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天花板的吊扇在旋轉，角落裏還有一台落地扇在擺頭，稍微驅散了暑氣。
“你們走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還能吃了你們？”
金發披散，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盤起來。盡管如此，眼罩還是好好戴著，不然那如同熊熊火焰般燃燒的眼睛會嚇著人。以往表情嚴肅、不威自怒，此時威爾士親王揉著額頭，有點苦惱。她當然認得那個站在櫃台前麵，正打量著放在裏麵的來自深海大和、深海瑞鶴的戰利品的少女不撓號。
當初提督失蹤，離開了鎮守府，一路漫無目的，最後在遙遠的西方住下來。沒有提督便不能建立鎮守府，這是規矩。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事情都可以通融。隻要不是那麽大張旗鼓，隻要不是得罪了人，然後被人在台麵上爆料出來，沒有什麽關係。
對方在艦娘總部工作，更準確一點是艦娘分部洛塔市部。
或者有一點曆史的關係。曆史上不撓號本本該是z艦隊的一員，但由於擱淺導致沒有辦法和z艦隊的其他成員一起，進而導致了沒有航空母艦護航的z艦隊覆滅。z艦隊，自己繼承的戰艦之魂威爾士親王號、反擊號，還有四艘驅逐艦就是了。然後看到需要幫助的自己和反擊，不由自主地愧疚，於是伸出援手。或許也沒有，因為大家都是艦娘，可以幫忙絕對不會拒絕。即便是德係處在當時的對方的位置，看不慣會板著臉，還是會幫忙。
總而言之受到了許多幫助，大家才可以站穩了腳跟。
“我們走前去找過你了，但是你不在。”
以前永遠一張撲克臉，認識那麽久了，見過了那麽多次了，笑容沒有看過幾次。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精神，誇張一些像是行屍走肉。不撓看著威爾士親王，心想，如今倒是容光泛發，看起來過得很幸福嘛：“我就是出去了幾天，回來就聽人說你們走了。”
“我們要回鎮守府了，沒辦法一直耽擱下去。”威爾士親王雙手抱胸。大恩不言謝了，有需要的地方，自然義無反顧。比起和提督回鎮守府，像是道別這種事情根本不是那麽重要，通知到了就好了。
“那麽心急，要吃虧的，你們不怕曆史重演嗎？”
威爾士親王說：“就算你和說，你也不可能和我們走。”
“你們隻是負責那麽一畝三分地，想走就走。我可不一樣，我每天有許多事情要忙，那麽大一片海域需要管理。”不撓從櫃台邊走開，走到了辦公桌邊，扶著辦公桌，露出淺淺地笑容。你們隻是一窮二白的小職工，我是大老板，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紅茶。”反擊總是那麽一身女仆裝，盡管已經是婚艦了。
“謝謝。”不撓走到茶幾邊，端起了紅茶杯，喝了一口，“說真的，威爾士親王。一直沒有收到你們的信，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承蒙關心，上帝保佑，一路順利回到了鎮守府。”威爾士親王決定岔開話題，“我們離開後，你們……大家都還好吧。”
“風暴港提督賓建造出了一艘戰列艦。笨蛋約翰倒是好運氣，他打撈到了一艘航空母艦。以前為你護航過那個輕巡洋艦阿賈克斯號被人撈走了，加入了鎮守府。還有五十鈴也是。除開這些，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撓頓了頓，“那個土妹子，日向，你還記得嗎？”
威爾士親王疑惑：“記得。”
“去年她在海豚峽沉沒了。”不撓說，“太弱了。”
你這麽說，未免太惡毒了吧。如果不是從不撓的臉上看到了許多傷感，笑容也很勉強，威爾士親王早這麽說了。盡管自己和那個日向沒有什麽交集，但是聽到這些的消息，心情實在不好受：“我記得她，應該還是很強吧。”
不撓放下紅茶杯，抿了抿嘴唇：“誰還沒有一個運氣差的時候？”
威爾士親王心想，即便鎮守府已經有這個實力了，提督始終不願意大家主動出擊鎮壓深海旗艦。
