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


    沃茲呆了呆。


    片刻後,沃茲道:“我記得畢業的時候不是組織過一次同學聚會嗎?”


    常磐妝舞撐著臉,無意識的翻動著手機,百無聊賴道:“是啊,可這次是小學同學......”


    說罷,常磐妝舞就無力的趴在桌上。


    為啥突然間小學同學就說要弄什麽同學聚會啊?


    倒不是說同學聚會怎麽了。


    隻是畢竟過了這麽久,而且整個小學,能給她留下什麽印象的人,基本沒有。


    因為在小學裏,她唯一的朋友,僅僅隻有櫻井水奈一人。


    和其他人是真的一點都不熟。


    既然不熟,那搞這個同學聚會還有什麽意思?


    常磐妝舞是不想去的。


    隻是...時隔這麽久,別人還能搞到她的聯係方式,明顯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不去的話,又好像不太好。


    思來想去,常磐妝舞便找到了沃茲。


    看著圍著圍裙,一副家庭煮夫模樣的沃茲,常磐妝舞道:“陪我去。”


    沃茲撓著頭,一臉為難。


    別人是同學聚會,又沒邀請他,萬一遇到什麽奇葩,來個俗套的都市劇情怎麽辦?


    他可沒啥隱藏身份,能突然間搖一堆人出來,大喊什麽龍王......


    好不容易抓到休息的機會,沃茲不想再折騰。


    但有些時候,不是說你想不想就可以的。


    沃茲不答應,常磐妝舞就一直趴在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


    讓沃茲渾身不自在。


    終於,在常磐妝舞的目光逐步變為幽怨後,沃茲敗下陣來,選擇舉雙手投降。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看著得到肯定答複,坐在椅子上高興的擺動著雙腿的常磐妝舞,沃茲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說起來,聽魔王陛下說,這群小學同學以前還有點孤立她。


    沃茲下意識的敲著菜刀。


    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威懾一下那群人...嗯,好像不太好,畢竟那時都是小孩子,什麽也不懂,魔王陛下那時的性格也因為父母去世,有點問題......


    約定的時間是在兩天後,至於地點,則在朝九晚五堂附近的一個小飯店中。


    不是不想整點排場大的,主要是排場大的都被毀得一幹二淨。


    相反,規模小點的,也就隻有建築物外麵受了點影響,裏麵基本都還是正常的,各種設施都還完好無損。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


    隻是,常磐妝舞似乎並不著急。


    慢吞吞的收拾完,等到沃茲都有點著急了,她才慢慢從房間中支出一個頭,道:“要不我們不去算了?隨便找個地方玩也好呀。”


    說著,還對沃茲眨了眨眼睛。


    見狀,沃茲頓時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誰逼著他跟著去同學聚會的。


    結果臨走又改主意了。


    沃茲表情當即一肅,道:“魔王陛下,既然答應別人了,那就不能隨意放別人地鴿子。”


    “......我又沒答應他們。”常磐妝舞小聲解釋。


    她當時說的是看看有沒有時間,並沒有明確回答。


    沃茲就疑惑了,“所以,魔王陛下你為什麽不想去?難道你在害怕什麽?”


    常磐妝舞搖頭,兩隻手輕輕捏著嘴角,將嘴角拉起,對沃茲露出了一個假笑。


    “就是單純對這同學聚會無感,明明笑不出來,還得附和著假笑,很累人的。”


    常磐妝舞雙手扒拉著門,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去了。


    沃茲無奈的笑笑,他是無所謂的,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好了。


    畢竟小學同學而已,嗯,一群路人罷了,連龍套也算不上。


    正在這時,常磐妝舞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鈴聲,常磐妝舞下意識的就以為那些人來催了。


    調整好情緒,常磐妝舞恢複成平淡的模樣,接起電話,輕聲道:“老同學,我...誒?伯父?”


    常磐妝舞一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備注卻是櫻井策。


    瞥了一眼朝這邊看來的沃茲,常磐妝舞又看了看手機,她感覺櫻井策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把沃茲拉進房間。


    坐在床上,常磐妝舞在那接電話,沃茲就在那光明正大的偷聽。


    “伯父,有什麽事嗎?”常磐妝舞問道。


    電話那頭的櫻井策語氣略微有些沉重,問道:“水奈失蹤了......”


    “什麽?!”


