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是天句,嶽安默默的拿起酒壺,一杯又一杯的倒在酒杯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對薛弼的話,一點也沒有興趣的樣子。


    若不是礙於嶽安如今的身份,是他們之中最大的官,還是當今第一猛將嶽飛的義子;


    他人見嶽安如此這般態度,還救什麽二帝?早就翻臉走人了,果真是有勇無謀之徒。


    特別是眾謀士見狀連連搖頭。


    要知道,薛弼可是嶽飛心腹謀士,連張憲、徐慶等人都不敢在薛弼麵前如此放肆;


    畢竟對方是文人,太過放肆,就是不給麵子,文人又容易記恨。


    一排的嶽雲見嶽安如此放肆,不禁雙手放在雙錘之上,給這比自己大一歲的義兄來個深刻的教訓;


    幸在坐在嶽雲身旁坐著的年輕謀士迅速按住嶽雲的手,讓嶽雲清醒不少,不然定要起身拿起這雙錘。


    “謝,成文。”嶽雲轉頭輕聲朝一旁的謀士謝著。


    薛弼還未和嶽飛討論完,嶽安的酒倒是先喝完,好歹是招待其他大將的酒,自然不會太差,嶽安喝起來倒也覺得不錯。


    “就是不知道普通的酒味道如何?是否能用穿越者最基本的一個技能,蒸餾酒賺錢呢?”


    想著,嶽安看向一米遠同排的謀士,盯著酒壺;


    朱夢說自然清楚嶽安想要幹嘛,右手輕輕拿起酒壺,麵不改色的放在兩排中間。


    嶽安對著朱夢說會心一笑,左手拿上酒壺,低了一下,表示敬意;


    繼續倒酒到酒杯上,這般囂張之勢,奈何嶽飛沉穩不動,薛弼更是自顧自說著計策。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倒是女子旁邊的女孩好奇的睜大眼睛,不解著眼前的清秀少年,怎麽這般舉動?


    黝黑男人的手被那美貌女子的雪白小手死死抓住,讓他不出頭教訓嶽安。


    一壺酒再次下肚,薛弼終於引完古籍,嶽安雖聽不懂什麽,但大致還是懂一些;


    就是引蛇出洞、圍魏救趙、又斬首、又棄敗等等各種兵法;


    皆是針對在坐的將軍和實力相當的計謀策略、總之就是各位將軍將人引走開封,嶽飛再帶一群人夜襲開封,從亂救出二帝。


    這群人裏之中,就有那一黑一白一女孩的陣容,真是奇怪;


    嶽安是認不出來,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書裏寫白衣女子太多太多;


    一點特征都沒有,論人就是寫雪白肌膚,麵容描述基本上就沒得五官。


    像男主角更是如此,如射雕三部曲的郭靖,就沒寫過樣貌,穿越到射雕,認不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眾將軍可有其他想法?”嶽飛詢問道。


    “想法?我看這忠武將軍倒有挺大想法,不如讓這小小忠武將軍說說看?”左側一位將軍說道。


    嶽飛微微點頭,雖知道對方有為難之意,卻還是同意道:“嗯,喬兒,既然平叔將軍推薦了你,你說說看!”


    嶽安聽到平叔的名號,自然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看著劉光世內心不禁疑惑:“我又沒惹到他,引火給我幹嘛?”


    心中疑惑,可嶽安並不是一個不會思考的人,回想關於劉光世的一切;


    嶽安忽然發覺,劉光世的父親和兄長也因靖康之恥而死,而自己這個活下來的人,得了個忠武將軍,他父親和兄長啥也沒有。


    這放誰身上,誰也生氣啊。


    隻是這忠武將軍,也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會有啊!


    這炮灰將軍,計較個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穩一下軍心,讓自己的上位更順民心一點,哦不對,是文心點!


    劉光世也自知如此,可實在是氣不過,我兄長和父親殺敵還更多隻是守城罷了,這新皇帝也穩民心,為何不把父親和兄長追加一下?


