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懷朝君若木道:“你能不能去搶一兩個人下來?”


    “當然可以。”


    君若木將劍拔出來,輕輕一躍飛身過去,出劍橫劃,輕而易舉地就將四五個人逼追。


    那四五個人見其實他人都已經走,也無心戀戰,虛應君若木幾招,就丟下自己的同伴離開了。


    君若木一一檢查過,確定那幾個人真的是昏死過去,才回頭朝顧墨懷道:“現在可以過來看了。


    顧墨懷走過來翻看一下,很意外地在那幾個人的身上,找出一個刻著“左“字的令牌。


    “這次來殺你的人不是大內侍衛,而是左旋門的人。”君若木忖度一會道:“奇怪了,左旋門的人為什麽跟你過不去呢?”


    顧墨懷把令牌交給君若木道:“你確定這個令牌,就是左旋門的令牌嗎?”


    顧墨懷對左旋門的一切隻限於聽說,這些令牌什麽的,更是見都沒有見過。


    她心裏邊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想殺她的人應該是太後,可一次兩次都來的都是左旋門的人。


    君若木拿著令牌,仔細看了一會,道:“這確實是左旋門的令牌沒有錯,以前他們還沒滅門的時候我就見過了。”


    顧墨懷想了一下道:“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在上京這裏查過左旋門的事?知不知道他們隱身在哪裏?”


    先不說這些人是受了誰的命令而來。她得弄清楚,這麽大一批人,到底藏身在哪裏,把他們的窩端了。


    君若木把令牌收起來道:“這段時間我隻負責保護你,左旋門的事都是交給丞相去查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丞相府吧。”


    顧墨懷說著就往丞相府走去。唐大夫一直沒有醒來,淩雪也沒能從那個夥計身上查問出什麽。可是上京就這麽大,想要把這麽大一群人藏起來,不留一點蛛絲馬跡,那是很難辦到的。即然傅昭華有查,而且查了這麽久,那多少都應該知道一點點吧?她得去問問早做防備。


    顧墨懷想說要去丞相府,可剛到相府門前,就被太後派來的張賢攔住。


    從宮裏邊出來,想要去醫館找到她,剛好要路過丞相府。因此張賢能在這裏將她攔住,完全為因為是巧合。


    張賢揮拂拂塵上前,對顧墨懷道:“太後有令,命顧大夫即刻入宮。”


    蘇清婉本來是出來迎顧墨懷的,來到門口聽到張賢的話,心急得不得了,立刻跑去攔到顧墨懷的麵前道,


    “不是前幾天才進過宮,怎麽又來宣她進宮?”


    張賢對蘇清婉行了個禮道:“上次是給顧大夫賞賜,這次是因為太後身體不舒服,想請顧大夫進宮看一下。”


    “宮裏邊太醫那麽多,就不用顧大夫去了吧?”蘇清婉懷疑地看著張賢。


    張賢也不生氣,笑了笑道:“太後說,如果丞相夫人也在的話,可以請你一同入宮。”


    “那好,“蘇清婉回頭對顧墨懷道:“墨懷你在這等著,我進去換件衣服就與你一道進宮去。”


    “好,我等你。”


    顧墨懷覺得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大可不用蘇清婉跟著去,可是她那麽擔心,根本就不會聽人家勸說。


    “你就這樣進宮沒事吧?”君若木靠近顧墨懷小聲問道。


    顧墨懷笑了笑,很肯定地道:“沒事,這次說不定會是一個轉機。”


    顧子衿拉一拉顧墨懷的袖子道:“娘,我也想進宮找皇帝玩。”


    “不行。”顧墨懷拉住顧子衿的手交給君若木,“你幫我把他帶回去看好。”


    皇家的事太過複雜,她不希望顧子衿跟皇宮裏的人有多接觸,把日子過複雜了。


    “娘!”顧子衿不讚同地道,“上次離開,皇帝給了我一個令牌,讓我隨時都可以進出皇宮的。”


    “令牌呢?拿出來給我。”


    顧墨懷對顧子衿伸出手。如果有令牌絕對要沒收了,怎麽可以讓他在皇宮裏隨便來往?


    “你就算把這個拿走了,我想去還是可以去的。”


    顧子衿把令牌拿出來,交給了顧墨懷,有點氣鼓鼓地嘟起了嘴。


    張賢往顧子衿那看了看道:“這是顧大夫的兒子顧子衿吧?剛剛咱家出工的時候,皇上有吩咐,讓咱家把顧子衿帶進宮陪她。”


    顧墨懷把令牌收起,回頭對張賢道:“天都已經黑了,小孩子要睡覺,皇上是不是也已經入睡了?現在進宮不太方便吧?”


    張賢點頭道:“也對。那就改天吧。”


    “謝張公公的體諒。”顧墨懷回頭對君若木道:“你先帶子衿回去,省得等久了多生麻煩。”


    “那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君若木不放心地看了顧墨懷一眼,便拉著不情願的顧子衿離開,把侍衛留下來跟著她。


    顧墨懷看著他們離開,回頭見蘇清婉已經出來,便與她一起進宮去.....


