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懷說完偷偷瞄了太後一眼,見她的眼中浮現恨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太後用手撐著額頭道:“隻要你以後為哀家做事,哀家就能保你平安。”


    “還是太後好。”顧墨懷裝作非常高興,“攝政王還想讓草民當他的幕僚,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幕僚就不當了。”


    “不,幕僚你還是要當,你隻需在暗中為哀家辦事就好。”


    這是要把她當一顆棋子,下到淩雪的身邊去啊。顧墨懷在心裏冷笑一下,臉上表現得非常誠懇,用力點頭頭,“好,能為太後辦事,是草民的榮幸。”


    “事情都說完了,你現在可以為哀家治病了嗎?”太後有氣無力地道。


    “好的,草民先讓太後舒服點,再來問別的事。”


    顧墨懷走上前對太後行了一下禮,便在她的玉枕穴那裏下了一針,又在四周的穴位連下數針。


    太後輕咳幾下,臉色雖然還是很差,可的精神卻好了不少,也能坐正身子了。


    太後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暢了不少,便由衷地稱讚道:“顧大夫的醫術果然不凡。”


    “謝太後讚賞。”顧墨懷將銀針收回來,走回原處對太後行禮道,“現在的舒服隻是暫時的,接下來還要服一段時間的藥。”


    “好。隻要能夠好,多久的藥哀家都願意服。”太後指指顧墨懷的身旁道:“賜座吧。”


    “謝太後賜座。”顧墨懷走到一旁坐下,“草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如果有問的不得體的地方,還請太後不要怪罪。”


    “你但問無妨,哀家現在對你不會有所隱瞞。”


    “那好。”顧墨懷整理一下詞條,才小心地問道:“如果草民沒有看錯的話,太後現在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對不對?”


    她剛跟太後把脈的時候,就看出來太後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太後當寡婦多年,現在突然懷孕了,肯定是天大的醜聞,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挺危險的,也不知道上次幫太後把脈的那個太醫,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剛剛蘇清婉一直不肯離開,太後卻一句的話都沒有說,說不定就打定主意,讓她知道了再把她殺了。


    太後的臉沒有半點愧色,緩慢地點點頭道:“沒錯,哀家確實是懷孕了,本來打算把小孩子生下來的,但是突然就中毒了,又吃下那麽多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要。”


    “為了解毒,太後服下很多狼虎之藥,對不對?”


    顧墨懷此刻還是挺佩服太後的淡定,雖然在她的心裏麵也不認為女人就必須要守寡,但是偷偷摸摸的做了,這麽理所當然也是有點臉皮厚。


    “對,那毒下得非常狠,要是不解毒的話,哀家不用幾日就命喪黃泉。”太後按上小腹,“如果傷到它也是無奈之挙。”


    “所以這幾日太後下體出血,是因為要流產了。可是太後服太多虎狼之藥,身體太虛,可罪熬不了流產的傷害。”


    顧墨懷皺起眉頭,裝出一副擔心的模樣。


    “那依顧大夫之見,接下來該怎麽辦呢?”太後擔心地問道。


    “先安胎,將孩子護住,在幫太後把身體慢慢調養回來。另外太後身上的毒也沒清幹淨,還需要長期的治療。”


    說到那毒,顧墨懷還是挺高興的,盡管太後身邊的能人,用了很多猛藥,還是沒能夠把她下的毒清幹淨。


    太後喜形於色,興奮地道:“多久都不怕,隻要能護住哀家和孩子都可以了。”


    “那好,那草民現在就給太後開藥方吧。”


    顧墨懷是在半路被截住的,身上除了毒,什麽都沒有帶。隻有等宮女或者奉上紙筆,才統開始寫藥方。


    太後朝外邊喊道:“來人,把文房四寶呈上來。”


    “是。”宮女應了一聲便離開。


    在等的這段時間,太後又對顧墨懷道:“那個唐大夫知道的東西太多,你一定不能讓他醒過來。


    那個唐大夫還真個重要的線索,那她一定要盡快把他治,好索取更多消息。


    顧墨懷心裏暗下決定,嘴裏卻道:“既然太後不希望他醒,那草民就一定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嗯。”太後滿意地點點頭。”等你完成這件事,哀家重重有賞。”


    “謝謝太後。”顧墨懷馬上站起來行禮。


    這時宮女捧著文房四寶進來,放在顧墨懷的身邊。


    顧墨懷把藥方寫好,便起身告退。


    得知顧墨懷能把自己治好,又收攬了她,太後別提有多高興了,對她厚賞一翻,才讓她和蘇清婉離開。


    顧墨懷和蘇清婉、楚靜書一起走出慈寧宮,就見張昭等在那裏。


    楚靜書連忙提著裙走過去問道:“張侍衛,你等在這裏做什麽?”