    然而事實是,皇帝錢不夠,賞了萬金就夠心疼的了,還多封幾個,還沒開始當皇帝,錢就沒了,沒有錢,那當個鬼的亂世皇帝。


    總不可能光追加名號,不賜賞金,那更起相反效果。


    “不知當前開封狀態如何?”嶽安朝大堂之上的嶽飛詢問道。


    話音剛落,薛弼便接道:“開封二帝已被囚禁,當前是金軍嚴守最關鍵的時刻,因他們要遷都在開封,如今阿骨打正與蒙古的成吉思汗征戰,預估計短暫三四個月,長著半年才能完成遷都,在此期間,那完顏宗翰是無權賞賜俘虜與殺害皇帝的。”


    “雖防守很嚴,卻也是防止他人攻城,而在保護二帝之策則是有些薄弱,因此這時行救帝之策,乃是良計。”


    “這般嗎?”說著,嶽安陷入沉默,盯著劉光世麵前的矮桌上的酒壺看著,沒幾十秒,嶽安便又開口道:“我?依我看,自當孟德之法。”


    “大膽!”劉光世聞言立即拍桌道,其中有嶽安無視自己,更有叛國之思緒。


    說罷,又立即看向嶽飛,眼神淩厲,似乎在告訴嶽飛,好好管教你的義子。


    其餘將軍謀士也是紛紛看向嶽飛,給嶽飛施展壓力著。


    大堂內的眾人也被嶽安這般言論,感到不可思議,若說有勇無謀,也不應該如此,可前些日子,還獨自領兵去與金軍陷陣一戰,如今卻言這叛國之話。


    隻是他們都是客人,先已給嶽飛壓力,待嶽飛表態先;


    若是提前像個無謀之人起了爭執,更是掉了自己的分量;


    要是嶽飛言辭不當,他們自當可轉為主動,去處置嶽安。


    而那皮膚黝黑的男人更是要起身的動作,卻被白衣女子雙手抓住手臂,輕呼:“靖哥哥”


    聲音雖小,卻被嶽安聽了個仔細,主要是大堂還是太安靜了,先前嶽雲所言,同樣在這寂靜的大堂聽得一清二楚。


    這讓嶽安不禁仔細看向白衣黃蓉,倒是人間極美。


    嶽飛倒是無視眾人施壓的目光,神情並未有變化,沉穩分析道:“孟德之法,所需小天子,同是需群雄自立,大宋雖有人起義反抗,卻總難成氣候,現見外藩強敵,不同於那時期三國都鎮殺外藩,你所言,是孟德何法?”


    嶽安聽言,起身來到大堂中間,站立的朝嶽飛道:“三國已鼎立,攘外必先安內,不行孟德之法,隻怕各位將軍打的途中,沒了糧食,做法與路線被細作透露,最後各自淪落為營成了寇王。”


    三國鼎立,自然是蒙、金、宋,其餘之國乃是外藩,這番局勢,就同漢末一般,采用孟德之法自然是意味這最後的勝利。


    嶽安又道:“不久後,梁溪先生,會新皇帝封為宰相,在梁溪先生的作用下,抑武的宋,終於敢放開各位將軍的手腳,可又過了一陣子,梁溪先生又會被拋棄,各位,還是等紹興年間再找我了解挺大想法吧!”


    說罷,嶽安轉身回到位置,由於眾人都收斂自身的氣緣故,嶽安這番舉動倒是輕鬆,沒了獨自麵對嶽飛時,感到強者的威嚴而產生的壓迫感。


    韓世忠先是反應過來,立即道:“梁溪先生已被貶至長沙,怎又會升為宰相?又何為紹興年間?還請忠武小將軍道個明白。”


    嶽安回道:“自然是卦之所象。”


    這時,黃蓉輕聲恭敬道:“小將軍還懂卜卦?不知師從而處?”


    嶽安輕聲應道:“蓬萊仙島,鬼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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