即便身上很有壓力，以前一度有人類政府的報紙嘲笑過他就是懦夫提督，然後當他看到了，為此撕爛了一張報紙。盡管如此，依然聲稱，如果深海艦娘襲擊城市、船隻，這時去幫忙沒有問題，無可厚非。盡管可以暫時削弱深海艦娘，為此危險深入大海深處鎮壓深海旗艦，有多遠滾多遠了。
沒有辦法，即便大家很強，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沉沒了，根本救不到。像是平時大家出擊，任務要求永遠是安全第一。
隻剩下風扇旋轉的吱呀聲，還有外麵傳進來響亮的蟬鳴聲。到底隻是不熟悉的人罷了，而且已經這樣了。安靜了一下，威爾士親王問：“不撓，你真是來挑戰我們鎮守府？”
“是啊。”不撓問，“你難道一點風聲沒有聽到？”
“我一直在鎮守府，沒有出去。”新書、新報紙、新雜誌，隻要發現了，鎮守府會在第一時間買下來。但是很多東西，不會在這些上麵刊登。威爾士親王心想，提督應該知道什麽吧，但是好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好好說話。
“一邊旅行，一邊挑戰鎮守府，現在過來挑戰你們鎮守府。”不撓說，“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點驚喜。”
其實沒有一起演習，又或者出擊過……就算是有，防空能力實在太差了，驅逐艦都不如，實力不夠很難看出深淺。總之不知道實力如何，想必不會太差了。但對自己鎮守府的姐妹更有信心。平時沒少有人過來挑戰，還沒有人贏過大家。威爾士親王說：“你恐怕不是她們的對手，很厲害的。”
不撓露出一絲笑容：“但願如此。”
“提醒你，她們真的很強。”威爾士親王想了想，如果隻是附近鎮守府的艦娘，對方大概不認識。沒有名氣，不會重視，“川秀海軍學院的教官齊柏林號，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嗬嗬，咳咳。她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了，現在變成驅逐艦老師了。”
威爾士親王對德係沒有什麽好感，對方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老實說，有點高興。
“齊柏林？最強輕母？”不撓嗤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知道了。”
威爾士親王看著不撓，歎氣了一聲。既然你自己想要找死，誰也救不了，她決定不予理睬了。她往窗戶看出去，自言自語：“列克星敦去了那麽久，還沒有找到提督嗎？”
“我還沒有著急，你倒是著急了。”
天突然陰了下來。
列克星敦站在大玉蘭樹下麵，她看著cv-16離開的背影，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畫麵，打趣：“提督不錯嘛。”
“什麽不錯？”已經是那麽久夫妻了，蘇顧當然知道列克星敦什麽意思了，但是佯裝不知情。
列克星敦好笑了起來：“十六餃太太到手了。”
蘇顧解釋：“隻是隨便說了幾句話罷了。沒有想到，cv-1居然喜歡看偵探，還想著做偵探呢。”
“記得她以前還口口聲聲‘我是武器’，現在變成這樣了。”
“人總是會變。”
列克星敦歪了歪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記得提督以前還是純潔的小男生，現在已經變成大色狼了……不對，以前就喜歡騷擾海倫娜，每天戳戳戳。空想大破回到鎮守府，不給人家修理，想的卻是舔人家的腳。最喜歡色眯眯地看著大家，沒有收斂。”
“你以前倒是很端莊。”蘇顧沒有好氣說，“現在嘛……”
列克星敦眨眨眼睛，突然說：“提督，要不要我晚上扮成偵探？”
“好啊。”蘇顧不客氣點頭。
列克星敦記得清楚：“可是你今天要去赤城那裏吧。”
“那改天輪到你再扮吧。”
“抱歉，過期不候。”
