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馬必一掌打在了桌子上,將上麵的茶杯震破。


    “這個章鏡,真是欺人太甚,還敢罰我等一月的俸祿,這可是赤裸裸的打我二人的臉啊。”


    “馬統領那邊怎麽說?”楊貫看向馬必。


    “我大哥說讓我們聯係三大家族給他使絆子,讓他在鵝城之中寸步難行,最好是主動調離鵝城,”馬必和馬忠是一個宗族的兄弟。


    馬必能有今天,也全都是靠馬忠所提攜的。


    “那,三大家族那邊是怎麽說的?”楊貫此刻有些遲疑。


    在見到章鏡居然這麽硬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些後悔。


    畢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現在,大統領已經不是馬忠了,他又何必再繼續吊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呢?


    陳啟倒是聰明,誰都不得罪,表麵上答應今日不去鎮武司的,可實際上卻還是偷偷的過去了。


    “你放心吧,這一次章鏡這些人來者不善,說不準就是衝著他們這些個家族來的,所以,這章鏡是在這鵝城待不了多久的,”馬必掃視了楊貫一眼。


    已經看出來了他此刻有些遲疑了。


    “那便好,那便好,那明日,咱們還去衙門嗎?”楊貫問道。


    “去,當然去,我要當麵質問他,為何要扣咱們的俸祿,若不然,這鎮武司的家夥還真當我們馬家失勢了,”馬必眼神微眯。


    ………………


    鵝城,


    黃家,


    裏麵似乎有些熱鬧。


    “黃老爺,今日那章鏡可是已經抵達鵝城,”一名嘴角有顆痦子的中年男子道。


    “怎麽,郭兄你有什麽想法?”黃老爺眼睛眯了眯。


    “馬忠那邊兒傳回來的消息是想讓咱們,給這個章鏡下絆子,黃老爺你怎麽看?”郭興輕聲道。


    “他馬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咱們養的一條狗罷了,還敢對主子犬吠(fei)不成?”黃老爺冷哼一聲。


    “至於章鏡,就得看看他識不識抬舉了。”


    “黃老爺準備如何做?”


    “過幾日等他安定下來,派人先去送些禮物,想必那個時候,他也差不多就能打探出咱們幾家的實力了,要是他願意加入,咱們就交他這個朋友。”


    “若是他不願意呢?”


    “那就再想辦法趕他走,總之,現在不能要他的命,怎麽說也是朝廷派來的鎮武司大統領,要是殺了他,恐怕會讓府城那位新上任的鎮撫使震怒,


    咱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承受不起。”


    黃老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嗬嗬,黃老爺真是深謀遠慮啊,日後這鵝城可全靠黃老爺帶領了,”郭興哈哈一笑,言語之中都是奉承。


    “郭兄此言差異,是在咱們三人的帶領之下,哈哈哈。”


    “是極,是極!”


    ……………………


    翌日,


    鎮武司衙門之中,


    章鏡端坐在主座之上,身前兩旁站著陳凱,江信等人。


    “啟稟大人,楊貫,馬必兩位統領求見,”一名武衛上前稟報。


    “讓他們進來,”章鏡隨意的擺了擺手。


    “是。”


    馬必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楊貫在其身旁倒是露出了一些笑容。


    馬必有馬忠在後麵撐腰,他和陳啟可沒有。


    “馬必,見過統領大人。”


    “楊貫,見過統領大人。”


    二人齊聲躬身行禮。


    章鏡眉頭一皺,怎麽聽著這麽像罵人的。


    場中似乎寂靜了下來,章鏡一直沒有讓二人起身。


    陳啟眯著眼睛看向躬著身子的二人。


    要是昨日他也沒到的話,眼前的人可就得再加他一個了。


    等待了片刻,馬必自己站起身道:“屬下有事要向章統領稟報。”


    “本統領讓你起身了嗎?”章鏡冷聲道。


    身上的氣勢頓時溢滿整個大堂之中。


    “屬下,屬下有事要向章統領稟報,”章鏡帶給馬必的壓力有些大,額頭已經微微見汗。


    至於身邊的楊貫則是有著一絲絲的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跟著馬必一起起身。


    “本統領,讓你起身了嗎?”章鏡又重複了一遍。


    馬必咬著牙,重新又將身子彎了下去。


    從章鏡的身上他能夠感受到一股隱隱的殺機。


    “好了,起身吧,”馬必剛剛彎下腰,章鏡的話便到了。


    “謝章統領,”馬必牙關緊咬的說道。


    “謝章統領,”楊貫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方才,章鏡展露氣勢的時候,他似乎像是落到了冰窖之中。


    著實是可怕至極。


    至少,要比曾經馬忠帶給他的壓力要大的多。


    “馬必,你有何事要稟報?”章鏡輕聲問道。


    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馬必,


    馬必,


    真他馬必的起了個好名字。


    這名字他聽著親切,要是馬必他現在跪地懺悔,說不得,章鏡還真能留他一條小命。


    “回章統領的話,屬下對於昨日章統領扣了我和楊兄的俸祿有些不平,”馬必揚起了下巴。


    “馬必,你有何不平要控訴本統領?”


    章鏡眯著眼睛問道。


    如果不是身份不對,他真想說一句“台下何人狀告本官!”


    “昨天我和楊兄明明是去處理案子了,卻不知被誰誣告無故缺守,所以,屬下希望章統領收回昨日的處罰,”馬必說著還掃視了一眼陳啟。


    齊國是沒有普通衙門的,所以,各地的鎮武司還兼任了屬於捕快的職責。


    “哦?馬必你有何證據證明你不是無故缺守?”


    “那敢問章統領,誣告屬下的人又哪裏來的證據說屬下無故缺守的?”馬必眯了眯眼睛。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了?”章鏡緩緩站起身。


    “證據自然是有的,這是屬下留的案底,”馬必將一冊小簿子呈給了章鏡觀閱。


    “這便是屬下這些時日正在追查的一個案子,昨日,屬下不過是在外麵調查罷了,”來質問,馬必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不然,若是再被章鏡抓到什麽把柄,


    豈不是這一身的職位就保不住了?


    章鏡接過冊子沒有翻閱,隻是上前問道:“還有嗎?”


    “回大人,沒了,證據就在這冊子上麵,請大人一觀。”


    章鏡點了點頭,沒了就好,隨後運轉真氣將手中的冊子轟然破碎。


    “你的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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