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邵華池說的是易容術,傅辰稍稍一想看出邵華池並不是發現易容的破綻,而是在套話,傅辰現在神思不屬,心理防線薄弱有可能被邵華池趁機套出來,不得不說這種狡猾的辦法是以前傅辰專用的,現在被用到自己身上還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邵華池那雙手越來越下麵,已經碰到了腰側,那部分的肌膚起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


    “您這樣,小的隻有逾矩了。”傅辰冷厲地目光射了過去,明知對方可能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也可以像大部分商賈一樣忍氣吞聲,但傅辰知道自己不願意。


    邵華池那隻往下摸去的手,目標不言而喻,是想看他是不是真正男人,如果說傅辰有什麽逆鱗,那麽這個必然是。匕首轉了方向,從水麵躍出,抬起來如閃電般朝著那隻手狠狠刺去。卻因用力過猛,還沒有碰到邵華池的手被對方卸掉了力道,另一隻手狠狠打向肚子,傅辰吃痛,手中的刀柄因為失去掌控而掉落在浴桶外麵。邵華池沒有絲毫留情,一拳將傅辰打得躬了身,痛吟出聲,眼看著邵華池還要再來第二下,似要打得他無還手之力。傅辰也迅速展開攻勢,顯然邵華池還想證明什麽,也許是細作,也許是其他的。


    從招數套路上能看清一個人的來曆,但對傅辰來說,他所有武功都是繼承的李皇一脈,邵華池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


    兩人刹那間的對視,電光火石,好似要爆裂般滾燙。


    水花四濺,兩人身上都已完全濕了,邵華池喘了幾口氣,看著傅辰的目光越發深邃和興味盎然,麵前的男人每一個攻擊都往要害上招,凶狠而精準,身為王爺,這樣的身份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打過了,這種連靈魂都顫抖的感覺,比之前在綠洲的軍帳中更加濃烈,除了那個人以外,麵前的人是第一個。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無論麵前的人是誰,都一定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過招卻還在繼續,同樣凶悍的兩人好像遇到了共同爭奪地盤的王者,在試圖掌控對方的節奏,予以統治。痛楚還未緩解,但傅辰眼神鋒利極了,瞬間爆發了力氣,之前提前吞下的藥終於起了作用,力量再一次回來了。一拳由下而上砸向邵華池的眼睛,邵華池被迫放開傅辰,偏開了頭以躲避傅辰的攻擊,短短時間裏傅辰手中的拳頭都已經招呼上去好幾次。


    邵華池有些驚訝,傅辰居然恢複的這麽快,還是根本沒中藥,應該不會,也許此人恢複力頑強。隨著打鬥白熱化,邵華池眼睛越來越亮,如果不是事先讓傅辰無力,現在的對峙恐怕會更激烈。對方猶如獵豹一般矯健的身手,比風更快的速度,還有那滑落水珠的胸膛,如果不是疤痕太多看上去過於猙獰的話,這是一具絕對有吸引力的男人身體,也從另一方麵說明,這完全不可能是太監。


    傅辰從浴桶跳了出來,一地水花,當發現傅辰連沐浴都穿著褲子……邵華池目光一凝,總算將人給逼了出來,他之前做了那麽多鋪墊,要查的可不是這個嗎?


    下一刻傅辰衝了過去,攻擊朝向邵華池的胸口,邵華池在抵擋的同時退開了幾步,兩人再次過招。


    這是兩個雄性之間力量的較量,沒有一絲一毫花哨動作,這樣的身體強度好像不需要再解釋什麽了,邵華池將所有心思壓在心中,在傅辰一拳頭過來的時候,他轉向一旁,但傅辰另一邊的側踢已經風馳電掣地踢向他。


    傅辰一個扭身,水珠隨著他的轉動在空中飛濺出弧度,帶著力量和爆發力的美。


    邵華池目光有一刹那的迷失,也讓他沒有及時躲開傅辰的攻擊,連人一起撞向牆壁,傅辰那一腳的力道太大。


    傅辰一陣錯愕,剛才他的攻擊邵華池沒道理躲不過去,居然被他踹飛了?


    這邊打鬥的動靜太大,本來在不遠處的羅恒和小牧等人趕了過來,還沒來到那小屋門口被裏頭剛剛緩過勁的邵華池喝止,“退下,我與王大在切磋,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過來!”


    王大不是在洗澡嗎,洗澡還切磋?怎麽切,怎麽蹉?


    還有王爺到底什麽時候進去的?


    羅恒幾人退了出去,隻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目光,都像是知道什麽秘密一般。


    “我又幫了你一次,你已經欠我數個恩情了,想過怎麽還了嗎?”邵華池倒沒受什麽傷,隻是剛才撞到牆,他現在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小的隻是被迫防衛。”正常男人都不可能願意這樣被同性搜身。


    “那可是我先攻擊的?”邵華池看向那把落在地麵的匕首,意有所指,“我現在不但不降罪,反而想給你個機會。”


    “為何?”