蘇顧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自然裝出來的：“拜托，給一次機會吧。”
“不行。”列克星敦堅決，然後自己先笑了起來。等直起腰，她說，“好了，提督不要鬧了。我來找你，告訴你，有人來砸場子了。”
“誰這麽不知天高地厚。”
列克星敦笑容收斂：“裝甲航空母艦不撓號。”
蘇顧停下了腳步。
“記得是兒童節那段時間吧。提督你說，說不定會有一個不撓號來鎮守府挑戰大家。如果她輸了，就加入鎮守府。你不記得了？”列克星敦說，“對，她現在來了，就在辦公室裏麵。威爾士親王陪著她，她們好像以前認識。”
蘇顧不信任：“你不要騙我。”
“我有騙過你嗎？”列克星敦正色。
“你騙得還少了？”蘇顧說，“說好了姐妹花。”
列克星敦露出難辦的表情。
“居然真的有一個不撓號找上來啊。”正如古代，許多臣子主動投靠主公，然後一生盡忠。世界有名的鎮守府遇到流浪艦娘主動找上門來，那麽多年來，也有那麽多次。不過蘇顧原本從魚瑾的口中聽說，隻是聽聽罷了，根本沒有放在心裏，沒有想到發生了。
列克星敦掩嘴笑了起來，打趣：“那個不撓很漂亮哦。綢緞一樣的黑發，雖然比起皇家橡樹還是差了那麽一點。胸也很大，提督絕對喜歡，當然比威爾士親王差多了。”
“我並不在意這一些。”
自從進入七月，越來越熱了，空氣中可以看到明顯的熱浪。如非必要，根本沒有人喜歡待在外麵。要麽待在宿舍，吹風扇，吃冰棍，看書。要麽像是cv-16，躲在樹蔭下麵吹風。咖啡廳人最多了，畢竟冰鎮啤酒、冰鎮果汁，刨冰一樣不少。而且那裏最近安了空調了，隻是製冷效果不是那麽好。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人，沒有走多久，很快就到了辦公室。
蘇顧順著窗戶看進去，除開威爾士親王和反擊，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女。不用說，肯定是不撓了。單單從相貌來說，實在是一記直球。
隻見她個不算高。頭上戴著金屬風格的博耐特帽，一種寬邊無沿，或者說全是沿的女帽。裝飾有荷葉邊，還有金屬玫瑰。從兩側垂下絲帶，在下巴處打結。平齊的劉海，柔順的黑發及腰。一張臉精致、漂亮，眼角的淚痣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穿著一字肩低胸衣，露出光潔的肩膀，和胸前大片白膩的皮膚。手上戴著手鏈、手表。屁股意外的有點突出，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撐裙。
蘇顧走進了辦公室。
不撓理所當然看見了他：“貴安。妾身是裝甲航空母艦不撓號。”
“蘇顧，這家鎮守府的提督。”蘇顧說，“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倒是真的寒舍。”不撓往窗戶看出去，“我剛來就發現了。你們那個碼頭，恐怕隻能停遊艇吧，一艘大船都停不了。我看見兩個人在那裏練習艦載機，水平真不行。看到我，居然還不知道過來打招呼。倉庫那麽小，全部裝滿都放不了多少資源吧。從門口走到這裏，這才花了幾分鍾，鎮守府也太小了一點。”
我就客氣一下，你真不知道客氣，蘇顧當時不知道怎麽說了。
威爾士親王聽到不撓批判鎮守府，她想要反駁的，想了想實在無話可說。當然小歸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住肯定是夠了。不過換一個人在這裏大放厥詞，就算是沒有說錯也懟上去了。倒也知道，這家夥盡管嘴巴不留情，相當毒蛇，的確是一個大好人。不僅僅自己，許多人都受過幫助：“小破舊鎮守府，真是對不起了。”
不撓點頭：“既然知道，那就不要懈怠，要更努力建設鎮守府。”
蘇顧發現不撓圍著自己轉了一圈，他問：“有哪裏不對嗎？”
“不夠高，不夠帥，比我想象差多了。”
蘇顧表情難看，威爾士親王笑了出來，列克星敦掩嘴偷笑，隻有小女仆反擊：“提督已經很帥了，而且男才女貌。”
不撓對反擊搖搖頭，重新看向蘇顧：“不過精氣神挺足，還不錯。”
“多謝誇獎。”
“不客氣。”
