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傅辰目中爆出精光,手掌積蓄的力量在呂山放聲大笑的空隙中,一掌劈了過去。


    這是呂尚最誌得意滿的時刻,精神稍有放鬆,他身邊又圍滿了號稱鐵騎的軍隊,潛意識裏他是放心的,而傅辰這耗盡內力的掌力讓他猝不及防爆退數步,好似能聽到內髒碎裂的聲音,他捂著胸口,痛苦扭曲了麵部表情,“怎麽……可能!”


    按照常理是不可能的,在他把李遇從地上扯起來的時候,順便搭過脈,體內空蕩蕩的,呼吸均勻,心跳微弱,是徹底昏迷的。


    再加上,他用了幾乎打殘對方的力道,李遇是怎麽忍受一路被拖拽,又被他殘虐的?不對,這人不是李遇。


    這樣割肉擦骨的痛,卻連一點痛苦都不表現出來,這是如何可怕的意誌力。


    一個可能性正在形成,難道,他才是真正的七殺?


    除了七殺,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如此讓他節節敗退。


    在城門口落之時,傅辰在失去意識前一刻,先強行封住自身經脈,阻斷藥效發作,這樣的結果是他的傷勢會迅速惡化,將欲取之必先與之。他沒有猶豫,與其將內力用來療傷,還不如用做這最後一擊。


    從剛才他發現老呂不在這裏,這麽重要的時候老呂作為總指揮不會無緣無故離開。


    這暫時是後話,先解決掉呂尚,才是目前最緊迫的。


    而這一次爆發,才是他真正的底牌,也是最後的力量了。


    呂尚被襲擊後,周圍又是重兵把守,傅辰已經做好被萬箭穿心的準備了,他幾乎是放棄般的閉上了眼。


    鏗鏘一聲原地炸裂,遠處飛來的矛擋住了要穿入傅辰心口的劍。


    一眼望去,竟是不知何時站起的邵華池,被雨霧模糊的的身影顯得堅韌而高大,卻分明能感受到那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目光,在他身後旌旗獵獵作響,充斥著火光與硝煙,一個又一個戰士向著這個方向衝來,口中高喊著什麽,氣勢如虹。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李遇?”


    呂尚的瞳孔開始渙散,說話也是呈現半昏迷狀的,這份想知道答案的執念讓他堅持著不願瞑目。


    傅辰撐著雙肘,一點點爬到還剩最後一口的呂尚身邊,靠近他的耳邊,以隻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我是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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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和平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小人物,能在末日裏活下來全要依賴爸媽留給他的這套適合宅男居住的屋子還有他不出門的習慣。


    但自從家裏來了那尊大神後,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小人物了,而是大神身邊的小嘍囉!


    本來這個小家一室一廳足夠他一個人住,自從大神偶爾光臨了後他是連沙發都沒敢躺過,把上麵他的珍藏品都收了起來,專門供給大神駕臨。


    順便乖乖的按照大神說的方法操練自己。


    他已經從為食物煩惱升華到為了生存而奮鬥。


    他現在蹲著馬步,兩手平放拎著兩個裝了不少米的袋子,頭上頂著一個碗。


    據說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能夠短時間裏提高身體素質。


    曹和平:我是宅男啊!作為宅男你怎麽能讓我去鍛煉身體,你摸摸看我身上全是軟肉啊!站個馬步都能暈倒的。


    但曹和平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暈,麵對大神那一雙看過來好像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睛,他連一個不字都沒敢往外蹦。


    咱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不吃眼前虧。


    看之前大神殺喪屍和砍白菜似得,脖子涼颼颼的。不是鍛煉這具被百般嫌棄的身體嗎,他遲早有一天能夠成為猛男的,到時候看到喪屍那是殺殺殺。


    即使手抖得跟篩子似得,青筋暴突,他愣是咬牙沒敢放下去。


    屋子裏充斥著他的粗喘聲,偷偷瞄著那個坐在寬敞沙發上氣定神閑的男人,好像這樣能減輕身上的痛苦,男人正低著頭組裝複雜到他完全看不懂的電線電板。


    別問他電線和工具哪裏來的,大神的神秘之處是神出鬼沒,要什麽能變出什麽。


    他估摸著是家裏的小型發電機大神看不上眼,準備自己弄一個出來?到了晚上沒有電,黑漆漆的一片,特別是有時候不知道大神在不在,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簡直要被嚇得肝膽俱裂。


    外麵還時不時路過幾隻喪屍在那兒幹嚎,每天過得和恐怖片似的。


    有點光神馬的那絕對是每個人類心中最向往的。


    不過發電機這玩意兒是自己能夠弄出來的嗎?


    他其實從剛才很想問一問這個問題,但又覺得好像問出來特別蠢,說不定這對大神來說根本不叫事兒。


    大神話很少,但隻要說出口透著讓人無法違抗的語調,這大約是小說裏常說的那種玄乎其玄的王者之氣吧。


    對這個男人曹和平是本能的害怕,他想這應該是對極度危險生物的神經警覺。相信隻要是正常人,不論男女都可能無法在這樣一個氣場過於強大陰暗的男人身邊多待。


    他很難形容那種微妙的感覺,好像是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會被笑眯眯的砍下腦袋的平靜感。


    這段時間他摸脖子的次數越來越多,難道因為這個原因?


    但直到一天晚上,有那麽一刻大神讓人覺得很寂寞。


    記得那天半夜他起來上廁所,看到大神像是大理石雕像一樣站在窗口,那張側臉很平靜,如刀削般的輪廓完美得讓人窒息。


    其實過了那麽多天,除了第一眼外這還是他第二次偷偷看大神的模樣。


    他語文隻是及格的分數,用不來華麗的辭藻,隻覺得那眼神很悠長也很悲戚,好像是在想著什麽刻在骨血裏的人。


    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一個恐怖到變態的男人那麽深刻的思念還有那好像靈魂都為之顫抖的痛苦。


    這樣一個警覺性奇高的男人,連他起來到客廳都沒發現,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叫白霄的男人不是那麽遙遠。


    但第二天起來,再一次看到獵殺完喪屍在院落領回來一隻狗的男人,那掃過來無波冷岑的眼,他覺得那晚上一定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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