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嘛,我有那麽不堪嘛。”楊晴雪神色有些傷感的說道。


    畢竟隻是一個十七歲都不到的小姑娘,忽然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麽說,心裏傷心委屈得不行。


    張伐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既然讓楊晴雪起了這麽大的反應,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眼看著楊晴雪好像越想越傷心,眼裏已經開始泛淚花了。


    而張伐此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畢竟他對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經驗,別說在這個世界,前世他就沒怎麽接觸女生,和女生說話的次數更是寥寥。


    “師……師姐,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不該那樣去想你,你看,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呢,讓人看見了不好。”


    張伐看勸不住,隻能搬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周圍有人。


    果然楊晴雪聽到這句話後,也反應了過來,用餘光撇了一下四周,發現果然有一些弟子在偷偷的關注著他們兩個。


    於是也有點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淚,然後站起來對著一個一直在偷瞄他們的男弟子威脅道:


    “很好看嘛,下次館內比武馬上要開始了,是不是想與我比一場。”


    那名弟子聽到楊晴雪的話,頓時飯也不吃了,急忙站起來認錯:“師姐,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走。”


    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食堂。


    說起來這館內的比武,是每半年便比一次,不過隻有擊山石和棍棒加身兩個階段的人比,而且隻和自己同一個階段的人比。


    剛才那人其實隻是打樁,不過已經快要突破了,相信可以在下次比武之前就突破到擊山石。


    而楊晴雪已經是擊山石的老人了,馬上就可以突破到棍棒加身,那人聽到楊晴雪的話自然害怕。


    雖然楊晴雪肯定不敢打死,或者把他傷得太重,但是讓他多吃點苦頭,還是做得到的。


    張伐看楊晴雪不哭了,內心也是鬆了一口氣。


    楊晴雪顯然不想多說她是怎麽解決這件事的,因為這還要牽扯到劍門的王怒海,解釋起來太麻煩。


    於是留了一句:“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然後就走了,顯然還在生氣。


    張伐也懶得再想這件事,反正麻煩已經被解決掉,他內心反而輕鬆了不少。


    匆匆的吃完飯後,就回房間繼續修煉去了。


    不過這時候他卻遇到了難題,那就是,隨著他可以控製氣血,練到打樁之後,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兩件起了衝突。


    他要打坐增加可以控製的氣血,還要控製氣血衝擊經脈來將經脈打開。但是,精神力一天隻能用一次,用過之後便不能再用了,那麽他就要決定好先做哪一個。


    “增加氣血是一個水磨功夫,不用急,要將全身氣血感受控製哪怕有精神力,恐怕也要很長的時間,既然如此,那就先衝擊經脈。”


    做好決定後,張伐就開始一邊打拳一邊控製氣血氣血加速流動,隨著一遍又一遍打拳,張伐逐漸感受到了前天的那種感覺,身體開始慢慢發熱發燙。


    打著打著,張伐覺得打的時間好像和前天差不多一樣長了,但是感覺還沒達到身體的極限。


    他便知道,那天打拳,不止讓自己力量大增,同時還讓自己的身體強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這樣之後,他打拳所受到的暗傷便會少很多,所以現在身體還遠遠沒達到極限。


    於是張伐便放開手腳,不在刻意壓製體內控製的氣血,全力運轉起來。


    如此沒過多久,張伐覺得身體差不多要到極限,於是便緩緩的停了下來。


    他此時渾身發紅發熱發燙,頭頂冒著白氣,就像一隻剛出籠的龍蝦。


    張伐看院子裏麵沒人,於是到院子裏的井邊打了幾桶水,迅速澆在身體上,讓身體快速降溫,雖然這樣對身體會有一定傷害,但是他馬上就使用精神力來修煉了,到時候就可以將這些傷勢全部修複好。


    回到房間後,張伐便開始在床上打坐起來,其實衝擊經脈是沒有特定動作的,隻要你集中意念控製氣血,那麽就可以隨時隨地的衝擊。


    隻是衝擊經脈時會留下大量的暗傷,如果不及時調理,時間長了,暗傷累積之下,就會像張伐之前打拳那樣,暗傷直接爆發,到時候雙手經脈被炸毀,那基本上就廢了。


    打樁階段衝擊的經脈一共有十四個關卡,左右手各七個,越到後麵越難。


    張伐此時要衝擊的是右手的第一個經脈。


    他開始控製氣血向右手經脈的第一個關卡衝去,而精神力此時也緩緩的遊下來抓住氣血,和氣血一起衝擊。


    “轟!”


