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這裏的法物和瓷器”!


    “別發愣了!快來看”~


    江麗麗在藏經樓的展櫃邊雙手扒拉著玻璃,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娃娃。這時餘文芳愣了愣神開始看向旁邊展櫃的位置。一側整齊的火山石堆邊有一個不起眼的玻璃櫃,放置著一個“鬥笠”。雖然來參觀的遊客少有人過問與駐足,但是卻引起了芳子的注意。走近觀看...


    批注:


    “鬥笠”


    “越”


    “東林寺藏”。


    餘文芳在展櫃邊停留良久,嘴邊泛起微微的笑容...


    被一層塵土批蓋的“鬥笠”曆經五百年的塵封展現在世人麵前。雖然它的故事已經鮮有人知。但餘文芳知道,它的故事遠比任何時候都值得讓人登台喝彩甚至驕傲...


    “這就是個務農的鬥笠了”,


    “小時候我爺爺天天帶著它在院子裏種西瓜”~


    江麗麗這時來到餘文芳的身邊輕蔑的說道。


    “它不止務農這麽簡單”...


    餘文芳手指輕觸櫃壁說。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像是來過這裏似的。


    跟你說,天黑之前就要到家不然坐不成公交回家了”。


    江麗麗抖了抖背包說。


    “我剛才經曆了一個關於寺廟的故事,


    當我回過神來,卻發現我什麽都了解了,


    這個感覺非常的難以形容,但是它卻像是真實存在一般”...


    芳子認真的說。


    “行吧,你又開始了”...


    江麗麗捂著兩天沒有洗過的油頭開始不耐煩道。


    “回到家你陪我一起查查資料吧,就當是陪我做做功課”!?


    “學習?你少來了,我就是不想複習功課才躲你家住的。你跟我說學習”?


    江麗麗住耳撓腮地說。


    “怎麽?不願意?那我們找找別的院落看看吧”...


    餘文芳說完拉起江麗麗的手興奮地跑去別的佛堂。道心和尚觀在一旁手持念珠麵露慈祥地說道:


    “阿彌托佛!善哉,善哉”!


    餘文芳與江麗麗二人隨道心和尚在寺廟遊覽了一上午,芳子經過那一瞬間恍如隔世的經曆後,更對所謂“靈性”有了自己的認識,也對古經有更加深刻的理解,於是她陷入了這一空白領域知識的深思。


    道心和尚見芳子積極認真地閱覽經文,意味深長的對餘文芳說:“以前有位老法師,他有兩個徒弟,大的十二歲,小的十歲。一天老師父想考考他們,就帶他們兩個出去散步。走到郊外,忽然看到田地裏麵有個死貓。老師父就叫大徒弟:“你去把它埋了,給它念四十九遍《大悲咒》,回去再念《地藏經》幫它超度。”大徒弟去看看又回來,說:“師父,太臭了。”老師傅“嗯”了一聲,又叫小徒弟:“你去把它埋了,給他念四十九遍《大悲咒》,回去再念《地藏經》幫它超度。”小徒弟說:“好的。”於是照著師父的話去做了。


    轉眼八年過去了,一日,老師父在靜坐中忽然心念一動,就叫上兩個徒弟又去散步。來到原來的那塊田地,發現已種了一片香瓜,就叫大徒弟:“你去化緣,化幾個瓜來。”大徒弟應聲前往,但不到一會兒,就聽到人叱狗叫,大徒弟狼狽跑回來,衣褲也被撕破了,說:“師父,看瓜的不講道理,見麵不等我說完,就喚狗咬我。”老師父“嗯”了一聲,又叫來小徒弟:“你去”。小徒弟去了好一會,喜滋滋的捧著幾個洗好的香瓜回來了,說:“師父,這個看瓜的小女孩真好,非讓我先吃一個,又給洗了好幾個讓帶回來。”老師父說:“你們知道這個小女孩為什麽這樣嗎?她就是八年前,我讓你們超度的那隻死貓呀”。


    餘文芳聽完道心和尚的話思慮良久...


