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膽子太大了,並且……你就是為了你自……”


    “但是,我能拯救人類,拯救世界!不是嗎?”


    茨比亞的話語被羅恩打斷,他說出了對於茨比亞最重要的事情。


    所謂的私利,乃至於別的什麽的……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對於一個真正有著崇高理想的人來說,能夠完成理想才是重要的。


    “……”


    沒錯,茨比亞覺得自己沒事找事,多管閑事,這些私利,幹他何事?能夠拯救世界,不就夠了?


    “你明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但是卻沒有回絕,這歸根結底,是因為你不在乎,以及……你認為他救不了世界,我的那位朋友前輩,第二魔法使寶石翁澤爾裏奇。”


    “即使是他能夠穿梭於無數的平行世界,能夠進行無數次實驗,但是……如你所見,世界的樣子,還是如此,沒有絲毫改變,所以你不認為他能夠拯救世界。”


    羅恩很明了的攤開手,“無限”之力是救世主的資格。


    正如他身上的“無限生命”之力,“無限靈魂”之力一樣。


    擁有著被魔術師稱為“第二法·平行世界”的“無限平行世界”之力的寶石翁,“澤爾裏奇”。


    他自從公元五世紀左右獲得了這份力量,而直到現在,他什麽都沒做到,也什麽都沒能改變。


    因為……


    “因為你的想法是不行的,你明明知道的,祂們在警告你!”


    昏暗的阿特拉斯院廣場中,裂開了一道不規則的幾何圖形結構,那結構中閃爍著點點星光,如同從星空中切掉了一塊。


    一個人從中走出,白發白胡子,身材壯碩,距今為止已經近兩千歲的怪物,魔道元帥,寶石翁,第二魔法使。


    他的威名傳達億萬平行宇宙,沒有一個平行世界沒有他的身影。


    即使是由無數最傑出煉金術士所締造的這個超級魔術工坊,足以抵禦核彈轟炸,乃至於人理燒卻的恐怖結構,也無法阻攔他的身影。


    老人對著羅恩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節,話語之間也十分的嚴肅,他說道:“我的同胞,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祂們是不會同意的。”


    支配“無限”之人,魔法使,魔術師認為不變的魔法僅有“五種”,但是實際上無限的世界之中,魔法的數量也是無限的。


    能夠支配魔法之人,其實也就是相當於一個種族。


    澤爾裏奇稱羅恩為同胞沒問題。


    對於澤爾裏奇所謂的忠告,羅恩很自然的問道:“重要嗎?”


    “哦?”


    “祂們同不同意重要嗎?”


    “……”


    澤爾裏奇張了張嘴,表情有些猶豫。


    的確……祂們同不同意……似乎也不算重要,雖然他覺得很重要,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換個說法吧!你覺得……你這種救世的方法,很完美嗎?你以為我想不到嗎?為什麽我沒有用,那就是因為它不完美……”


    “???”


    羅恩用著異常詭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人,要不是“無限平行世界”之力做不得假,他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誰假扮的了。


    “怎麽?難道你覺得你的方法很完美了?還是年輕啊!沒有了資源問題,人們部分會變得懶惰,也有人會變得有野心……一切的局勢都會洗牌,也有可能會爆發……”


    “等一下,我問一句,你是澤爾裏奇對吧!”


    羅恩皺著眉頭,他攤開手十分疑惑的問道,他現在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澤爾裏奇了。


    “……你什麽意思?”


    “完美?為什麽要完美?怎麽?你去救溺水的人難道還要完美的做出標準動作,並且讓溺水的人還不腔一口水嗎?”


    眼前的澤爾裏奇的確是顛覆了羅恩對於寶石翁的臆想,並沒有抬高或者貶低的意思,隻是跟他認為的不太一樣。


    “你說的那些都是他們的事情,我隻是個救世主而已,我的任務就是給人類弄一條能走的路罷了,怎麽走是他們的事情。”


    聽到羅恩理所當然的話語,澤爾裏奇皺起眉頭,他表情不耐,顯然是對於羅恩有著很深的意見,他開口說道:“那這算什麽?你所救的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來說,比起現在還不如,你到底算是救了個什麽世?”


    “?奇怪,我就是救世而已,不是去救他們任何一個,想要過得好……自己想辦法啊!子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那種不自強的廢物,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那些並不是不自強的人呢?那些明明在現在獲得了一起,卻會因為你的救世而導致失去的人呢?”


    澤爾裏奇臉色嚴肅,他的眼中似乎回蕩著曾經的景色。


    他作為人類救世主第一次救世的時候。


    與朱之月的一戰,戰前與戰後。


    兩幅截然不同的畫麵,令他想了很多。


    如同他沒有去與朱之月血戰,而是雙方和平共處,那會是怎樣?


    經曆多的人,明明是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但是卻也依舊會忍不住去幻想。


    為什麽?為什麽蓋亞與阿賴耶識不能同舟共濟?為什麽不能有一個人人都能夠更美好的世界?


    他要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個人人都能滿意,更加美好的天堂。


    雖然似乎不可能,但是他相信可以,憑借著穿梭於「無限平行世界」的力量,早晚他可以拯救出一個絕對美好的世界。


    而這些話……對於羅恩這個自我且沒什麽宏偉理想的人來說,無疑是對牛彈琴。


    他覺得澤爾裏奇莫名其妙。


    但是,也不想要繼續辯解下去,他放下了最後的話語。


    “這些我都不管,但是我知道……他們最起碼的要求是活著,如果對我不滿,那就來吧!用武力來戰勝我!我就在這裏!”


    “……我會戰勝你!用武力來讓你醒來。未曾見過地獄的救世主啊!你還沒有望見天堂的模樣。人……終究是要上天堂的。”


    “……”


    羅恩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茨比亞看了一眼澤爾裏奇,作為理智的化身,他知道自己該選誰。


    腳步跟上了羅恩。


    “人終究是要上天堂的,此地即為地獄,總有一日,我來開辟天堂!!!”


    血色的紋路在澤爾裏奇與羅恩的手背浮現,構成了由三段組成的符號。


    澤爾裏奇的呈現展翼十字劍姿態。


    而羅恩的則神似一顆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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