    常磐妝舞猛地從床上站起來。


    看著有點懵的沃茲,常磐妝舞繼續問道:“伯父,這到底怎麽回事?”


    櫻井策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思緒。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前兩天水奈接到小學同學的電話,說是要組織同學聚會,邀請她參加。”


    聽到這,常磐妝舞突然和沃茲對視了一眼。


    同學聚會...不對,她小學時和水奈也是一個班的,邀請她,自然也會邀請水奈,應該沒什麽關係,就是很普通的聚會。


    櫻井策繼續道:“水奈說想去湊湊熱鬧,但是要自己一個人回來,我和她媽媽拗不過她,昨天拜托一個朋友把她送了回來。”


    “水奈到家後有跟您聯係過嗎?”


    櫻井策點頭道:“聯係過,而且她跟我說今天會聯係你,準備給你一個驚喜,但現在......”


    櫻井策緊緊捏著拳頭,從開始到現在,櫻井水奈始終處於失聯狀態。


    櫻井水奈雖然性格跳脫,傻乎乎的,總是幹些啥事。


    但是對於女兒,櫻井策從來沒有擔心過。


    櫻井水奈的傻,僅僅隻是針對家人和朋友,麵對陌生人,其實比誰都機靈。


    或許有作死的行為,但卻總是能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而不翻車。


    所以從小到大,櫻井水奈都沒有出過什麽問題,讓櫻井策十分放心。


    這也是他願意讓櫻井水奈獨身一人返回家中的原因。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櫻井水奈比誰都清楚。


    可現在,卻是第一次出現聯係不到人的情況。


    直覺告訴櫻井策,女兒並不是失蹤那麽簡單。


    她一定遇到什麽事情了。


    “妝舞,伯父唯一想到的人,也就隻有你們了。”櫻井策聲音低沉。


    裏麵是掩飾不住的慌張與疲憊。


    聽到這個聲音,沃茲大概能想象櫻井策現在的樣子。


    對於這個老男人來說,女兒就是一切。


    櫻井水奈的失蹤,櫻井策怕也是第一次這麽慌張吧。


    常磐妝舞輕輕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看著沃茲,常磐妝舞道:“去水奈家看看。”


    “好。”


    電話掛斷,櫻井策看著手機愣了好一會。


    直到妻子端著一碗湯放到他的麵前。


    看著才一會不見,就像老去不少的妻子,櫻井策的心就更難受了。


    拉著妻子的手,櫻井策默默地將湯喝完。


    “我走了。”


    柔聲對妻子說了一句,櫻井策隨手拿起搭在旁邊的火焰劍,出了門。


    ......


    “沒人。”


    “樓上也沒人。”


    聞言,常磐妝舞皺眉。


    沃茲思索片刻,將目光瞄準了那看起來沒什麽異常的同學聚會。


    “去看看吧,其實,我覺得本身搞小學同學聚會就挺奇怪的。”沃茲道。


    同學聚會他又不是沒參加過。


    但基本上都是高中與帶學。


    這就有個很現實的問題。


    同學聚會說是聯絡感情,其實卻是拓展自己的人脈。


    或許年少時期,就真的隻是單純的同學聚會,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待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後,大家的心態也都跟著變了樣。


    同學聚會不再是聯絡感情,隻是單純為了拓展人脈,或者成了某些人炫耀的方式。


    ......好像說多了。


    回到現在,沃茲覺得組織這個小學同學聚會的人肯定很奇怪就是了。


    當時打電話時,對方也給常磐妝舞留了地址,所以兩人很快便找了過去。


    路上,常磐妝舞像是想到什麽,說道:“有件事我搞錯了。”


    “嗯?”


    常磐妝舞思索道:“聯係我的人叫鼓屋勉,對小學同學,我基本沒什麽影響,但鼓屋勉我還是記得的。”


    沃茲豎起耳朵,認真聽。


    “我不是說過很小的時候,我就喊著要當王,被人當成異類嘛。”


    “其實我倒覺得你的那些同學是異類。”沃茲實話實說道。


    “誒?”


    “畢竟那時候都是小孩子,當王什麽的,由小孩子說出來,毫無違和感,明明都是同齡人,竟然隻是因為這個原因排擠魔王陛下,未免過於搞笑。”


    常磐妝舞輕笑,這麽久遠的事情,她早已不在意,“誰知道呢。”


    繼續說鼓屋勉。


    常磐妝舞道:“我記得鼓屋勉的情況跟我差不多。”


    “啊?”沃茲驚訝。


    “他也想當王?”


