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的衝鋒方式和蘇軍的衝鋒方式是不同的,昨天德軍有坦克或者自走突擊炮伴隨進攻,而今天蘇軍純粹是步兵衝鋒。蘇軍並沒有像德軍那樣波浪式衝鋒,在最後階段的衝鋒時間段裏,在U形戰線左翼發動進攻的第一波及第二波的兵力合在一起,以後浪推前浪的衝鋒模式,在寬5米的戰線上分散開來衝鋒而上。蘇軍相對分散開來衝鋒,能有效規避來自德軍坦克火力及步兵迫擊炮火力的打擊。直到衝入到距離敵人陣地5米的距離上才又合在某幾個攻擊前。


    “衝啊,同誌們,把我們的陣地向前推進。”當作為第二波衝鋒兵力鋒尖的夫他們,從後超越第一波蘇軍兵力留在後麵的人時,蘇軍第一波兵力中的機槍組及口徑迫擊炮組的人也隨著他們向前衝鋒推進陣地。而與此同時,蘇軍防守反坦克戰壕的士兵也作為第三波的兵力衝了上來,蘇軍的後備部隊則取而代之防守反坦克戰壕。戰爭也是藝術,一環緊扣一環,每一步都走對了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這完全是一個縮版的寬大戰線攻防戰術。


    在戰場上衝鋒真的是需要神啊上帝啊的保佑,夫一邊奔跑一邊左顧右盼,不僅要留意腳下的路更要留意黑夜的低空。在他衝鋒的路上,德軍的口徑迫擊炮彈不時射來。炸彈爆炸之下總有那麽一些不走運地士兵被彈片炸傷,躺倒在泥地裏。夫幾乎每奔跑幾下,就需要跳躍起來跨過那些躺在衝鋒路上的蘇軍士兵的身體,又或者繞過他們的屍體。精神的緊張程度比起剛才第一階段的衝鋒要高了兩三倍,睜大眼,咬緊牙。握穩槍,躍高串低地可真不容易。有兩次敵人機槍的子彈都是險險擦身而過,哪怕是自己彎腰或者側身慢那麽一就難了。


    “正前方敵機槍火力目標,開槍射擊。”奔跑之中夫聽到了跑在前麵的米切爾上士的開火口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大概距離八十米左右的德軍戰壕裏,一挺德軍的MG機槍正在猛:方向上的第一波蘇軍士兵都壓製在了5米以外地地上。為了便於防禦。德軍在修築陣地時就故意把戰壕前幾十米的雜草灌木清除掉了,沒有坦克掩護前進的蘇軍士兵一時間難以找到適合的隱蔽障礙物。不少蘇軍士兵盡管趴在地上,也被機槍火力打中。


    夫立即停下來蹲姿據槍,向著指示的方向,瞄準正閃個不停的機槍火力,“砰砰砰”就是一個短射,排裏六七個聽到開火口令的士兵也一起朝著該方向射擊。一百米以內,雖然是在黑夜中,不過衝鋒槍步槍集體射擊還是具有一定威力的。德軍戰壕的機槍陣地也是用砍伐而來的樹木臨時修建地,在剛才蘇軍的戰術炮火的打擊下。已經有所損壞,工事正麵的保護性有所下降,遭到夫他們這麽一番集中射擊後,德軍的機槍手不得不短暫地趴下躲避。


    看見前麵的蘇軍士兵又爬起來衝鋒,夫立即停止了射擊,要是射到了自己人那就麻煩了。


    “大家發力衝啊。有手榴彈地都拿到手上。”對於步兵衝鋒來,5米距離是一道必須逾越的坎,無論是迫擊炮還是步兵米以內都存在著射擊死角。


    就算沒人醒,夫也從捆在腰間的彈藥袋裏拔出了一顆手榴彈拿在了手裏,由於彈藥應緊張,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分到手榴彈的,夫也隻有這麽一個。有手榴彈就得趕緊扔。不然敵人就投擲過來。


    奔跑,奔跑,一定要衝到距離敵戰壕5米以內!夫|=鋒槍,右手拿著手榴彈。野馬一樣向前發力狂奔,一邊跑一邊向自己暗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是能讓自己害怕的,隻有敢拚命的人才能活得長命一。奔跑之中視線上下振動,不過夫卻緊記著剛才自己射擊過的敵人機槍的位置。對於跑在自己前麵地人一概漠視,短短的幾秒之內能超過的就超過。


    二十米加速奔跑後,夫咬引信、紐腰、墊步、揮手、送胯、登腿,手榴彈脫手而出,打著轉地向敵人戰壕飛去,雖然夫沒有擲彈手那樣的恐怖擲彈距離,衝跑投彈5來米地距離隻能算是良問投彈的準確度要比別人更準一些。手榴彈旋轉著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個德軍機槍陣地之上,