    朝廟堂的佛像膜拜叩首對一旁的道心說:


    “我夢中與“大越國”的女孩相識,也是前世的原因嗎”?


    ...


    道心沉默沒有回答。


    “你有你的使命啊”!


    “而這個命應是你自己去破”!


    道心平靜的說....


    “什麽意思”?


    餘文芳聽不懂道心的話。也不能理會道心的用意。


    “你自然會理解的”...


    道心又說。


    “我與東林寺的夢境你知道?那我的感受也是真實的?”


    ...


    “你說啊,和尚”!


    ...


    道心和尚沒有說話,雙眼閉合手持念珠嘴裏念念有詞,然後起身走出廟堂。身影隨香火的煙雲一塊消散了去...


    “你有問題怎麽不攔著他再繼續問啊”!?


    江麗麗在一旁對芳子說。


    “我還會找他,他說的佛門故事應該是有原因的。”


    芳子說。


    “你到底夢了什麽?這個和尚是不是給你灌迷藥了”?


    江麗麗說完摸了摸芳子的額頭。


    “我穿越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


    “是啊,我之前和你說的夢境,


    與我這次穿越的人和事都是真實存在的。”


    餘文芳睜大瞳孔,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大。


    “你說的話就算我信,這裏寺廟的人他們信嗎?”


    江麗麗觀望寺廟的周圍對芳子說。


    “他們的部分人應該知道吧,我穿越的時候就是在東林寺這座寺廟裏為媒介地,從古時候再走回現代的。”


    芳子這時說話聲音更大了。


    “你這麽說,我倒是感覺你和這個道心和尚有些貓膩,


    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也罷也罷,我陪著你,萬一是詐騙作奸犯科,


    我也好把你拉回來不是”!?


    江麗麗沒有太在意餘文芳的話,搭起芳子的肩膀準備坐上回家的公交車...


    餘文芳和江麗麗在當天的下午便遊覽完東林寺,於“東林苑”站台坐上了歸家的班車。這時的晚霞天空出現了“九支劍”像孔雀開屏般展開,每一支“劍雲”都指向了市區的方向並層層有序的延伸放大...


    舊時候,老人就會和孩子說這般風景:“此乃吉兆”!


    到站歸家的餘文芳二人,坐在站台邊的長凳上歇息。江麗麗看著餘文芳沒有說話,芳子則在一旁手拿著記事本當扇子揮著風給自己降熱。


    “從寺廟也回家了,明天就是周一了也趕上快暑期,


    考完試我們好好玩玩,你看怎麽樣”?


    江麗麗起身說。


    “是啊,初二的最後三個禮拜”...


    芳子回答道。


    “今天6月12,明天6月13,6月14,6月19,6月26...6月...”...


    江麗麗擺弄著手指盤算著期末暑假的到來...


    “行了行了,就你這個快二級殘疾的數學,別算了,都說了剛好整三個禮拜,老師都說過的,你忘了”?


    餘文芳不耐煩道。


    “沒有啦,我隻是在盤算這些天我該怎麽度過,嘿嘿”...


    江麗麗說完頭仰望著天空自顧自的樂嗬起來。


    “應該是跟你那位官二代男友去遊山玩水,


    歸隱山林獨自享樂去吧”!?


    餘文芳在旁嘲笑道。


    “想多了,倒是想買些體育周邊的明星畫報看看,


    學習學習時尚。不過他啊,倒是可以從他那兒薅點羊毛”...


    江麗麗說完話打起了響指,便示意餘文芳同她歸家。於是兩人走過斑馬線,徑直朝芳子的家中走去。


    從入小區門到登上餘文芳家樓道的同時,芳子一直在回想著“大越國”的曆史時間脈絡。於是回到家中的餘文芳便頭也不回的翻起了書房的藏書,還有父親曾今愛好的曆史書籍。就連網絡上芳子都沒有放過任何關於佛教的傳說和有關大越的蛛絲馬跡...閱覽過後的她就像著魔似的對“大越”醍醐灌頂...


    這時餘文芳心裏篤定:


    “一定是這些佛經捉妖”!!!


