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雲道:“除了此事,我在丐幫中,無意聽到了一些對峨眉派極為不利的事情,聽聞一位奉長老似乎對峨眉派有所忌恨,處處針對峨眉,汪副幫主倒為人慷慨豪義,大義凜然,是非分明,似乎一直覺得打狗棒與馬長老等人的事情,並非峨眉派所為,汪副幫主是個值得可敬之人,隻是身邊有不少心懷別意之人罷了。”


    玄鳩師太道:“汪九齡大義凜然,俠名雖好,卻也是個窩囊廢,優柔寡斷,不忍以雷霆手段處置有二心之人。”


    左三秋道:“就是,不就是武功高,入了個風雲榜第五嘛,有什麽了不起。”


    玄鳩師太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解藥拋給左三秋,道:“這是解藥,今日你解救我峨眉派,我玄鳩師太也非恩怨不分,今後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他日江湖再見,知你作惡依舊,我必不手下留情。”


    左三秋接過解藥,謝也不說,一口吞下解藥,最後才道了聲謝謝。


    忽然間,葉紫籮與妙音小師父走了進來,李翊雲道:“師姐,你身體怎麽樣了?”


    葉紫籮尚未回答,卻聽妙音道:“葉姑娘並非大礙,隻是許久不曾進食,故而身虛,隻要靜養一段時日,自然就好。”


    李翊雲暗鬆口氣,道:“那好,我娘說雞湯最補,我去殺隻雞,給你補……。”


    李翊雲話未說完,卻見左三秋在身後硬聲的幹咳了三聲,李翊雲不知何意,轉過看去,卻見玄鳩師太麵色有難堪,尋思一想:“對呀,這是佛門禁地峨眉聖地,禁止殺生,我可當真糊塗呀。”


    連忙說道:“不對,我說錯了,不好意思,師太,剛才有所得罪,放心,我絕不會在峨眉派殺生的。”


    隻聽妙音說道:“李大哥,峨眉聖地禁止殺戮,你可千萬別惹師父她老人家生氣。”


    李翊雲苦笑一聲,說道:“妙音小師父,天色還早,能不能先給我們安排間廂房,葉姑娘需要休息。”


    妙音應了一聲,看了看玄鳩師太,卻見玄鳩師太點了點頭,妙音與李翊雲兩人左右扶著葉紫籮,去廂房休息。


    翌日,清晨。


    左三秋不等天亮,便將李翊雲拉出了山下,說道:“李兄弟,你小子可真夠膽大,那老尼姑可不是好惹的貨兒,你惹毛了她,我都得被你連累到。”


    李翊雲道:“你說昨夜的事,確實不該那樣說,我一懵,都忘了身在峨眉。”


    左三秋歎了歎氣,道:“你小子已經被那葉姑娘勾的魂兒都沒了,你是對她魂牽夢繞,我可就慘了。”


    李翊雲道:“你又什麽慘的?采花大盜,有什麽可慘的?解藥不都給你了嗎。”


    左三秋道:“一言難盡呀,大哥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拜了這麽個極品師父,我一生清白,全部毀在他的手上。”


    李翊雲道:“你說你師父嶽九邢,不過很奇怪,你為什麽和你師父作對?師徒之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左三秋說起這事,氣急敗壞的道:“李兄弟,我左三秋與你李翊雲也是不打不相識,今日大哥就把事情好好給你說道說道,讓你評評理,那樣的人,怎麽算得上是我的師父麽?”


    兩人在山腳下停歇一會兒,李翊雲靠在一棵樹邊,道:“洗耳恭聽!”


    左三秋目露追憶,道:“這話,可得從我還在學武時說去,那時我本在山上練功,我師父……啊呸,那老東西跟我說:‘小子,該下山了,離開西域,去中原逛逛吧。’


    我就說:‘不去’,語氣決然,說不去就不去,那老東西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可我就是不去,想留在山上學武,我原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可誰知,後麵的事情,簡直讓我五雷轟頂。”


    李翊雲道:“發生什麽了?”


    左三秋道:“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在山上練武,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從山下跑了幾十號人上山,我很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我還沒開口問,就聽他們道:‘你就是左三秋麽?’


    我心下好奇,我從未下山,他們從何處知曉我名字,就道:‘是呀,怎麽?’


