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月詠家變得非常熱鬧。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同族前來祝賀,年僅六歲開眼而且直接是雙勾玉,要知道家族內部開眼的幾率本身並不高,而且一開眼就雙勾玉的更是極其罕見,家族對其期待直接達到了頂點。


    月詠家的客廳裏,坐著兩位氣質不凡的宇智波長者。


    “所以,長老的意思是放棄去忍者學校?”


    月詠的母親,宇智波皋月有些緊張的看著兩位長老。


    對方點點頭,承認了這個想法。


    “沒錯,我們經過商討覺得沒必要讓月詠繼續在那裏浪費時間,是時候由家族親自出人出力,把月詠當做未來的重點培養對象。”


    “6歲開眼注定是天才,而開眼就是雙勾玉絕對未來可期。”


    “現在家族正是特殊時期,我們迫切需要一個能承擔大梁的人物。這個,不管是對木葉高層施壓也好,還是對下麵的其它族人們作為激勵也罷,月詠的未來已經和家族深度綁定在一起了。”


    分別說話的人是宇智波右衛門,宇智波左衛門,別稱左右衛門兄弟。


    曾今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並且經曆過二代目統治時期的老古董級人物,他們也曾今和宇智波鏡並肩作戰過,但是自從鏡死了以後就與木葉高層徹底決裂,理由不清楚,但左右衛門可以說是相當反感木葉高層。


    現在的宇智波一族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族長宇智波重國年邁體衰,臥病在床,他的兒子宇智波富嶽也很有才能,隻是太年輕了……才十幾歲的年齡就算扶他上台也很難壓得住族人,所以左右衛門一直在考慮尋找一個可以信賴,又能幫助富嶽穩定家族的人選。


    當然,如果這個人選還能以富嶽妻子的身份出現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這個時候出現的月詠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理想的人選,但需要注意的是這並不是什麽滿懷惡意的想法,對於以血脈當做紐帶的家族來說,保持血脈的純淨度並且延續下去,是他們如同生存一般的本能被深深刻印在dna深處。


    “月詠,你的想法呢?”


    宇智波皋月明白兩位長老的想法,她是狂熱的宇智波崛起派(鷹派前身,九尾之災後宇智波家決定叛亂轉型成了鷹派。)甚至連她的丈夫都犧牲了,如果讓她為家族而犧牲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但是當她轉頭看向自己女兒的那一刻,身為母親的愛超越了對宇智波一族的堅持,她已經失去了摯愛,不希望再讓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更別提是以她身為女性的未來作為代價。


    如果月詠點頭同意的話,那她將不止是家族的天才,同樣還要承擔起為家族誕生更優秀的後代義務。所以才會說那是以犧牲女性的未來作為代價,而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女性忍者生孩子都要經曆九死一生,而每次生產都會元氣大傷,實力將受到極大的折損。


    如果月詠的身體無法支撐,那她很可能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因為難產死在病床上。


    所以皋月不希望月詠走上這條路,但她在兩位長老的麵前又不能直接拒絕。


    將選擇權交給孩子,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母親,我願意為家族奉獻自己的力量。”


    月詠開口道。


    皋月頓時臉色煞白,有些失魂落魄。


    “不愧是我們宇智波家出身的天才。”


    左右衛門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欣賞。同時他們也在思考該聯係富嶽那孩子回家族了,倆人早點認識培養感情也是好事,再過幾年月詠到了能婚嫁的年齡一切都將順理成章,再過不了多久家族又該迎來“幾名”血脈純正,天賦驚人的孩子了。


    想到這裏左右衛門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隻可惜,他們並沒有高興多久。


    “但我不打算離開忍者學校,也沒有以女性的身份延續宇智波血脈的意思。”


    “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


    兩位長老頓時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他們不喜歡被忤逆,更討厭被後輩輕視。


    月詠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母親。


    她冷哼一聲。


    “我很強!我的未來遠比你們任何人所能預見的都要強大,所以我要按照我的想法繼續變強。”


    “所以請恕我拒絕你們的安排,長老們。”


    “你們已經太老了,老到連思想都腐朽了!但我不一樣,我是初生的朝陽未來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這對於已經連10年都撐不住的你們是多麽奢侈的禮物,名為壽命和未來——隻屬於年輕人的禮物。”


    這一瞬間兩位左右衛門紛紛瞪大眼睛,怒視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小鬼。


    “小鬼,別太囂張了!”


    “能夠創造未來的隻有年輕人,能夠開辟未來的也隻有狂妄的年輕人!”


    “老骨頭們,我才不在乎你們的想法,我會用自己的方法來幫助家族。”


    月詠轉身向著屋外走去,而她充滿自信和氣魄的話語卻回蕩在客廳裏。


    “你們就抱著自己腐朽的認知爛在地裏,在三尺黃土之下看著我怎麽做的就好。”


    ——!!


    忽然間,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本來還想要出口怒斥的兩位長老,被這突如其來的威懾給震驚到了。他們驚訝的看著側身在門後,一雙猩紅的寫輪眼死盯著他們的月詠。


    那雙眼睛明明是雙勾玉,但給人的壓迫感甚至比三勾玉還要強烈。


    顯然,月詠的血脈更加純正,寫輪眼的壓迫力甚至能越級震懾。而且貌似她的精神和裏世界產生了某種共鳴,導致她的精神力也遠超普通人。


    “這,這股壓迫力……她真是剛覺醒寫輪眼嗎?”


    左右衛門瞪著老眼昏花的三勾玉,就算同為寫輪眼也有高下之分,年老體衰,氣虛不足,他們眼瞳的赤色都快淡化了,血脈的濃度已經稀薄到可笑的地步。


    就像月詠說的那樣他們已經日落西山,而月詠可是剛剛初生的大日朝陽,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炙熱的血脈之力,那雙赤瞳散發出的紅芒如同黑夜中的彗星般。


    短短數秒鍾的對視,兩個長老已經是滿臉大汗,畢竟他們精神不足,氣血難支,強行調動查克拉差點沒把自己老朽的身體直接一波送走。


    “……哎……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世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皋月,我們多有打擾,剛剛的話就當我們沒說過。”


    忽然間,右衛門長老歎息一聲,臉上五味雜陳的看著月詠。


    那表情既有可惜,又有讚許,還有一絲欣慰。


    “後繼有人,後生可畏。”


    “走吧弟弟,別在這裏丟人了。”


    “不然,人家小輩真以為我們這些老骨頭隻要自己的顏麵,不顧家族的未來了。”


    說罷,右衛門拉著自己的弟弟左衛門就向屋外走,而皋月急忙起身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直至目送兩位長老離開,皋月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浮現一絲悔意。


    “月詠……長老他們可能交談的方式有問題,但畢竟他們的年代就是那樣,你也沒必要這麽氣勢逼人啊。”


    皋月沒忍住說了幾句躲在門後的女兒,她知道女兒本身太驕傲了,但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次是長老們一進門就有種要指配為婚的感覺,結果激怒了自家女兒,月詠的脾氣一旦上來那可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這群人太過現實,保守,苛刻,如果我不展現自己的強勢,未來一定會被他們拖後腿。”


    “滿口為了你好和家族好指示你的家夥,今日不打斷他們,明天他們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


    月詠閉著眼睛,臉上浮現一絲厭惡的表情。


    “算了,你如今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幹涉,但是別忘記自己的初衷就好。”


    “隻是以你的性格,為什麽要堅持回忍者學校?”


    皋月明顯感覺這裏麵有什麽問題,但是月詠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堅持回學校是為什麽。


    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搞清楚真相吧。


    ……………………


    那場夢的最後出現的身影,總感覺和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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