    6月13日周一,餘文芳與江麗麗結伴而行上了學校。在芳子家住過一晚之後,江麗麗感慨她的這位閨蜜對於史實的執著。一晚上江麗麗都沒有主動找江麗麗搭話,因為她知道對於芳子專注的事情她都沒有權利有過多的幹預。一路上學的途中江麗麗也沒有主動找餘文芳說話。在校門口的兩人簡單吃過攤販的早點便走進了學校的大門。


    從廊道看向教室,一張張整齊的桌椅對應著每一位求知的善良學子。芳子捋了捋她那整齊的劉海,誰也沒有理會般的坐在了自己的課桌上翻開了課本的溫習功課:


    “曆史書,下冊,


    xxx頁,


    越國時期的建立,逐步統一全國。為了鞏固統治,推行一係列強化皇權的措施。越國采取的科舉製度,軍事都衛兵所製度,以及刑獄製度都是在前朝的基礎上加強中央集權。故“越”的國家機器運作鞏固之強大...”


    “她這麽認真的端本曆史書給誰看啊”!?


    王俊可來上學了,一大早買過學校攤販的早點時也不忘給江麗麗順路帶些,於是就偷偷帶進了學校教室。卻被餘文芳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


    “早點拿來...她對曆史著迷壞了,昨夜查資料看了一宿”!


    江麗麗在一旁說完話伸起了懶腰又說:


    “專看越國史還能有啥?連大越的寺廟都不放過咧...”


    “芳芳同學啊...雖然你是我“愛妻”的閨蜜,但是我認為有必要對你的學習透露一個小小的秘密...就是大越的曆史這期末不考”。


    王俊可麵向芳子做了拜佛的姿勢輕鬆幽默地說。


    “你咋知道不考!?”


    江麗麗好奇道。


    “我在老師家裏花了錢補課了呀”。


    王俊可驕傲說道。


    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上課鈴聲想起,語文老師便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還有三個禮拜期末了”,


    “課堂的知識基本都學的差不多”,


    “現在就自習吧”!


    “你們有什麽問題需要和老師講的嗎”?


    劉祖陽老師的話音剛落,便有同學開始圍繞老師的話題舉手示意問學科的問題。初中第二年,班裏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老師的教學相對輕鬆,不論考試的難易程度學生們都會在考前突擊複習抱佛腳。這次的考前學習也是一樣,學生們對期末的複習開始高度緊張,一場檢驗學期學習成果的考試隨著假期的臨近到來了...


    這時在課堂上複習的餘文芳開始認真起來,對待期末考試的她還是非常重視的。尤其是芳子的父母,每到期末的時候家長會便是父母們的“期末考”,分數便是家長的“晴雨表”。當然,芳子的分數也是一直在班級的中等線徘徊,從沒讓父母失望也沒讓父母高興。幾年的分數亦是平平無奇般的穩定。


    “好了,大家認真的複習我都看在眼裏”,


    “要不要我講一堂課外的詩詞,給大家輕鬆下”!?


    於是話音剛落,語文老師在同學們的肯定下起身拿起書稿在黑板上板書:


    清江引·越


    樵夫覺來山月底,釣叟來尋覓。


    你把柴斧拋,我把魚船棄。


    尋取個穩便處閑坐地。


    綠蓑衣紫羅袍誰為你,兩件兒都無濟。


    便作釣魚人,也在風波裏。


    則不如尋個穩便處閑坐地。


    隨著板書的落筆後老師又朗讀了一遍。


    “這是越國時期的一種北方散曲,也是我很喜歡的戲文曲調”,


    “當然越國的曆史,我也非常喜歡”。


    聽完語文老師的朗誦和提示,餘文芳頓時興奮了。對於“越”國的任何事情感興趣的她哪能錯過這等好事於是舉手說道:


    “老師,這首詩表達了怎麽樣的意境和思想”?


    芳子起身對話老師道。


    “是一首作者想置身世外的曲調詩,一種避禍全身的思想和忘情物外的心情”。


    語文老師回答道。


    “這是漁歌,老師為什麽喜歡”!?


