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隊無法給日番穀冬獅郎提供一個很好的教導環境。


    三席以下的席官太弱,一起上都起不到訓練作用。


    鬆本亂菊的實力想要教導日番穀冬獅郎,也是有心無力。


    隊長誌波一心實力足夠強大,就是不適合當一名陪練。


    因為他的靈壓控製遠不如黑木。


    想要穩穩將自己的實力壓製在某一個層次,不是實力強就能做到,更依賴靈壓控製的天賦。


    或者是走更木劍八的路子,讓技術開發局設置一個吞噬靈壓的眼罩,壓製自己實力。


    可就算是那樣,更木劍八還是會經常把人打個半死,無法真正壓製在敵人同等的實力。


    誌波一心若是充當日番穀冬獅郎的陪練,很可能會一不小心將日番穀給瞬殺。


    這不是誇張,誌波一心的實力在隊長級別裏麵,也算是靠前的一批。


    認真的話,輕鬆秒殺一般的隊長級別,更不用說沒學會卍解的日番穀冬獅郎。


    基於種種考慮,誌波一心僅是口頭指點,沒有親自下場。


    黑木不同,優秀的靈壓控製天賦,讓他能精準控製自身實力。


    真能瞬殺日番穀,也是靠著戰鬥經驗和技巧,而不是蠻力地碾壓。


    前者造成的傷害,他又能親自治愈。


    “黑木,你覺得日番穀怎麽樣?”


    鬆本亂菊笑眯眯詢問一句。


    黑木踏出練習場外,神色頗為警惕道:“說好的六瓶酒,你別想賴賬。”


    “不就是六瓶酒嘛,我一點都不心疼。”


    鬆本亂菊白了他一眼,接著道:“你就說說對日番穀的看法。”


    黑木眼眸愈發警惕,“沒什麽,你還是拿酒給我,時間不早了,再耽擱,我就要錯過下午的訓練。”


    “都說不會少你的酒。”鬆本亂菊滿臉無奈,她是那種會賴賬的女人嗎?


    真是的,區區幾瓶酒而已。


    “喝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起喝。”


    鬆本亂菊裝好酒,交到黑木手上。


    她酷愛喝酒,一些想要追求的死神,自然會從這方麵下手。


    這六瓶價格昂貴的名酒就是一名貪圖她美色的貴族送得。


    那位貴族的名字早已經忘記,酒依舊保存著,至今沒有舍得享用。


    黑木翻白眼道:“拉倒吧,我和別人喝酒是享受,和你喝酒是要命,上次差點沒喝進綜合救護所。”


    “誒~有這回事嗎?”


    鬆本亂菊臉上流露出少女才會有的純真無邪。


    黑木才不會被她的外表欺騙,道:“我先走了。”


    她再次叮囑道:“有空記得找我喝酒。”


    “嗯。”黑木嘴上抱怨那麽多,她真想喝的話,還是會奉陪到底。


    這就是酒友的交情。


    次日,清晨。


    一切和往常一樣。


    在虎徹勇音軟軟的叫聲內,黑木醒過來,用手理了理頭發,抓起斬魄刀插在腰間,打著哈欠開門。


    晨風微涼,地麵還沒有鋪灑陽光。


    步入冬季的太陽沒有夏季那麽勤快,往往會延遲上班時間。


    在寬敞的走廊跪坐著一人。


    一頭銀色短發,眼眸如冷翡翠一樣漂亮。


    “黑木前輩,請收我為徒!”


    日番穀冬獅郎看見人出來,立刻磕頭一拜。


    虎徹勇音及時閃開。


    黑木呆在門口,有些茫然道:“你這是搞哪一出?”


    “我想變強。”他大聲回答。


    黑木昨晚喝多了,腦子有些沒轉過彎,“不,我想問的理由不是這個,是你為什麽會跪在我家門口?”


    “能指導我變強的人隻有黑木前輩!”


    日番穀冬獅郎大聲回答。


    經過鬆本亂菊的點撥,他明白依靠自己,想要快速變強的話,肯定是希望不大。


    隻有求助於黑木,才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增強力量。


    而想要讓黑木指點,總要有個名分。


    不可能總是讓鬆本亂菊送酒,一次還能說是交情,次次那麽做,就會顯得是在拿交情脅迫對方幫忙。


    日番穀冬獅郎思來想去,決定擺低姿態,拜黑木為師。


    確立彼此的師徒名分,才能名正言順接受指導。


    黑木手撓撓後腦勺,風吹得宿醉的腦子變清醒,他想起昨天鬆本亂菊詢問自己對日番穀有什麽看法。


    當時還以為是想要賴賬不給酒。


    現在看來,比賴賬還要麻煩。


    瀞靈廷的師徒和現世學校的師生關係不同,更類似於古代的師徒關係。


    達不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程度,也是一旦定下,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阿散井戀次和斑目一角就是很好的例子。


    前期阿散井戀次的實力已不遜色於一角,後期實力更是完爆對方。


    可在斑目一角麵前,阿散井戀次依舊要老老實實喊一角先生。


    就是斑目一角曾教導過阿散井戀次卍解,沒有師徒名分,也有師徒之實。


    所以阿散井戀次始終尊敬著斑目一角。


    “不行,我沒有興趣當人師傅。”


    黑木一口拒絕日番穀冬獅郎的請求,偶爾教教還行。


    當人家師傅的話,那就是要負責到底。


    他不想承擔那個責任,繞開日番穀冬獅郎,“你想拜師的話,找你們隊長啊。”


    “隻有黑木前輩最適合教導我,在您同意之前,我絕不會從這裏起來。”


    日番穀冬獅郎大喊,第一次被拒絕沒什麽,拜師嘛,就是要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堅韌。


    他為拜師,已經請好一個月的假期。


    黑木挑眉道:“你是想要逼我?”


    日番穀冬獅郎板著臉,很認真道:“不這樣做的話,無法顯示我的誠心。”


    “隨便你。”黑木撂下這一句,人往樓梯口走過去。


    虎徹勇音看了看跪下的日番穀冬獅郎,沒說什麽話,也跟著離開。


    下了樓梯,黑木回頭看一眼,道:“勇音醬,你怎麽看?”


    “誒,這個,那個,我覺得……”


    虎徹勇音滿臉糾結之色,說好話,怕影響黑木判斷。


    說壞話,那更是不可能。


    “看黑木君自己的意思吧。”


    她憋了好一會,才給出一個狡猾的回答。


    師徒名分在瀞靈廷是很重要,不亞於結婚,不是一句話就能輕易定下來。


    真決定收下的話,師徒關係就是一輩子不會改變。


    “我的意思……”黑木麵上露出苦笑,他也搞不清啊。


    想收,又不想收,真是讓人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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