    “什麽為何?”


    “為何您不降罪與我。”其實在剛才出手的時候,傅辰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他並沒有後悔的情緒,有些事能妥協,有些事妥協了等於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大概我看你順眼吧,看你順眼沒有理由。”身為主帥,是這樣隨心所欲。


    “……”


    “作為一個商賈,我給你一個飛天的機會如何?不然按照你戟國商人的身份,攻擊晉國皇族,應該最少也會被判流放吧。”邵華池看著赤.裸著上身的人,那是一具純男性的身體,與那個人完全不同,但那件一樣看不出絲毫問題的褲子,卻好像透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係,邵華池若有似無地在那兩點殷紅的地方稍作停留。


    傅辰先快速拿了旁邊羅恒準備的麻衣,遮住自己滿是疤痕的身體。


    邵華池在看到傅辰後背,哪怕隻有一瞬,那幾乎橫跨整個背脊的猙獰疤痕,可以想象曾經遭受過什麽,心像是被什麽攥住了,壓抑著,這樣的傷幾乎是和閻王搶人,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他到底遭受過什麽?


    邵華池忽然安靜了下來,傅辰這時候也快速穿好了衣服,沉默許久,那種古怪的感覺又一次籠罩著他,“您想說什麽直說吧。”


    “你有些才幹,走商路太屈才,不如留在我身邊,施展你的才華,我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邵華池一字一頓說了出來,擲地有聲,這是他的底氣,一個擁有實權的王爺早已不是傅辰記憶中的受辱皇子了。


    邵華池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掌卻緩緩收攏,好似要抓緊某樣東西般。


    .


    傅辰並沒有馬上答應邵華池,邵華池也不逼他,反正人在他手上,心急的話獵物可是會跑的。


    剛才浴桶裏下藥的搜身實在給傅辰太過深刻的印象,邵華池看上去並不像之前說的懷疑他是細作,沒有哪個細作會需要主帥親自驗身,還是用的如此坦誠相見的方式。


    他看上去更像在確認什麽,而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不然直接讓羅恒來可以,何必選擇自己親自動手。


    傅辰首先排除邵華池能發現自己是傅辰的可能性,換了他是邵華池,看到“傅辰”的第一眼,不管懷疑不懷疑,也許都是殺了再說。至少絕不可能是敘舊,不說那次毒針和後來的追殺,說他後來報複性地帶走了青染等人,那可是邵華池最強的一支隊伍,他要是邵華池在懷疑的瞬間會先斃了對方,他哪裏還能蹦躂到現在。也許自己的想法從一開始進入誤區,邵華池也許不是在看他是不是細作,而是懷疑他是太監?


    仔細回想邵華池之前說的,“是誰把你派到我身邊來的”,這話裏有話,再看他是從戟國出來的,關鍵點還是沒被看到刮胡子,如果邵華池通過某些渠道知道戟國的李遇不在皇宮,那麽他來救自己等人,真的還會是巧合嗎?


    邵華池皇子的身份自然會比常人敏感,或者真的發現了什麽?


    事不遲疑,越是待在邵華池身邊,越是危險,他決定今晚研究那屬於犀雀的印記,然後盡快脫離這個隊伍。


    在和羅恒一起休息的時候,傅辰無意間發現被邵華池撞到的那麵牆上脫落後,下麵居然還有東西,那裏好像雕刻著什麽,很精致的牆麵藝術。


    這件事當然不可能瞞住邵華池,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控中。


    邵華池聽聞了此事,也看到了在牆壁下的石雕,哪怕因為年代久遠,也依然能感受到密萊國的神秘。帶了幾個親兵像是揭開麵紗一樣,刮去最上麵掩蓋的那一層土,把那張鋪滿整塊牆麵的雕刻給完全顯露了出來。


    與寺廟大堂裏的站立老鷹居然是一個係列,隻是這裏的是隻飛翔的老鷹。


    一群親兵都在檢查這麵牆的古怪部分,以為有什麽機關,但卻發現那好像隻是密萊國的人想雕刻出這樣一幅老鷹圖而已,這是他們國家的文化遺產。


    傅辰見這些士兵找了幾個時辰,外麵天色已亮,但還是一無所獲,也在懷疑是否是自己太多慮了。


    那些士兵當然怨氣衝天,這個王大,因為他發現了一塊牆麵雕刻,非要說這裏有機關,這座荒城裏雕刻品多的是,哪裏這個有古怪了,真是沒事找事。


    他們都一晚上沒合眼,不眠不休的地在這裏研究雕刻品,真是見了鬼了。


    要不是主帥邵華池一直都站在那兒,看著他們的進度,他們怎麽都不可能聽從一個商賈的遊戲之言。


    傅辰可不管他們想什麽,與士兵們試過各種水淹、火燒、挖鑿等方法,但這麵石雕紋風不動。


    他仔細回想在烏鞅族看到的那個水牢入口,那是一個圓形的凹陷的眼,眼……


    傅辰看向老鷹的眼,是它。


    邵華池見傅辰有所異動,雕像般的絕美容顏上一掃疲憊,跟了過來,湊近傅辰,輕聲詢問:“怎麽了。”