    顧墨子入到宮中拜見過太後,抬頭便見她嘴唇發青,臉色發白,要是頭發再披著的話,筍直就像個鬼魂,差點沒被她嚇著。


    顧墨懷忍住擦汗的動作,幹笑道:“想不到太後晚上都不上妝了。”


    如果太後像往常一樣,化一下妝,臉上就沒那麽嚇人了。雖然太後不化威嚴的濃妝,走的是淡妝顯親和路線,但也能將臉上的糟糕掩去。


    “唐大夫,你這話問得不應該。你們大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嗎?太後如果化了妝,那你還怎麽看呢?”


    顧墨懷順著聲看去,才發現楚靜書也在。太後和善可親,楚靜書的溫婉賢淑,兩個人援在一塊就像兩朵白蓮花,看得讓人冒惡寒。


    顧墨懷對楚靜書笑了笑道:“王,夫人說得在理。”


    她本來習慣性地稱楚靜書為王妃的,可想起淩雪提過不許,便改口稱夫人。


    顧墨懷這一改口,她倒沒覺得有什麽,到楚靜書那邊,差點沒能把溫婉賢淑維持住。


    太後對顧墨懷道:“顧大夫,依你看哀家這是怎麽了?”


    顧墨懷回過頭行禮道:“太後,草民還沒請過脈,初初看像是服藥過多虛的。”


    “那就過來請脈吧。”


    太後把手放扶手上,旁邊的宮女就跪下來把她衣袖拉高。


    顧墨懷注意到太後的手腕上已沒有了一條條青筋,這說明她身上的毒應該解去。


    看來太後身邊真的是有能人,能把她配製的毒解去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流下後遺症。


    顧墨懷懷著猜測號上太後,臉色也是猛地一變,差點沒失態地跌坐到地上。


    “怎麽了?顧大夫號過脈,有什麽話可說的?”


    太後見顧墨懷變了臉色,好像也不覺得意外,臉上依然很淡定從容。


    顧墨懷將心驚壓下,對太後道:“可否讓左右的退下?讓草民單獨和你說說。”


    太後淡掃顧墨懷一眼,揮揮手道:“所有的人都退下去吧。”


    “是。”


    宮女太監和楚靜書都起身退下去,隻有蘇清婉坐在那裏不動。


    太後看了蘇清婉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低頭玩著拇指上的板指。


    顧墨懷起身走到蘇清婉的身邊道:“丞相夫人你也退下好不好?”


    蘇清婉坐在那裏堅決地搖頭道:“不,來的時候太後都已經答應我,讓我跟你在一起,現在我說什麽也不能退下去。”


    “太後的病確實不適有第三者知道,我現在讓你離開,是為了你好的呀。”顧墨懷挨近蘇清婉,小聲央求道,“你就離開一下子好不好?”


    “不行,盡管你不肯認我當你娘,可我早就你當做我的親生閨女,是打從心裏邊疼著的。我之前的閨女就是因為沒守護好才......”


    蘇清婉說到後麵就哽咽地說不出話,隻在那不停地擦著眼淚。


    顧墨懷見她那麽傷心,心裏邊也是很難過,拿過手帕幫她擦著眼淚道:“你對我的好我心裏邊都知道,也打從心裏邊把你當做親人。”


    “既然是這樣,那就把我當做母親,讓我好好守護著你。”蘇清婉握住她的手道。


    “要不這樣好不好?如果你肯現在出去,我就認你為義母。”


    顧墨懷此刻也是被蘇清婉的真情實感打動了,讓她心裏邊對義母也沒了抵觸,認義母的事就隨心順勢而,成。


    “這.....”蘇清婉說顧墨懷說得很心動,但是現在實在是放心不下。


    “我跟你保證好不好,決定對不會讓自己出任何事。你別忘了,我還有個兒子,又怎麽可能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呢。”


    “那好,你小心注意點。”


    蘇清婉握緊顧墨懷的手,過一會才很不放心地離開。


    把蘇清婉送出門,顧墨懷馬上回殿內,對太後跪下道:“太後,草民時常被人追殺,本來是有攝政王的人保護的,可是他聽說草民要來給太後治醫,他一怒之下就把侍衛都撤了。”


    這樣誣陷淩霄,顧墨懷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因為他和太後的裂痕夠大了,也不差她再給他多加上一條。


    現在最好是可以讓太後相信,她身上這毒是淩雪派人來下的,這樣說不定能馬上她一點信任。


    “居然有這樣的事?”太後疲憊地往椅背靠去,虛弱地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剛剛因為有那麽多人在,她才強撐著坐那麽久。


    “草民也不知道呀。草民是大夫,給人治病拿診金是很正常的。可是攝政王卻說,太後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讓草民不要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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