    氣血狠狠地撞在關卡上,讓關卡一個劇烈晃動,不過並沒有被破開,然後氣血轉了一圈,又狠狠的撞向關卡,關卡又如上次一樣,雖然晃動,但就是沒有被破開。


    如此反複五次,還是沒有破開,於是精神力換了一條氣血,重新衝擊,就這樣一直重複著。


    那個關卡每次都看起來岌岌可危,可就是屹立不倒,眼看著就是精神力的最後一擊了,精神力與氣血向關卡發出了最後的一次衝擊,終於“轟隆隆”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塌了。


    原來關卡在精神力與氣血最後一次衝擊之下,終於被破開了。


    張伐這才長出一口氣,要知道後麵的關卡是越來越難的,如果這第一個關卡今天都破不開,那想要全破開十四個關卡,怕是要花大量的時間。


    “明天先把左手的第一個關卡衝開了,再來衝擊右手的第二個關卡,先易後難,慢慢來吧。”張伐如此想著。


    而此時精神力開始修複著體內的暗傷,不僅有打拳留下的,還有剛才衝擊經脈留下。


    張伐發現這衝擊經脈留下的暗傷既然有打拳留下的一半,要知道打拳留下的暗傷可是在暗傷爆發的邊緣了。


    看來自己衝擊得太快,也很容易受傷。


    隻是打拳的暗傷都集中在胸口,而衝擊經脈留下的暗傷在右手上,所以並沒有疊加在一起,這樣暗傷才沒有爆發。


    張伐在精神力修複好暗傷之後,就控製精神力徘徊在眉心外麵,然後準備開始修煉氣血。


    他準備以後可以使用精神力了,再去衝擊經脈,其他時間都拿來修煉氣血。


    雖然氣血現在沒有精神力的幫助,修煉速度便慢了下來,但是五條氣血一起修煉,速度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了。


    不過五條氣血修煉,修煉速度不一定是別人的五倍,不同的人天賦是不一樣的,可能他五條氣血修煉速度還沒有湯洪峰快也說不定呢。


    ……


    而在張伐忙著修煉之時,任雲飛此時在飛水城黃香閣的一個包間裏,與一年輕男子在此約好見麵。


    要說這黃香閣,在飛水城名氣不小,來此吃飯聊天之人,非富即貴,一個包間最少都是十兩,如果還要佳肴美酒,錢又另收。


    而與任雲飛在一個包廂裏的,麵對麵相坐之人,五官分明,長著一雙丹鳳眼,實在英俊不凡,尤其身穿一席白衣,手拿著一把古風畫扇,而桌子放在一把銀色長劍,更顯瀟灑,風流至極,此人一看就是不凡。


    此人品著茶水,氣定神閑的對著坐他對麵的任雲飛說道:“任雲飛,說說吧,你找我來何事,總不能是為了一雪前恥吧。”


    原來此人正是劍門武館的內門弟子,下一屆比武大會,劍門已經內定給了一個名額的王怒海。


    任雲飛看著眼前的王怒海,對於相貌一向比較自信的他,也不得不自行慚穢。


    不過他現在卻是沒心思想這些,他此次約王怒海出來,是為了其他事情。


    “不必激我,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又怎麽會自取其辱。我這次來,是打算告訴你一件事情,相信你會感謝我的。”任雲飛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哦?是嘛,那就倒是說說什麽事。”


