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薑喜道,「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我高三那年,我媽病情危機需要七十萬換肝救命嗎?」


    秦愫點頭,這事她是知道的,就是為了籌集這個錢,薑喜的爸爸才開始跑長途,結果不知道為什麽跑去玩喝了酒,撞了人。


    「後來這錢,是蔣氏機構給的,蔣先生救了我媽命。」


    薑喜說到這裏,很為蔣正南打抱不平,「他們憑什麽這麽說蔣先生,我要罵死這群鍵盤俠。」


    說著手指戳上了屏幕。


    「小喜鵲。」秦愫打斷她,「你有沒有細想過,蔣氏幫你的錢,是別人給的,蔣氏機構本來就隻是一個慈善的媒介,他們自然做了一些實事,這是他們作為媒介該做的,但現在種種跡象,很明顯,他們把籌集到的善款黑了很大一部分。」


    「愫愫。」薑喜很不高興,「你幫誰說話。」


    秦愫,「....」


    她抿了下唇,「我幫正義。」


    「什麽正義,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和蔣先生有關。」


    薑喜義憤填膺。


    秦愫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宋晚打斷了她,「愫愫,我想喝水。」


    秦愫聞言起身,到了桌前發現熱水壺裏沒水了,她提起來對宋晚和薑喜道,「我出去接水。」


    秦愫出去後,宋晚看向薑喜,問她,「薑叔叔最近在做什麽?」


    「還是之前的工作。」


    「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薑叔叔認識蔣正南嗎?」


    「他怎麽可能認識蔣先生。」


    薑喜答的很快。


    宋晚陷入沉思,既然不認識,那晚她為什麽會看到薑父和蔣正南在路邊說話。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


    「上次,我聽薑叔叔說,他可以送你去國外。」


    「都說了他吹牛。」


    「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宋晚試探道。


    薑喜嗤了聲,「他能有什麽辦法,他這人最是不負責任,嘴裏說的和實際行動永遠是兩樣。」


    「可我覺得,他很關心你和薑阿姨。」


    「那隻是看起來。」


    因為提到薑父,薑喜越說越氣,表情已經很不好了。


    如果是以前宋晚一定見好就收了,但今天,她很沒有眼力見的繼續問了下去。


    「我聽愫愫說,當年薑叔叔,為了給薑阿姨籌醫藥費...」


    宋晚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喜打斷了。


    「他那是為了我媽嗎?他要真是為了我媽,為什麽要去夜總會,為什麽要喝酒開車,我媽病的那麽嚴重,他不著急掙錢,還有心思在外麵玩,借口說濱城那邊有大工程,去給人家拉貨,一趟能掙大幾千,結果呢,一毛錢沒拿回來,自己進去了,他進去沒什麽,留我和我媽,那麽多錢,當時如果不是蔣氏,不是蔣先生,我媽早死了。」


    「濱城?」


    宋晚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她急急的問,「濱城哪裏?」


    「我不知道,記不清了。」


    薑喜道。


    「哪一年?」


    宋晚又問。


    薑喜說,「我17歲那年的冬天。」


    宋晚和秦愫同歲,薑喜要比她們小幾個月,她17歲的冬天,恰好就是宋晚的18歲。


    這麽巧嗎?


    宋晚的臉一寸寸的白下去,她不信,自從看清了蔣正南的狠毒,她不信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當年,蔣氏為什麽會幫你們?」


    薑喜道,「我媽當時肝衰送進醫院,我沒錢,醫院不能給


    我媽做手術,我跪在醫院大廳求他們,被路過的蔣先生看到,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拿著我媽的檢查報告去蔣氏填寫資料,蔣氏按程序給我們撥了這筆善款。」


    說到這兒,薑喜深吸了一口氣,「蔣先生真的很善良,他救了我媽,他真的是好人。」


    好人嗎?


    宋晚隻想在心裏嗬嗬冷笑,被子下,她的手指一點點的捏緊。


    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聯係。


    秦愫提著水壺進來時,莫名覺得宋晚的臉格外的白。


    她趕緊將水壺放下,「晚晚,你怎麽了,是不是又哪裏不舒服了?」


    宋晚顯得十分恍惚,她沒有出聲。


    「晚晚。」


    秦愫又叫了聲。


    終於,宋晚看向了秦愫。


    秦愫小心翼翼問,「你怎麽了?」


    宋晚搖了搖頭,她說,「沒事。」


    秦愫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剛才宋晚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像是遇到了什麽特別不好的事。


    「愫愫。」


    突然宋晚又握住了秦愫的手。


    秦愫頓了一下,「怎麽啦?」


    「今天留在醫院陪我好嗎?」


    「小事,沒問題。」


    嚇死了,她還以為宋晚怎麽了,走到桌子前給宋晚倒了杯水,也到了午飯時間。


    秦愫和薑喜出去吃午飯,附近找了家餐廳,點了份財魚湯,可以養傷口,又點了一些清淡的菜打包。


    那些都是給宋晚準備的,兩人吃的都是些味道重的菜。


    「聽梁博哥說你們倆最近走的很近。」


    兩個人的時候,秦愫就開始八卦。


    薑喜否認,「聽他胡說。」


    「他要是胡說,你是怎麽知道宋晚生病住院的?」


    「他有病。」薑喜很嫌棄,「他都沒事幹的嗎?一天到晚閑的跟個街溜子似的。」


    「他現在幹的不就是正事,找女朋友那可是頭等大事。」


    「可別了。」


    「梁博哥挺好的啊,你幹嘛這麽看不上他。」


    「沒見過這麽弱的男人。」


    呃!


    秦愫壞壞一笑,「試過了?」.


    薑喜白她一眼,「我是說他嘴皮子弱,吵架不會,打架也不會,幹啥啥不行。」


    「這些你會不就好了。」


    梁博真是平時沒白疼秦愫,她說,「就你這火爆脾氣,再配個同樣火爆的,那不成天都在惹事嘛,挺互補的。」


    「打住。」


    薑喜喊了停,「我對男人沒興趣。」


    秦愫一聽連忙護住自己,一副你該不是對我興趣的表情,薑喜又是一白眼。


    接著她說,「男人靠不住,你看我爸就知道了。」


    「我總覺得薑叔叔不是那種人。」


    「事情沒出之前,我和我媽也不覺得他是那種人,所以男人就是這麽可怕,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


    「我覺得你應該跟薑叔叔聊聊,說不定當年的事,有什麽隱情,薑叔叔怎麽會去夜總會。」


    秦愫怎麽都不覺得薑父是這種人,薑父一看就是老實巴交顧家的男人,怎麽會在老婆病重,女兒高三的時候,做出那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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