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無涯猛地睜開眼,一眼看見李強,驚訝道:「咦,你是誰?怎麽這麽麵熟。」心裏嘀咕:「好家夥,這人肯定是超級高手,比光頭的修為還要高。」


    許多年沒有見到李強,對這個便宜大哥的印象已經變得很淡漠,加上李強的外貌變化很大,一時間他竟然沒有認出這人是誰。


    納善怪叫道:「壞了,小師叔……你難道也玩失憶嗎?」


    李強說了一個字:「咄!」


    腦袋彷佛被巨錐砸中,際無涯豁然開朗,搖晃著身體道:「嗨嗨,原來是大哥啊,小弟失禮了,嗨嗨,大哥,我剛才……是在哪裏?」


    李強歎了口氣告訴他,又忍不住罵道:「兄弟,你膽子也太大了,佛宗遺址也敢亂闖,陷入夢裏乾坤,憑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別想脫身……算了,罵你也是白罵,以後自己小心,我馬上去仙界,你要不要去?」


    際無涯仔細打量著李強。


    他和李強見麵的機會極少,每次都是匆忙見上一麵,這個便宜大哥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十幾年、幾十年不見麵是正常現象,而且每一次見麵,李強都有一些變化。


    板寸頭,英俊的臉龐上總是帶著一絲微笑,一襲黑色長衫,看不出是由什麽質料編織而成。


    長衫上有一層淡淡的流動的火焰,火流形成一個個不同的漩渦,不時閃現出美麗的火焰花紋。


    赤著一雙五色大腳,腳下似乎也有一團淡青色的火焰,腰間係著一條巴掌寬火紅色的帶子,那是用一塊塊亮紅色的玉符拚接起來的腰帶,腰間還掛著一個小小的玉壺。


    際無涯忍不住讚道:「大哥的確很酷,哈哈。」


    李強見他答非所問,又問道:「要不要去仙界?」


    「去,哈哈,我早就想去仙界看一看,但是……怎麽去?逆行通道……我這副身子骨可進不去。」


    納善嬉皮笑臉道:「老大,帶我一個。」


    李強說道:「一起去吧。」


    際無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大叫道:「等等!等一下……唔,我想要說什麽?啊,對了,小天在哪裏?」他居然還能想起這個小師侄。


    「在仙界。」


    際無涯驚道:「厲害!他是怎麽過去的?」


    李強笑道:「別管他是怎麽過去的,嗬嗬,不過我知道,他現在應該在師尊青帝那裏。」


    青帝看見李強到來,忍不住歎道:「小子,什麽好事你都要插上一腳……跟我來吧。」


    和李強說話的是青帝的分身,李強自己也是分身過來的,本體仍在閉關修煉。他帶著納善和際無涯,順著青木秘穴直接來到青帝的老巢。


    李強笑道:「師尊,我看還是早點封住青木秘穴比較好,沒想到仙界還有這麽個漏洞,哈哈,幸好隻是弟子知道,要是給外人知道,這條路可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青帝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對這個徒弟,他沒法擺師尊的架子,李強現在的修為,比他隻差一線,尤其是李強成為原界之主後,修為更是突飛猛進。


    李強曾經在幻星神陣的總樞紐中曆練過,當時的效果還不明顯,可是經過長時間的修煉和領悟,其收獲之大令人望塵莫及。


    李強一眼看見天演,他現在的見識非同一般,驚訝道:「這件神器了不起,是從鑫波古神藏裏得到的?」


    「是的,名叫天演,又稱天衍,共有三變,我剛參悟出第一變——滄海桑田,嗬嗬,才開始試驗第一個功能——彈指千年,本想看到結果以後,再召朋友來一起研究。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通知天姑和博聚,大家一起來參悟,如果能夠完成第二變和第三變,對我們的修為也許大有幫助,要不要加入?」


    青帝的口吻不像是對弟子說話,反而像是和朋友探討。


    李強心裏震撼不已。


    滄海桑田?天演的第一變,也就意味著時間的政變,開玩笑,這個神器未免也太厲害了吧,第二變又會是什麽?第三變難道能改天換地?