    “這顆眼睛有問題,它……”傅辰專注在那老鷹石雕身上,並沒有發現靠得過近的邵華池,“果然,那顆眼睛上有個凹洞。”


    這個機關和之前那個是相對的。


    那麽用的方法應該也是有關聯的,他想這個製作機關的人,應該是個相當有個性的人!


    “王爺,不知能否借一下您的佩劍?”他的匕首在之前的攻擊中,被邵華池“沒收”了,作為攻擊皇族的證據以便日後算賬。


    邵華池挑了挑眉,他還沒說什麽,另一邊的羅恒卻直接要開口拒絕,他剛準備說話,被邵華池一個鋒利如刀的眼神阻止了。


    咻一下。


    邵華池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幹淨利落。


    據說這把佩劍是鑄劍大師為邵華池專門錘煉的,取名為辰光劍,平日輕易不會出鞘。邵華池曾言,除非遇到可敬的對手,才是它見光之時,所以邵華池身邊常年輪流佩著兩把劍。


    現在邵華池退下了輕甲,那麽佩戴的是這把隻做裝飾用的辰光,它是不出鞘的。


    傅辰拿到那劍,一眼看出這是一把難得的寶劍。


    應該足夠鋒利了,唰,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還沒等人阻止,直接割破了手掌。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整支手臂。


    邵華池拽住傅辰的手,眼底醞釀著什麽傅辰看不清的情緒,“你、在、做什麽!”


    “需要血可能才能啟動這個機關,小的想試試。”而且根據之前看到犀雀的情況來看,這次很可能是需要他的血才有用,因為他的血中含有譴族人的氣息。


    傅辰也不敢保證,隻能試試看,邵華池緊抿著唇。


    一言不發。


    將眼底的暗潮洶湧沉澱,才放開了傅辰的手,“愚蠢。”


    這裏那麽多士兵,還包括他邵華池的,居然直接傷害自己,不是愚蠢是什麽。


    兩字評語後,邵華池瞥了眼羅恒。


    羅恒這次卻看懂了邵華池眼神的意思,那是在說去準備包紮用的物品。


    傅辰將血滴入那鷹眼裏的凹槽,那顆眼珠果然開始轉動,血液也沿著老鷹身上的紋路運轉和填滿,傅辰臉色煞白,他本受了傷,又中過藥,雖然服了梁成文給他配的解藥,但後來又和邵華池過招,加上一晚上沒睡,現在哪裏還受得了。


    在傅辰因失血過多而向後倒去的時候,他身後一具並不陌生的胸膛將他撐住了,邵華池強硬地扯下傅辰失血的手臂,“不必忙活了,門已經開了。”


    傅辰忙撐住自己,輕聲道:“謝王爺。”


    “無事,舉手之勞罷了。”邵華池也自然地退開幾步。


    果然如小牧說的那樣,邵華池是個很照顧屬下的主帥,也難怪那麽多人崇拜他。


    傅辰看向那緩緩開啟的門,血液因為不夠多,門隻打開了一點縫隙,隻夠一個人通過,從裏麵傳來陰森冰冷的氣息,還透著腐朽的感覺。


    眾士兵歎為觀止,居然真的有機關!


    這個王大不愧是常年來往笏石沙漠的,真的發現了密道。


    一個曾經消失的古國在這裏出現了,裏麵必然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任何人發現了都會忍不住誘惑,下去看看。


    見邵華池也決定下去,羅恒當然是阻止的,無論下麵有什麽,邵華池都不應該以身犯險,應該他們這些人下去為王爺探路,王爺隻需要在上方等待即可。


    邵華池撇了眼傅辰,又收回了視線。


    傅辰的所有關注力都在這個打開的黑黢黢的洞口,這和之前烏鞅族的水牢說不定是相通的,無論是那黑水還是機關的開啟方式,都太像了。


    在這個時候,一個親兵從外麵走了進來,“瑞王,國師扉卿前來西北傳教,知您在羊暮城附近也趕了過來,現在正在城門口。”


    傳教,當然傳的晉國主流宗教,佛教文化,這一樣是在精神上操控民眾,既然在皇帝心裏地位下降,扉卿當然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選擇用傳教的方式,傳播帝國文化,皇帝威望,讓皇帝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存在。


    扉卿?他來幹什麽!


