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行為,乃是極為正確的行為;


    收錢就意味著壞了規矩,那人人都可如此;


    這般秀雅文館就會淪落成妓院之流,看中憑著實力強大,就能隨意帶走。


    不過他也自知,即使不帶走,伊雪活著的時間也不久了;


    因傅明絕對會派人暗殺或又是毒殺,甚至搶了過去,折磨一番;


    殺死伊雪來警告傅三郎,女色使人沉淪,若要成大丈夫,必須是如衣。


    這樣也不會是壞了規矩,因並非是為色而動,即使放出消息,也非是好色之徒,而是小人之行,可傅勇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報仇!


    想要執意帶著文雅人士,必會落的一個好色之徒;


    也是一個無視規矩之輩,與這般人同等交際,不知對方會做出怎麽個無視規矩之行。


    因此,文人基本上是鄙視這般行為,也很少和這般人做好友。


    若是對方為色得罪了更強之人,那也會被牽連的,因強者與權高地位者,基本上嬌妻都沒有長得太差。


    聯姻的不算。


    回到客棧房間,便有小二過來敲門。


    欣兒上前打開房門,隻見小二手拿著一張金票一角,膽怯道:“忠武將軍,這是伊雪姑娘的金票,小的隻是個跑腿的,隻知掌櫃叫我把金票給您。”


    “嗯。”嶽安應著,欣兒聞言接過金票的另一角,小二見麵前的少女接走,緊繃的身子瞬間一軟,整個人放鬆下來大喜道:“謝謝忠武將軍!謝謝忠武將軍!”


    欣兒隻是直接關上門。


    門外的小二擦了擦額頭汗水,轉身看著一旁的掌櫃和幾位打手,劫後餘生般恭敬道:“掌櫃,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做的不錯,下去領一兩銀子,放你明天一天假。”掌櫃的點了點頭道。


    這等獎勵還是要的,這金票的來龍去脈,他已被告知的一清二楚;


    也明白,若自己去給金票,要是嶽安不收,甚至為此發了脾氣;


    那麽自己肯定不好受的,甚至可能還為此與傅勇一般,斷了一臂。


    接臂的費用與藥物,他可承擔不起。


    因此,讓個小二冒著危險去送過去,做了這般危險的事,獎勵也是必不可免,不然哪裏有人甘願為你冒險做事。


    強製去做,人家也沒得好處,大不了走人,去到城的另三邊去做事;


    隻要做的好,也不會有什麽發生,而掌櫃若是為難一番,可真正的論起來,為人賣命,卻沒得好處獎勵,又不是從小到大培養的死士,誰會心甘情願賣命,因此掌櫃必然會落於不利之處。


    房內,伊雪看著欣兒手上的金票,瞬間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立即向嶽安賠禮道:“伊雪害的公子名聲不保,要不,公子將伊雪還回去吧!如這金票。”


    嶽安聞言,不由的厲聲道:“說了,出了事我擔著,名聲值個屁,勝者才是書寫天下的人。”


    既然說了帶走伊雪,哪裏有還回去的事,更何況,自己身邊有一個欣兒,嶽安也不介意多一個。


    “安郎,那我們會不會受到報複?”欣兒則是擔憂道。


    “那你就好好練氣,強大到可以保護我,這樣就不要害怕報複了。”嶽安教訓道。


    “啊!”欣兒聞言呆呆的低下頭;


    這哪裏可能,自己若是能保護的了安郎,怎麽會做女使呢?


