看龍戩的抗壓能力。


    若是龍戩能夠在這場對拚中突破桎梏,倒也算是一件天大的機緣。


    但這種可能很小,甚至可以說啥子微乎其微。


    一旁的恒天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便要前去救場,卻突然被李信抬手攔下。


    “師傅!”


    恒天十分不解的反駁一聲,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麽不讓他去幫忙。


    李信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什麽,示意他在旁好好等待。


    且看此時的龍戩已是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口屠魔寶刀竟在那人身前顯得毫無用途。


    隻要他一發力,就會被那詭異的折射點中氣門,如此提氣泄氣反複下來,龍戩也是沒了一點脾氣。


    但沒了屠魔寶刀的加持,僅憑他那尚不成氣候的逢魔神王決,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而唯一的翻盤點還被那人皇中皇給鎖死,隻要他往江海一站,那怕龍錦用盡渾身係數也難以入水。


    對於這道行上的巨大差距,龍戩也是逐漸失去了銳氣。


    但他不明白的事,逢魔神王決的真正奧妙在於越戰越勇,但凡失去了信心,此法便會毫無作用。


    這也難怪龍戩會在此功法上滯留許久,原來是他根本就沒有領悟透徹。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經過此事後李信已經暗下決心,決定將耿聶留給他的東西徹底交給龍戩,希望他能從耿聶的傳承中,摸到一絲關於逢魔神王決的真正奧妙。


    “轟隆。”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霆炸響聲下,龍戩二人均是被那名青年的雷霆手段,給逼退數十米之遠。


    至此孰強孰弱一看便知,那怕龍戩二人在進行下去也隻是無用功罷了。


    “把銀牌給我,你二人活命,你們自己選擇。”


    那青年長發飄飄,一席白衣淩空舞動,自有一股出塵氣息徐徐外放。


    隻見他雙手倒背身後,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神色對龍戩說道。


    “哼!”


    “如無他人協助,你豈是我等對手。”


    龍錦十分不甘的盯著前者,隻是語氣中多少透露著些許無奈。


    事到如今,又有人皇協助白衣,單憑他們二人之力,恐怕難以回天。


    唯有交出那燙手山芋,才能幸免於難,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到手銀牌,就這麽送給別人,換做是誰心裏都不好過。


    “怎麽辦?”


    龍錦萬分無奈的看向龍戩低聲說道。


    龍戩擦掉嘴角的血漬,一咬牙看向李信等人所在的位置。


    其中從李信到此的那一刻,他便已有所察覺,隻是自己師傅遲遲沒有表示,這才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哦。”


    “此番切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


    “我這弟子的實力,還真是差勁非常呀。”


    也就在龍戩來回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李信那洪亮的笑聲響徹開來。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表示自己的惡意,隻是輕描淡寫的將此事說成切磋,而他也是想看看那人皇中皇到底是幾個意思。


    果然就在李信話音剛落不久,那一隻沉默不語的人皇中皇這才徐徐轉過頭來。


    此番借著月光李信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麵貌,前者剛毅的臉龐上布滿了眾多傷痕,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貨色。


    且後者半赤胸襟,胸口處紋有一口下山猛虎,那猛虎雖隻漏出上半部分腦袋,可兩顆活靈活現的眼珠,卻能給人一種過目不忘的錯覺。


    “那裏來的東西,三息間消失在本王視野,否則取汝小命如探囊取物。”


    那人臉上沒有嘈雜任何表情,可一字一句間都散發著難以掩飾住的殺氣。


    對此,李信本還嬉皮笑臉的表情逐漸收斂,既然對方是這種態度,那他也沒必要再裝什麽孫子。


    “閣下便是昊皇吧,敢情嚇唬這些通天修士,你還有了優越感了?”


    “別說你一個人皇中皇了,老子在小聖麵前賣弄風騷的時候,你還在人家底下做狗呢。”


    李信嘴角上揚,一時間來了興致,索性雙手抱胸,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態回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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