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輝夜。”


    幾日後,終於回到學校裏的月詠,主動向輝夜打起招呼。此前她已經有好幾天沒來學校了,輝夜似乎也沒想到今天月詠會回來,所以他的表情有些驚訝。


    月詠仔細盯著對方的臉,想要將他的長相和那夜夢中的身姿重疊在一起。


    她為什麽會選擇不離開忍校?


    原因很簡單。


    是因為夢境裏的那個人,給與了她幾乎一切的可能性。


    說是報答也好,或者是想要利用也罷。


    月詠承認她對實力的渴望超過了一切,但這裏是忍者世界不變強就會成為屍體,她在家族長老麵前做出那種強勢的舉動也是因為她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麽接下來該怎麽做呢?繼續努力修煉,用數年的時間去換取連一周都沒到就覺醒血跡限界的遲緩進步嗎?


    或許吧,隻是體驗過一次那個人的能力以後,其它的都無法滿足她了。


    而現在,她必須想辦法找出對方,但是她手裏的線索基本為零,而且對方的樣貌她也已經記不清了,在這種狀態下唯一可以依賴的隻有藏在心理的感知。


    那是自從自己覺醒寫輪眼以後,可以敏銳察覺到他人真實情緒的能力。或許,以後自己的發展也和這方麵有關?


    “你看起來很驚訝。”


    月詠無視周圍同學的異樣目光,自開學以後第一次開始主動和其它人交流。


    其毫不掩飾那具有侵略性,探究性的目光。


    在那個競技場裏她唯一記住的隻有他的聲音,以及戰鬥時的姿勢。


    那個人,會是你嗎?


    月詠不敢肯定,因為輝夜的聲音和競技場裏有很大不同,這家夥偽裝的很徹底。


    可是,他跑步的姿勢,走路的姿勢,躲避的姿勢,以及衝刺的姿勢。


    數以百遍的記憶在腦海裏,隻需要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就算聲音和樣貌可以改變,但身體動作卻沒辦法隱藏。


    “……”


    月詠深深的凝視著輝夜,記憶中的身影正在逐漸重疊到一起。


    說實話輝夜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為什麽裏世界投影出來的人物會忽然具備自我意識。這就像是你在玩單機rpg的時候正利用死亡bug卡循環,突然自己的人物回頭衝自己說了一句“你以為我不會疼的嗎?”那種震撼和羞恥感。


    “怎麽會呢,我一直在期待你回來呢,月詠同學。”


    輝夜微微一笑,語氣裏滿是欣喜的感覺。


    “真的嗎?”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的。”


    月詠歪著頭上下打量著輝夜。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能沉得住氣,本以為露出什麽馬腳,現在看來他的性格要比外表要成熟多了。


    雖然對方微笑著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想法,但月詠卻能感知到對方笑容中隱藏的焦慮。


    果然,自己的直覺沒錯。


    他的目光盯著自己似乎在考慮該如何應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既要防止自己進一步信息泄露,又要避免被宇智波一族盯上的命運。


    月詠仿佛看穿了輝夜的心思一樣,她忽然將身體貼近輝夜,粉嫩的嘴唇在耳邊輕聲說道。


    主動出擊試探,保守自封不是她的脾氣。


    她要全力施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沒有和家族裏的任何人,提起過關於你的事情。”


    輝夜的身體夢地僵硬了一下。


    “我喜歡你現在的眼神和表情,比那張膩歪的笑臉真實多了。”


    月詠如此說到。


    “你現在一定很想要殺我滅口對吧?”


    “但是,你做不到。”


    “而且就算你殺了我,也躲不過宇智波一族的瘋狂追查。”


    “失去我這個天才的後繼者,宇智波們會像瘋狗一樣四處追著你不放,即使掘地三尺他們也會把你挖出來。”


    “而你如果真的強到可以無視他們的存在,那我也早就已經死了。”


    “畢竟你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手下留情的類型。”


    “我的眼睛能夠看的出來。”


    輝夜愣了愣。


    是的,他不否認自己有想要殺人滅口的想法,話說這是任何一個穿越者的基本素養吧?


    在裏世界無數次試圖重新建立鏈接,然後在裏世界幹掉對方的精神體來抹殺現實中的月詠——盡管不知道這有沒有效果,但必須承認的是輝夜非常想要幹掉月詠,包括任何一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但是不管輝夜無論怎麽試圖建立聯係,裏世界給出的回答都是“無法建立鏈接,信號極度不穩定”的回應,看來月詠身上應該發生了某種質變,讓裏世界沒辦法精準定位她的精神體。


    “不回答嗎?”


    回應月詠的依舊是禮貌而又沉默的笑容。


    令人失望。


    但是下一秒,輝夜開口了。


    “你好像誤會了什麽月詠同學,我沒有什麽秘密,更不可能會想要傷害你。”


    “前段時間你一直在做噩夢我還挺擔心的呢,看著你現在的氣色我放心了。”


    “畢竟。”


    輝夜微笑著說道:“噩夢這種東西有些時候甚至會影響到你對現實的認知,比如在夢境裏出現的幻想會被當成現實來對待,其實這隻是一種精神錯覺。因為精神太過疲勞導致模糊了現實和夢境的界限,這種時候隻要安心修養就能自動痊愈了。”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把你當成夢境裏的幻想,因為精神衰弱讓我分不清你和現實之間的區別?”


    “我隻是覺得夢裏的事情不能當真,還請好好休息。”


    這混蛋還在嘴硬,而且還敢罵我精神衰弱?


    “你以為你能蒙混過關嗎?”


    月詠皺起眉頭。


    “我的老家有句話叫做在二次元的世界裏尋找真實的人一定有病,翻譯一下就是在真實世界裏尋找夢境中存在的東西一定是大腦出問題了。”


    “你是在罵我有病!?”


    月詠差點一拳頭直接轟對方臉上。


    “咳咳!月詠同學——我們差不多也該分開了,大家都在看著呢。”


    “什麽!?”


    的確,剛剛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輝夜身上了,以至於忽視了倆人的距離似乎過於親近了。


    不過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


    月詠看向周圍的同學,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慢。這幫小屁孩各個臉色通紅的圍觀著倆人,男孩子滿臉羨慕嫉妒恨,盡管他們不想承認但月詠真的很漂亮,而女孩子們則對月詠投來滿是敵意的目光,因為輝夜的性格很討喜,在班級裏受歡迎程度僅次於那個人造太陽的家夥。


    而且,這股特別濃鬱的殺意是怎麽回事?


    月詠忽然感覺到旁邊傳來一股極為不穩定的情緒,自從寫輪眼覺醒後,她對周圍人的情緒感知變得極其敏銳,即使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都能隱約感知到。


    她現在明確感受到來自於日向百華的敵意,她瞪著一雙白眼死死盯著自己和輝夜,輕咬著嘴唇好像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太過外露出來,真是個從頭到尾都喜歡壓抑自己的家夥,月詠如此想到。


    不過,畢竟是那個日向家出來的人,壓抑情緒是他們一族的特征。


    “你已經束手無策到想用這種事情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嗎?”


    月詠轉過頭看向輝夜,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


    她怎麽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會產生動搖,畢竟就在昨天她還差點被家族當成配種的素材。


    當然她也毫不客氣的駁斥了回去。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上課的鈴聲響了。


    “讓你逃過一劫了。”


    月詠看到工具人老師上線了,知道這次隻能到此為止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與此同時,輝夜開始全力開動腦筋,想著該怎麽擺平這件事。


    結果這一想,就想到了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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