蘇顧假笑，感覺這姑娘有點難纏，果然像是魚瑾說，欠打，欠收拾。
“你們走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還能吃了你們？”
金發披散，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盤起來。盡管如此，眼罩還是好好戴著，不然那如同熊熊火焰般燃燒的眼睛會嚇著人。以往表情嚴肅、不威自怒，此時威爾士親王揉著額頭，有點苦惱。她當然認得那個站在櫃台前麵，正打量著放在裏麵的來自深海大和、深海瑞鶴的戰利品的少女不撓號。
當初提督失蹤，離開了鎮守府，一路漫無目的，最後在遙遠的西方住下來。沒有提督便不能建立鎮守府，這是規矩。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事情都可以通融。隻要不是那麽大張旗鼓，隻要不是得罪了人，然後被人在台麵上爆料出來，沒有什麽關係。
對方在艦娘總部工作，更準確一點是艦娘分部洛塔市部。
或者有一點曆史的關係。曆史上不撓號本本該是z艦隊的一員，但由於擱淺導致沒有辦法和z艦隊的其他成員一起，進而導致了沒有航空母艦護航的z艦隊覆滅。z艦隊，自己繼承的戰艦之魂威爾士親王號、反擊號，還有四艘驅逐艦就是了。然後看到需要幫助的自己和反擊，不由自主地愧疚，於是伸出援手。或許也沒有，因為大家都是艦娘，可以幫忙絕對不會拒絕。即便是德係處在當時的對方的位置，看不慣會板著臉，還是會幫忙。
總而言之受到了許多幫助，大家才可以站穩了腳跟。
“我們走前去找過你了，但是你不在。”
以前永遠一張撲克臉，認識那麽久了，見過了那麽多次了，笑容沒有看過幾次。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精神，誇張一些像是行屍走肉。不撓看著威爾士親王，心想，如今倒是容光泛發，看起來過得很幸福嘛：“我就是出去了幾天，回來就聽人說你們走了。”
“我們要回鎮守府了，沒辦法一直耽擱下去。”威爾士親王雙手抱胸。大恩不言謝了，有需要的地方，自然義無反顧。比起和提督回鎮守府，像是道別這種事情根本不是那麽重要，通知到了就好了。
“那麽心急，要吃虧的，你們不怕曆史重演嗎？”
威爾士親王說：“就算你和說，你也不可能和我們走。”
“你們隻是負責那麽一畝三分地，想走就走。我可不一樣，我每天有許多事情要忙，那麽大一片海域需要管理。”不撓從櫃台邊走開，走到了辦公桌邊，扶著辦公桌，露出淺淺地笑容。你們隻是一窮二白的小職工，我是大老板，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紅茶。”反擊總是那麽一身女仆裝，盡管已經是婚艦了。
“謝謝。”不撓走到茶幾邊，端起了紅茶杯，喝了一口，“說真的，威爾士親王。一直沒有收到你們的信，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承蒙關心，上帝保佑，一路順利回到了鎮守府。”威爾士親王決定岔開話題，“我們離開後，你們……大家都還好吧。”
“風暴港提督賓建造出了一艘戰列艦。笨蛋約翰倒是好運氣，他打撈到了一艘航空母艦。以前為你護航過那個輕巡洋艦阿賈克斯號被人撈走了，加入了鎮守府。還有五十鈴也是。除開這些，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撓頓了頓，“那個土妹子，日向，你還記得嗎？”
威爾士親王疑惑：“記得。”
“去年她在海豚峽沉沒了。”不撓說，“太弱了。”
你這麽說，未免太惡毒了吧。如果不是從不撓的臉上看到了許多傷感，笑容也很勉強，威爾士親王早這麽說了。盡管自己和那個日向沒有什麽交集，但是聽到這些的消息，心情實在不好受：“我記得她，應該還是很強吧。”
不撓放下紅茶杯，抿了抿嘴唇：“誰還沒有一個運氣差的時候？”
威爾士親王心想，即便鎮守府已經有這個實力了，提督始終不願意大家主動出擊鎮壓深海旗艦。