    “噗嗤。”這模樣不由的讓伊雪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哪裏有女子保護男人的事,從古至今不都是男人保護女子。”


    嶽安反駁道:“既然能保護男人,那也能一定保護自己,嬌花雖能讓人憐惜,卻也異常容易凋零,若想在這世界上立足,又非是無法讓自己強大,在這人人可修行的世界,自身強大才是擁有立足的根本。”


    “可有這般女子嗎?”伊雪不由的詢問道;


    嶽安的話的確讓她深有所感,她就是深陷實力太低的緣故;


    若是自己實力高超,也不用自願困於秀雅文館,像遇到這般事時,也不用去自殺來避免而後的折磨。


    “武媚娘不就是了。”嶽安輕聲道。


    “她也依靠男人上位,而後才是自己稱帝。”伊雪回著;


    她自幼在秀雅文館學習,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基本上是個全能之人,因此關於武媚娘之事,她還是知道的。


    嶽安自問自答的說著:“可她為什麽稱帝呢?她將女性的身份與男人反轉過來,又能名正言順的寵幸男妃子,她使女性能有成功稱帝的未來;從女性的角度而看,在這男強女弱的社會,她乃是一代聖者。”


    這倒不是吹捧武則天這人,而在這古時社會,有著武則天一個榜樣,能讓多少女子可有了不用附屬在男人身邊的想法。


    不過終究是曇花一現,武則天並未培養女性繼位者,無法徹底改變這舊世的根深蒂固的女子本為弱的觀念。


    嶽安的話,讓伊雪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瞧伊雪默不作聲,嶽安說道:“好了,挺晚了,睡覺吧!你們兩個睡床,我睡桌子,欣兒你要是睡不著就練氣。”


    “嗯?”伊雪不由的好奇的看向嶽安道:“不春宵一夜值千金嗎?”


    “安郎是不會這樣做的,我們還是上床睡覺吧!”一旁的欣兒則是來到床邊,熟練的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這!”伊雪猶豫的看向嶽安,她清楚,嶽安這是兩人的主心骨,因此得到嶽安的回答很重要。


    “不用。明天你穿我的衣服,就不用穿著這麽暴露,鞋子的話,再買吧!我這沒有合你腳的。”嶽安搖頭著;


    伊雪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比嶽安還高了一些,穿欣兒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下的,隻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而她一直是光著腳走到這的,因她沒有機會去到後堂去穿上鞋子,原本露出這麽多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嫵媚與少女感,到現在倒是成累贅了。


    剛才走過來,就不少人都盯著自己看,像她這般打扮出現的人,還是極少的;


    更別說,露出小臂與小腿,又光著腳走路。


    “嗯!”伊雪應著,走到風屏後,雙腳站在一木桶上,使了個引水術,調動浴桶裏的水衝洗腳上的灰塵。


    衝洗幹淨後,穿著木桶旁的一雙木屐鞋走到床邊,將褙子脫掉,同欣兒一起躺著床上,蓋著被子。


    側身見著嶽安磨起墨,磨了許久,又拿起羽筆在書籍上,書寫著什麽。


    “公子這是在幹麽。”伊雪小聲問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欣兒。


    欣兒細聲回著:“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些有些計謀和我未稱聽過的名稱的造法,應該是安郎那邊的東西吧!”


    “那邊?”伊雪疑惑著,再次問道:“哪邊?”


    “另一個世界的。”欣兒回著嶽安與楊再興的對話說道。


    “莫非是白日飛升的仙界?”伊雪猜測道。


    欣兒點了點頭:“這麽說,倒是與神話傳說的仙界人,有點相似,也有些不同,安郎同我睡了幾天,都不想要我,要等他愛上我,可他的愛很是艱難,我無才無德又無力,這輩子怕是得不到他的愛。”


    “愛?是情嗎?那你豈不是也日日守著寂寞,真是不幸。”伊雪歎息道。


    欣兒摟住伊雪的細腰,胸口緊貼她那冰涼的背部,輕聲道:“不是,安郎說,若是自己喜歡上其他人,或又是找到自己愛的人,隨時可以離去;安郎不要我,便是如此原因吧。”


    “這!”伊雪感覺太是奇怪了,不解著:“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像安郎這樣的人,這世界怕是隻有他了。”欣兒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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