    他的興致立即被激發起來,說道:「我參加,嗬嗬,我也想知道,第二變和第三變會怎樣。」


    納善和際無涯站在遠處,兩人發現這裏的霓氣濃鬱得似乎要凝結起來,加上他們無法*近青帝,隻好躲在一邊悄悄修煉。在這裏修煉的好處非同尋常,靜坐一個小時,可以抵得上平時修煉一個月。


    李強轉頭說道:「無涯、納善,別在這裏修煉,你們的修為足夠高,境界卻差了很多,現在不需要提升修為,而是需要提升境界。」


    兩人心裏都感到遺憾,這裏的靈氣實在誘人,但是李強的話不能不聽,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青帝的目光掃過兩人,忽然笑道:「有天演在,他們也能進去修煉,順便將本體放在天將輪上……唔,身體太弱了……」他考慮了片刻,又道:「你可以用分身來照顧兩人的本體,有天將輪的鍛鏈,嗬嗬,兩人的收益一定會突飛猛進。」


    李強仔細詢問了一下修煉過程,問道:「在天演中……會影響到現實的修真界嗎?」


    青帝說道:「我也不清楚,隻有完全掌握了天演才能知道,還有……嗯,還是等天姑和博聚來了再討論吧,他們倆可以先進入天演。」


    其實青帝也不知道,天演中的世界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所以他才會讓秦小天進去試驗,試驗的目的就是想證實天演第一變的結果會是什麽。


    納善和際無涯兩人的選擇和秦小天一樣,去地球。


    納善去了清代,際無涯原本想去漢代,但是天演的功能還未完全發掘出來,去唐代已經是極限,所以他被發送到了元代,附身在一個剛死的奴隸身上。


    李強分出八個身外化身,他的本體還在原來的地方修煉。有八個化身足夠應付一切,四個化身負責保護和鍛鏈納善和際無涯的本體,另外三個化身幫助青帝穩定天演,最後一個化身和青帝的化身討論天演的變化。


    天姑和博聚來得很快,兩人和青帝的關係非同一般,對青木林也很熟悉。


    天姑微笑道:「開始參悟天演的第一變了?」


    青帝搖頭道:「可以啟動第一變,但是不知道有什麽後果,現在放了三個人進入其中,都是寄生附體,以此來幹擾天演中的世界,嗬嗬,也許能破開我心中的迷霧,最近幾天……天演的變化越來越多,暫時還能控製,不過不知道能夠控製多久,所以請你們倆過來幫忙。」


    博聚上人目光敏銳,笑道:「你徒弟也是來幫忙的?嗬嗬,他的實力不錯,可以幫上大忙。」


    天姑咯咯笑道:「小家夥死掉了……」


    際無涯附生在一個奴隸身上,剛剛回醒沒幾天,還沒有開始修煉,就犯起大少爺脾氣,幹活難免出錯,竟被主人用鞭子抽死,憤怒的靈魂卷起一股怨氣,以至於天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她說道:「帝君,以你的修為,難道不能給他找一副好皮囊?」


    眾人眼看著際無涯的靈魂進入一個剛死去的士兵體內。


    青帝搖頭道:「很難控製,最初一次可以得到一些幫助,再次附生就會消散一部分記憶,若能修煉有成,再次附生才會更強。」


    博聚上人說道:「也就是說……你也無法掌握天演的第一變,嗬嗬,真是期待啊。」


    天姑看看逆天寶鏡,搖頭道:「用靈魂附體的辦法來千擾天演的運轉,有意思,好,我加入。」


    秦小天不知道青木林那裏的變化,竟然聚集了四個即將成神的頂級高手。他在陸家莊一住就是十年,從煙境一直修入瀾境。最近一段時間,他開始心神不寧起來,知道自己不能這樣繼續枯坐修煉。


    到達瀾境後,自保之力大增,即使對方是元嬰期的高手,也有一拚之力,所以他產生了出去遊曆的想法。


    十年間,秦小天幾乎一直躲在小屋裏,很少出去,一年中大約隻有十幾天在外麵。陸家莊的人除非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才會到茅草屋來求援,其餘時間沒人來打擾他。這十年中他也幫陸家莊渡過了幾次難關。


