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眼矇矓、跨年夜跟帥鍋暢聊的太晚。大年初一,母親未向往常一個喚我。


    而是讓我和帥鍋接著睡會,新年的第一天,我們竄門拜年也是在十一二點左右,我入睡前調好的10點的鬧鍾,確忽略了父母早起、早吃的習慣,我與帥鍋不下樓,按習俗估計父母親會等候我們共進早點。


    隔壁敏兒家的炮竹聲將我驚醒,我揉了揉眼睛,極不情願的撐起了笨重的身子,睜眼看了時間,用手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臉。


    緩慢的收拾妥貼下樓。母親在樓梯口都不知張望了多少回,我到一樓便看著她轉身去了廚房,我進洗浴間,洗涮完畢,臉上堆了一臉的笑容,衝著父母道:“新年大吉”帥哥接著湊了上來說:“老爸、老媽新年大吉,老妹早安。”我本想對著帥鍋一頓嬉戲,但看年初第一天,怕父母覺得我們有違習俗而終止了。


    我走入廚房父親一撐拍退了我伸出去端上盤子的手,他趕緊接過了菜不出聲,往大餐桌上送。


    母親則張羅著其他的菜品、並將喜慶的零食裝入食盤。帥哥清洗後,清秀的臉龐上房舒展著笑顏,走向餐桌前,我們都先示意父母上座,我與帥鍋分座左右。


    新年的頭餐十全十美、犖菜、湯煲、青素具全,一家團坐桌前後,父親開始舉著開餐、每道菜父親都小試了一口,示意母親與我們可開動餐食,一家人互相給對方夾菜,整個畫麵詳和、歡樂。


    我們舉著飲料敬了父母、兄妹間又互敬了一杯,新年的餐菜多數是父母親方式燒製的,但每一口都讓我嚐出了濃濃的甜味。


    酒足飯飽之後,開始追隨父親攜禮竄親拜年,左鄰右舍都是父親的兄長,父親按年齡長幼的順序走親送福,大伯拿著大圓盤的炮竹等候我們,距離我們大概有2m遠的地方,大伯點燃了炮竹喜迎我們首日送福,一入門便相互的握手,逢人便道喜慶的祝福語。


    伯母與堂嫂給我們倒著各種飲料、肉食、零食、水果等示意我們圍坐一起,拉拉家常、品品各種豐盛的食物,預示我們新年物資豐盈、財源廣進。


    我們圍坐著,手握著飲料品著各種零食,嘴裏溜出的話語全是吉慶之言。


    堂哥迎了上來與我握了握手問候道:“今年畢業了,找個好夫婿。”我掩著漲紅的臉,嗬嗬的笑著回敬大哥。


    在農村或許我這個年紀的女孩早以嫁為人婦、為人母了。我紅著臉:“回敬著伯父、伯母,嫁人還早,學業還未完成,我們村大學生不多,我得給後起之秀做好榜樣。”


    “??,好好上學,畢業找份好工作”伯母笑盈盈的叮囑我。堂姐清秀眉目間透著精明笑著對我說:“妹子、在大城市裏求學,以後就往大城市裏發展,打破習俗,結婚生子不宜太早。”堂姐近兩年一直都在婚姻裏掙紮,當年十六七歲便被隨著媒婆說親後,自已懵懂無知的年歲把婚結了,而堂姐夫就是鄰村軍仔。


    軍仔家裏蓋了棟漂亮的房子、軍仔父母年邁、自己確是家中獨苗,渾身上下與農村人的勤奮極度不襯。


    家裏家外重擔自然落到堂姐的身上,所以堂姐隨著年歲漸長,並且這幾天開始自學知識,比一般的村婦多了些見識,一直都在反思婚姻帶給她的成果。


    並對以往世俗存在極強的質疑。父親與伯父、伯母拉了會家常,臉上蕩開了笑容,而更多是對我未來的憧憬。


    父親心滿意足的起身道別,我與帥鍋在屋坪前等候了父親,伯父拿著一封長長的炮竹點燃相送,伯母趕緊追了上我,往我衣兜裏塞了利是。


    習俗便是家裏未出閣的女子不管年歲多大,年年都隨利是,願她歲歲年年順順利利。


    我們走到自己的門口,母親在家門口等候,點燃了炮竹以示迎我們歸來。


    我們圍坐在客廳裏,等著父親的指令,往哪家走?母親則在家準備炮竹、水果、喜糖、零食等等迎候著送福的親人。


    我與帥鍋看著金庸先生的著作,筆下的人物鮮活、有力、感情細膩豐滿。


    “新年好,堂哥、堂嫂、堂姐均來了,我趕緊起身倒茶,叫上兄嫂、姐姐上坐。父親點燃了迎福的炮竹、帥鍋便坐到桌前陪坐、我端來了茶水、每人一杯。換掉了母親原本準備的飲料,新年除了吃、喝、就圖個大夥喜樂相聚,茶清理這麽些天攝入的油脂,讓家人吃點健康些。兄嫂、姐姐知我用意,一陣誇讚、母親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家人圍坐餐桌言語了一番,姐姐走到火爐旁,關切的追問我畢業的安排跟打算。姐姐準備年後趕往深圳淘金、我示意支持並且再三給姐姐灌輸自立、自強的信息。姐姐欲言又止,估計是想跟我聊聊家裏的一地雞毛,我領略了她的用意,對著姐姐會心一笑。我離家三年,姐姐經曆了三年的婚姻,我如今與之相見,確看不到她未出嫁時風姿,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臘黃、一臉憔悴。家裏媳婦當作勞力來用,而勞力卻天天不著邊際、孩子、老人、農活全都靠著她一人操持。看到姐姐的婚姻,我看到了兩家人的事,一個人的責任,而男人取個媳婦後、家裏多了個賺錢、養父母、生孩子的機器,而在婚姻之內男人取個老婆解決所有問題,而於姐姐而言,這種喪偶式的婚姻並未讓她幸福,而是讓壓在她身上的侵食她的囚牢。堂哥、堂婦吃喝好後,便起身道謝,父親燃炮竹相送。我起身拉著姐姐的手,送她出了門。我們進屋收拾過後,母親開始跟我講堂姐的際遇,我從她的神態裏看得出來心如死灰的狀態。母親說道:“軍仔好吃懶做、在村裏村外劣跡斑斑,現在染了毒,家裏幫不上忙,回家就是找英子和他父母要錢,拿不出來便是一頓毒打,孩子都是打流產的。”我聽後驚訝、憤怒問:“母親,那伯父、伯母及兄嫂怎麽個意思?”


    “你伯父、伯母覺得離婚丟人、軍仔說離婚就報複他們、雲輝和她媳婦看不起英子,怕英子給家裏惹麻煩,一直壓抑英子,不準離婚。”我聽完後怒不可製,姐姐的神情是在向我求助、哪怕是哭訴一番,也可釋放她多年壓抑的情緒。


    我強忍著憤怒,父親牽著我的手攜上了新禮,拉著我往二伯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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