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煙點點頭,“正是,昨夜香兒一接到消息後,就立馬拉了明月鬆出去,隨後便如願碰上了玉淩寒。然後,等場麵非常混亂之機時,便向她下了黑手,剛剛好就被趕過來的北靜王給擋下了。”


    夏侯平得意一笑。


    秦紫煙開始獻媚,“王爺,這一石二鳥之計甚是完美!可您是怎麽算到,那北靜王他會及時出現呢?”


    夏侯平:“這個易辦啊!本王先是著人用美酒去引開他的貼身護衛暫離了職守,然後又叫人扮著強盜在他窗外密謀,說發現玉家人露了外財,揚言要去打劫剛出門的玉家姑娘。這不,他在乎他的未來王妃,著急之下,便獨自出門去通風報信去了。”


    秦紫煙還有不解之處,“就算引開了他的貼身護衛,可北靜王的身側,不是永遠都跟著一群暗衛的嗎?”


    “哈哈哈……”夏侯平得意的大笑起來,隨即低聲道:“一刻鍾前,這些暗衛就跟著他們的主子往南邊去了。隻不過,這個主子夏侯豫,可是咱們西府的齊二推假扮的,哈哈哈……”


    秦紫煙對主子甚是佩服。


    夏侯平得意洋洋的,斜眼看到女下屬那一臉傾慕的眼神,就越發得意了。


    他往前湊了湊,言語親切,“香兒難道就不好奇,你的那枚蝴蝶鏢要了夏侯豫的命沒?”


    秦紫煙低頭淺笑,“香兒有自知之明,區區一枚小暗器,隻能讓北靜王吃點苦頭罷了,又怎麽可能要得了他的命呢?”


    夏侯平眼帶讚賞,“西府的四推果然是聰慧冷靜,進退有度,不失為推官之風範矣。”


    停了停,他又道:“其實,昨晚鬧這麽一出,最終目的有兩個,如今都順利完成了。”


    秦紫煙:???“鬧這麽大一出,我早就知道,這老狐狸肯定不僅僅是為了要明月鬆跟我去藏起來這麽簡單,他肯定還有別的企圖,果然!”


    夏侯平獰笑著:“就因為香兒那深入骨髓的一鏢,咱們的大推才得以幫夏侯豫刮骨取器,順利的得到了他的信任,此刻正與他稱兄道弟,親密無間呢?”


    秦紫煙:“大推?”西府從未露麵的大推官都出動了,看來王爺這盤棋下大了。


    夏侯平:“正是咱們的大推,香兒還未曾見過他吧?稍待。”


    秦紫煙有點迷糊,一時猜不透大推為何要去接近北靜王。


    自己接近明月鬆那個書呆子,隨便耍耍手段,便能左右他的思想了。而下一步甚至於有可能,是要他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可北靜王機警老成,智計過人,以他的戒備心理,就算派個人接近他,恐也是打聽不到任何內幕消息的。


    更遑論左右他的想法了。


    夏侯平似乎是看穿了她的顧慮,體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香兒不必多慮,大推他接近夏侯豫,隻是為了找明月鬆被盜的信物而已。”


    於是,夏侯平便將大推官的分析以及證實又給她講解了一遍。


    秦紫煙心中恍然大悟後又十分慚愧,才知道明月鬆之所以陪著自己去找尋失物,原來也是迫切的想要找回他自己的失物。


    這失物,還是他極之重要的信物。


    可他卻一直處心積慮,隻字未提的瞞著自己,而自己也竟全然不察。


    所以,就算之前順利找回了自己的失物,那明月鬆也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好在大推細心,發現了他的心中企圖,要不然自己還糊裏糊塗的被他蒙在鼓裏呢?


    好個不露聲色的明月鬆,自己竟小看他了。


    秦紫煙正慚愧的想著,有個人走了進來,她抬頭一看,立即驚詫的指著來人,“你你,你怎會在此處?”


    相裏十八溫暖如春的一笑,“秦姐姐,小弟昨日才幫了你,怎麽著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怎麽反而見了我倒像見了鬼似的呢?”


    秦紫煙:???


    夏侯平一伸手,親熱的拽住了相裏十八的胳膊,“大推辛苦了,上座,來人上茶!”


    秦紫煙由之前的驚詫之態變得驚悚驚懼,就跟見了個厲鬼似的。


    大推?難道說他真是西府的大推官?


    即使之前,齊二推就告訴過她,相裏十八極有可能就是大推官。


    可是,她還是打心底裏不願相信,西府令人聞風喪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推官,竟是這樣一個乳嗅未幹的俊美少年。


    而且,他還天生一副自來熟,逮著誰就想同誰嘮家常。


    這樣的一個囉哩叭嗦的神經小子,同西府大推官也太不搭調了吧?


