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再興所問,想殺誰,這並非是說笑;


    既然是全力奔來,又是聽聞他人挑釁嶽安;


    隻要嶽安一聲令下,下一秒,楊再興的細刀便會插入傅勇的腦袋上。


    “望公子息怒,還是勿開殺戒。”伊雪連忙勸道。


    她還不想因此而殺人,更何況,麵前的嶽安隻是曇花一現;


    若是殺了傅勇,那傅明不得找自己報仇,到時嶽安離去,自己可不是要淪落在一個悲慘下場。


    “那就削他右臂。”嶽安輕輕道;


    大堂的傅勇剛聽其言,還來不及開口,就發覺右臂飆血不止,身子也同右臂癱倒在木板上;


    傅勇深知那個名再興的人可怕之處,強忍住疼痛,沒有叫出一聲,有沒有先前的傲氣,吃痛大聲道:“謝忠武將軍不殺之恩。”


    這自然是楊再興動的手,身為先天強者,他認真動手起來,這等人哪裏看的清他的身影;


    隻需一秒,他便能跳到下麵抽出細刀砍斷手臂,細刀不沾一絲血跡抽回細刀又跳回二樓。


    嶽安雖沒有殺過人,可嶽喬殺的人可多了;


    這十四年,嶽安可沒有少見殘肢斷臂,還有嶽喬為了了解人體結構,為了更好的殺敵怎麽揮砍才能省力,從而解剝了無數條吐蕃人的屍體。


    這削掉一臂,在嶽安記憶裏算是輕的了;


    若是放在之前的嶽喬身上,這傅勇嘲諷隻是和嶽飛是義子的關係,那嶽喬必殺之。


    這其中還是主要,嶽飛豈是能嘲諷的?


    “公子!”伊雪反應過來時,卻已見到傅勇捂著斷口躺在地下道謝;


    這讓她不由的深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挽著嶽安的手臂,保持距離的請求道:“還望公子將伊雪與管事的交涉一番,帶著伊雪離去,不然伊雪就要主動吊死在後堂了。”


    麵對伊雪的話,嶽安隻覺有些意外,自己霸氣外露這麽快就征服一個人?


    能讓人以死相逼的讓自己帶著她,可有仔細一想,才知道伊雪的意思。


    交涉,那便不是贖身;


    這文館也不允許青春年華之際贖身,伊雪是招牌之一;


    少一個就得從小培養一個,這還是得有伊雪的天賦和努力,這已是很難得。


    自己剛才讓楊再興砍了傅勇一臂,若是不帶走伊雪,那伊雪等來的傅明的報複,倒不如自盡的痛快。


    想著,嶽安忽然察覺,自己好像對生命不太在意了,難道是看了14年的電影,觀了太多第一視角的殺死畫麵?


    還是自己這把這當虛擬的世界?


    “求公子答應!”見嶽安不應答,伊雪最後求情著;


    這次嶽安再不答應,她就要下樓離去了,趁著嶽安還未讓傅勇離開,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早些自盡的為好。


    作為文雅女子,從小被培養的她,很是清楚外麵的苦難,更是清楚,自己做的選擇會有什麽後果;


    甚至管事人還請了一些小姐之流,講述自己成為小姐的經曆和感受;


    這感受沒有一個是好的,連同喜色的小姐,做到最後也是痛苦萬分,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這般痛苦洗腦,這文雅女子離開這秀雅文館的女人幾乎沒有;


    除非是被人花大價錢贖去,卻也隻是當個小妾,還有時刻提防正妻的針對。


    她無權無勢,不像嶽安,傅明定奈何不了嶽安,最後隻能她受苦了;


    若是能奈何嶽安,她倒是能免於苦難,人氣更是上一層,成為頭牌。


    “行吧!”嶽安無奈的點了點頭,又朝大堂躺著不吭聲的傅勇,道:“你是個聰明人,隻是我和嶽飛的關係豈是你能嘲諷的?


    今日這些多文士在場,那我嶽安就細說一下,我已出了嶽府,可我與嶽飛的關係,也不是爾等能夠低言的,若是以後還敢言低我與嶽飛關係,那掉的就不是手臂了!該是腦袋!”


    突然,一道聲音從館外傳來,說話的正是知州傅明:“是!忠武將軍說的是!我傅明代犬子賠禮,這千金金票就當賠禮了。”


    說著,傅明也走了進來,釋放內氣將十張金票遞到嶽安麵前;


    他隻不過是穩心境界,麵對楊再興他無法看穿境界的猛人,他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嶽安還有一個先天境界的義父,嶽飛!