    “說到這首曲,老師恰恰很喜歡“越”,不是這個朝代的繁華也不是這個國家的強盛。而是當朝的民間影響著我們城市的文化起到演變作用。”


    老師說完示意餘文芳落座。


    “江邊文化,不得不說到“越”。”


    “他的故事,更要說到我們“平江”。”


    “並且提到這裏,他的文化據說有很多的曆史的難題...”


    “這個難題,就是讓一些曆史學家都神往的“靈異”事件”...


    聽到這個話語,餘文芳心中顫抖。在滿堂聽完老師的講解後,她暗下決心想再跑一趟“東林寺”...


    豔陽當空的中午,於是一名班級的其中一位女孩在上過清晨的語文課後。午間的鈴聲中看到她與其他同學上課的腳步相反的方向“學校大門”邊傳來應答:


    “爺爺,我流鼻血了想出校門買些藥品”...


    “你是哪個班的啊?”


    “旁邊...旁邊這個上完體育課就放學的這個班”。


    “快,登個記就快回來”!


    原來,這場逃課計劃的主人翁“芳子”在一記重拳之下我自己打的鼻子血如泉湧,讓在場的學校看門大爺於心不忍一個姑娘受這個委屈。


    見了此情此景便“開門放行”,是一個生而為人的基本道德準則。而這種作為學生姑娘為了逃學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情形,是學校所不齒更不能容忍的行為!餘文芳作為一名學生,失去了學校對她的信任。作為一名晚輩,更失去了尊老愛幼般善待老人的操守。芳子於是踏上了“東林淨土”的計程車。


    “什麽”!?


    “道心和尚不在寺廟”?


    “你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閉門羹!吃了閉門羹且大虧的芳子如同被澆了一大盆涼水。原來佛門中人也有“培訓講學”。讓這個“初出茅廬”又“初出校門”的餘文芳同學好生為難...


    “完了,回家的車票錢也沒有了”!


    芳子慌了...從學校過來搭計程車時把自己的零花錢全部付清了,她已經沒有剩餘的錢再返回市區。焦急忙慌下她掏出褲兜的手機,撥通了江麗麗的電話:


    “把你爸媽叫來”!


    餘文芳“一世英名”與“前程”毀於一旦。她這輩子學生時代一路的坦途也被這次的逃學經曆在芳子的“恥辱柱”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接下來等待她的是現實的毒打抑或是父母的混合“雙打”,在她的內心都有著極其矛盾且糾結的情緒!


    一則來自陌生號碼的短訊:


    “麗麗也被逮著了...手機忘記關閉鈴聲,被上繳結果連坐了。


    麗麗肯定不能和你串通了,你想想逃課的理由吧。


    短訊落款:王俊可。”


    在太陽的辣眼光芒下,餘文芳顯得非常的無助和失望。從沒有做過出格事情和外人看來知書達理的乖乖女,居然在這個事情上摔了跟頭。芳子的心裏是有著犯罪般的悔恨和自責,最直接的責任人是“道心和尚”。沒見其人,自己倒是背了黑鍋。這個苦水餘文芳哭笑不得。


    等著她的狂風暴雨即將來到。


    臨近放學的課間段,芳子在收到王俊可的“接濟”收款短訊後心情沉重地坐上了“請罪”的班車。餘文芳沒有即刻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先去找了“百事通”王俊可。在放學的學校大門,芳子等來了drink同學。


    “來了啊姐妹,你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王俊可一路小跑的來到芳子的麵前。


    “你才低級,她江麗麗更低級!像誰不知道她新買的手機似的!”


    餘文芳放大了音量,此時的她活脫像一位無人看管的“潑婦”...


    “你別急了!大不了啊離家出走住我姐家,你這小姨子我連帶責任,你看行不行!?”


    王俊可拍拍胸脯說。


    餘文芳被這個傻小夥像是忽悠地團團轉,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剛想說話就被對方私家車的到來給打斷了,此時的她隻好灰頭土臉的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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