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怎麽在屋外?你是什麽時候在外麵偷聽的?我竟然毫無察覺?”呂溯遊驚疑的望著吳子兮。


    “哎呀呀!不要說這些了。我也要參加行動。”吳子兮打斷呂溯遊的問話。


    “你是何時發現我們另有打算的?”呂溯遊鄭重道。


    他瞞著幾人,就是想著越少人知道,越能讓這次行動隱秘不被暴露。可現在連兮兮都知道了。這讓呂溯遊有些挫敗,但更多的是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了什麽疏漏。


    “逍遙哥哥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你既然做那麽反常的事,我就知道你有別的打算。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哪像桑桑一樣沒腦子,就知道發脾氣。不過甘姐姐到是差點將我瞞了過去呢?”


    呂溯遊感動於吳子兮信任自己的同時,也重新自省。以前都一直將兮兮當做小姑娘一般。不知不覺間,原來兮兮早都長大了。


    “你沒告訴桑落吧?”呂溯遊問道。


    “當然沒有,桑桑咋咋呼呼的,肯定會說漏嘴,我才不會那麽笨告訴她呢?”


    “不行!今晚太過危險,你就待在家裏,那都不許去,等我們回來。”呂溯遊表情嚴肅。


    “我不要,我都五品了,肯定能幫上你們。”吳子兮不依道。


    “什麽?你五品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早都是了啊!你還沒下山就是了,隻是當時逍遙哥哥你才七品,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我故意沒告訴你,怕你不高興,不帶我吃好吃的。”吳子兮怯怯的低語道。


    “你那個時候就五品了?怪不得老師會允你下山。你現在究竟到了五品什麽境界。”


    “離四品該不是很遠了吧?哎呀!逍遙哥哥!你就答應我讓我一起去嗎!我保證都聽你的。”吳子兮搖著呂溯遊的胳膊撒嬌道。


    兩人都被驚得不輕,原來幾人中修為最高的竟是年紀最小的吳子兮。


    “那你整日和桑落打鬧都是在逗她玩嘍?”甘若怡恍然大悟道。


    “誰讓桑桑腦子又笨,修為還低。”吳子兮嘀咕道。


    “好了,你們跟我一起,不過今晚是要去抓人,不是去打架,你們要聽我的號令行事,不能擅自行動。我們悄悄走,不要讓桑落發現了。”呂溯遊再次叮囑道。


    “好啦!逍遙哥哥,你可真囉嗦,桑桑已經被我下了藥,明早之前他會睡得死死的。放心吧!”


    “什麽!下藥!兮兮你...!哎!以後不要做這種事,讓桑落知道了,還不得鬧翻天,你怎麽這麽調皮。”呂溯遊這個晚上被突如其來的幾個預知之外的消息驚得不輕。覺得自己以前都小瞧了兮兮。也小瞧了其他人的才智。


    果然天才在各個方麵,那都是超人一等的。


    “好吧,我們走吧!記得不要擅自行動。”


    “哎呀逍遙哥哥!你現在怎麽這麽囉嗦。紅燒肉,我們走。”吳子兮輕喊了一聲。


    一道赤影迅速立在吳子兮肩頭。不屑的瞥了眼呂溯遊。


    “怎麽還帶著它?”


    “放心吧,紅燒肉可聽話了,沒我的命令,它不會亂來的,是吧紅燒肉?”


    “嘰嘰嘰嘰......”


    “逍遙哥哥你聽,它都答應了。”吳子兮很滿意紅燒肉的反應。


    什麽就答應了,我就隻聽到一隻傻鳥嘰嘰嘰嘰。呂溯遊心裏吐槽。


    “好了!別再耽誤了,我們快走。”甘若怡催促道。


    三人一鳥出了宅子,去了埋伏的地點。


    院子裏隻剩下裴桑落均勻的呼吸聲。


    ......


    此時在那藤妖的宅院中。


    “大人,為何阻著我們不讓出去,我家妹妹已經一天一夜都未歸來。我得出去尋她。鎮妖司的秋大人我們是認識的。你們可以去找秋大人驗證。這樣總堵著門,不讓我們出去究竟是何道理?”程前上前質問。


    “你家妹妹我們已經派人前去尋找。一有消息,會馬上有人來報,最近臨安城裏不太平,我們正是奉了秋大人的命令,在此保護你們的安全。


    等事情查清楚,找到幕後真凶,你們才能安全。至於這段時間,還請諸位待在此處。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盡量滿足。”說話之人正是大司查陳賈。


    “哈哈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鎮妖司衙門,竟然也會行這些雞鳴狗盜,期滿良善之事。不知這等做派傳出去後,鎮妖司的名聲會不會因此受損?”這時院子裏落下一隊黑衣蒙麵人,發出笑聲的正是這群黑衣人中的為首之人。


    “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陳賈立即拔劍防禦,其他一眾鎮妖司之人,也立即反應,迎了過來。


    “這位鎮妖司的大人,你們為何不將實情告知他們?”