    他之所以能這麽快來到這,也得歸於他在金棉經營多年,消息靈通,得知自己的三子衝撞了忠武將軍嶽喬,就立即趕了過來,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帶勇兒出去,接上手臂。”說罷,就有兩道身影從門口串出,拖走躺在地忍住疼痛的傅勇,以及拿走掉落在一旁的手臂。


    在這個仙俠世界,接斷手臂並非什麽難事,因此傅明並未太過記恨;


    這其中自然有嶽安地位的原因,若是一個普通人,那傅明立即會斬了嶽安,可普通人也斷不了自己兒子的手臂。


    嶽安接過錢,麵不改色的說道:“傅知州這魄力倒是比兒子強多了,我竟未察覺一絲殺意,那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想知州是個聰明人,實力不強卻能鎮守在邊境城池,倒也是個英雄人物也。”


    傅明聞言自然是清楚,嶽安是在警告自己別搞什麽背後手段,於是開口道:“英雄稱不上,我還有一些城內事物要處理,就先行告退,若忠武將軍有需要我地方,盡管找我便可。”


    說罷,傅明轉身躍出大堂,論國家之視角,傅明的確算的上一個英雄人物;


    一直鎮守在邊境保家衛國,卻也是個計謀高超的人,實力不強卻能鎮守住這金棉城。


    這同樣也有好處,便是天高皇帝遠,傅明在這金棉城,除非來者實力比自己高超;


    隻要不惹得文士抵抗,他便是土皇帝,雖比不上真正的皇帝,可從他出手便是千金的地步,便能知曉他累計了不少財富。


    基本上在這金棉城就是一手遮天的地步,不過還是一個點,那便是文人;


    這是傅明萬般不能動的,除非文人在公開場合說些投降、反宋的話,他便能名正言順的動手。


    就像嶽安那般,進城強製性要求各世家的話事人聚集,要麽出錢、要麽出兵、要麽出馬、要麽出器,反正總得出力,這力還是得看敵軍來了多少人馬的力。


    不出的話,自然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動手了。


    傅明走後,所有人的目光也就落在嶽安身上;


    這時管事人也來到二樓,對著嶽安恭敬道:“忠武將軍,突發的事,我們這沒有立即處理好,打擾到忠武將軍的雅興了,這次費用就免去了,還望忠武將軍諒解。”


    “嗯?”嶽安看著麵前的男人,疑惑道:“你是誰?”


    “我是這裏管事的,隻是這秀雅文館的一個主管事人。”男人解釋道,秀雅文館大宋每個地方城池都有,隻是規模有大有小罷了。


    “既然是管事的,那她多少錢,我幫她贖身。”說著,嶽安指了指一旁的伊雪問道。


    男人猶豫一番,遲疑道:“這?按照規矩,招牌的人是未到三十不能贖身的,伊雪如今才二十四歲,未滿三十。”


    說罷,見嶽安神態未動,沒有任何表示,心中想道:“看樣子,這將軍是鐵了心要帶走了。”


    這讓男人輕歎了一口氣,又笑道:“不過,將軍若是喜歡,將軍就帶著,這就當是賠禮了。”


    “賠禮當是不需要,一張金票,可行?出了事,我擔著。”嶽安並未接受這賠禮之意,從剛才接手的十張金票抽出一張遞給男人;


    這又不是傅勇之事,暗嘲諷與嶽飛的關係,這裏最多是沒有及時出麵罷了,哪裏就需要這等賠禮,就是當下惹不起唄!


    “這。”男人猶豫一下,又瞧了嶽安一眼,自覺不收是不行了,接過金票,無奈道:“如此也行。”


    “那我就也就帶走了。”


    說罷,嶽安同欣兒走向樓梯,伊雪跟著身後,微微抬頭看了管事的一眼;


    夾著些一絲無奈與愁容,又緊跟著嶽安的步伐;


    而這裏的東西,她也沒有想要去收拾的心思,嶽安可不會等她。


    楊再興則是騎上白翼,跳下二樓,奔出大堂,消失在空中。


    見嶽安離開了秀雅文館,管事的立即招手揮人過來,道:“這金票給我送回去,另外,傳出消息,忠武將軍是個好色之徒,無視規矩執意要帶走文雅之人,有勇無謀之輩,令文雅女子陷入不可不走的情況。”


    “是!”一女人輕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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