    這些年來,秦小天刻意保持孤寂,不想和任何人有親密的關係,心裏總認為自己應該斬情絕義。


    修行就是逆天而行,就是拋棄一切,這份領悟,是在他靜坐一年後體悟到的。


    這一年中,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因此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修行的捷徑,豈不知修行從來沒有捷徑,他現在得到的僅僅是一份體悟,一份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境界而已。


    他脫下身上的綢緞外衣,換上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褲,頭發係在頭頂心,用一塊藍色的布包住,一根木簪橫插固定,寫了一份書信放在桌上。


    他不打算向莊主當麵告別,提了一根哨棒,轉身走出茅草屋,隨手收掉屋外的禁製,向後山走去。


    一時間,秦小天有些迷惘,不知道該去哪裏,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尋找靈脈和煉器用的材料。


    沿著官道一路向前,漫無目的地走著。


    秦小天的確是個路盲,他隻能辨認出大致的方向,不過往什麽方向走他都不怕,戒指裏有的是金銀珠寶,吃飯喝酒純粹是為了更像一個凡人,倒是近來喝酒比較上癮,戒指裏還藏著幾壇好酒。


    來到宋朝已經十幾年,秦小天對周圍的情況還是不太了解,他以前上學時學習就不是很好,曆史更是一塌糊塗,再說,這個世界末必就是曆史上真正的大宋朝。他也不想去費心思了解,隻要能夠修行,能夠自由自在地活著修行,其他的事通通不管。


    秦小天從來沒有如此快活自在,一路行來,遊山玩水,他以旁觀者的心態,觀察著這個世界。


    這個朝代還算比較富裕,貧富差距很大,商業很發達,當然不能和現代社會相比。土匪強盜極多,官府經常剿匪,主要手段卻是招安。


    秦小天漸漸開始理解,這個世界為什麽有那麽多綠林土匪。普通農民別說是吃肉,有的連吃飯都成問題,有些人活了幾十年,都從來沒有嚐過肉味,如果去當土匪,雖說不能經常吃肉,至少可以吃得上飽飯。


    一路上,遇到過無數次土匪強盜打劫。秦小天一身破舊粗布衣褲,加上一根哨棒,隻要那些土匪強盜不過分,他也就不反抗。


    可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土匪,連他身上的破衣爛褲也不放過,這時,他就會忍不住大打出手,然後衝上山去搶劫。


    對於想要他命的土匪,一概斷腿斷腳,但隻傷人不殺人。很快,他的名氣就在綠林中傳開,人稱小鬼手,一旦被惹急了眼,專門殘人四肢。


    秦小天本想到大名府去找猴子張厚,一個月後,卻發現自己迷路了。他既沒有宋朝的地圖,對地名也不熟悉。


    這天,來到一座城市,城門上方倒是有名字--汾州。


    秦小天直撓頭,心想:「*,汾州是什麽地方?」


    汾州城,有護城河環繞,還有甕城。


    古代的城市和現代完全不同,就像一個全封閉的烏龜殼,城門更是防禦重重,甕城猶如平放的弓,凸出城門外。城市孤零零地獨立在大地上,城外很少有房屋,周圍是稀疏的林木和雜草叢生的土地。


    汾州城中心是鼓樓,城門外還有四關,完全是一副全防禦的格局。在冷兵器時代,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固若金湯,躲在城中,外麵一般的攻擊很難破開這個烏龜殼。


    城門口有不少人進出,甕城裏更是人多,還有馬匹丶驟於丶驢子丶駱駝等等牲口。都在等著接受進城的檢查。


    秦小天混在人群中,悄悄地溜了進去,獨身一人,手中又沒有什麽行李,守城的兵丁不會注意。


    汾州城的位置在現代屬於山西省,城內有九街十八巷,石板路,沿街有酒樓飯店客棧,在宋朝是一座比較大的城市,*近河東路的太原府,也是一座邊關城市,再過去就能到達西夏國的邊界。