即便身上很有壓力，以前一度有人類政府的報紙嘲笑過他就是懦夫提督，然後當他看到了，為此撕爛了一張報紙。盡管如此，依然聲稱，如果深海艦娘襲擊城市、船隻，這時去幫忙沒有問題，無可厚非。盡管可以暫時削弱深海艦娘，為此危險深入大海深處鎮壓深海旗艦，有多遠滾多遠了。
沒有辦法，即便大家很強，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沉沒了，根本救不到。像是平時大家出擊，任務要求永遠是安全第一。
隻剩下風扇旋轉的吱呀聲，還有外麵傳進來響亮的蟬鳴聲。到底隻是不熟悉的人罷了，而且已經這樣了。安靜了一下，威爾士親王問：“不撓，你真是來挑戰我們鎮守府？”
“是啊。”不撓問，“你難道一點風聲沒有聽到？”
“我一直在鎮守府，沒有出去。”新書、新報紙、新雜誌，隻要發現了，鎮守府會在第一時間買下來。但是很多東西，不會在這些上麵刊登。威爾士親王心想，提督應該知道什麽吧，但是好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好好說話。
“一邊旅行，一邊挑戰鎮守府，現在過來挑戰你們鎮守府。”不撓說，“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點驚喜。”
其實沒有一起演習，又或者出擊過……就算是有，防空能力實在太差了，驅逐艦都不如，實力不夠很難看出深淺。總之不知道實力如何，想必不會太差了。但對自己鎮守府的姐妹更有信心。平時沒少有人過來挑戰，還沒有人贏過大家。威爾士親王說：“你恐怕不是她們的對手，很厲害的。”
不撓露出一絲笑容：“但願如此。”
“提醒你，她們真的很強。”威爾士親王想了想，如果隻是附近鎮守府的艦娘，對方大概不認識。沒有名氣，不會重視，“川秀海軍學院的教官齊柏林號，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嗬嗬，咳咳。她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了，現在變成驅逐艦老師了。”
威爾士親王對德係沒有什麽好感，對方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老實說，有點高興。
“齊柏林？最強輕母？”不撓嗤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知道了。”
威爾士親王看著不撓，歎氣了一聲。既然你自己想要找死，誰也救不了，她決定不予理睬了。她往窗戶看出去，自言自語：“列克星敦去了那麽久，還沒有找到提督嗎？”
“我還沒有著急，你倒是著急了。”
天突然陰了下來。
列克星敦站在大玉蘭樹下麵，她看著cv-16離開的背影，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畫麵，打趣：“提督不錯嘛。”
“什麽不錯？”已經是那麽久夫妻了，蘇顧當然知道列克星敦什麽意思了，但是佯裝不知情。
列克星敦好笑了起來：“十六餃太太到手了。”
蘇顧解釋：“隻是隨便說了幾句話罷了。沒有想到，cv-1居然喜歡看偵探，還想著做偵探呢。”
“記得她以前還口口聲聲‘我是武器’，現在變成這樣了。”
“人總是會變。”
列克星敦歪了歪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記得提督以前還是純潔的小男生，現在已經變成大色狼了……不對，以前就喜歡騷擾海倫娜，每天戳戳戳。空想大破回到鎮守府，不給人家修理，想的卻是舔人家的腳。最喜歡色眯眯地看著大家，沒有收斂。”
“你以前倒是很端莊。”蘇顧沒有好氣說，“現在嘛……”
列克星敦眨眨眼睛，突然說：“提督，要不要我晚上扮成偵探？”
“好啊。”蘇顧不客氣點頭。
列克星敦記得清楚：“可是你今天要去赤城那裏吧。”
“那改天輪到你再扮吧。”
“抱歉，過期不候。”
蘇顧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自然裝出來的：“拜托，給一次機會吧。”