    在了上蓋的空隙中。


    “轟”地一聲手榴彈爆炸,夫能清楚地看到那團爆炸的火焰。或許是這顆手榴彈起到了奇效,敵人的那挺機槍剛又閃了閃,就又啞了火。


    “轟轟”德軍的士兵自然也扔出了手榴彈,頓時炸倒了幾名第一波的士兵。眼看蘇軍士兵就要衝上來,德軍的防守士兵也是不顧一切地從戰壕裏舉槍出來射擊,讓衝鋒在前的蘇軍士兵又倒下了一批。


    “臥倒!臥倒!不要擋住射擊角度。”夫扔完手榴彈正繼續向前衝,身後卻有人向他大叫,夫唯有拿著衝鋒順著扔完手榴彈的餘勢,右側臥倒在地上。


    “噠噠噠噠噠噠”夫不需要回頭,也能從槍聲中辨認出身後是蘇軍的機槍射擊,正是第一波衝鋒蘇軍推進了後的機槍組再次開火。一連串的機槍子彈從夫的身旁左邊疾飛而過,掃射向德軍的戰壕陣地上。讓那些敢於冒頭出來開槍的德軍士兵,有多人被擊傷甚至爆頭。


    夫唯有向右傾斜爬了幾步後,才再次站起來向前急奔。這樣一來夫又再次居於自己排裏的隊伍中間,夫又雙手端著衝鋒槍,一邊彎腰快跑,一邊憑槍敢向敵人戰壕上有槍支射擊火光的方向打了幾槍。


    “轟轟,轟”前麵兩聲爆炸是由蘇軍後麵的迫擊炮射出的炮彈準確地落在德軍戰壕上炸響的,機槍加迫擊炮火,讓德軍士兵不得不又縮進戰壕裏。而後一下更響的爆炸聲,則是從德軍戰壕後麵射來的一發坦克炮彈,轟在了作最後衝刺的蘇軍士兵隊伍裏。原來在蘇軍戰術炮陣地停止射擊後,德軍的裝甲車輛又再次回轉加強防禦力量。那挺推進陣地後在關鍵時候射擊的蘇軍機槍,僅射出了三次就被飛來的坦克炮彈連人帶槍炸飛了。看來拿機槍的打人爽,被人打更爽。


    寫起來漫長,實際上戰場上的時間隻是以秒作單位地流逝。臥倒在德軍戰壕前的第一波蘇軍士兵,其中部分士兵趁這個機立即跳起來,一口氣衝到了德軍戰壕旁,朝著戰壕裏就是亂槍掃射,進一步火力壓製防守的德軍,好為後續的士兵爭取時間。


    —


    “同誌們,搶占坑道!盡量不要落單,班為單位一起上!”這個時候,作為第二波衝鋒的蘇軍士兵,夫他們已經追上了第一波的人,在該方向上一名蘇軍上尉指揮官,大聲地喝令周圍的蘇軍士兵衝入德軍的戰壕裏奪取陣地。


    衝鋒上來的蘇軍士兵,隻要還有戰鬥力的,都大叫著三五成群地殺入到德軍戰壕的各段陣地裏。


    “拿衝鋒槍的在前麵,拿步槍的在後麵,大家相互掩護。”契可夫上士,匆匆地看了看自己排人的情況,又少了幾個人,不過相對於剛才在前麵吸引敵人火力的第一波的蘇軍部隊及在後麵遇上坦克炮擊的第二波的其他蘇軍部隊來,戰鬥力還算完。略為集合了一下各班的人,也不等後麵第二波的部隊到來,便跟隨第一波的部隊殺入德軍戰壕陣地。


    “一班二班從左邊進入,三班四班從右邊進入,進入後向中間包夾攻擊。”自己排的人數畢竟不多,契可夫不敢托大,選擇了一段橫向三十米長的有些彎曲起伏的戰壕作為排的攻擊地段,同地段已經有其他的蘇軍士兵殺了進去,契可夫打算自己排的人加強他們。


    現在四班的戰鬥力,在排裏公認是最強的,雖然留了兩個機槍組的人及兩個迫擊破組的人在後麵,但還是有七個人,從右邊進入敵陣地時當然是四班在前三班在後。夫和班長契可夫及另外一名衝鋒手尤金上等兵拿衝鋒槍衝最前麵,兩名爆破工兵利昂契夫和勃涅日列夫拿著手槍跟在他們後麵,而米切爾及瓦西裏則拿著步槍殿後跟進。


    進入德軍戰壕前,夫利用短暫的時間,把衝鋒槍上的彈匣卸了下來,換上一個滿子彈的彈匣。又把那邊精鋼鋸齒軍刀從隨時挎包裏拿了出來,別在了腰側後的武裝帶上,本來就掛在腰間的手槍也打開了槍套的扣子,方便需要的時候快速拔槍。


    坑道爭奪戰將是血腥的,夫對此已經有了心準備,需要血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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