    秦小天沿著大街一路走去。汾州城有不少酒樓,大都是兩層的木結構樓,他選擇了一家人最多的酒樓。在外麵混了那麽久,知道人多的飯店酒樓,菜肴一定有特色。


    晌午時分,是客人最多的時候。


    秦小天剛剛來到門口,還沒有進門,一個夥計就擋住了去路,不耐煩地說道:「去!去!要飯到外麵等著,等我收桌的時候¨¨你再端一個碗來盛,這時候沒有剩菜殘羹¨¨」


    又被人當成叫花子,秦小天心裏極度不爽,一把揪住夥計的脖領,抬手就扔了出去,說道:「給大爺找一個座位!」


    小夥計落在地上並沒有跌倒,隻是踉蹌了幾步。這是秦小天手下留情,出手的分寸把握得極好。


    那個夥計剛要大叫,旁邊一年齡比較大的夥計說道:「哎,小夥啊,你幹什麽?哪有將客人向外推的?」


    夥計急道:「他是……他是叫化子啊。」


    那個老夥計說道:「他臉上刻著叫化子嗎?趕快領著客人去找座位,讓掌櫃的看見可就不好了。」


    小夥計心中惱怒,眼珠一轉想出一個損招,說道:「樓下已經沒有位置了,客官,請上樓!」


    樓上空著三張大八仙桌,其中有一張大桌*著臨街的窗子,秦小天一眼就看中,他一屁股坐下,說道:「好酒好菜隻管上,要快啊。」


    小夥計說道:「客宮,這三張桌子有人定下了,請到這裏來¨¨」他指定的座位是櫻悌邊的一個角落,擺著一張很小的案幾和一個小凳子,即使是大白天,那地方也是黑乎乎的。


    秦小天怒道:「不去!就這裏蠻好!」


    小夥計有點狗眼看人低,說道:「這是汾州城周大爺定下的位置,你坐了¨¨小心討打!。」


    秦小天聽得哭笑不得,無力地擺擺手,說道:「好酒,好菜¨¨喂,你過來。」見小夥計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忍不住想給他吃點苦頭。


    小夥計嘀咕道:「什麽?過來幹什麽?」一邊說一邊來到秦小天的身邊。見客人勾勾手指頭,他明白是讓自己彎下腰,俯身問道:「什麽?」


    秦小天大喝一聲:「呔!快點上菜!」


    撲通!


    小夥計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一隻耳朵叫道:「哎,哎,我¨¨聽不見了¨¨聽不見了!」


    樓上的客人都看過來,一個老人說道:「這小夥計成心欺負人,這麽大的聲音,我耳朵不好都聽見了,他竟然說沒有聽見,這不是瞎說嘛。」


    小夥計不敢再和秦小天鬥,捂著耳朵下樓去了。


    酒樓的規矩,客人來了,先上一壺熱茶,然後擺一碟果品,等候上菜。小夥計記恨秦小天,下樓後就忙著給別的客人上菜端酒,不一會兒就忘記樓上還有一個在等著上菜的人,很快就過去了二十分鍾。


    秦小天一個人呆坐在那裏,他並不餓,隻是饞酒,想要嚐嚐汾州酒的味道。他的火氣逐漸升起,又是十分鍾過去,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


    所謂的修行修心,就是為了體驗人生百態,不能刻意壓抑自己的情緒。前段時間的潛修能夠提升修為,但是境界還無法提升,到了人世間,心態最需要調整,應該是隨心所欲,如果秦小天強壓下怒火,對修行反而不利。


    啪嚓!一巴掌下去,硬木的八仙桌四分五裂,緊接著是一聲怒喝:「掌櫃的!給老子滾上來!」


    聲音陡然炸響,樓上的客人猶如遭到雷劈,一個個捂著耳朵抱頭鼠竄。樓下的客人見狀,也趁亂逃跑,七八個夥計東拉西扯急得直跳腳,忙到現在,不但沒有算帳收錢,連小費也沒有收到,白忙了大半天。


    掌櫃的也被嚇住了,那聲音猶如霹靂一般,震得整座酒樓直抖,灰塵四散。他哆嗦道:「樓上¨¨樓上¨¨是,是誰啊¨¨」


    「上菜!上酒!」


    乒啪!喀嚓!