    夏侯平將她也輕輕拉了一拉,“香兒,還不見過大推官。”


    秦紫煙驚魂未定,勉強施了一禮,怔怔的站著。


    那邊廂傳來對話聲。


    夏侯平:“十八,得手沒?”


    相裏十八:“我趁幫北靜王醫治的時候,翻找了他的全身和住處,皆沒有找到那件信物。”


    夏侯平:“……”


    相裏十八:“王爺放心,再多給兩三日時間,我必定會找到的。”


    秦紫煙明白了。


    昨夜繞了這麽一大圈,製造了


    一個極其混亂的局麵,不僅是讓明月鬆甘心情願的跟自己走,最主要還是為了讓大推官接近北靜王,從而再搜他的身。


    因為,如若不是北靜王身中暗器昏睡過去,試問有誰能近得了他的身呢?


    也隻有醫者,可趁醫治之際,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全身上下都搜了個遍。


    所以,自己那一鏢,隻不過是一個計劃的探路石而已。


    果然,大推就是大推,想搜北靜王的身,都能如願,牛逼!


    試問還有何事不成呢?


    西平王看著怔怔的秦紫煙,很是體貼,“香兒累了就先回吧,看好明月鬆,等大推找到信物,你們下次去鬼市便能如願以償了。”


    秦紫煙默默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有大推官相裏十八在,她這個四推也隻能退避三舍了。


    夏侯平此刻很是失落!


    他原以為,明月鬆身上的信物,肯定是被夏侯豫手下給盜走的。


    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


    為了維護玉家,還是為了他自己不被玉家所拖累,所以才盜了明月鬆的信物,不想讓西府如願得手。


    可如今,信物卻不在他的身邊,那又落在了何處呢?


    難道是在玉家姑娘的手中嗎?


    可是,她不是同明月鬆是一夥的嗎?不正是她夥同後者,假借追夫一說,要他前去通風報信的嗎?


    此舉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難道說,她同明月鬆根本就不是一夥的嗎?


    這個局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相裏十八看出了他的疑慮,幫他解惑,“昨日看那明月鬆和玉家姑娘相見時,他倒像是真的不太認識她。而且,還畏她懼她,便如同見著母老虎一般。有可能玉家還真就找了個局外人去通風報信,以致於此人完全不知道背後一切皆是玉家所操控的。若萬一東窗事發,那玉家就有機會撇清與此事的關係了。”


    夏侯平陰陰一笑,“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玉家人也還算不笨。還有,據聞那位玉姑娘是個二愣子,還愛美男子,真有此事嗎?”


    “哈哈哈……”相裏十八不自覺地樂了起來,“好像是?她一看到本公子,就不顧北靜王的死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有,她居然還不知道北靜王的真實身份呢。”


    夏侯平:“管她是真傻還是裝傻,眼前這水是越渾越好!十八啊,不妨咱們做件好事,就將夏侯豫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得了,且看她會如何反應?豈不更有趣了嗎?”


    相裏十八假意歎了口氣:“哎!王爺高明,屬下佩服。”


    夏侯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相裏十八,陰笑改為讒笑,“別人有美人,本王則有大推這樣的美男子,哈哈哈哈,咱們強強聯手,何事不能成呢?”


    笑完,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正色道:“若實在找不到明月鬆的信物,那大推接下來要如何安排呢?”


    輪到相裏十八陰陰笑了,“陪他們玩到現在,本公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倘若再找不到信物,就將明月鬆抓起來吧!到時候本公子自有辦法……”


    夏侯平將耳朵湊近相裏十八,兩人臉上都獰笑著,如邪惡的魔鬼一般。


    同福客棧內。


    季水藍已經躺了四五日了,今日自覺身體有了些力氣,便在玉淩寒的提議下,下床緩緩走了兩圈。


    這幾日,除了晚間,白日裏玉淩寒一直都守在他的身邊,湯藥粥水,事無巨細皆為他親力親為。


    此時,她與阿莫一左一右的護著季水藍,見他駐足正望著窗外的陽光出神,便貼心道:“要不,我護公子去後院走走,多曬曬這清晨的陽光,對公子的身體有益。”


    季水藍欣然點頭。


    後院馬廄旁,很安靜,除了喂馬的小廝,鮮有人至。


    季水藍曬著和煦溫柔的晨光,在玉淩寒的攙扶下,已經緩緩的走了兩圈了,額際都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來,便駐足休息了一會兒。


    此時,有兩匹快馬一前一後的進了後院,馬上之人翻身下馬,將馬鞭隨手丟給了小廝,其中一人囑咐其,“給馬喂上好的草料,我家公子用完早膳馬上就要趕路。”


    小廝恭身諾諾應著。


    那兩人遂即快步向前廳走去,還隨道掃了這邊一眼。


    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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