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怪不得上次卓清清說是有什麽事情,就去國師府找她,說是人宗有一位長輩想見他。


    原來這位人宗道首、大周國師和藥仙老師‘相熟’。說不定她就是二師姐口中的另一位師娘。


    老師年輕時候,也有不少故事啊!有本事的男人,果然也都有一些不問人知的故事。


    現如今在京城混,這條‘粗壯有’力的大腿得趕緊抱上。呂溯遊決定過兩天得空,一定得去一趟國師府。


    老師這麽快樂的嗎?想來老師年輕時曾經也有過一段不羈的青春。風流少年江湖行,譜寫一段段江湖情緣。想想就開心。


    ......


    東院大司查陳賈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當秋山溟領著呂溯遊一行人,在次回到刑部衙門時,案件已經有了一些新的進展。這足以繼續推進案情。


    據刑部一些和那名叫陳三的小吏交好之人透露出的消息。


    陳三前些年一直在刑部,還算得上兢兢業業。和同僚們雖不大親近,但還算友好。除了有些好色之外,沒什麽大的毛病。


    但自從三年前受傷之後,從此便徹底失去了生育的功能。在這之前,他和妻子之間,雖然經常因為一些拈花惹草的傳聞而偶有爭吵,但夫妻二人還算和睦。


    直到他受了傷,自此性情大變。變得陰沉甚至不願與人交往。也因此在衙門裏漸漸的不討人喜,本來他因工受傷,衙門本想安排他升遷進入清閑職位,也因為得罪了上司而就此罷休。


    甚至於兩年前被打發到墓園運送、處理一些案件結案後,無人認領的屍首。原本這些事情都是些年邁的鰥寡老人在做,如今被打發到這種地方,可見這陳三在衙門地位的變化。


    禍不單行,這陳三的獨女因為一次意外而死。打這以後,陳三便染上了賭癮,外麵債務欠了一大堆,甚至還借了印子錢。


    直到半年前,陳三的妻子實在受不了喪女之痛,和這守活寡並天天被催債之人堵門的生活,而與陳三和離。


    陳三道也樂得沒人在嘮叨自己。欣然同意。


    自此之後,那陳三便獨自一人生活,無人在為其漿洗、準備餐食。


    是以經常頂著惡臭進衙門。飯食上也是饑一頓飽一頓,臉上還經常被催債之人揍的鼻青臉腫。


    衙門裏早先和他還算有些交情的同僚都躲的他遠遠的。


    直到幾天前,陳三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還是滿身惡臭,但是衣衫明顯都換了新。


    甚至在飯食上也開始講究起來。就連那些以前的催債之人見了他,都是客氣起來。這明顯有些反常。


    再加上被派去監視陳三住所的鎮妖司吏員剛剛來報,抓到兩個放印子錢的地痞。他們被抓時正翻箱倒櫃的在陳三家翻找財物。


    經過訊問,這兩名地痞是在幾天前,陳三一次酒醉後聽到他說的一些消息。由此二人便起了貪心。


    這陳三如今搭上了刑部一位大人,以後會官運亨通,也不會少了錢財。


    還說這次隻是為那位大人辦了一件小事,便得了不少錢財。


    兩天前,那兩名地痞在郊外一個廢棄許久的破宅子裏,發現了陳三被勒死的屍首。


    兩人本想報官,但轉念想到那陳三剛剛發了筆財,說不定宅子裏還藏有一些沒有花完。


    便想著等找到那些錢財,再報官不遲。


    兩人小心翼翼準備許久,甚至在陳三家附近蹲了近兩天,見隻有昨晚,有幾名衙役去陳三家找過他。


    見衙役已經去過陳三家,還囑咐鄰居若是陳三歸家,即刻讓陳三前往衙門報道。於是二人這才放下心來,知道衙門對陳三之死並不知情。


    一時高興放鬆心神,也就沒發現有人監視,到了深夜,二人便偷偷溜進陳三家尋找財物,剛好被逮個正著。


    剛開始,鎮妖司吏員還以為隻是小毛賊偷東西,便沒打草驚蛇。


    直到二人嘀嘀咕咕說到陳三已死,這才感覺到不對,便急忙現身將這兩名地痞綁了。


    等到審問清處,天已經亮了。


    幾名鎮妖司吏員查明事情可能牽涉到刑部官員,便悄悄將那兩名地痞押送到鎮妖司。並分出一個人前往刑部悄悄報信。


    等來人趕到刑部時,秋山溟已經率領一眾人去了侍郎劉宕府上。


    於是來人便將事情悄悄告訴陳賈。陳賈還未來得及派人去劉宕府上報給秋山溟,他們一眾人便又返回到了刑部。


    陳賈避開刑部人員,向秋山溟稟告了搞事件進展。呂溯遊聽後若有所思。


    ......