    掌櫃頭頂的樓板上突然多出四條桌腿,那是被秦小天一巴掌拍下的,八仙桌沒有散掉,而是插入地板中,四條桌腿直接穿透樓板。


    樓上樓下的客人一哄而散,掌櫃的又急又怒又怕,帶著一幫夥計提著菜刀木棍,哆嗦著爬上樓去。


    小夥計一眼看見秦小天,氣憤地叫道:「又是你!你¨¨你想幹什麽?」


    秦小天淡淡地說道:「上菜,上好酒!你這鳥店要讓客人等多久?」


    小夥計急道:「你¨¨你有錢吃嗎?」


    秦小天微微一笑,抬手扔出一錠十兩重的黃金,說道:「哦,這是什麽?」他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喝道:「好酒,好菜!快點!惹得大爺性發¨¨翻轉你這鳥店!」和土匪打交道太久,說話難免帶上土匪的腔調。


    很快掌櫃的就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氣得胖臉上的肉直哆嗦,指著小夥計一連聲地臭罵。


    從秦小天扔出一錠金子,小夥計就嚇呆了,自己不但得罪了客人,還得罪了掌櫃,以後的日子可沒法過了,他不禁號啕大哭起來。


    秦小天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一切損失由我來賠,快點¨¨上菜,上酒!哎,見鬼了!」


    掌櫃的一腳踢去,罵道:「還等著看什麽!去,拿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菜!小夥,去我房間取好茶來!」


    菜肴好酒好茶流水價送上來,秦小天居中坐著,一大桌酒菜豐盛之極。


    掌櫃的忙前忙後好不容易歇息下來,門外忽然湧進來一群人,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拿著毛筆的手不由得一抖,帳本上立即糊了一大塊。


    他心中暗罵那個小夥計,放下毛筆,堆出滿臉的笑容,說道:「周老爺,您來了。」


    周老爺在汾州城裏算是一號人物,姓周名大羅,綽號老閻羅。他是汾州一帶有名的商人,暗地裏是西夏國的走私販,也是汾州和西夏國交界處最大的馬賊頭目,手下有一班武藝高強的好漢,專門打劫別的商隊。


    掌櫃的滿臉油汗,不知道該如何向周大羅交代。


    周大羅說道:「李掌櫃,菜要快點上,酒¨¨先來兩罐老汾酒,你知道規矩,別摻水,哈哈,居地兄請!」


    掌櫃的緊張得渾身發抖,人急生智,說道:「嗬嗬,周老爺,今天客多¨¨」


    周大羅打斷他的話頭:「什麽?客多?客多怎麽空蕩蕩的?」


    掌櫃的滿臉堆笑:「就是為了招待周老爺,小店特意請他們提前走開了,特為周老爺騰出大堂,下麵既寬敞又舒適,周老爺,坐樓下比樓上舒服。」


    周大羅無所謂坐哪裏,他說道:「好,那就安排在下麵,要快!」


    掌櫃的鬆了一口氣,立即安排所有的夥計在樓下清掃整理,擺放大桌,廚房裏也忙得熱火朝天,如此一來,又把秦小天忘得乾乾淨淨,樓上的夥計下樓後就沒有再上來過。


    秦小天對菜肴不講究,但是酒不能沒有。


    這裏的老汾酒不錯,桌上擺著四壺酒,一壺差不多有一斤,他喝得很快,半個小時就喝得乾乾淨淨,又開始坐著乾等。


    掌櫃和夥計一個也不上來,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麽。


    「上酒!」霹靂一聲震天響。


    周大羅剛剛端起酒杯,就聽見樓上突如其來一聲吼,嚇得老爺手一抖,酒杯「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掌櫃的腿一軟坐在地上,心裏哀嚎道:「我怎麽把樓上那位忘記了¨¨」可憐他連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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