    “唔,我記得他好像是想當‘鬼’來著。”


    “哈?”


    一提到鬼,沃茲的腦海就莫名出現一個搖擺的身影。


    “......冒昧問一下,他這個鬼穿不穿豆豆鞋,緊身衣,緊身褲?”


    這下輪到常磐妝舞發懵了,“這,這是什麽東西?”


    “喔...大概就是混混退化後的產物吧,在華夏叫精神小夥,在櫻花...嗯......”


    沃茲目光一掃,突然眼前一亮,指著不遠處一頭黃毛,穿著一個可以裝下一個人的燈籠褲的靚仔,說道:“大概就是這種。”


    “哦。”常磐妝舞呆呆點頭。


    這個她真不知道,長見識了。


    說話間,兩人也來到了約定好的飯店。


    跟服務員說了一下,服務員很快便帶著兩人來到包間外。


    猶豫了一下,沃茲道:“我來吧。”


    沃茲敲門,很快,一個神色略顯陰沉的男人便開了門。


    看見沃茲,男人當即愣了一下,隨後一臉堆笑道:“來了,老同學!”


    沃茲:“......”


    沃茲看著男人,有點像把臉湊到他麵前,讓他仔細看一看。


    沃茲憋住吐槽的想法,沉聲道:“你好,我是櫻井水奈的表哥。”


    “櫻井水奈......”


    男人喃喃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往沃茲身後左右看了看。


    常磐妝舞早已躲著,所以男人什麽也沒看到。


    “別找了,我想問一下,櫻井水奈來過這裏嗎?”


    男人攤攤手,“我昨天還打過電話,催她早點來,結果今天早上就聯係不到了,怎麽?櫻井水奈出什麽事了嗎?”


    說話間,沃茲探頭朝裏麵瞄了幾眼。


    櫻井水奈並不在裏麵。


    沃茲歎了口氣道:“她失蹤了。”


    “啊?”男人很驚訝。


    片刻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沃茲擺手,“謝了,我估計她隻是離家出走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玩你們的吧。”


    男人點頭,最後還不忘提醒,“真有需要不用跟我們客氣。”


    “知道了。”沃茲笑著擺擺手。


    待門關上,常磐妝舞才從角落出來。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剛剛那人好像就是鼓屋勉...時間果然能改變一個人。”


    常磐妝舞忍不住感歎。


    一個孤僻的人,最後竟然會變得這麽開朗健談,這倒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沃茲盯著禁閉的門,不發表什麽意見。


    離開飯店,兩人又去櫻井水奈常去的幾個地方逛了逛,卻沒有任何收獲。


    “水奈到底去哪了?”


    常磐妝舞趴在石橋護欄上,盯著潺潺的溪流。


    “試試這個?”


    這時,沃茲把追蹤神鷹拿了出來。


    看著追蹤神鷹,常磐妝舞突然眼前一亮。


    對呀,隻要還在這個城市,追蹤神鷹就能找到。


    “怎麽不早點拿出來。”常磐妝舞話語中帶著一絲埋怨。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做了這麽多徒勞功。


    沃茲尷尬撓頭。


    話說,這也不能怪他吧主要是能用到追蹤神鷹的地方實在過於有限,就下意識的將追蹤神鷹遺忘了。


    抓住追蹤神鷹,常磐妝舞很快將信息一一送到追蹤神鷹麵前。


    追蹤神鷹一一錄入。


    犀利的雙眼頓時亮起靈性的白光,隨後展翅騰空,朝著一個方向極速飛去,根本沒有等兩人的意思。


    常磐妝舞頓時急道:“沃茲!”


    “收到!”


    抓住常磐妝舞的手,沃茲身體一動,帶著常磐妝舞朝著追蹤神鷹的方向快速追去。


    城市角落,一處廢棄的倉庫內,櫻井水奈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看著布滿灰塵的大地,雙眼無神。


    哪怕全身都髒兮兮的,也不為所動。


    這時,死寂的倉庫內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鳴叫,頓時吸引了櫻井水奈的注意力。


    看著朝自己極速飛來的追蹤神鷹,櫻井水奈大驚失色,慌不迭地的朝別處跑去。


    一邊跑,櫻井水奈的臉上也跟著露出痛苦的表情。


    伴隨著一聲邪惡的低吟。


    異類kiva帶著三個小弟再次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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