    “聽聞幾位大人早上去了劉大人府上,不知劉公子傷的如何?劉大人可就這一個獨子,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行刺劉公子。”那名被劉宕派來協助鎮妖司辦案的刑部主事徐春,上前詢問道。


    呂溯遊急忙搶過要說話的秋山溟道:“徐大人不知,這劉公子雖然昨日被我喂了傷藥保住一條性命。但畢竟是傷了心脈,短時間也隻能纏綿病榻了,怕是以後身體上也會虛弱不少。不過劉大人好像並未因此過於悲痛,還說這是老天給劉公子的考驗。讓他以後重新做人。”


    “呂大人不知,我們這位上憲大人的公子為人是有些荒唐,尤其是深受那老夫人的溺愛。甚至不知為其平了多少荒唐事。劉大人也因此丟盡了臉麵。


    這不前幾天聽聞劉公子又和吏部楊尚書家的二公子,因為一個窯姐兒爭的麵紅耳赤,還差點打起來。哎呦,是我多嘴了。”徐春一副說漏嘴的懊悔模樣。


    “原來這位劉公子在外得罪了不少人啊!多謝徐大人透露的消息。”呂溯遊抱拳行禮感謝。


    “徐大人主事刑部應該知道。其實這些公子哥之間因為一些荒唐事挾私報複、雇凶,殺人的事,實在是屢見不鮮。


    我們鎮妖司人手本來就不多,要不是出現了控屍殺人之事,且恰好被我們撞見,這些公子哥之間的糾紛,我們才懶得管。”


    呂溯遊似是突然想到什麽?接著說道:“徐大人,剛剛接到一封乞丐傳來的匿名消息,說是在郊外的一座廢棄宅子裏發現陳三的屍體。我們已經派人過去查實了,死者與刑部描述的陳三樣貌相符。


    這陳三畢竟在刑部任職,還麻煩您派人將他的屍首運回妥善安置。


    而且據陳三的鄰居所言,幾天前他曾看見,有兩個放印子的地痞和那陳三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


    我們經過查證,那封信上的字跡,正是他們中一個叫劉成的筆跡。


    還麻煩徐大人調些刑部之人,協助我們捉拿那兩名地痞。我們懷疑那兩名地痞應該知道些什麽?甚至有可能知道是誰指使陳三偷屍首。”


    徐春急忙應道:“這是自然,事關劉侍郎公子性命,理當如此。那我便下去安排了,一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鎮妖司的各位大人。”


    說完徐春便急吼吼的走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透露消息給那徐主事。還說些有的沒的,難道你真發現了些什麽?”秋山溟疑惑地問道。


    三女也是認同的點頭,這也也是她們想問的。剛才隻是出於對呂溯遊的信任,而沒有打斷他的話。


    “秋大人過會兒陪我看一場好戲,不過在此之前,還得麻煩若怡你和桑落分別去一趟劉侍郎府上和鎮妖司衙門,確認和通知一件事。


    事後盡快與我和秋大人匯合,一同看這場好戲。”呂溯遊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然後呂溯遊對甘若怡和裴桑落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二女明白事關重大。轉身離開,各自去辦呂溯遊囑托之事。


    “我呢我呢?我有什麽任務?”吳子兮生怕呂溯遊忘了給自己安排事情做。


    “你當然是跟著我和秋大人了,沒聽皇甫大人離開之前的吩咐嗎?要保證你的安全。”呂溯遊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是很厲害的,我也能幫上忙。”


    “子兮姑娘,你還是跟著我們吧,我們三人另有事情要做。”秋山溟有點摸不準吳子兮的身份。


    但能讓從未走過後門的皇甫極如此鄭重的囑托。怕是來頭不小,保險起見還是將她留在身邊。


    “哦!”吳子兮有些無精打采。


    ......


    徐春反應很快,隻不過盞茶功夫,便湊足了三隊人馬。並命令讓他們全城搜捕劉成與另一位叫阿飛的地痞。


    而他自己則帶著兩名心腹,去了那劉成與阿飛放錢的的賭坊了解情況。


    ……


    在西市距離玉柳街隻有兩條街道的‘長樂賭坊’內。


    一幫賭徒正血拚的酣暢。他們一個個殺紅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莊家手裏的篩盅。


    這家‘長樂賭坊’的話事人,江湖上都稱一聲“八爺”。


    這位八爺據說年輕時,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一位人物,後來年紀大了,便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開了這家長樂賭坊。


    賭坊內幹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放印子錢,買賣人口甚至一些長相俊美的妖物。


    據說這位‘八爺’背後的東家是位朝廷大員。


    故此雖然這‘長樂賭坊’惡貫滿盈,臭名昭著,但卻是無人願意招惹。


    此時的徐春,正領著兩名心腹坐在賭坊的一間暗閣裏,徐春的對麵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光頭漢子。


    這人身著一襲墨綠色的織錦長衫,手裏握著根金色的獅頭拐杖,獅頭的嘴裏含著顆罕見的墨玉,那墨玉通體黑色,卻又晶瑩通透。


    看著裝打扮像是貴氣之極,但目光轉到他臉上,卻不由得讓人心裏一顫。


    這人的臉上從左額頭到右下頜,有一道貫通整張臉的刀疤。疤痕周圍有一些細細的縫痕,就像是臉上趴了隻巨大蜈蚣,猙獰且又嚇人。


    此時他正摩挲著手上的獅頭拐杖。靜靜看著對麵的徐春。


    “八爺,這次幫我拿了這兩人,就算兄弟欠你份人情,以後定當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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