    一人冷笑得道:‘好的很,你居然還敢承認,我敬你是條漢子,隻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小子,納命來。’


    不等我回答發生了什麽事情,就一群人一擁而上,我見他們必然有所誤會,卻也不想就此被他們綁了去,便回手抵擋,將所有人人統統打倒在地。


    可誰知,不知怎麽回事,其中倒地之人突然拔起,從地上撒了把黃土,我防範不及,雙眼模糊,剛要抬手去抹眼睛時,隻覺四肢突然被什麽東西招架住,難以動彈,我心想他們必然是以木棍將我四肢招架。


    我反手一掃,木棍斷盡,我連忙躍開丈許,抹去眼睛內外的黃土,隻覺雙眼刺痛,顯然是黃土入眼,我並不覺得奇怪,我見中了他們的道兒,便想先逃之夭夭為妙,可氣的是,我縱躍一跳,倏地間,我似乎被人點了穴,但我並未聽出有人在我身邊,心想必然是高手,使用了彈指勁道,將我隔空點穴,心想:‘遇到了這等高手,我恐怕性命危矣’。


    便從樹上掉了下去,那一群人緩緩靠近了我,見我不能動彈,將我綁了起來,我剛要反抗,卻又無法使勁,便隻想他們別一下將我殺了,所以我借住足夠的時間,去衝擊穴道的各脈,卻發覺點我穴道之人,勁力極深,我衝了兩柱香的時間也衝不開。


    便隻得待穴道自解,我不知不覺的,被那幫家夥,綁到了一個頗為絢麗的府邸,看去豪華大氣,心想:‘我這三年一直住在山上,從未見過這等好看的地方,何時又與他們結怨?想來其中必有誤會,待見了他們的主子,好好解釋一番,情況或許會有所好轉。’


    待不一會兒,院外出來了一個肥胖即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看似三十不到的嫵媚女子,我一看,便知他們既是夫妻,也是地主,便道:‘這位貴人,我與你無怨無仇,幹什麽綁我?’


    卻聽那中年男子重哼口氣,很不開心,道:‘小子,好不識趣,膽夠肥呢,想要偷我這美貌的小妾,我可饒不了你。’


    我糊塗道:‘我說這位大叔,我是什麽時候來這裏,想偷你的小妾,你小妾不就在你身邊嗎?況且我偷你小妾,你怎麽知道?’


    那嫵媚女子道:‘就是他,就是他,我昨夜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沒錯。’


    那中年胖子大怒,喝道:‘小子,聽到沒有,我小妾說,就是你,還敢不承認,我小妾可眼尖得緊,昨夜雖然天黑,可你的樣子,她可瞧得仔細。’


    我更是毫無頭緒起來,問道:‘我何時來過此地,我從未下過山,與你們素不相識,我偷你小妾幹嘛?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那胖子道:“屁話,你小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原以為就此找不到你,可你可真夠膽大,被人發現,臨走前,居然還敢留下名號,說什麽……什麽來著,忘了,反正你就是說了名字。”


    卻聽那嫵媚女子道:“老爺,他臨走時,是這麽說的‘本少俠左三秋,身居青俠峰,人送外號采花大盜是也,明日盡早將你這貌美小妾送到青俠峰,要不然,就要攪了你的老巢。’就是這麽說的,老爺,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那胖子重‘嗯’了一聲,氣道:‘沒錯,就是這樣,小子你膽子夠肥啊,搶人不成,還敢留下名諱,讓本老爺將自己的小妾送過去,你不想混了,乳臭未幹的小子。’


    我越聽越糊塗,心想:‘我何時來過此地,怎會有人在這裏搶人,還留下我的名諱?豈有此理。’


    我正趕到氣惱時,卻聽那嫵媚女子嬌嬌滴滴的撒起嬌來,說道:‘老爺,你可得為奴家做主,這賊太放肆了,奴家好生委屈了,這要傳了出去,奴家還怎麽做人。’


    那胖子柔情蜜意的安慰了幾句,聽的我耳朵都起繭了,又聽那胖子對身邊的下屬道:‘來人,給我先打他個五十板,再懸吊發落。’


    我心一驚,看了看旁邊那粗大的板子,這要打在身上,豈不皮開肉綻,於是使了勁的衝擊穴道,希望能夠快些解穴,也不知怎麽回事,忽然間,後背一麻,隻覺四肢能動,我運勁一張,繩索斷開,那些人被嚇得目瞪口呆,還以為我力大如牛,便揮起板子,從我四方,齊攻而至,我躍身一翻,他們板子恰好一合,我腳落板頂,身影一轉,那些板子頓時一合,卻震得那些人手麻得緊,很不好受,我一衝過去,將胖子與嫵媚女子擋住,兩人嚇得魂都飛了,癱坐在地,忽聽那胖子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又將身邊女子一推,說道:‘大俠若喜歡,盡管帶走就好,可要饒了我的小命呀’。”


    李翊雲道:“這也太窩囊了,那胖子最後怎麽了?你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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