    張昭沒理楚靜書,走到顧墨懷的麵前行禮道:“顧大夫,我家主子現在正在禦書房,能不能請你隨我走一趟。”


    楚靜書急急走過來,脫口道:“這麽晚了,她去禦書房能做什麽?這於禮不合吧?”


    顧墨懷假笑著問道:“是啊,楚夫人,草民就這麽去禦書房,能跟攝政王做什麽呢?怎麽就會於禮不合了呢?”


    顧墨懷暗自磨牙。她有足夠的理由去相信,楚靜書絕對是想到了什麽齷齪的事。


    楚靜書一下子被顧墨懷問住,隻站在那咬著下唇不語。


    蘇清婉拉住顧墨懷的手道:“你真的要去嗎?這麽晚了真的有點不合適。”


    “攝政王叫到,不能不回去,先讓侍衛送你回去好不好?”顧墨懷輕聲問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對淩雪,蘇清婉是比較放心的,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可楚靜書卻站在那裏不動。


    張昭沒理會楚靜書,對顧墨懷道:“顧大夫,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顧墨懷點點頭。


    “那就請跟我來。”


    張昭走到最前麵,顧墨懷緊隨其後,楚靜書也在後麵緊跟著不放。


    張昭皺著眉頭走一會,見楚靜書還在後麵跟著,就停下來道:“楚小姐,請問一下,你總跟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張昭表現得很不耐煩,語氣也不那麽客氣。


    楚靜書難堪地咬咬下唇道:“我,我有事想和攝政王說說。”


    她暗自發誓,如果她有得勢的那天,第一件事就是要張昭除掉,把今日受的屈辱全都還到他的身上。


    “有什麽事可以讓我代為傳達嗎?”張昭忍著心裏的不耐煩道:“等下攝政王怪罪下來,你我都承擔不起。”


    楚靜書壓下心裏的氣恨,可憐楚楚地揺揺頭道:“我想要自己跟攝政王說,如果有什麽罪的話,我自己一個人承擔。”


    張昭見楚靜書都這樣說了,也就隻好由她去,去到禦書房,行過禮後便離開。


    顧墨懷見淩霄不快地看向楚靜書,本著不惹事的心,打算跟著張昭退下去。


    可是她剛轉過身,淩雪便開口了。


    “顧大夫你來這裏坐著。”淩霄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聽淩霄這樣一說,顧墨懷和楚靜書同時驚悚地瞪起了雙眼,都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身旁。


    要知淩霄現在正坐在龍椅上,他自己大權在握,搞得君不君臣不臣就算了,居然把顧墨懷一個平民也拉上去坐.....


    她不想腦袋搬家的,好吧?顧墨懷縮縮脖子,擺擺手道:“草民站在這裏就好,還是站著舒服。


    淩霄在案桌拿起一份折子翻翻,用非常尋常的語氣道:“你怕什麽?怕被砍頭?本王馬上就可以讓你腦袋落地。”


    顧墨懷心裏一驚,馬上跑著過去坐到淩霄的身的身邊。她現在誰都不怕,就怕淩雪的橫與霸道,他是一點可商量的餘地都不留的。


    “坐上龍椅的感覺怎麽樣?”淩雪批著奏折,頭也沒抬一下。”不會難受到要你命吧?”顧墨懷動了動屁股道:“跟尋常的椅子也沒什麽分別,你為什麽想要坐到這上麵?”她是被迫坐在這上麵的,可是淩霄呢?他為什麽要坐在這上麵,這讓她好奇了。


    “本王沒想過要坐到這上麵去,會坐在這裏是因為不想麻煩。”淩雪轉頭看著顧墨懷,“你這話是為誰問的?”


    怕麻煩,這確實會是他做的事。顧墨懷笑了笑道:“就是隨口問問。”


    “什麽隨口問問?”楚靜書不屑地開口道:“你這話分明是幫太後問的。”


    “你來這裏為的就是要說這些話?”淩霄冷眼橫掃向楚靜書,“如果是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表哥。”楚靜書難過地看著淩雪,“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你為什麽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楚靜書說得情深一片,淩雪聽得卻是很不耐煩。


    他朝殿外喊道:“張昭,把她給本王送出去。”


    楚靜書見淩霄這反應,心裏失望難過之極,濃濃的憤恨也下子對準了顧墨懷。


    她指著顧墨懷恨聲道:“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坐到你的身邊?她兩麵三刀,一下子丞相,一下子太後,根本不會一心忠於你。”


    顧墨懷白受了楚靜書的憤恨,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一句話,不然心裏的氣也不順。


    “楚夫人,你依附於太後,為的就是一心忠於攝政王嗎?”顧墨懷不以然地冷笑著。


    楚靜書理所當然地道:“我靠近太後,就是為了給攝政王打探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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