    驚訝的不隻是邵華池,傅辰也是。


    傅辰手指微動,又回歸平常。扉卿……真是好久不見,不知這次我以全新的身份出現,你會作何反應。


    剛剛走了個邵慕戩,扉卿這個時候過來,必定來者不善,邵華池對扉卿感官並不好,“他不是說病重嗎,還有空跑來跑去?真是命大。”


    都說邵華池當年的癲病是扉卿治好的,但邵華池這大不敬的話說出來卻沒有顧忌,這裏沒人敢把他的話給傳出去,所有親兵低下了頭,邵華池忖度了一會,聯係昨晚的事,“他是怎麽找到這裏的?老大帶他來的,是不是外麵還有一群兵?”


    看那親兵的表情,知道邵華池所料不差。


    昨晚在被邵華池敗退後,老大邵慕戩打算直接回欒京,卻不料遇到國師前來拜訪,國師是中立派,邵慕戩以前也嚐試過拉攏國師,隻是一直收效甚微,這次沒想到國師主動過來,自然驚喜極了,扉卿三兩下從邵慕戩這裏套出了話。


    見邵慕戩愁眉不展,扉卿而後說,自己有走出流沙的辦法。


    這才有了他們一同出現在城門外的情景,隻是與昨晚的藏頭露尾不同,這次是正大光明的。


    那麽,至少表麵這層皮,是不會撕破了。


    “當本王那麽閑嗎,沒空去接待他們,你出去和他們說,本王外出,要幾日後歸來。”願意等等,不願意算,他現在不打算和那兩人虛與委蛇,既然認定他在城裏,這麽過來見麵,必然是想要做點什麽吧。


    如果他根本不在呢?他們找誰去。


    見邵華池決意打算下去,羅恒再次勸阻。


    “不必多言,帶上二十個精兵,一同下去,然後暫時封了這個入口。”邵華池快速下令。


    在這荒城裏麵,是要暗殺還是明殺,他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扉卿你如此才高八鬥的人物,如果真有本事,那麽試著打開這個機關看看,如果找不到,怎麽來的怎麽滾。


    邵華池思考完畢,才察覺一道來自身的目光。


    稍一觀察,邵華池見傅辰一直看著自己,“看什麽,本王的臉怎麽了。”


    “您很俊美,小的該死,很少見到您這樣的人,剛才無意窺探您的容顏!”邵華池沒戴麵具的那半張剛好對著傅辰,傅辰隨口應付了下,而後跪下請罪。


    邵華池看著低頭跪下的人,臉頰極緩慢地染上了一絲紅暈,目光有些閃躲,冷淡地嗯了一聲。


    無論這次扉卿過來是什麽目的,但不可否認的,定然是來者不善。


    傅辰還記得李變天那個引誘瑞王吞食阿芙蓉的計劃,以李變天的能力,說不定已經研究出那針管的用處,如果李變天自己嚐過阿芙蓉的滋味,但凡有點惻隱,不會再用這東西害他國百姓和主位之人,及時停止這個誘惑計劃,但若是李變天依舊不為所動,執意要發動他的一係列計劃,那麽扉卿突然找到邵華池的目的是什麽,報複阿芙蓉計劃在晉國失敗,亦或是有更大的陰謀在,現在國師聯合邵慕戩,若是再加上之前的知州,三麵夾擊,絕對不是邵華池正麵交鋒的時候。


    邵華池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才有如此決斷。


    身後的機關在吸收完傅辰的血後,又一次恢複了原本靜止的石雕模樣,邵華池讓羅恒主持荒城中的大局,隻要他不在扉卿和老大不敢動這裏。


    他帶著二十個人加上傅辰,走入黑暗中。


    當那扇牆徹底關上後,他們來到了這個機關的內部世界。


    裏麵的石壁裏鑲嵌著熒光石,也許是剛才開了機關後吸收了一點外麵的光線,現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但這點光,不足以照明,一個士兵正在點燃火把,傅辰來不及阻止了,“不行,先不要點火把,你們抬頭看!”


    那上麵匍匐著一隻隻夜行生物,睜著血紅的眸子。


    火把已經點燃,照亮了他們這塊區域。


    好像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芒,這光芒刺激到了上方,激怒了它們。


    那是蝙蝠!


    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過任何東西的饑餓蝙蝠。


    它們,飛下來了!煽動著黑色的翅膀,與空氣對撞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密密麻麻的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邵華池目光一凜,拿過那火把向前跨了一步,擋在傅辰麵前,燃燒的烈火對著洶湧而來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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