    王怒海依舊不急,緩緩的站了起來,修長的身材完全展示了出來。


    然後輕搖著扇子,好不風流。


    既然任雲飛特定喊他過來,那肯定會告訴他是什麽事的,不然誰沒事會叫仇人出來見麵,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任雲飛看他站起來,覺得自己矮了一頭,於是也跟著站了起來,冷笑道:“嗬嗬,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楊晴雪跟我們門內的一個弟子,可是走的很親近啊,每天一起吃飯聊天,恨不得整天都粘在一塊了。”


    王怒海停下扇扇子,有些驚訝的說道:“還有這種事情?那我倒有點好奇了,究竟得是什麽樣的人傑,才能讓楊晴雪這般刮目相看。


    而且,以你的性格,肯定是誰對方發生過什麽了吧,現在才來找我,難道是吃虧了,被對方拿捏了?不知道是你們院哪個新晉的內門弟子呢?”


    “哼,我不僅沒吃虧,還將那人打傷了,那人不過是一個剛進門沒多久的外院弟子罷了。”任雲飛有些憤憤道。


    “哦?既然如此,你來找我幹嘛?”王怒海問道,顯然有點不解。


    “我就是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和你搶楊晴雪,但是你別以為就沒人跟你搶,我那個師弟可不是什麽善茬,已經將楊晴雪迷得神魂顛倒,你要是不做點什麽,就等著看美人擁入別人的懷抱吧,跟你說一下,我這個師弟叫張伐。”任雲飛冷笑著說道。


    “不跟我搶?任雲飛,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要是真想和你搶,你以為你之前還能繼續纏著楊晴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你們武館裏,做的那些破事。”王怒海此時卻是毫不給任雲飛麵子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放棄了楊晴雪,不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想借我的手,去對付那個外院弟子?同門相殘,真不愧是你啊任雲飛。


    可惜啊可惜,你想錯了,我不是你這種陰險肚量的小人,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允許你繼續追楊晴雪。


    所以,我不會去強迫楊晴雪來喜歡我,也不會去限製她與別人走得近。如果最後她喜歡上別人,那我也不會去糾纏她,而是選擇成全她。你懂嘛?你不懂!”


    王怒海肆無忌憚的嘲笑著任雲飛。


    然後慢慢的又恢複了之前的風流狀態,嘴角帶著笑容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傑,既然剛入門就俘獲了楊晴雪的芳心,張伐是嘛,有機會倒是要見上一見,好好瞻仰看看。”


    王怒海雖然沒見過張伐,但是心裏對張伐的評價卻很高,居然用瞻仰二字,顯然他認為能讓楊晴雪喜歡上對方,他就已經輸了給張伐。


    不得不說,這王怒海真是一個翩翩公子,氣度不凡!


    任雲飛此時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不僅沒給張伐拉到仇恨,居然還讓王怒海對他佩服不已,同時還狠狠的嘲諷自己。


    一時之間讓任雲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醜,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


    當即便站起身說一聲:“告辭。”


    然後落荒而逃的走了。


    王怒海沒有理他,而是重新坐了下來,拿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裏麵的茶水,然後默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這天早上張伐還是如往常一樣,修煉氣血之後,便去食堂吃飯去了。


    因為不用去練武院練武,張伐今天去食堂的時間卻是比昨天要早,到的時候練武院還沒放,等他打好飯之後那些練武院的弟子才一個接著一個的陸續過來。


    不一會兒楊晴雪也過來了,隻是她今天打了飯之後,明明看到張伐坐在那裏的,卻朝著一個四周無人的位置坐去了,並沒有過來與張伐一起坐。


    張伐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楊晴雪應該還在生他的氣,所以才不過來的。


    他對此也沒辦法,隻能想著她過幾天氣消了,應該就沒事了,於是就繼續吃飯,不再管其他。


    不得不說,張伐在與人交流這種事情並不是不擅長,對親近之人,他向來不缺言語。


    比如和趙飛時的玩笑,與李管事和張麟在來飛水城路上的一路攀談,讓兩人對他印象都是極好。


    對找他麻煩之人,他向來缺乏耐心,都是比較直接。


    比如當初蕭霖和任雲飛的事,他懶得廢話解釋一大堆,對方的要求他覺得做不到,那就開打吧,哪怕每次都是自己被揍得挺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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