“不行。”列克星敦堅決，然後自己先笑了起來。等直起腰，她說，“好了，提督不要鬧了。我來找你，告訴你，有人來砸場子了。”
“誰這麽不知天高地厚。”
列克星敦笑容收斂：“裝甲航空母艦不撓號。”
蘇顧停下了腳步。
“記得是兒童節那段時間吧。提督你說，說不定會有一個不撓號來鎮守府挑戰大家。如果她輸了，就加入鎮守府。你不記得了？”列克星敦說，“對，她現在來了，就在辦公室裏麵。威爾士親王陪著她，她們好像以前認識。”
蘇顧不信任：“你不要騙我。”
“我有騙過你嗎？”列克星敦正色。
“你騙得還少了？”蘇顧說，“說好了姐妹花。”
列克星敦露出難辦的表情。
“居然真的有一個不撓號找上來啊。”正如古代，許多臣子主動投靠主公，然後一生盡忠。世界有名的鎮守府遇到流浪艦娘主動找上門來，那麽多年來，也有那麽多次。不過蘇顧原本從魚瑾的口中聽說，隻是聽聽罷了，根本沒有放在心裏，沒有想到發生了。
列克星敦掩嘴笑了起來，打趣：“那個不撓很漂亮哦。綢緞一樣的黑發，雖然比起皇家橡樹還是差了那麽一點。胸也很大，提督絕對喜歡，當然比威爾士親王差多了。”
“我並不在意這一些。”
自從進入七月，越來越熱了，空氣中可以看到明顯的熱浪。如非必要，根本沒有人喜歡待在外麵。要麽待在宿舍，吹風扇，吃冰棍，看書。要麽像是cv-16，躲在樹蔭下麵吹風。咖啡廳人最多了，畢竟冰鎮啤酒、冰鎮果汁，刨冰一樣不少。而且那裏最近安了空調了，隻是製冷效果不是那麽好。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人，沒有走多久，很快就到了辦公室。
蘇顧順著窗戶看進去，除開威爾士親王和反擊，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女。不用說，肯定是不撓了。單單從相貌來說，實在是一記直球。
隻見她個不算高。頭上戴著金屬風格的博耐特帽，一種寬邊無沿，或者說全是沿的女帽。裝飾有荷葉邊，還有金屬玫瑰。從兩側垂下絲帶，在下巴處打結。平齊的劉海，柔順的黑發及腰。一張臉精致、漂亮，眼角的淚痣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穿著一字肩低胸衣，露出光潔的肩膀，和胸前大片白膩的皮膚。手上戴著手鏈、手表。屁股意外的有點突出，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撐裙。
蘇顧走進了辦公室。
不撓理所當然看見了他：“貴安。妾身是裝甲航空母艦不撓號。”
“蘇顧，這家鎮守府的提督。”蘇顧說，“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倒是真的寒舍。”不撓往窗戶看出去，“我剛來就發現了。你們那個碼頭，恐怕隻能停遊艇吧，一艘大船都停不了。我看見兩個人在那裏練習艦載機，水平真不行。看到我，居然還不知道過來打招呼。倉庫那麽小，全部裝滿都放不了多少資源吧。從門口走到這裏，這才花了幾分鍾，鎮守府也太小了一點。”
我就客氣一下，你真不知道客氣，蘇顧當時不知道怎麽說了。
威爾士親王聽到不撓批判鎮守府，她想要反駁的，想了想實在無話可說。當然小歸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住肯定是夠了。不過換一個人在這裏大放厥詞，就算是沒有說錯也懟上去了。倒也知道，這家夥盡管嘴巴不留情，相當毒蛇，的確是一個大好人。不僅僅自己，許多人都受過幫助：“小破舊鎮守府，真是對不起了。”
不撓點頭：“既然知道，那就不要懈怠，要更努力建設鎮守府。”
蘇顧發現不撓圍著自己轉了一圈，他問：“有哪裏不對嗎？”
“不夠高，不夠帥，比我想象差多了。”
蘇顧表情難看，威爾士親王笑了出來，列克星敦掩嘴偷笑，隻有小女仆反擊：“提督已經很帥了，而且男才女貌。”
不撓對反擊搖搖頭，重新看向蘇顧：“不過精氣神挺足，還不錯。”
“多謝誇獎。”
“不客氣。”
蘇顧假笑，感覺這姑娘有點難纏，果然像是魚瑾說，欠打，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