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嶽安書寫了前半夜,將腦裏所有的常物與做法一一寫出;


    有些不知道做法的,隻寫了一個名稱,還有如何使用,有什麽作用。


    小二送來豐盛的早餐,在走時,嶽安讓他去買一雙男性鞋子;


    女鞋不適合長時間行走,而男鞋雖說沒有符合伊雪小腳大小的鞋子,卻能當場縫製一雙出來。


    這就是在古代的好處之一,誒,沒有?當場做,不能做?那你開店?你開個雞兒店!


    三人都很早醒來,這一夜,三人都沒有睡個好覺;


    嶽安趴在桌子上睡覺,對嶽安來說太難受了;


    而欣兒雖也抱住手臂睡覺,可這手臂是伊雪的,沒有嶽安手臂的溫暖,冰涼的肌膚讓她感到異常的寒冷,可不抱著她又無法入睡。


    伊雪則是一晚被抱著,血液不流通的醒了好幾次,加上被人抱著睡覺,總是需要很久才能入睡。


    三人吃過早餐後,三人都用清內術將口腔的味道清除;


    還是和先前那般,先用牙刷清洗,欣兒的內氣不穩定,無法很快的掌控清內術;


    伊雪作為文雅人士,從小練著內氣功法,身上這般冰涼也是功法所致。


    待小二送鞋過來,伊雪穿上鞋子後,嶽安才對兩人道:“休整的差不多了,繼續出發吧。”


    兩女同時點頭,嶽安傳音給楊再興,又告知小二將馬車牽來,又店內買了一些豬肉幹、牛肉幹、羊肉幹、一些餅。


    一次住店加上各種費用,就花了嶽安七兩銀子;


    要知道,這裏一個普通小二月錢也就二百文錢;


    至於免單,這客棧又沒招待不周,雖說討好的確很有必要;


    而嶽安並非長久在這金棉城,因此也不用去刻意討好。


    做上馬車,依舊是楊再興騎著白翼在前麵開路,行人避讓;


    走了兩個時辰才來到了北城門口,這次出城倒沒有先去的繁瑣,隻因傅明令人關注著嶽安的一舉一動。


    出城的路線,走了那麽久自然一清二楚,於是城門守衛直接讓行;


    對於傅明來說,嶽安這般的人,官職比他大,又有一個強大的手下,是能輕而易舉的推翻他的統治的,隻是嶽安也沒有手段,能和他一樣守得住這金棉城,就不一定了。


    但傅明還是希望嶽安早些離去的好,像這般繁瑣的規矩,哪裏還會在出現在嶽安身上。


    出了城,才走了幾裏路,便聽到很遠處一群將士,伴隨整齊的鼓聲,齊聲歌頌著。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嶽安自知,這是打了勝仗歸來,於是駕著馬車,退到官道一旁;


    楊再興也騎著白翼也退在一旁。


    很快,嶽安便看到官道出現大量黑點,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嶽安也看清了人影,有十二個鼓手站著戰車上,同時敲打著鼓,將士們重複唱著無衣,並未有什麽技巧可言。


    念對詞,大聲吼,便是這無衣的唱法。


    鼓手身後,是領將一眾騎著馬,槍上掛著一個個身穿清兵服頭是辮子頭的屍體;


    屍體並不多,主要還是因騎馬的將士太少,隻有百餘名;


    再後麵的幾百名歩兵拿著長槍,最後是推著放著糧食與帳篷車的夥夫兵。


    領將人見嶽安讓出道路,拉住韁繩,微笑著轉著上半身朝嶽安等人抱拳,感謝他們讓出官道,讓自己先行。


    嶽安也回笑著回應,領將人拉上韁繩,讓良馬快步追到自己先前的位置。


    軍隊走到歩兵時,士兵手中的長槍不再是掛著的是清兵屍體,則是小孩與嬰兒。


    有些早已死亡,也有些還存活著,都用繩索綁在槍上,有數十個;


    嬰兒不斷哭泣和孩童大叫著,孩童雖說的是漢語,卻盡是些辱罵之言;


    隻是他們的聲音被將士們的歌聲給完全蓋下去了。


    這也是將士們唱戰歌的原因之一,不然光聽嬰兒和孩童的叫罵,會降士氣的。


    這些存活的嬰兒與小孩,麵容都是青紫色,能所哭泣與大叫也隻是因天生體質比正常人要強悍一些。


    嶽飛的手裏自然沒有這樣的事,不過麵對敵軍士兵,都是果斷的殺掉;


    孩童的話,若是參與進戰爭之中,也是直接了當的殺死;


    若是平民百姓,則是放過。


    “公子!”伊雪看著那眾多孩童與嬰兒,動了惻隱之心。


    她雖知人間苦難,卻對這折磨的行為,深深唾棄;


    為何直接殺了,減少痛苦,也是做到盡可能的善事。


    像這般掛著槍殺被太陽照曬著;


    若非是冬季,這些孩童與嬰兒早就曬死了。


    而欣兒有嶽安在身邊,並未開口說話,她心中充滿安全感,即使見到這般過去往事,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能力,也不想去幫助他們,因她已深知人的惡。


    “唉。”嶽安搖頭歎息一聲,情緒不由的低落起來;


    他雖身為現代人,可14年的電影觀,早已改變了他對人命的看法,隻是麵對孩童與嬰兒。


    即使他明白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也跟著起惻隱之心。


    “將軍留步!”嶽安釋放內氣使個擴音術。


    那領將聞言,不由的拉住韁繩,回頭看向嶽安,眾將士也被嶽安的聲音給叫楞住,一時間安靜起來,也是如此,孩童與嬰兒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大了起來。


    “這位官人有何事?叫住本將?”領將朝嶽安詢問道。


    “這些孩童與嬰兒還是勿這等折磨,給個痛快的為好。”嶽安朝那領將回著;


    麵對這般情況,讓其放生,是不可能的,隻有給個痛快,才是現實之舉;


    嶽安有能力去救下,可誰來贍養呢?


    指望城裏的人,去贍養敵國的小孩?


    還是說帶到清國金國去,給於官府?


    可人家信否?


    而孩童也無法認出是哪國人,更別說嬰兒。


    傅義聞言,大聲喝道:“我傅義行軍從來是如此,這是我襲了清兵十個供給村落的戰利品,清兵與男孩童帶回去示眾,婦女放過,這般這舉,有何問題?我傅家兵又不行掠婦強婦之舉,可比那清兵與金兵、蒙古兵好的太多。”


    聞言,嶽安思緒了一番,救下帶回村落?


    可沒了男人,那些婦女能帶著孩童存活多久呢?


    甚至還會出現為了撫養男孩,殺死女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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