    “你究竟是何人,來此究竟有何目的。”陳穀見對方黑衣蒙麵,且嚴重明顯另有所指,心知對方來者不善。急忙朝身後大吼道:“大家小心戒備,程前你領著弟弟妹妹退到一邊,等動起手來,我們會盡力保護你們周全。”


    “你的靜姝妹妹昨夜已死,你當鎮妖司為何派人來此,這是要將你們軟禁起來,就怕你們得到消息,鬧起來將事態擴大。可憐你們的靜姝妹妹,為了讓那些屍位素餐的大人物重視此案,竟自己將自己吊死在吏部尚書府大門前。死的何等壯烈,卻不曾想此事竟被你們一直視為依托的鎮妖司,硬生生壓了下來。”那黑衣人說的話直擊著程前等人的心房。


    “你胡說,靜姝妹妹不會死的,秋大人也答應過我,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你是誰?為什麽這樣說?”程前異常激動,幸虧被一位司吏攔下,要不然還真會上前拚命。


    “可憐的藤老,功德200年,如今死於非命。靜姝小姑娘也因此身隕,你們卻在這裏,寧願相信這樣一群包庇凶手之人。可憐至極,可悲至極。”


    “你究竟是誰?既然說的如此煞有介事,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何必藏頭露尾。程前,不可信他,說不定他就是幕後策劃,害了滕老性命之人。”陳賈一邊大聲嗬斥對方藏頭露尾,鼠輩行徑,一邊極力勸阻程前等人不要輕易相信對方。


    “若是你們心裏沒鬼,為何將這些孩子軟禁在這裏,不讓他們出去。有本事放了他們,讓他們打聽打聽如今這事態的發展究竟是什麽樣子?看看靜姝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已經身殞。你們敢嗎?”黑衣人眼神中滿是譏諷。


    “陳大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靜姝妹妹是不是真的死了?”程前心中此事也有了些許懷疑,眼神熠熠,鄭重地上前問道。


    “程小兄弟,你不要聽他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所言。靜姝姑娘雖出了些意外。但並無大礙,我們在此,就是為了防止這些人脅迫你們生出事端。”陳賈急忙解釋道。


    程前有些手足無措,他內心之中是相信鎮妖司的,可是這些人說的煞有介事,讓他不由得擔心靜姝的安全。恨不得立即出去打探靜姝的下落。


    於是程前趨身向前,跪倒在陳賈麵前說道:“大人還請見諒,不是我不相信陳大人所說,隻是實在擔心靜姝妹妹的安全。


    還請大人放我出去查探。若是大人怕我在外麵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可以派人跟著我一同出去。”


    “不行,此事沒的商量,這些人不懷好意,我們不能冒險。”


    這時又從外麵落下一道人影,和那剛才說話的黑衣人並排站在一起笑道:“哈哈哈哈....看來陳大人是心虛了。這位小兄弟若是想出們打聽情況,我們或可助你一臂之力。小兄弟你不必多疑,我們隻是看不慣這些衙門之人官官相護,包庇凶手而已。”


    “你們人都到齊了吧,若是到齊了,就不必多言,手底下見真招吧!”陳賈懶的在和他們廢話。


    一把拽起程前。接著說道:“現在不和你多說,一切等我們退敵之後,秋大人自會前來和你分說。現在退到一邊,照顧好弟弟妹妹。”然後就一把將程前推到後方人群之中。


    “看來陳大人有些惱羞成怒,既然如此,我們就隻好得罪了。”後來的黑衣人眼裏含煞。


    陳賈等人立即列隊上前,組成一道人牆,將程前等人護在身後。然後各自釋放氣機準備拚命。


    “一會兒全力出手,生死莫慮。隻要將那群娃娃救出,就算是大功告成。大家一起上。”黑衣人也不再多說。準備上前交戰。


    就在這時,從外麵又落下幾道身影,真正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一時間這個破舊的院子裏,擠滿了人。


    “等了你們一晚上了,終於等到了。看來今天收獲不小啊。”來人正是寧春秋,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名少司長秋山溟和烏寒、督史焦城、東西二院的兩名院主共六位四品高手,鎮妖司真可謂是高手盡出。


    ......


    另一側院子不遠處,呂溯遊領著二女一鳥和皇甫極站在一起,看著院中對峙的雙方。在皇甫極身側還有一位中年儒雅男子。


    “後麵來的就是他吧?我看見焦大人也在。聲音聽起來不像啊!還真是小心謹慎的性格。”呂溯遊說道。


    “不錯,就是他,焦城一路追蹤,沒有跟丟過,焦城有秘法,在追蹤讓還是有獨到之處的。看來今晚他們是傾巢而出。那名先到的黑衣為首之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名三品超凡。這個勢力來頭不小啊。”


    “什麽?有三品超凡在場?”呂溯遊有些驚訝。


    “無妨,對方那名三品交給我,至於策劃這一切的那位,就麻煩柏兄出手拿了他。其他人,他們幾個還應付得了,你們三個一會幫忙保護好那些孩子即可”。


    接著皇甫極向著身側的中年儒雅男子禮讓道:“柏兄,請。”


    那儒雅男子也禮讓道:“皇甫兄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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